作者:夜星猫
“这弄的怪无趣。”
齐云成脸上无比遗憾,眼看就差一下,结果对方怂了。又赶紧甩了甩棒球棒,这一甩所有人都想到了老老年段子的那个打屎棒。
栾芸萍赶紧打住,“行啦,别现眼了,这色不好看。”
放下棒子,齐云成开口,“我就爱跟你一块儿唱坠子,跟别人说我都下不去手。”
“非得让我死这。”
“现在你来个好过门,咱接着唱,大伙儿都等着。”
“没问题啊。”
彻底翻篇,栾芸萍拿着两把扇子坐下来拉弦,“曾曾楞曾楞曾楞曾曾啊~~”
“两军阵前打了一仗啊~~”
“楞曾曾啊~~”
“人似猛虎马赛蛟龙~~”
“楞曾曾啊~~”
“这位将官,忙向这个怀中一伸手~”整个最厉害的节骨眼到了,齐云成用手托起桌子上预备好的白手帕,“他把法宝托在了空~~”
“楞曾曾啊~~”
“说你看法宝哎~~”
“啊~~曾……”
噗!!
刚要开口拉弦,齐云成一个猛扑,白手帕准确无误砸搭档脸上,一砸面粉漫天飞扬。
让栾芸萍狼狈得够呛,赶紧起来倒腾,甚至嘴里都有。
而再看齐云成,早已经灰溜溜的跑了,跟狗撵了一样不知道多快。
栾芸萍不可能再待,紧追着搭档跑下去,留下了一个空掉的舞台。
舞台空掉,观众们热闹声没有空。
刚才砸的时候,掌声、笑声就没有停过。
“好!!再来一个!!”
“哈哈哈!这跑的,速度别提多快。”
“碰到这搭档,栾芸萍也是倒了霉。”
“今天的东西可太多了,再来一个!!”
……
下面一直喊,一直闹,掌声声声不断。
而这种情况的结果只有一个。
返场!
不大一会儿,齐云成笑呵呵地重新登台露面,他登台露面,栾芸萍没有登台,那模样怎么可能不弄弄。
“来着了吧。”齐云成站在话筒后道。
万人体育馆观众们异口同声:“来着了!!”
“接下来还有来着的呢,因为栾队忙,咱们请大爷先上来玩一段。”
呱唧呱唧呱唧呱唧!
欢迎声中,于迁同样面带笑容登台,如此开心的场子,不是小剧场,反而是大剧场,可见爷们拿捏到什么程度。
要知道一万八千人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但就是玩到一块儿去了。
这便是天赋。
等到大爷过来捧哏位置,齐云成把棒球棒和舞台简单收拾收拾,“于老师也是刚来不久,被我拽着上台,咱们返场来一段。”
“好哇,咱们说一段。”于迁没有穿大褂,但精神头依旧在。
“现在这么热闹,好好说是不行了,最好是来一个唱。”
观众:“学猫叫!!学猫叫!!!”
逗哏刚说完,下面有组织有纪律地喊。
可见学猫叫和于迁绑定的多么合适。
“学猫叫就别唱了吧,这么大的场子,我唱不合适。”于迁不可能重复经典,相声演员再不要脸也不能一直唱。
齐云成点点头,帮忙说一句话,“对,大爷骚不起来了。”
哈哈哈哈哈!
笑声洋溢出来。
“什么叫骚不起来了?”于迁在旁边一个劲望着爷们纳闷。
齐云成只好换一个词,“不能骚了行吧?”
“一直也没骚过。”
“咱们这样……”齐云成开始出一个主意,“我琢磨唱一段有关鸡的节目。”
“爷们,咱们尺度是不是大了点?”于迁表情一变,赶紧拦着,生怕他犯了错误。
“您想哪去了。”
“怎么?我想的不对吗?不是大爷来玩那个吗?”
他一说,全场就那么乐呵,别说观众,连他也有点绷不住,本来就是带着玩的心情。
“不是!”
“哦,那还好。”
“有关妓女的段子。”
“那不就是嘛?”于迁无语,“跟这绕呢。”
齐云成站在旁边都懒得跟大爷说,只同观众解释,“有一个名字叫做独占花魁,这是一个传统的故事。像什么评书、单口相声、大鼓、太平歌词,京剧、评剧、梆子都唱过。
没有拿不上来台的。
当然要是像大爷想的画面那样,就太下流了。”
于迁:“我想的哪样啊。”
齐云成:“花魁不是说名字,这个人称为花魁,是当时宋朝的一个名妓,自己的名字叫瑶琴。瑶琴姑娘在那个行业里边算是出类拔萃的一种人物。
跟于大爷一样。”
“你怎么老爱跟我这比划?”
一说一乐,于迁知道自己算是倒了霉过来赶场子。
齐云成态度非常诚恳,“说您敬业。”
“敬业也没有那么形容的,你好好说。”
“这时候有一个卖油的小子看上他了,卖油郎嘛,叫做秦重。秦重喜欢她,后来通过交往在一起了。
怎么在一起的呢?说进人家那个地方需要花多少两银子,他一个卖油的哪有钱。存了好几年才去。
赶上姑娘喝醉酒了,这个小伙子没有动心思,单单坐了一晚上。
坐在那就发愣。”齐云成抬头看了看体育馆的上头,“屋里雕梁画栋他没见过,觉得怎么那么好。旁边摆一大香炉,他就守着它坐着。
香炉里边冒着烟叫做龙涎香。”
于迁捧一句,“好香。”
“对,这玩意异香扑鼻,在过去是进宫给皇上的,有这种香的都不是一般人。
这个卖油郎呢坐着看香炉,往外飘着烟浮想联翩。
不单单看,一晚上姑娘喝多了,还不断照顾。天亮了,姑娘说这是好人,后来两个人终成连理,这么一个故事。”
“哦,是这样。”于迁点点头,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再多问一句,“所以咱们唱这个?”
“对啊,但得请您配合一下。”
“我可不会唱。”
“您不要紧的,我来这个卖油郎,在京剧里面是小生,您就来那个花魁。”齐云成看着大爷露出笑容。
于迁在桌子后摇摇头,“我来不了,我哪会啊,我没那技术。”
“您没词。”
“做派我也不会啊。”
“没有做派,喝多了哪有什么做派。就您醉酒汾河湾那场稍微收敛一点就行,我怕我接不住。”
哈哈哈哈哈!
旧事重提,台上台下都乐。
哗哗地笑声。
实在经典。
包括已经收拾好重新换上大褂的栾芸萍,他也好奇云成要跟于大爷整一个什么活出来。
“别提了行吗?”于迁摆摆手,“我就来不了。”
一个劲不干,齐云成犯愁,琢磨一会儿忽然来了注意,继续看向大爷,“这样……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跟这发愣,看着大香炉,您就来大香炉。”
角度很奇特,于迁没想到,向爷们问一句,“香炉怎么来?”
“我在这听着谯楼上一更、二更、三更,不同的更有不同的唱,这香炉冒着烟带领我浮想联翩。您来的香炉,跟着冒烟就行了。”
“我哪冒烟去!!!”
“抽烟!!!”忽然下面前排的几位观众喊了一嗓子,引到节骨眼,不可能想不起来。
他们一喊,齐云成美到心上,“您看看,您三大爱好您都忘了?抽烟喝酒烫头,您可以点一根儿,嘬出烟来。”
上一篇:融合电脑:我的技能不正经
下一篇:西游,我体内有九只金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