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金喜水
小六子信誓旦旦的保证道。
他又不傻,把公安给引来,他能有好果子吃?
不得一块进去?
所以他特意兜了个圈子,就是害怕被公安给跟上。
“雷子,收拾东西。”
陈师爷冷静的考虑片刻,还是决定先离开这里再说。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那叫雷子的青年听后,一言不发的进屋。
院子里,便只剩下陈师爷跟小六子。
“小六子,辛苦你了,等会我给你拿点钱,你回家后,先躲一阵,不要露面,知道吗?”
陈师爷微笑着说道。
“谢谢陈伯,您放心,大不了我去乡下亲戚家住段时间,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小六子一听还有钱拿,眼睛就亮了。
“这样,你先跟我进屋。”
陈师爷说着,就转身朝屋内走去,只是,小六子并未看到,在他转身后,眼中的热切已经变成冰冷。
此时,小六子浑然不觉的跟着陈师爷往屋里走去。
不怪他没有半点警惕,主要是这些年,陈师爷对他太好了,一直把他当成亲侄子那种。
而他本能的,也信任对方。
与此同时,陈侠已经带人来到帽子胡同,也就是陈师爷所在这一片。
来到这里后,他第一时间就让人将巷子两头,还有能离开的小巷子给堵住。
并且已经有人去街道办找人了。
让他一家一户的找,浪费时间不说,还容易打草惊蛇。
不过有了李卫东给的那些信息,只要找到街道办的人,说不定就能直接找到这位幕后高人。
毕竟,如今街道办担负着各种职责,吃饭喝水,结婚生孩子,或者是工作调动,没有一样能离开街道办。
所以,街道办对于自己辖区的住户,不说了如指掌,但也能说出个大概来。
再加上如今能独门独院的,就更少了。
很快,他手底下的人就带着两名中年妇女急匆匆赶来。
“公安同志,是不是要抓坏人?您尽管说要抓谁,整个帽儿胡同,七百三十四户人家,没有我俩不清楚的。”
刚一碰面,其中一个妇女便急忙说道。
“副组长,她们两个就是街道办负责帽儿胡同的工作人员。”陈侠手下也介绍道。
“对,我们俩从小在这条胡同长大,您就算想知道哪家半夜里嚼舌根子,我俩都能给您弄清楚。”
另一名妇女也不甘落后。
两人的身份实际上相当于以后的妇女主任,家长里短,调和矛盾,就是她们两个的主要工作。
“我要找这么一个人。”
当即,陈侠便把那位幕后高人的特征给说了出来。
刚刚说完,两个妇女就瞪大眼睛。
“陈先生?”
“先生?”
陈侠的眼睛顿时眯了起来,而且,刚巧跟他一个姓?
“对,公安同志,您刚刚说的那人,是我们胡同的老住户了,叫陈河图,四十七岁,以前是个私塾先生,后来出了点事情,耳朵不好使了,就一直在家。
不过我们街道办有时候也会找他帮忙写点东西,他的毛笔字写的好看。
公安同志,会不会弄错了?陈先生可是好……”
其中一个妇女口快,不过说到最后,还是被同伴给拉了下,才猛然惊醒。
“不管这位陈先生是不是好人,还是先麻烦两位带我们去见见他,如果是误会,到时候说开就好了。”
陈侠直接说道。
“好,您跟我们来。”
两名妇女乖乖在前面带路,主要是陈侠弄出的阵仗有点大,她们也犯怵。
至于那位陈先生是不是无辜的,肯定不能由她们说的算。
路上,陈侠又从两人口中得知,这位陈先生家中除了自己外,还有一个侄子照顾他。
毕竟对方耳朵不少使,生活上难免会不便利。
所以把乡下一个本家侄子给带在身边。
而这位陈先生,早年曾娶妻,但后来病逝后,就始终一个人生活。
街道办倒是上心过几次,想给对方介绍个寡妇,但都被其以难忘发妻给拒绝。
这些信息,也让陈侠愈发断定,对方就是他要找的人。
没多久,一行人就来到那位陈先生家门口。
看着紧闭的两扇木门,无需陈侠发话,他身后的公安就立即自觉的行动起来。
屋内,陈师爷,或者说陈河图跟雷子背着包,从屋里走出来。
看他们的样子,像是要出远门。
至于刚刚跟着进屋的小六子,这会已经不见了踪影。
刚刚从屋内走出,雷子便看到墙头上翻过一道身影,他心中一惊,再度将陈河图给挡住,并且手已经伸向腰间。
不过随后,他掏出的并非手枪,而是一把飞刀。
只见他右手猛地甩出,直奔那刚刚翻进来,还没站稳脚的身影。
七八米的距离,那飞刀直接命中目标。
“小心,对方会扔飞刀。”
那被命中的正是翻越墙头,想要悄悄潜入院子里的其中一名公安。
而他的声音,也立即提醒了后面几名公安。
“冲进去!”
外头,陈侠显然也听到了,本来还想悄无声息的摸进去八对方拿下,现在既然已经被察觉,那就没什么好遮掩的了。
话落,守在门口的两名公安迅速往后撤了几步,一阵助跑,齐齐撞在木门上。
“砰!”
本就不怎么结实的木门,直接被撞开。
身后的公安一拥而入。
“叔,小六子这个混蛋,果然把我们出卖了,我挡住他们,您快走。”
雷子看着不断涌入的公安,气急败坏的骂了一句。
只不过,他一个人,怎么可能敌得过这么多公安?
还不等他第二柄飞刀丢出去,伴随着一声枪响,他的胳膊就冒出了一朵血花,手里的飞刀当啷一声掉在地上。
至于陈师爷并未按照雷子的话逃跑。
这么多公安,以他的胳膊腿,能跑到哪去?
与其遭罪,还不如老老实实的被抓住。
刚刚那一枪,就是最好的明证。
可惜,他错信了小六子。
也小看了对方。
毕竟对方死前,那愕然,那不敢置信,那伪装的模样,连他都给骗过去了。
甚至有那么一瞬间,他还生出了几分愧疚。
他早就应该想到,连阳爷都栽了,小六子又怎么可能逃出来?
肯定是对方当时就把他给卖了,然后领着公安来,就是要把他们抓获。
如果当时他就警觉,不跟对方浪费时间,也不去收拾东西,这会应该已经逃了吧?
但,没有如果。
他自认智慧不俗,一心想找一个明主,结果兜兜转转,半生不如意。
直至被高阳聘为师爷,才算发挥了自己的所长。
原本以为,自己这一辈子,可以好好辅佐高阳,也不枉费自己所学。
至于对方是善是恶,他已经不在乎了。
因为他很清楚,光靠他自己,这辈子只能老死在这座院子里,甚至连自由都难得。
他,心有不甘!
他不愿意那么悄无声息的死去。
就算明知道作恶,他也要轰轰烈烈。
事实上,他的确做到了这点,这三年来,高阳倒卖粮库粮食,没有出现半点纰漏,全靠他运筹帷幄。
还有这次粮库纵火,更是他的得意之作,为此甚至计划了好久。
原本在他看来,自己的计划不说天衣无缝,但一时半会,那帮公安休想识破。
再加上他故意转移视线,派人散布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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