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烤饺
自古医药不分家。
像陈棋这样做医生的,水平再高,再会赚钱又如何?顶级医生一年几百万美元到顶了,碰到特别的大款可能收入能上千万美金。
可这点钱在医药大佬面前,那真是眼皮子都不抬一下。
八十年代,顶级的医药公司资产都是几百亿美金起步的,像陈棋当股东的曰本尼普洛医药公司市值就达到了100亿美金。
到了几十年之后就更加不得了,医药公司只能用独家兽来形容。
比如世界排名第一的强生公司,市值2.58万亿元;辉瑞,市值1.42万亿元;罗氏,市值1.37万亿元;诺华,市值1.35万亿元;默沙东,市值1.30万亿元。
瞧瞧,医生在这些医药公司面前算个啥?
陈棋现在到处收红包、拿美金,做飞刀,一年撑死了也就上千万。
要不是他是重生者,购买了米国各大科技公司的原始股,否则他拼了一生,资产顶多就几亿美金,仅此而己。
万一碰到个败家子二代,人家几年内就给你祸祸干净。
所以要想陈家成为富豪之家,成为卫生系统第一家,陈家是必须要开医药公司的。
陈棋的规划,让弟弟开医药公司,公司自己生产药品和医疗器械。
他这个当哥哥的又是国内最著名的医生、院长,老朋友遍布整个卫生系统,到处都能说得上话,找得到关系,产品哪家医院进不去?
全国几千上万家医院如果都用陈家的药品器械,那是个什么概念?
哪怕仅仅只是代理国外的品牌,做个中间商赚差价,到时陈氏医药公司想不发都难。
关键陈棋是重生者啊,截胡那么多后世的经典药品或者医疗器械,哪怕自己不能生产,到时用钱把那些研究团队挖来,窃取他们的成果这都有可能。
有良心点就在国内低价销售,这同样是有利于病人的大好事。
既然陈家将来是要成为国内的“地头蛇”,那么出去留学是不是有必要?这的确是个问题。
李校长看到陈棋在思考他说的话,知道有戏,于是决定再加一把火:
“还有呀小陈,我知道你让你弟弟学药学,不是为了将来进医院药剂科,而是要在走医药公司路线,自己办厂子的。可在国内开药厂可不是有钱就可以的。
你有技术储备吗?你有药学人才吗?你有专用实验室吗?你在上级部门有人脉吗?没关系你连开厂的营业执照都办不下来,到时三天两头来检查你受得了?对不对?”
陈棋倒吸一口凉气,“嘶,李校长,你的意思是……”
李校长抬起下巴,得意洋洋地说道:
“你没有的,我们海东医大都有,无论是人才,还是设备,甚至是人脉,甚至我可以告诉你,我们海东医大不少教授研制出不少新药新设备,苦于没有投资商,全部都躺在保险柜里积灰。小陈,你知道我跟你说这些是什么意思吗?”
陈棋看到会议室里人来人往,于是悄悄将李校长拉到了旁边的“休息室”里,然后看了看左右关紧了门。
想想又不对,于是再次出去喊了一声:
“老三,你过来一下,我跟李校长有事要谈,你守在楼梯口,不要让任何人过来。”
“嗳,好咧,我现在就过去。”
陈画抬头看了一眼,笑着对陈书说道:“大哥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跟李校长又在商量什么鬼主意。”
陈书一副学生会主席的派头:
“去去去,领导的事情少打听,干好你的活,那边桌子擦干净了没?”
陈画一瞪眼:“陈老三,你想死吗?”
休息室里,陈棋拉着李校长低声说道:
“李校长,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说的那些有的没的,我都没有,如果我想得到海东医大的支持,用你们的人,你们的设备,甚至是你们已经搞出来的科研成果。
或者再具体一点,我提出某个临床用药的原理,你们帮我逆向推导出来;或者我设计一款医疗设备,你们帮我研发出来,然后我需要付出什么?或者你李校长个人需要什么?”
第649章 可以先当副校长
李校长一听陈棋问他要什么就生气了,没好气的白了陈棋几眼:
“去去去,我个人不需要什么?我不需要你的贿赂,我也不需要你的暗股,跟我个人没关系。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你陈棋无论是现在还是将来,都能跟我们海东医大捆绑在一起。”
陈棋眨眨眼,有点疑惑,心想这跟国情有点不一样呀,领导咋不要干股改吃素了?
李校长没好气地看了陈棋一眼,这才一脸不耐烦地说道:
“你小子是个人才,而且你小子是个不安份的人才,前面无论是玩整形外科,还是手外科,到后来的内镜手术,再到现在的烧伤外科,你都能玩出花来,成为国际一流水准。
只要你一直跟我们海东医大合作,把学术课题跟海东医大分享,你写论文也好,招国际学生也罢,都能挂上我们海东医大的名头,这就是我最大的要求。
托你的福,现在我们海东医大的胃肠病专业已经成为了全世界一流学科,国内打遍无敌手,这让海东医大在国内的排名直线上升,这就是我们海东医大的好处。
现在你是海东医大的教授,将来完全有可能成为海东医大的校长,接我的班,如果真有这么一天,我希望你带领着海东医科大学,能成为全国,噢不,是全世界一流的医科大学。”
说完,李校长还挥了挥拳头:
“到时什么协和北大,什么华西复旦,通通都不在话下,都要排在我们海东医大后面。我们海东医大能跟什么斯坦福、哈佛、牛津、梅奥等医学院平起平坐,为国家争光,这就是我的愿望。”
陈棋懂了。
李校长是想用海东医科大学的资源,去帮助陈棋陈书创业。
而反过来,陈棋得到了利益上的实惠,却要帮助海东医科大学走上世界学术更高的地位,这个难度也是超大的。
他陈棋现在毕竟只是一家地市级医院的院长,连评个三甲都危险的医院。
李校长这是看好陈棋,将重宝押在了陈棋身上,不得不说,真的很有魄力。
“李校长,你的意思我明白了,我可以答应你,一辈子都不离开海东医大,帮助海东医大成为世界双一流医学院,可是,很多事情都不是你我能决定的,万一你退休了,后面的校长不认账咋办?”
