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烤饺
非洲内战那可不是嘴巴说说的,真的只能用杀人如麻来形容。
比如叫卢X达的国家就发生过著名的大屠杀惨案,一个多月时间就杀了100多万人,人命连畜生都不如。
问题是这个卢开头的国家,全国总人口也不过几百万而己。
这还能称之为一个正常国家吗?这就是一个地狱,一群禽兽控制的国家。
陈棋也不知道怎么办,他只是医生,对于如何避免战争是一点经验和心理准备都没有。
如果是恩奎马一家还好,大不了接到中塞友谊医院,还能庇护他们一阵。
但恩奎马所在的部落,以及邻近的部落,加起来有几万人,这么多人,吃喝拉撒那都是一个天文数字,陈棋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更何况介入人家的内战,国内也不会允许陈棋这么干。
所以陈棋现在能干的事情,就是安慰这个焦急的非洲小老头:
“恩奎马大叔,现在战火已经接近,我们课题组肯定要提前撤退了。我有一个建议,要不你和你的家人跟我们一起走,我个人愿意出面保下你们全家。”
恩奎马却是苦笑着看向远方:
“陈医生,我知道你是一个好人,送给了我们这么多衣服,还为我们治病,但我是图森尔人,我还是他们的酋长,我不会丢弃我的部落和人民逃跑的,这是我的责任。”
陈棋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宽慰地拍拍这个非洲小老头的肩膀。
两人一起忧愁地看向远方。
回到课题组所在的营地,凯瑞教授马上赶了过来:
“陈,怎么样,发生了什么事情?”
“凯瑞教授,恐怕我们马上要撤退了,战火已经临近,为了我们两国医务人员的安全着想,我们最好提前撤回首都弗里敦,实在不行,要尽快离开这个国家。”
凯瑞听了挺激动,不瞒地喊道:
“不行,陈,我们还没有收集到足够多的样本,再给我一点时间,最多再一个星期。而且你之前不是说战争在东部省嘛,离我们这里还远不是?”
陈棋挠挠头,也想不出战争还有多远,但根据他所学的物理知识,人的耳朵能听到爆炸声,顶多不会超过50公里。
50公里,人家开着汽车顶多1个小时就能到达,所以图森尔地区并不安全。
可是霉国人的冒险精神再一次爆发了,死活不走。
陈棋毕竟也缺乏经验,心想自己总不会运气这么差,人家打内战,刚好打到他们这里吧?
于是抱着侥幸心理的中美两国医生们都留了下来。
不过陈棋长了个小心眼儿,就是所有物资在睡前全部都要打包好集中在了一起,真的遇到危险可以装车及时跑路。
无论如何,军队开进是需要时间的,是可以提前预判的。
一个没有任何军事知识,也没有经历过战争的人,做出对战局的判断,不能说毫无用处,只能说全是垃圾。
你以为打仗都跟古代一样,大家排成一排,然后一起举着长矛弓箭,齐齐踏步前进的?
然后给你充分的时间准备逃跑?
现在战争都是运动战、甚至是闪电战,现代化的交通工具,能迅速调动兵力前往想去的地方,快速且隐蔽。
于是陈棋吃到了苦头。
第二天夜里,大家都在睡梦中。
为了节约柴油,连发电机都关掉了,图森尔部落里也好,中美科考营地也罢,全部都是静悄悄的。
谁也不知道,正有一支上千人的军队正悄悄摸索了过来,将陈棋他们所在的地区团团围住。
随着指挥官的一声令下,骤然发起了进攻:“向各里~~~~~”
轰,轰轰轰~~~~~
陈棋是被炮声给轰醒的,那真是被吓得一屁股跌下了行军床,根据这个炮声音,可以判断就是这部落里发生了爆炸。
剧烈的爆炸声,把大家的耳朵都震得嗡嗡响,陈棋开始大喊大叫:
“别慌,别慌,有没有人受伤?现在大家听我的,根据我们事先的计划,所有人都将自己手头的实验资料和仪器全部打包好,易则文,你去跟霉国佬通报一下,就说我们马上撤退。”
“好,陈院长,你去哪儿?”
