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烤饺
陈棋简单介绍了一下:
“先生们女士们,这些都是我们烧伤外科的医生和护士们,他们非常专业,拥有丰富的临床经验,这位是我们的大外科主任朱火炎先生,这次烧伤科救治工作都是在他的带领之下。这位是我的妻子兰丽娟女士,也是你们的老朋友了。”
冬眠疗法论文:第一作者是陈棋、第二作者是朱火炎、第三作者是易则文
噬菌体在临床中的应用论文:第一作者是兰丽娟、第二作者朱火炎、第三作者是马小娜
补液越中公式论文:第一作者是朱火炎、第二作者王奇正、第三作者施关兴
臭豆腐植皮术论文,第一作者是朱火炎,第二作者是罗宇阳、第三作者是张兴
这个论文作者顺序可是很有讲究的。
第一作者一般是本文工作中贡献最大的研究人员,不仅为文章贡献了最多和最重要的图表(体力上的贡献),也是文章初稿的撰写人(智力上的贡献)。
同时第一作者还是具体工作的主要构思、设计和执行者,对主要实验结果需要负责。
而第二、第三作者是按照贡献值大小递减的排列顺序署名在第一作者之后的。承担的责任也会轻很多。
所以一般来说第一作者是最重要的,因为这是项目或课题负责人,以后有什么升职加薪也是第一作者加分再多。
有些严谨一点的单位,第二作者和第三作者都不怎么认可。
朱火炎在四篇论文中,有2篇是第一作者,2篇是第二作者,重点突出了他在烧伤外科的核心地位。
按朱主任的脾气,他是不愿意冒领这个虚名的,可是陈棋提出的“强烧伤外科战略”,学术带头人的作用非常重要,而他陈棋又不可能长期关注烧伤外科,这才说服了朱主任。
当然朱主任的水平也够了,很多新技术说破了其实就那么回事,重要的是创意。
陈棋和兰丽娟各自认领一篇第一作者。
毕竟这些治疗方案都是陈棋提出的,尤其是噬菌体疗法兰丽娟是主要负责人,所以无可厚非。
剩下的第二第三作者,陈棋几乎就是排座座分果果,给自己的心腹都挂了一个名。
有一篇国际顶级期刊论文作者打底,他们将来的起点就是比国内同行要高,走出去气势都足一点。
至于王奇正和施关兴,这两人都是海东医科大学的教授。
让这两人挂名,是陈棋私底下和李校长之间的默契,就是越中医院有啥好事都能带上海东医大,而海东医大将来会为陈棋私人办企业大开绿灯。
作者名单中唯一例外的是老郭同志。
郭元航现在已经61岁了,要不是为了给陈棋保驾护航,现在其实已经退休了。
对他来说,是不是在论文上加名字已经不重要,也没有什么用处,所以他主动提出不署名,让给更需要的同志们。
这在国内学术圈绝对是高风亮节了。
要知道国内学术圈有个潜规则,就是你的下属研究员,或者你带的研究生搞出一个论文来,第一署名都要让给主管领导或者带教老师。
原作者只能署名第二作者,就这已经是很客气了。
还有一些无耻的领导或带教老师,看到你的论文有价值,甚至会直接把你的课题抢走,提前把论文发表,到时署名和你原作者一点关系都没有。
你去告?你想不想在单位混了?或者你想不想要毕业证,学位证了?
黑啊,黑到非洲叔叔直喊666!
性格弱一点的学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吞,心理承受力差的,跳楼自杀的学生也不在少数。
所以聪明点的年轻学者或者学生,在论文提交上去给领导老师审核时,都会将原始实验数据留下保密,不肯轻易交出去的。
这都是吃亏吃多了得出来的经验教训。
哪像陈棋,自己搞出来的课题论文,还把作者署名分润出去,这样的院长真是打着灯笼也找不出第二个。
陈棋这时候指着众多医生沾沾自喜到:
“这就是我们烧伤科的团队,里面有外科医生,也有内科医生,我们共同努力,这才创造出一个又一个新发明,才能首次突破60%烧伤病人无法抢救的定律。”
欧文和休伯特面对陈棋亮团队,秀肌肉的做法一点也不反感,反而热情跟几人打起了招呼。
可惜朱主任当年学的是俄语,英文仅限于能看懂,但不会说,所以全程都是陈棋在当翻译,所以主讲人还是让陈棋负责。
双方寒喧完,朱主任、陈棋就带着外国参观团走向了病房里。
“先生们女士们,这是1号病房,这里面的患者是一个32岁的女性,当时她和她的女儿,也就是2号病房的患者被大火烧伤后,烧伤面积达到了90%,她的女儿烧伤面积是83%。
这还不是最惊讶的,最惊讶的是这两人送到医院的时候已经在家里待了一个月,没有任何正规的治疗。”
这时候有个老外医生惊讶地喊了出来:
“这怎么可能,烧伤这么大面积在医院都活不了,她们在家一个月是怎么存活下来的?这太不可思议了。”
陈棋现在想起来也是非常惊叹:
“是啊,当时我和这位先生的反应是一样的,觉得这怎么可能?当时患者的母亲让我去她们家里救人的时候,我也觉得不可思议,觉得这肯定是假的。
可是我到了她们家一看就明白了,他们全身涂满了锅底灰和一种华国特色的植物药,整个人就像包着一层外壳,硬绑绑的,隔绝了空气,可能正是这种无氧环境导致细菌难以生长。
当然具体是什么原因引起,我们现在已经成立了一个新的课题组正在研究当中,我们华国的中草药几千年来一直应用于烧伤临床,所以我们正在分析到底是哪种成份起了作用。”
中草药,国外主流医学界是不承认的。