人走茶凉,人亡政息,后任不管前任的账,这是某国的特色,陈棋不得不防。
到时陈家的医药公司真的全面跟海东医大合作,结果换个校长说叫停了,那损失就大了去了。
不是每个领导都有李校长这样的长远眼光和格局的。
如果等“校企合作”全面推开,一方再毁约,那陈家的损失就大了,而且还会流失很多保密项目。
至于所谓的“合同”,在某些有权人眼里就是拿来撕毁的,什么契约精神,那都是对老百姓的约束。
八十年代办企业几乎都是“挂靠”,就是我老板给你国有单位多少钱,我借用一下你们的名头,以归避当时的政策。
结果等你老板辛苦把企业办起来了,赚大钱了,人家挂靠单位突然说企业是他们的,不是你老板的。
甚至你老板提取了一些企业利润都被认定为是“贪污”然后坐牢,这种例子比比皆是,陈棋不得不防。
谁知道李校长却是无所谓地笑道:
“这个我早就想好了,现在你是副厅级干部,级别够了。而且听说你跟省里的二当家关系匪浅,完全可以在合适的时候先担任海东医大的副校长嘛,怎么样,心不心动?”
老头看来已经把方方面面都考虑清楚了。
如果陈棋自己是海东医科大学的校长,陈家的企业以陈书这个法人跟海东医大合作。
合同是前任李校长签的,跟后任陈校长有啥关系?而陈棋又可以保证陈氏企业与海东医大能顺利合作,免得被人摘了桃子,这的确是个两全其美的办法。
到时研究出来的理论和荣誉归海东医大,研究成果和专利则归陈家的药企,绝对是双赢的局面。
要说陈棋不心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又不是圣人,前世他一个博士在读生,当了半辈子小医生,这一世居然可能当上医科大学的副校长,甚至是校长,怎么可能不心动?
要知道陈棋前世在大学读了8年本硕连读,再加上在职博士,看到校长的次数不会超过一个手掌。
校长那是谁?高高人在,脱离人间烟火,在大学校园一言就可以定一个学生生死的活阎王。
前世需要陈棋高山仰止的大人物,这一辈子他也能当当了,这让陈棋心里美滋滋。
并且李校长丢出来的“糖衣炮弹”还能顺利帮助陈棋成立自己的医药公司,人家都想得这么周到了,他陈棋还有什么矫情的?
陈棋到不是为自己考虑,他是肯定要当一辈子医生的。
但陈家四姐弟以后都会有下一代,他必须为下一代铺路。
到时哪怕下一代不争气,也可以学学香江船王许爱周成立一个家庭基金,让子孙每月领钱。
这样哪怕你子孙再是泡李嘉欣这种高段位绿茶,也可以保证家产不被败光,还能保证几代人衣食无忧。
虽然陈棋学的是西学,但他骨子里还是很传统的。
有钱了当然要传给子孙,裸捐?有毒吧?
你捐出去,自己子孙没得花,送给郭美美去花,你们说这种是不是圣母脑上头?对社会进步有啥帮助呢。
“好,李校长,你话都说到这个份上,我再拒绝就不识实务了,你放心,海东医大交给我,我绝对会像对越中人民医院这样,让他们成为世界上响当当的名校。”
李校长一听仿佛泄下了一个沉重的包袱,拍了拍陈棋的肩膀:
“这样我就放心了,海东医大在我手里只能算是勉强支撑不退步,但想进一步太难太难了,我们海东省的高等教育和医疗资源得不到国家的支持,我也心焦呀。”
哪怕到了2023年,海东省985和211大学也只有一所。
三甲医院数量也少于其他兄弟省份,比如广东有130家、四川129家、山东107家、江苏80家。
做为一个经济强省,海东省三甲医院只有76家,这远远不能满足老百姓日益增长的医疗需求,于是大量病人都跑到沪海、首都去求医。
这是海东省教育界和医疗界的一个耻辱。
所以除了利益交换外,陈棋和李校长都有一种“野心”,要把海东省的医疗教育搞上去,争取领先全国,世界闻名,这才是双方一拍即合的合作基础。
“李校长,你放心,你再帮我保驾护航几年,反正我还年轻,离退休还有30多年,这30年足够我折腾了。咱也不贪心,先搞几个拳头学科出来,胃肠病学是一面旗帜,烧伤外科也可以。”
1989年全国烧伤年会正式在越中医院召开。
50多位学会委员,以及几十名来自海东全省各地的烧伤外科医生们,大学教授们齐聚一堂,这时候眼睛全部盯着大屏幕在看。
首先出镜的是丁新娟母女。
当屏幕里出现两个全身黑色,像焦碳一样的病人时,全场都是一片惊讶的声音。
这时候朱火炎做为越中人民医院大外科主任,主诊医生开始介绍病情来:
“诸位,这两个病人是被火烧伤后一个月入院,大家现在看到的病人身上的黑色物质,是病人根据农村土方,用锅底灰+不知名的中草药,然后用桐油搅拌而成,抹在全身。”
朱主任的话音一落,下面开会的烧伤科医生们都惊呆了。
“这样还不死?”
“一个月了都不死,估计是烧伤面积不大吧?”
“对对对,肯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