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金喜水
“当时,我拿着怀表回到办公室,恰好被同事看到,她对怀表比较有研究,我便请她帮忙瞧瞧,然后他告诉我,这块怀表是专门找人订制的,也是国外一个很有名的牌子。
最重要的是,表盘上面的图案,一支梅花。
据我同事所说,这梅花出自女人的手笔。”
李卫东说着,先是把怀表呈现在大队长面前,然后是周主任,接着所有人一一过目。
要说最懵逼的还是向天明,这块怀表在他手中已经好几年。
他也曾怀疑过梅花是不是有什么特殊意义。
为此专门还搜查过城里所有有梅花的地方,但都一无所获。
也想过,是不是对方的行动代号,叫一枝梅之类的。
但所有关于对方的资料,均没有与这个代号有所关联的信息。
他甚至找人将怀表拆开,就是想知道里面有没有藏着什么标记,或者线索。
但结果就是,这只是一块高档的怀表。
跟那钢笔一样,都是属于桂少宁的私人物件。
并没有什么值得怀疑的地方。
可到了李卫东手里,怎么就看出这表盘上的梅花,是出自女人的手笔?
这是什么逻辑?
好在,那位周主任帮他问出了心中的怀疑。
“就算表盘上的梅花出自女人的手笔,又能说明什么?难道不是卖表的商家提前画好的?”
“我后来特意去打听过,这种牌子的怀表,分为两种,一种是没有图案。还有一种就是为有钱人准备的,私人订制的图案,便是我手里这种。
至于说,这梅花出自女人手笔,恰恰是问题所在。
桂少宁一个男人,即便隐藏身份期间,仍旧带着这块怀表,足以说明这块怀表对他很重要。
那么,是谁送给他的,又是谁,画的这支梅花?
她跟桂少宁有什么关系?
于是我就上了心,并请我那位同事帮我留意这种带有梅花的画。
而我这位同事,为了帮我找到线索,走了很多地方。
后来,在她大伯家中,发现了这幅出自同一人手笔的画,于是,便拿给了我。”
李卫东说着,又把那幅画拿了出来,并且展开。
只不过,屋内没人懂画画,也看不出两者有什么相同或者不同的地方。
不对,至少他们都认识,画上跟表盘里的,都是梅花。
“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什么不通知审讯情报组?而且你这个同事是谁?能量似乎不小啊。”
徐闻突然问道。
看上去,好像是在找茬,但实际上,却是在给李卫东辩解的机会。
心偏向哪边,不言而喻。
这点,只要看常庆波扯动嘴角,满眼无奈就知道了。
“他嘴里的同事是周家那丫头,另外,我也想知道,你为什么非要自己私下里查?当时你可不是审讯情报组的副组长,有什么权利去追查?还有点组织纪律吗?”
汪振义也瞪着李卫东,批评道。
“周家那个小丫头?哦,难怪了。”
徐闻点点头,看向李卫东的目光,明显更亲近了。
而常庆波,干脆翻了个白眼。
你俩一个大队长,一个副大队长,一唱一和的想干嘛?
我难道不知道李卫东现在是审讯情报组的副组长,是我的人?
而且,我说什么了吗?
你俩就急急的堵我的嘴?
“当时向副组长告诉我,桂少宁死了,这件事情到此为止。而之后,我也只是怀疑,没有什么确切的证据,贸然通知审讯情报组,有谎报军情的嫌疑,万一最后闹了乌龙,我也担不起。
所以我就想着,我利用空闲时间,先慢慢查着,等有了确定的证据,或者说线索,再通知审讯情报组,通知常组长。”
李卫东歉意的朝着常庆波点点头。
至于一旁努力缩着脖子,假装自己不在的向天明,则被他拎出来,又当了次重要配角。
“嗯,考虑的还算充分。”
徐闻点点头,算是对李卫东私自追查,有了一个公论。
“卫东,你就是通过这幅画,找到了桂少宁隐藏的神秘物资?”
