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文抄公
‘若这么干,天庭肯定早就派天兵天将来干预了……’
‘不过,天子这个称号倒是有趣,究竟是天帝之子,还是天爵之子呢?天公、天侯、天伯、天子……难怪回到天庭,还可以提拔一级……只是若是后者,这含金量可就大大下降了。’
……
逐州。
此州为天下九州岛之一,位置偏南,靠近边疆,有山有水,边境有南蛮为患。
“此等山水形胜之地,倒是一个起家的好地方。”
梅长空一路游览而来,不由有感而发。
他既然已经是朝廷反贼,自然要研究一下造反的艺术。
感觉这逐州就相当合适,地形适合固守,又有边乱,朝廷掌控力不强、有利于前期发展……
不过,他只是心中感慨两句。
如今的梅长空,自然还是一心求取仙道!
想到之前方夕传授的炼气法门,就更是心中火热:
‘按照公子所传授之炼气窍门……我日夜吐纳,已经能隐隐感受到灵机……虽然依旧稀薄,但终究可以提取一丝……最关键的是,不必藉助那神印!’
‘如此下去,大道或许有望?’
殊不知,此时的方夕见到梅长空的进度,也在心中吐槽:“这老汉资质不行啊……”
检测一番,确认这梅长空有灵根之后,他便传授了最为基础的五行功法炼气篇。
嗯,法门还是‘混元诀’这大路货色。
奈何对方虽然资质不算差,乃是上品灵根,却一直难以真正入门,引气入体。
按照方夕的看法,此世道律镇压灵气,或者说灵气不够活跃导致修炼十分艰难。
虽然仙道功法不在道律束缚之内,可以开一道口子。
但若不是天资绝世、又或者有天大机缘,炼气、筑基就是极限。
想要修炼至金丹、乃至元婴化神,却是比地仙界要难许多倍了。
“仙道功法传播……同样遇到关隘。”
“不过只要搜集更多数据,应该可以改造出比原始版更加适合此方世界的修仙功法……”
方夕对此倒是很有信心。
没多久,前方道路分出一条岔道,路边还有一家茶铺。
“公子?”
梅长空躬身问道:“可要去饮茶?”
“嗯,便休息一下。”
方夕欣然应允,让梅长空牵着驴,在茶铺前停下。
那茶铺的掌柜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其浑家在灶前烧火,儿子媳妇担任跑堂,看起来像是个家族生意。
见到方夕,立即眼前一亮:“这位客官可要来一碗‘百花茶’?”
“嗯,正好有些饿了……”
方夕看了看灶台,就是一笑:“难得你们这里还有肉汤……”
“都是从附近庄子中运来,正好张家杀猪……这些猪骨头炖汤,配上大饼子,最是充饥。”
跑堂的满脸带笑。
“嗯,来两碗茶,给我这老仆上一份肉汤,十张饼子……”
方夕虽然可以餐风饮露,但梅长空不行。
他虽然可以驾驭遁光裹挟毛驴老仆,万里都是须臾即至,但就不符合考察的意思了。
因此,还是一路慢悠悠地游山玩水。
到了此时,哪怕梅长空有武功道法在身,都有些支撑不住了。
“好嘞!”
跑堂的那伙计高声答应一声,这年轻人一看便是富家公子,至少也是小地主,否则如何还能有坐骑老仆?
上等人看不上下里巴人的吃食,乃是正常之事。 没有多久那媳妇先端着两碗茶水上来,茶碗乃是粗瓷大海碗,里面漂浮着花瓣、似乎还有大麦、谷物之流,满满煮成一碗。
她瞥了一眼方夕,脸色有些羞红,连忙低垂,退了下去。
没有多久,跑堂伙计又端着肉汤与饼子上桌。
这肉汤汤头纯白,里面漂浮着几片葱花,骨头是大筒骨,虽然没有多少肉,但仍旧看得旁边几个干嚼饼子的过客一脸垂涎。
“公子……老奴便不客气了。”
梅长空端起碗大口喝着,又抓起一块饼子。
此时他也是饿得狠了,飞快大嚼一口,就感觉这饼子颇有嚼劲,更带着一股芝麻香气,不由连吃三个,这才赞道:“不错!”
