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三尺妖带
“你别管,我就想要了,拍不拍吧!”
“拍,武爷要我必须拍。”我是边说边随手把玩起这个小猪佣来。
但是呢,我这一把这猪佣给反过来露出肚皮,不禁就“嗡”的一声脑袋都要炸裂了。
这小猪陶俑的肚皮底下赫然画着一个Z。
我不禁一惊,“小武,这不就是我小时候的那只陶猪俑么?”
“是哦!”小武也是惊奇,他看了一眼又奇道,“也不一定吧,就是肚子下面有个Z,这个标记很常见吧,可能是巧合呢!”
我不禁摇头,十分笃定道,“不可能。Z很常见,但是你仔细看,这个Z的中间还长出了一个细长的叶子,这是竹叶,我老妈专门画上去的。不可能有人巧合正好画的一模一样。”
小武仔细一看那Z,“我记不得你小时候那个小猪上的细节了,不过,这上面还真是个竹叶。”
我小时候我的陶俑都是我爷爷给我做的,而唯一一件陶猪佣虽然最丑,但却是我老爸做的。
他做好了,还特意在肚皮上画了个Z,跟我说,“这是头小母猪,是你妈妈!”
因为我妈妈姓竹,跟猪同音,所以我老爸在上面画了个Z。
我记得老妈非但没有不高兴,而且还很开心,又在未干的小泥猪的Z上面画了一片叶子。
她说,“这才是真正的竹猪!”
所以,这不可能是巧合,这就是我的那只猪。
但是,我随即又仔细看起这猪佣来。
我又很是肯定这并不是我的那只猪佣。
首先,眼前这件虽然很像我小时候的陶猪,但这猪佣明显是在仿制汉朝的陶俑猪。
其次,这猪佣虽然刻意做旧,但我依旧看的出来,这东西做出来应该在三五年内,比我小时候玩的差了小二十年。
我是心中不禁大惊起来,这个世界上见过我小时候那陶猪佣的虽不算多,但十几人也是有的。
但是能够真正知道肚皮底下那个Z字细节的只有四个人。
我,我老爸,我老妈,还有我爷爷。
但是,我爷爷和我老爸已然离去,那这猪陶佣只能是我老妈做的了。
如果这真是我老妈做的,那可以肯定的是至少三五年前她还活着。
如果三五年前她还活着,那大概率她现在也应该是好好的。
想到这里,我的心情不禁控制不住的激动起来。
坦白讲,这么多年来,我都快要几乎把她忘了,我都快要几乎记不起她的模样来了。
说实话,我先前虽不承认,但内心其实感觉大概率她可能已经不在人世了的。
因为如果在,她定然也会想办法联系到我们的。
但这许多年杳无音讯,我的内心,包括整个梅溪的人其实都无不以为我母亲早就不在人世了。
不过,我竟然在这清库存的拍卖会上见到了她做的陶猪。
我虽无比之激动,但是激动之余我又慢慢冷静下来,心中更多的是疑惑。
陶俑,无论真假实际上多数都是不值钱的。
它们具有文物价值,但大多不具备商品价值。
所以,多数出土的陶俑被土夫子卖出去不过几百上千而已。
而像眼前我手上的这个猪佣压根连几百都未必能出得了手。
所以,其实真正的做旧师根本都不会考虑去做陶俑这种东西,不值当。
当然,也有做佣的,但那都是整套的带彩的,价值就高了。
但那也是早期,现在没人做,更没人做猪佣这种玩具性质的东西。
还有,如果从做旧的级别来看,眼前这猪佣大概算高仿,不到精品。
所以,这个猪佣压根就不怎么值钱,我就奇怪了我老妈为什么做这个东西呢?
另外,就算做这个陶俑,为何还要画上特殊的Z标呢?
难不成,我老妈是故意做的,为的就是传达信息给这个世界上为数不多知道这个标识的人么?
就是不知道,她有没有收到我爷爷已经故去的消息。
我将这小猪仔细把玩了一番,然后放了回去记下了编号。
这小猪佣跟其他十几件几乎无太多价值的杂项编成了一个号,也是打包拍卖。
今晚,无论如何,我都得把这个号给拍下来。
第990章 不惜花费
我和小武离开宁城展区,剩下的绍兴展区我是完全无心再看了。
我们出了展厅到外面找了个茶室坐下来。
我拿出手机打给了梅溪的三伯。
我让三伯现在去一趟我家老院子,我请他帮忙去我家阁楼里翻一翻。
阁楼里有一个大木箱,黄花梨的材质,里面都是我爷爷给我收的我小时候玩的东西。
我让三伯找一个陶猪佣,看看还能不能找到。
挂了电话,我把我的想法跟小武大致讲了一下。
小武听得也是惊奇不已。
“你妈这是明摆着在给你们传达信息啊,是想告诉你们她还活在这个世界上呢!”
