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父朱棣,迎娶毁容郡主我乐麻了 第537章

作者:过节长肉肉

  在官场上,哪有人这么嚣张啊,大家至少都是表面上是和和气气,以防被小人记恨,暗地里被人阴了。

  即便是他面对下属敬酒,也不敢这么做,而这李逍丝毫没有这方面的顾忌,一幅天大地大我最大的气派。

  李逍这样的架子,蹇义觉得,这个李逍要不是干的是正事,绝对是个大奸臣,比那指鹿为马的赵高还嚣张……

  要说别人,说不定还会用剑吓唬吓唬自己,但这个李逍……蹇义还真不敢保证,这家伙会不会真把自己砍了……

  这可是尚方宝剑啊!

  历朝历代都有手持尚方宝剑的重臣。

  一般是先皇托孤给忠臣的。

  到了大明这一朝,开国皇帝朱元璋独断朝纲,蹇义以为这尚方宝剑根本不会出现在洪武一朝和永乐一朝。

  没成想,它现在出现了,还架在自己的脖子上……

  前朝的剑斩不了当朝的官。

  可太上皇还在,这尚方宝剑的威力怕是巨大!

  念及至此,蹇义怂了。

  他趴在地上颤抖道:“下官,下官是忠臣啊。”

  李逍看向李景隆,笑道:“哎呀,忠臣,误会了啊,我就说蹇尚书绝对是忠臣嘛,曹国公,你看我的猜测没错吧。”

  李景隆点头笑道:“国师英明,路上就猜蹇尚书是忠臣,便说要用这尚方宝剑试一试,结果还真试出来了,忠臣无疑了,大明又出了一个大忠臣,圣上知晓,一定龙颜大悦。”

  李景隆显然是开始习惯了李逍的行事风格,也跟随着打起了哈哈,让气氛缓和了一些。

  蹇义就有些苦瓜脸了,这两人一唱一和的拿自己寻开心,显然是吃定了自己,没办法啊,两个国公弄自己,还能怎么办?

  李逍将宝剑收鞘,随后亲和的将蹇义给扶了起来,老人家已经吓得不轻,大冬天的额头都出汗了。

  “蹇尚书,你有些虚啊。”李逍笑道。

  “啊这……”

  蹇义发现李逍对自己展翅一笑,又如沐春风,这说话也好听,跟百姓一样粗鄙,但又感觉轻松了许多,便叹息道:“哎,年纪大了,不中用啦。”

  “来来来……你躺下。”

  李逍一边将不明白情况的蹇义按在桌上,一边笑着道:“蹇尚书你还不知道吧,本国师可是神医,给你扎几针,保证你不虚了,老当益壮,说不定还能再生两个儿子。”

  说着,就从身上拿出一皮革摸样的套子,一摊开,里面是各种金针、银针,细的犹如发丝,粗的有小拇指般粗。

  这可把蹇义给吓尿了,他只是虚,又没什么大病,没事扎什么针呐,急忙道:“哎呀,不劳烦国师大人,国师大人身份尊贵,下官承受不起……”

  说着便要挣扎,李逍使了个眼色,李景隆一把把他给按住了,动弹不得。

  “国师……国师……我这身老骨头,经不起折腾啊,您身份如此显贵,岂能劳烦您做医师之事,承受不起,承受不起……”

  蹇义想要挣脱,可他怎么可能挣脱得了李逍和李景隆两个大汉,就跟粘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魂儿都快飞了。

  “这叫什么话,你是朝廷吏部尚书,正二品的天官,怎么承受不起?”

  李逍一边笑着,一边将银针在蜡烛上铐,道:“难道你是怀疑本国师是庸医??”

  “不敢,下官不敢……”

  蹇义哪敢说这话,对方可是连太上皇都给治好了的人,他急忙道:“下官没病,没病啊,不劳烦国师。”

  李逍道:“有病要治,没病得防,你太虚了,容易邪气入体,到时候就有病了,咱得防患于未然。”

  李景隆这时候已经将这蹇义的上衣给扒了。

  李逍看准穴位一针就扎了下去。

  “啊……”蹇义发出杀猪般的惨叫。

  “蹇尚书,不要乱动啊,我这针可以治病,但也能伤人,万一穴位没对准,到时候瘫痪了可就不好办了。”

  李逍说着又一针扎了下去。

  一听这话,这老头子再也不敢乱动了,欲哭无泪,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啊,想安稳退休不行,还得遭受扎针之苦。

  这时候,李逍从皮革包中抽出一根粗针,坏笑道:“这粗针,是用于心眼比较多的人比较好用,心眼多得填,这细针用于心眼细的人,蹇尚书,你心眼多不多?”

  李逍话里话外,又威胁了一番。

  蹇义一看那拇指粗的针头,吓得头皮发麻,急忙道:“细细细,下官心眼细……下官大大的忠臣。”

  “哦,那就用细针。”

  李逍微微一笑,换上了细针,蹇义才松了口气,那么粗的针要是扎下去,那不是要了老命嘛。

  一刻钟后,蹇义的背上扎满了银针。

  他是一动不敢动,生怕穴位错乱。

  李逍拍了拍手,起身,坐在一旁,道:“好了,蹇尚书,半个时辰后就可以取针了,这取针也要讲究顺序手法……不然……”

  蹇义心中一凛,道:“不然如何?”

