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缺金喜水
旁边,老太太一听就来气。
“都怪你爷爷,那会落户籍的时候,我说把你的户口落在城里,他偏不要,说什么他养的孙子,就得跟他一个户口本,现在好了?耽误了孙子一辈子的大事。”
“奶,您放心,过几天回乡下的时候,我去给爷爷烧点纸,念叨念叨。”
说实话,李卫东对于是不是城市户口没有半点执念。
反正他又不指着那点定量粮食过日子。
至于说没城市户口找不到工作。
岂不是正好给了他躺平的借口?
“好,到时候你帮我狠狠骂骂那个老头子。”老太太笑呵呵的说道。
对于孙子能记得给爷爷上坟,她很欣慰。
尽管老头子脾气不好,还死犟,但两人一辈子没红过脸。
他走的时候,她是真想跟着。
但老头子拉着她手,要她替他看看重孙子。
所以她得等。
直到有那么一天。
下午,张秀珍把肥肉切好,开始炼猪油。
顿时,满院飘香。
上辈子,李卫东小的时候,在农村家里,也是炼猪油吃。
他至今还记得母亲在炼猪油,而他在一旁馋的流口水,然后母亲就给他夹一块冒着油汁的肉渣。
记忆里,又烫嘴,又好吃。
后来渐渐长大,上学,留在城市里,吃的基本都是花生油了。
再也没有了以前小时候的那种味道。
如今,闻着那股熟悉的香味,他的思绪也渐渐飘远。
同样住在前院的阎家第一个闻到味。
这阎家就是三大爷阎埠贵家,是个老师。
如果说,二大爷是十足的官迷,一心想当官。
那么三大爷,就是铁公鸡,算盘打的那叫一个精。
今天他其实是在家的,因为肚子疼,拉肚子,所以就没去学校。
早上后院里的动静,自然也没瞒过他。
原本他是打算等闹得不可开交的时候再露面,这样人情才能来得足。
没想到,事情结束的远比他想象的快得多。
以至于算盘没打响。
为此,他一个上午都没把气捋顺。
“谁家买肉了?”
闻到香味后,阎埠贵就有些坐不住。
为了把日子过好,他可是算计到了骨子里。
最经典的语录就是: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
“我刚刚闻着味瞅了瞅,好像是李家。”他婆娘伸着脖子说道。
“看看,这当干部的家庭就是不一样。”阎埠贵牙都酸了。
“你怎么就知道人家不一样了?”
“娘们就是见识短,李家那位可是管着笔杆子的,嘴一歪,坏事就能变好事,反过来也是一样的道理,在你看不见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人拎着东西上门,就为了让他的嘴歪一歪,这些东西你能看得见?”
阎埠贵是语文老师,某种程度上也能跟文人搭个边,最了解笔杆子的威力。
“真的假的?我看李家平日里也不显山不露水的,就算肉也很少买吧?”他婆娘半信半疑。
“呵,人家自然是偷着吃,要不就去下馆子,你连门朝哪开都不知道。况且,没有这些东西打底,以他家大儿子惹祸的本事,早就把家败光了,还吃肉?”
阎埠贵对于自己的脑补深信不疑。
“也对,他家老太太跟二儿子都搬来了,肯定是攒了不少家当。”
这下,就连他婆娘也开始信了。
两人在屋里开始合计,最后得出的结论是要当干部。
阎埠贵学校里有个教导主任快要退了,虽然没级别,但也是从老师朝着校领导正式迈进的重要一步。
如果他能拿下这个位子……
只是,他也知道,光靠他自己,肯定不行。
得找关系!
“给我把鱼竿拿来。”
“干嘛?”
“李家老太太跟二儿子都来这么长时间了,我作为院里的三大爷,能不去慰问一下?这上门做客,你不拎点东西好意思?”阎埠贵说道。
“你们学校教导主任不是还有半年多才退吗?”
“说你是娘们不懂事,你还偏偏不服,人跟人之间有往来,那才叫关系。这就跟钓鱼一样,你得先把窝打好,然后才容易钓到鱼。”
第27章 这臭小子没安好心
整个下午,但凡从前院经过的,无不把目光投向李家。
这会空气还没怎么污染,人们又普遍缺油水,所以这味道,就格外的重。
对此,张秀珍也没办法。
偷偷的每顿切点,或者做成腊肉,味道倒是小了,可谁家舍得这么吃?
李卫东带回来五斤肉,真要敞开吃的话,一顿就能造完。
而炼成油,至少能吃一个月。
况且,买点肉而已,又不是天天,顿顿如此,她也没放在心上。
晚上,张秀珍果然用猪油渣跟白菜包的水饺,直接把李卫斌跟李雪茹给吃撑了。
这顿饭,也让李卫东再度收获了0.1的能量。
无疑也证实了他的猜测,吃的越好,积攒的能量就越多。
这让他回乡下打野猪的念头更重了几分。
不过回乡下肯定不止一天两天,在此之前,他还跟人有约定。
百货商店卖旧家具的小老头,一看就是地道的老油子,坐地户。
在他说起只能提供小麦的时候,从对方毫不犹豫就答应下来的模样就知道,对他而言,把小麦变成面粉,绝对是一件轻轻松松的事情。
恰好,李卫东就缺少这样的门路。
他可以利用游戏农场自带的功能播种,乃至收割去壳,但却不能进行深加工,也就是说,空有能量不能变成面粉。
所以他需要有一个变现的渠道。
而小老头就是那个合适的人选。
尽管只是见了一次面,但对方给李卫东留下的印象很不错。
但到目前为止,也仅仅是人选罢了。
他可以通过这次交易,乃至多几次来试探对方的人品,能不能靠得住。
不怪他过于谨慎,毕竟只有小心才能使得万年船。
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从一开始,就没有想过要找侯三。
即便侯三的能量要更大,但对方却没有给他带来半点安全感。
或许这也跟双方的地位不平等有很大的关系。
另一边。
李书群烫完脚,就回到了客厅后面隔开的卧室。
卧室虽然不算大,但该有的也都有。
妻子张秀珍在忙活着铺床。
见到李书群进来,便关起门,问道:“三大爷那会来咱家干嘛?”
“说是来看看老太太,不过我看他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李书群说道。
别看他平时从来不掺和院里的事情,但也正是因为如此,所以他也看的更清楚。
尤其是三位大爷的秉性,根本瞒不了他。
“他想找你帮忙?”张秀珍对这种事情早就习惯了。
所以平时如果有人来家里找丈夫,她都会避嫌。
“话里话外都是谈学校教学忙,他阎埠贵什么时候这么有责任心了?”李书群淡淡的说道。
人有千百种,他早就看多了。
“邻里邻外的,如果是小事,能帮就帮吧。”张秀珍想了想说道。
“你今天这是怎么了?平时你可不管这些的?”李书群奇怪的看着妻子。
“我是觉得谁家也不容易,就跟你要去给卫民找工作一样,不也是上门求人?”张秀珍说道。
“我那算哪门子求人?老汪你还不了解吗?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我就是顺道去坐坐,蹭点小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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