“那为什么不电话或者写信呢,我梅溪的地址从来都没变过啊!”
“这个就不好说了,有可能她有困难或者什么约束,不能公开的给你们传达信息,所以只能用这个只有你们自己知道的标识传达信息,这个就类似于密码一样,保密。这是想让你们看到了,主动去找她呢!”
我听的不禁微微点头,也许小武说的在理。
“不过,这都什么年代了,通讯如此发达,想要传达信息没必要用这种方式吧!”
“当然了,还有一个可能啊,我随便瞎说啊!也许是她只想告诉你们她还活着的消息,只是报个平安,其他的也并不想让你们找到她。这就跟电视上演的差不多。”
小武的话听的我不禁眉头大皱。
见我皱眉,小武连忙解释,“我只是瞎鸡巴说,很多事情很难猜到的。我觉得你也不用多想,试着看能不能顺着这个猪的线索找下去,万一找到你老妈呢!到时候见了面,你再问她就都知道了。”
也的确,人做一件事的动机很多时候不是一两句话可以解释的清楚的。
很多时候,做一件事的出发点是复杂的,是很多个动机杂糅在一起综合起的作用。
甚至,很多时候都只是一时冲动而为的。
后来三伯给我打来视频通话,他就在我家阁楼上。
还当真找到了那个小猪陶俑。
我让三伯将猪佣翻过来给我看,那下面的Z标虽然已经被磨的不太清晰了。
但是其样式形状,尤其那上面长出来的那片竹叶跟我刚刚在展区里看到的几乎一样。
不会错了,那就是我老妈做的。
我当即又找到了肖克复,问他认不认识这宁城文物商店的老总,请他帮我介绍一下我要找他帮忙。
肖克复笑道,“九爷你是不是看到了好东西啊,想要向内部打听个消息?我跟你说啊,这些来的人都是凭关系过来的,我介绍的估计不好使。”
“没什么好东西,就是看见了一只陶俑,我想问一下这陶俑是什么渠道进来的,跟谁买的。”
“什么陶俑能让九爷你这么认真起来了?我没发现宁城的东西里有特别的陶俑啊!”
我其实不太想跟肖克复说的很直白,毕竟我老妈为什么做这陶俑,她到底有没有困难我也不知道。
不过,既然她不想让别人知道,那我就最好不要把这陶俑的实际情况说出来。
但是呢,我也不想编瞎话骗肖克复,我跟他关系还不错,没必要。
“肖总,其实就是个小陶佣玩具,我不方便说我为什么感兴趣,我就是想知道它是从哪里出来的,这个忙你务必帮我。”
我这话一说,人家肖克复自然知道什么该问什么不该问了。
他点点头,“行,我帮你找。不过呢,我跟人家老总也不算太熟,如果你就这样直直的去问他东西的出处,我感觉人家未必会说。古董行的规矩,不是熟人之间都是要装一装的。”
的确,古董行的规矩,古董商是不能对外透露货源的出处的。
我点点头,“肖总,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比较好,我是很想要知道这陶俑的卖家来源,哪怕给多少花费都可以。”
这话听的肖克复一惊,他明白过来我的意思是不惜代价。
“那这样,九爷,不如你先晚上把这陶俑给拍下来,然后以此为理由,毕竟你买下来就是买主了,问起来也顺当。等晚上拍卖会结束,我做东邀请宁城文物商店的老总宵夜,我中海文物商店请客他应该会给面子,到时候你再问他这个。属实他不答应的话,我到时候在见机帮你,真不行,我们在私下里找机会谈花费的事。你看如何?”
我点点头,肖克复的这个建议很好,不突兀。
时间过的很快,下午五点预展就结束了,各展区就封了展,但是东西不撤走。
而是就在这展厅的正中间布置座位、舞台等,进行现场拍卖,然后现场交接。
这一点是完全按照私人的拍卖会流程走的,为的就是快速交易。
不过有一点也要提一下,就是在下午五点各展区封展前,我又和小武去了一次杭城展区。
我是想再最后看一眼那幅被我做了标记的画轴。
那画已经被人拨弄过,不在筐子的边角处了,跑到了一堆画轴的中间去了,不仔细是看不出哪一个是它的。
不过呢,我仔细看了看,系带还是原先模样,没人动过。
画轴没问题,我故意又把它给拨弄了出来,还故意放在了边角处。
而且,它四周的画,我还故意给找了些明显很矮的放在它四周把它围了起来。
为的就是别在搬运的过程中被摇晃到中间去了。
如果等一下拍卖的时候搬出来,这画轴又跑到中间去了,那我怀疑就有猫腻了。
摆弄好画,我和小武在最后一刻踩着点离开了展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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