比如在米国,中医被归为“替代和补充医学”,但不属于真正的临床医学,他们也不承认华国的中医学历。
米国没有中医执照,中医在美国不是(执照)医生。
然而,米国有中医针灸师许可证和中医药师许可证,美国有41个州允许有执照的针灸师开业。
这个执业证书的含金量很低,跟真正的医师执照不能相比,顶多就算是一种类似的从业资格证,比如面包师、美容师之类的一样。
中草药一般被认为是“保健品”,你自己吃可以,老外崇尚自由嘛,他们尊重“中国人习惯用草本植物”当作药物,只要经过了安全性和毒理论证就没问题。
但如果你在拿中草药给人治病,并收取费用,在大多数州都会被认定是“非法行医”。
所以陈棋介绍了一番,几个老外是听了云里雾里,显然对中草药能保命一个月的事情并不太相信。
陈棋也叹了口气,凡事都要有证据,他也只能等将来实验结果出来了再说吧。
病房门打开,陈棋和朱火炎率先走了进去。
“陈院长,朱主任,你们来了。”
陈棋点了点外面:“一会儿有外国医生想来学习我们的烧伤技术,他们需要来看看你的恢复情况,所以一会儿你就实事求是回答,不要紧张,大家都是专业医生,不会有什么龌龊的思想。”
烧伤病人是全身性的,在换药、检查的时候往往需要把衣服裤子都脱了,全身一丝不挂,这难免就会让病人感到羞耻和不适。
丁新娟笑笑:“陈院长你放心吧,我这条命是你们救的,你们说啥就是啥。”
陈棋点点头,轻喊了一声:“大家进来吧。”
当10个老外走进病房的时候,丁新娟已经扒在病床上,将全身都暴露了出来,看着那满身的创伤和疤痕,以及一块块植皮过后的痕迹。
这些老外都是捂着嘴喊着:“oh my god,oh my god!”
陈棋心想老外真可怜,一句“卧糟”都不会说。
三外烧伤外科医生上前,先用英语叽哩瓜拉问了一遍病情,其中有一个女孩老外居然是会中文的,在一边翻译。
显然两大顶级期刊这次来华国做好了一切准备,包括翻译,就是怕被作者方给骗了。
问完话,三名烧伤科医生又拿出了测量工具,两个测,一个记录,开始对丁新娟全身进行烧伤面积统计。
老外做事还是挺严谨的,因为按一般人的想法,进门一看好家伙,全身上下就没有一块正常的皮肤了,别说90%烧伤,就算你报个100%全烫伤大家都不会怀疑。
但老外比较死板人,他们是一定要计算过的。
趁医生们还在给其他几个病人测量烧伤面积的时候,陈棋对着欧文主编和休伯特主编介绍道:
“为了证明我们治疗的真实性,每个病人入院后,包括所有后续治疗我们都进行了录相,同时我们每天还对创面进行拍照留底,以方便对比治疗成果,如果大家有兴趣,现在就可以查阅。”
两个主编一听心中大喜,“非常好,这可是一手资料,陈,现在方便我们观看吗?”
“当然可以,所有资料都在旁边的办公室里,走。”
第666章 需说服外国专家
一个小时过去了,这时候三位老外医生也忙完了。
“经过我们计算,其实这位女士的烧伤面积应该是91%,比越中医院论文上的数据还要多一点,另外叫宋的小女孩烧伤面积达到了83%,一位叫鲁的工人烧伤面积是90%,另一个叫王的工人烧伤面积是75%。
四位病人的烧伤面积和烧伤程度都跟论文原始数据一样,而且他们的烧伤面积同样都超过了60%这条死亡线,越中医院太不了起了,绝对是创造了一个世界纪录啊!”
几个老外激动了,旁边越中医院的医务人员们更激动了。
这年头的国人,如果能得到外国人的肯定表扬,就觉得这是非常光荣非常自豪的事情,这种崇洋的心态,并不是陈棋个人能改变的,大环境如此。
陈棋的任务是,就如他之前介绍的,让越中医院也成为世界主流医学圈的一员。
打不过就加入嘛,多简单的道理,一味搞对抗这是取死之道,是杠精才会做的傻X事情。
欧文主编听到三位医生的介绍,心里对了越中医院送稿的4篇论文信心又增加了几分,于是大手挥了挥手:
“走,越中医院还准备了患者治疗以及伤口愈合全过程的录相和照片,我们先去看看,原始资料和病程记录随后再翻阅。”
陈棋也是自信心十足:“请,会议室在这边。”
烧伤外科小会议室里,所有人圈着电视坐成了一个扇形。
桌上除了一杯普通的茶水外,没有什么鲜花和水果,也没有放两包中华烟,更没有漂亮的厂花妹妹一脸微笑专职服务。
陈棋不喜欢这种繁文缛节,其实老外也不在意,他们是来工作的,又不是来度假的,分得清。
就是负责招待的院办主任刘惠娟胆战心惊的,就怕引得外宾不满意,到时可就造成外交纠纷了。
如果陈棋知道她怎么想的,心里肯定会反问一句:会造成什么外交纠纷?够得上吗?
电视里画面开始了,为了保持真实性,所有录相都是原始磁带,没有经过任何剪接的,所以画面质量并不是太好。
一开始,镜头有点摇晃,画面中几个医生走进了一间小茅草屋,显然这应该是在病人家里拍的。
镜头随着医生穿过两扇门,就看到了一个昏暗的房间内,有一个白色的蚊帐。
当蚊帐被一个年老的妇女打开后,电视里和现实中同时发出了一阵惊呼声:
“卧糟!”
“oh my god!”
几个老外一边惊呼着,再坐不住了,几个人迅速围着电视镜头想靠近了看仔细点。
只见镜头上,一大一小两俱黑色的人形怪物正扒着躺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