常庆波不得不开口了。
否则他这个审讯情报组的组长,会被挤兑死。
“是的,问明了这幅画的来历后,我就通过十一局的人,将卖画的人‘秘密’控制,然后经过审讯,最终得知,这幅画乃是一个叫菲力神父的人卖给他的。
对方乃是东堂,也就是王府井那座天主教堂的神父。
于是,就在今天上午,我正式拜访了这位菲力神父,从他口中知道了这幅画的来历。
据他所说,这幅画是他以前的一个女学生送给他的,他这个学生,叫梅初晴。
在49年那会离开,再也没有回来。
但是,我仍旧得到了一个重要线索,在东堂旁边,有一座钟楼。
这座钟楼,名义上便是梅初晴捐赠给教堂的。”
李卫东揭晓答案。
“钟楼?跟钟鼓楼有什么关系?”
向天明终于忍不住了。
毕竟,当初桂少宁就是在钟鼓楼巷抓住的,对方也一直隐居在那里。
那钟鼓楼,便是他带人搜查的。
要说屋里众人谁对那边最了解,那肯定就是他了。
“看来向副组长也猜到了,在此之前,我便特意去过钟鼓楼,走访调查了一番。站在钟楼上,往东边看,正好一眼就能看到东堂。
也就是说,那东堂,其实就在钟鼓楼,在桂少宁的眼皮子‘底下’,桂少宁选择隐居在钟鼓楼,恐怕就是出于这个原因。
所以,我有预感,那所谓的神秘物资,一定隐藏在东堂的钟楼下面。
想明白这点后,我立即赶了回来,向大队长通报了这件事情。”
李卫东义正严词的说道。
“李卫东同志,你讲的故事,或者说,你讲述的追查经过很精彩,也充分说明了你的能力,但我有个疑问,你为什么不打开钟楼,见到那批物资后,再回来汇报?
毕竟你也说了,你只是怀疑,猜测,并未真正见到,万一你出错了呢?”
周主任放下一直在本子上记录的钢笔,认真且严肃的问道。
“因为害怕。”
李卫东直言不讳的说道。
“害怕?为什么害怕?”
不但是周主任,其余人也都‘不解’的看着李卫东。
“从一开始,追查桂少宁留下的神秘物资,都只是我私下里的行为,我需要做的是,找到足够的线索,然后通知在座的领导,而不是私自打开。
更重要的是,我担心一旦我将其打开,就有嘴说不清了。”
李卫东苦笑着将自己的担心说了出来。
就好像一个原本学习中游的孩子,拼命努力的学习,终于考了第一名,却又担心父母不信,觉得他是在作弊一样。
李卫东此刻的表现恰如其分,让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他的‘委屈’。
哪怕常庆波,先前的那些怀疑,此刻也荡然无存。
毫无疑问,这是一位经受得住考验的同志。
他的这种宝贵品质,已经不是一次的被验证。
“周主任,我可以为他担保。
实际上,上次发现桂少宁留下的密室,李卫东同志都能坚守住本心,没有越过那条线,而是先回来叫了人,才一起将其打开。
经过确认,清点,里面所有的金银珠宝,无一缺少。
实际上,该同志所立下的功劳绝非只有这一两件。
甚至就在前几天,该同志帮助公安那边破获了一桩极为重要的案子,为国家挽回了巨大的损失,特被授予一等功。
所以,该同志是经受住考验,并得到检验的优秀同志。
我知道,因为这批物资的原因,你们那边疑心比较重,但也不应该将这种疑心放到李卫东这样优秀同志身上。
别说李卫东同志发现线索后,没有打开,立即就回来报告。
就算他打开了,我也相信他是清白的。”
徐闻站起来,铿锵有力的说道。
“是的,周主任,我便是当初密室的亲历者,我可以为李卫东同志担保。”向天明也站了起来。
“徐大队长,你这是做什么?我什么时候怀疑过李卫东同志了?我只是随便问问。”
周主任赶忙解释道。
而且,刚刚他听到李卫东立下一等功后,也肃然起敬。
“大队长,您别生气,周主任也是好心,甚至我觉得周主任尽职尽责,也是为了李卫东同志好。”
汪振义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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