  李逍道:“不然还是会瘫痪。”

  蹇义:“……”

  李逍微微一笑,瞧着二郎腿,摸出一根华子点燃,静静等待,场面陷入了安静。

  过了一会,蹇义彻底老实了,趴在桌上,道:“国师,实不相瞒,您这次来这边搞新法,阻力很大啊。

  特别是想要建立舍区,解决皇权不下乡,代替乡绅们的地位,他们绝对不会坐以待毙。

  南方不比北方,南方富饶,世家多年积累下来,人丁兴旺,家家都有护院壮丁,加上您之前在北平弄出的那动静,大家打听清楚了,怕是非常难办,容易激起民变,到时候万一整个南直隶十四府都闹起来,这事情收不了场。”

  原本蹇义是不想趟这趟浑水,他就想睁只眼闭只眼,李逍搞成什么样子,那都是他的责任,怪不到自己头上。

  现在李逍这么搞自己,又是尚方宝剑,又是扎针的,他只能如实相告,不然被弄瘫痪了,后悔都来不及。

  “你是说,整个南直隶都会闹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如此齐心,这是有人暗中组织?是谁?”李逍问道。

  蹇义本来只是提醒一下,没想到这李逍心如细发,立马就捕捉到了信息,急忙解释道:“这只是下官的猜测,没有真凭实据……”

  “哎呀……”李逍揉了揉太阳穴,故作痛苦表情:“年纪大了,记性不太好,这拔针的循序是怎么来自,记不清了……”

  这可把蹇义吓得不轻,苦笑道:“国师,瞧您说的,您才三十多,怎么会老呢……下官又想起来了。”

  李逍道:“想起什么了?”

  蹇义道:“好像的确有人组织,是个什么‘梁先生’搞了个什么雷雨会谈,哎,下面那群人说风就是雨的,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梁先生?”李逍微微蹙眉,在脑海搜索这个名字,却发现没什么印象,看向李景隆道:“这南京城有姓梁的大家族吗?”

  李景隆自小南京城长大,也是没回想起来,摇了摇头道:“没听说过。”

  李逍看向蹇义,这老头绝对知道什么,故技重施,又揉起了太阳穴。

  蹇义一个头两个大,哀求道:“国师大人呐,你就别为难下官了,下官真的不清楚啊,都是道听途说的……您要是变法就变法嘛,下官这眼看就要告老回乡了,得罪了这几十个家族的人,怕是……您若是变法没成,拍拍屁股走了,下官走不掉啊……”

  蹇义也怕死,别看他是正二品的大官,要是得罪的人太多,人家有一百种方法弄死他。

  一个收了买命钱不怕死的流民拿块砖头就能要了他的小命。

  李逍微微一笑,打算今天就放过他。

  毕竟也不能折腾的太狠,强扭的瓜不甜。

  他起身道:“蹇尚书,那可是多谢你了,你放心,今天你说的话,没人知道,本国师的嘴巴严实着呢。”

  听到这话,蹇义松了口气。

  “来,帮你拔针。”

  “国师,小心些啊,下官可是忠臣,您干啥下官都支持……”

  李逍将银针一一拔出,随后将皮革包收了回来,拍拍手道:“蹇尚书,感觉如何?”

  蹇义起身,活动了一下筋骨,果然有所不同。

  刚才他一心顾着说话,现在才发现身上热得发烫。

  “有些发热。”蹇义道。

  李逍道:“热就对了,本国师的医术如假包换。”

  说完,看向李景隆道:“是吧,曹国公。”

  李景隆点头道:“是啊,国师的医术厉害得很,几个月前给我扎了两次,效果显著。”

  “什么效果?”

  蹇义疑惑问道,他到现在都不清楚扎针是治啥病。

  李逍拍拍他的肩膀,坏笑道:“自行体会……”

  又看向李景隆道:“曹国公,今日也不晚了,咱们也就不好打扰蹇尚书了,就此告辞吧。”

  “蹇尚书留步,不用送了,你刚扎针,不能见风。”

  就如此,

  李逍便跟李景隆同肩而行,朝着门外走去。

  一边走着,李逍一边道:“对了景隆,你夫人这次生的是儿子,还是女儿啊?”

  李景隆笑道:“拖国师的福,生的是个儿子,国师真是圣手啊,要儿要女都能选,给我扎了两幅针后,转眼就生了儿子,夫人还说让我好好感谢你呢。”

  李逍笑道:“举手之劳,那就恭喜你了,到时候喝你儿子的满月酒……”

  李景隆:“好说好说……”

  两人的声音渐行渐远,直到出院子才消失。

  蹇义的耳朵一直竖着听。

  “吹牛不打草稿,扎针还能管生儿生女?”

  蹇义活了一辈子都没听说过这事,自然是不信的。

  “老爷,永乐公和曹国公已经离开。”

  片刻后,下人过来禀报道。

  “嗯,知道了,下去吧。”

  蹇义挥了挥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