“嘿嘿!”
正在柜台之后算账的掌柜笑了:“这可是俺婆娘亲手烙的,手艺在方圆数十里,那都是一等一的……”
梅长空一口肉汤,一口饼子,吃得十分欢快。
方夕望着面前茶水,却是有些食欲不振。
他看着跑堂,招了招手,那跑堂立即过来:“公子有何吩咐?”
“我乃外州之人,游学至此……不知‘蟠龙湖’还有多远?”
方夕问了一句废话。
“蟠龙湖在东,还有不到五十里地。”跑堂恭敬回答。
能出来游学的,必然是士子,搞不好还有功名在身,远不是市井小民能比。
“原来如此,不知蟠龙湖附近,可有一些志异传说、或者最近发生的大事?你但说无妨,本公子自有赏赐……”
方夕随手一排,几枚银钱就落在桌案之上。
跑堂的伙计见此,眼睛顿时亮了,当即滔滔不绝地讲了起来:“那蟠龙湖有五百里,传闻有龙君坐镇,附近的龙君庙香火极好……传闻之中,龙君好酒,还有人曾经酿造出令龙君满意的美酒,被招入龙宫,做了赘婿……”
“哈哈,如此,倒是也有趣。”
方夕又听了几句,都是什么山精化形、狐狸害人的传闻,又问了问附近的势力土豪。
伙计就道:“蟠龙湖附近,有几家的确惹不得,都是真正大户,还有致仕的大官呢……”
“致仕?”
方夕听了,心中啼笑皆非。
以道廷的福利与好处,若有可能,官员肯定希望在任上干到死,只想升迁,哪怕遭到贬谪,也绝不愿意丢官。
所谓致仕,只怕是斗争失败,被剥夺神职的好听说法。
饶是如此,其体内神位不存,道籍却还在,再不济都可以在家中祠堂接受香火供奉,维持一定法力。
若是道籍品阶够高,一般的知县或许还要给个面子。
甚至将来死了,若朝廷给个恩典,或者追封……倒也有望获得一个神职。
只是比起之前担任的大官之神职,肯定就要差远了。
“不知这大官是哪家?”
方夕就问了一句。
“乃是东桑徐家,徐家老太爷当年可是进士及第,在道廷中做到礼部侍郎的……”
伙计满脸羡慕地道:“如今荣归乡梓,徐家因此发迹,据说连田万亩,豢养豪仆奴婢无数,每年光是为了争地、争水都能闹出不少事情,纵然打死人了,官府都不太敢管……”
“原来如此。”
方夕颔首,看到梅长空已经吃完,便留下银钱,起身离去。
就在这时,附近一桌汉子也匆匆吃完,跟随而上。
见到这一幕,伙计脸上立即浮现出惶恐之色:“这是……爹,要不要?”
却见掌柜摇摇头:“那公子书生脾气,居然暴露自己是外乡人……这人离乡贱啊,好在其或有功名在身,否则如何敢行天下,那老仆行走坐卧之间,也好像有武功在身,出不了事的。”
他迎来送往多年,早已练出一副火眼金睛。
此时一看便知道怎么回事。
……
“公子,都解决了。”
片刻后。
方夕依旧骑着毛驴,神思渺渺,似睡非睡。
人影一闪,梅长空落在毛驴之前,身上带着一股血腥气躬身道。
“嗯,民生多艰啊……”
方夕感慨一声。
纵然神道监察天下,宛若太阳,但太阳之下,照样有着阴影存在。
只要人性本私,这些事情就都避免不了。
他随意感慨一声,也就不以为意:“继续赶路……蟠龙湖附近山岳不少,希望有一座合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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