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金喜水
杨芳芳当时欢天喜地的收下,晚上甚至还蒙在被窝里偷偷哭了。
因为她也成了工人,可以发年货。
但,就在今天上午。
李占奎跟对象,以及徐志强过来给他送年货。
这年货自然是新农场这边的。
先前因为棒子面还没磨好,所以就一直没发,直至今天。
而李卫东压根就忘记了,或者说,没在意这一茬。
但农场分年货,能把李卫东这个大功臣忘记?
自然,徐志强便抢着来送年货。
毕竟他上次犯了那么严重的错误,正在努力表现,有这种机会,肯定是抢着来。
至于李占奎跟他对象,则是来提前拜个年,表示一下感谢。
只是没料到李卫东一家,一大早就开车回了乡下,双方没碰着。
杨芳芳本来还对三人热情欢迎,毕竟她过完年,也会去新农场上班,对方就是她的同事。
可当聊起年货来,她就察觉到不对了。
按理来说,他属于新农场,就算发年货,也应该是跟对方送来的一样,可实际上,她的年货要比对方眼下送来的多多了。
于是,她忍不住问了问自己的情况。
徐志强倒是很诚实的回答了,只要是在名单上的人员,包括刚去没两天的,都发放了年货。
但是,对方却只送来了一份,还是属于李卫东的。
也就是说,这里面并没有杨芳芳的。
同样,他的名字也不在新农场的职工名单里面。
是李卫东欺骗了她?
她就说,她一个乡下来的丫头,加上又是李卫民的媳妇,李卫东凭什么会这么卖力的帮她?
没想到,所谓的去农场上班,竟然是敷衍,是欺骗她。
难怪她年前想要去农场上班,李卫东一个劲的推说过完年再说。
不过,她对李卫东倒是没什么怨恨,就是不解,不明白,李卫东为什么要欺骗她。
所以在李占奎他们离开后,没忍住,哭了一通。
随后,张秀珍追问,才支支吾吾的说出原因。
张秀珍算是旁观者清,她相信以李卫东的为人,性格,不至于这么做。
于是就让杨芳芳问清楚原因。
“嫂子,你是想问你去农场上班,或者说,为什么那边没有你年货的事情吧?”
李卫东不等杨芳芳问出来,便直接开口。
顿时,反倒让杨芳芳有些羞愧。
对啊,她有什么理由来追问李卫东?
人家凭什么,一定要帮她?
“这件事主要是我没跟你解释清楚,农场那边,需要正式登记,入职,才会出现在职工名单里面。而你的名额,我一早就给你留出来了,但因为你没去,没办理正式入职,所以才没出现在农场那边的职工名单里面。
我可以跟你保证,你的工作名额,谁也顶替不了,去农场上班,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等放假结束,我就带你去。
至于年货,我也就不瞒着了,那份年货其实是属于李卫民的,是第三农场那边发的,我因为之前在那边,所以有一份。
而李卫民,我刚去农场的时候,用的是他的名字,所以后来用我自己的名字重新办理入职后,他的名字,依旧在第三农场的职工名单里,属于那边的。
所以,发的年货,理论上有他的一份。
不过呢,我担心这么给他,以他那性格肯定会浪费掉,所以想着,反正嫂子你也要去农场上班,干脆用你的名义,毕竟你跟李卫民是两口子。
他的,不就是你的吗?”
这次,李卫东解释的很详细,甚至连自己这么做的原因都说了出来。
顿时,杨芳芳心中的担忧便化为乌有。
也为自己怀疑李卫东感到羞愧。
至于说什么李卫民的年货,反而都是次要的。
正如李卫东说的,让李卫民知道后,肯定会‘浪费’,反正她跟李卫民是两口子,也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拿回来的年货,势必要归入全家的物资里面。
要不然,李卫民断腿,在家养伤这么长时间,吃的,喝的,哪来的?
不能只知道索取,不知道回报。
所以,在杨芳芳看来,李卫东的做法无疑是正确的。
甚至是煞费苦心。
另一边,阎家。
当听到李卫东回来后,阎解放便吓得满脸煞白,以为对方终于带着公安来抓他了。
早上的时候,阎埠贵叫醒他,跟他来了一场父子间的促(威)膝(逼)长(利)谈(诱),他必须要主动的承担一切过错。
所有的一切,都是他瞒着自家老子,瞒着所有人,自己一个人做的。
甚至他是怎么替换了阎埠贵准备的朱砂,怎么写信,都有了一个‘合情合理’的解释。
只要他愿意承接这一切。
那么他仍旧是阎家的好儿子,这个家永远都有他的一席之地。
甚至阎埠贵还赌咒发誓,即便他被抓了,也会倾尽全力,像上次捞老大阎解成那样,把他给捞出来。
迫于压力,或者说父子间的利益交换,让阎解放最终同意下来。
实在是,他不想同意也不行。
因为目前最严重的问题就是他写的那封(举报)诬告信,这才是他最大的罪名。
反倒是偷换朱砂,写春联这些,都是些‘小事’。
他也不是没有怀疑自家老子的话,毕竟当初捞他大哥的时候,家里的家底还算丰厚,可即便如此,他后来也听见自家老子经常抱怨,说什么亏大发了。
明显就是后悔了。
本来,贾玲玲已经抵消了这种后悔,甚至还有得赚。
可谁承想,到了最后,仍旧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甚至在阎埠贵眼里,只要把大儿子再送进去,就能拿回那五百块钱,他说不定真会这么做。
在这种情况下,自家老子真的会拿出为数不多的家底,把他给捞出来?
对此,他深深的怀疑。
最终,在他的争取下,阎埠贵答应先给他八十块钱。
为什么是这个数,也是爷俩经过一番激烈争辩,才确定的。
说白了,就是阎埠贵用这八十块钱,买自己亲儿子,背黑锅!
不是阎埠贵不想用棍子逼迫儿子同意,但阎解放破罐子破摔,颇为硬气,一个劲的嚷嚷着,如果他不给钱,就别怪他交代出一切。
等李卫东带公安来抓走他,一定会说出,是他阎埠贵故意用黑狗血来写春联的,他才是主谋。
那么李卫东会不会相信?
反正阎埠贵不敢赌,毕竟这种事情可大可小,往小的说,只是开开玩笑。
往大的说,身为一名人民教师,却宣扬,乃至操持这些封建、迷信一类的事情,目的还是谋害他人。
他阎埠贵,说不得也得去农场劳动。
所以,他只能捏着鼻子认下。
至此,阎家父子间的交易,算是达成。
在交易达成后,阎解放便在等待着自己命运的审判。
只要外面有点动静,就会吓得浑身颤抖,满脸苍白。
毕竟答应,做好准备是一回事。
真的发生又是一回事。
从上午,等到下午,他不知道害怕了多少次,整个人都变得有点神经兮兮起来。
内心承受的压力,也在不断增加。
直至,李卫东归来。
他也终于长长的出了口气。
终于,来了!
于是,他闭上眼睛,在屋里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左等不见门被踹开,右等不见公安的影子。
阎解放的心,再度悬了起来,眼睛里全都是血丝。
怎么回事?
李卫东不是回来了吗?
怎么还不进来抓他?
到底要等到什么时候啊。
跟他一起备受煎熬的,还有阎埠贵。
甚至,他比儿子更急。
只有等儿子被抓走,主动坦白,交代出一切,他才有理由上门卖惨,求李卫东一家人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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