看到陈棋拔腿就跑,易则文在后面大声喊着:
“我去开车,你快去,要快。”
为了防止那些不靠谱保安以及部落的年轻人乱玩车,陈棋一直将大巴车和两辆大卡车的车钥匙带在身上。
现在兵荒马乱的一时找不到黑人司机,只有陈棋自己去开车了。
汽车就停在寨子外面,陈棋跑过去的时候,突然从天而降几个炮弹,直接命中了两辆大卡车,一下子爆炸声四起,地面都在颤抖了。
陈棋迅速卧倒,扒倒在地上,心里祈祷满天诸佛一定要保佑他不被炸弹命中。
其实这个时候,他都有一种冲动就是想躲进空间手术室里,但一想到寨子里还有10个同胞,10个梅奥医生。
人是他带来的,无论如何陈棋都不可能扔下他们,不管他们的死活,这样的他的良心这辈子都过不去。
眼看着开着车逃跑是不可能了,陈棋也果断,迅速将大巴车收进了空间里,然后趴在地上往村子里爬去。
这时候除了炮声、枪声,更多的是土著人的哭喊声,每个人都在大喊大叫。
经常经历战争的人都知道,世界末日到了,被这些流窜的叛军抓到,下场只有一个,财产被夺,老婆被X,所有人最后都会死。
可是对付全副武装的叛军,根本不是长矛能对付的,除了逃,似乎没有别的办法。
陈棋怕死,他根本不敢站起来跑,只能在地面上,用两手两脚爬行,听到爆炸声随时就卧倒在地上。
也不知道他被逃跑的村民踩了几脚,幸亏黑人没鞋子穿,否则非被踩扁了不可。
一番辛苦陈棋终于摸到了中美科考营地。
这时候他借着冲天的火光,看到了自己的团员们,还有10个霉国医生已经被武装分子给控制起来了,在驱赶着他们往寨子中心走。
陈棋迅速跳到了棵大树后,心想:完了完了完了,真是怕什么来什么。
这时候逃是逃不走了,拼也拼不过,陈棋的脑子迅速在开动,怎么样在保证自身安全的前提下,解救自己的团员和霉国人。
他悄悄爬进了营地里,突然眼睛瞄到了空地上已经打包好的仪器和资料箱子,一只只码放在那里,于是悄悄收进了空间里。
对于科研工作者来说,资料就是他们的命根子,如果资料和标本丢了,那这万里迢迢的付出,以及生死不知的未来就都不值得了。
收完资料,陈棋又悄悄跟着人群前进的方向而去。
也幸亏这是在夜里,寨子里也没有什么路灯,趁着夜色要隐藏一个人还是挺简单的。
武装分子们用枪指着中美两国医生,不少女生都已经哭出来了。
幸亏两国的年轻男医生们比较勇敢,将女人都护在了人群中央,免得那些黑家伙们兽心大发,作出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易则文的小眼珠一直在向四周瞄来瞄去,人群里没有陈棋的存在,但他相信这位陈院长一定不会抛下他们不管的。
凯瑞教授也没有坑声,在敌我情况不明的前提下,对方也没有想杀死他们的时候,多说无益,见机行事。
其实这些武装分子为什么没有像杀土著人那样将他们都杀了,就是因为他们的皮肤不一样。
在没见识的黑人眼里,华国人和霉国人都属于“白人”,只要是白人,那都是大有来头,轻易不能杀。
至少要审一审,看看能不能从这些“白人”手里讨要一些好处。
到了村寨中央,在一栋被焚烧的茅草屋前,天空都被照得一片火红,有几个武装分子头头站在那儿。
一个小兵上前:“团长,在村子里抓到几个外国人。”
“外国人?”
托马亚伊团长非常惊讶,他做梦也想不到,一次突然袭击,其实是抢粮抢钱的袭击,居然抓到几个外国人,在这种鸟不拉屎的地方?
“问过了吗?是哪国的?”
“报告,他们说是华国医疗团,来这里是义诊的,并不是参战人员,请求我们放了他人。”
“华国啊……”
托马亚伊团长摸了摸下巴,对华国他知道不多,只知道是个大国,联合国五常之一,这年头只要是大国都难惹。
他所在的叛军,原来是一座金矿的保安团,这不是乱世将至,托马亚伊团长趁机拉起一支人马,抢了自家的金矿公司,手里有钱有枪有黄金,也准备争霸天下。
因为没有固定的地盘,属于流动作战,踪迹难寻,所以平时很难被政府军消灭。
这次是趁着政府军和其他叛军发生交战,他们想趁乱来抢一波,这才来到图森尔。
“去把他们带过来,审审看,如果是华国人就放了吧。”
10个华国医生和10霉国医生被带了上来,这只要是瞎子都看得出,这20个人人种完全就不一样,这引起了托马亚伊团长的警惕。
“不对,你们不是华国人,你们到底是哪国的?”
易则文赶紧大喊:“我们就是华国的,我们是中塞友谊医院的医生,是来救治塞拉利安人民的,请长官放了我们,我们并无恶意。”
忽然,一个黑人爆起,狠狠煽了易则文一嘴巴子:
“混蛋,问你了吗?说,你们几个是哪国的?”
这个黑叛军指着凯瑞教授他们,态度非常嚣张,这下几个霉国年轻人不干了,这些精英平时在国内横惯了,哪受过这种委屈:
“法克由,爷爷是霉国人,你们敢碰霉国人吗?霉国政府能让你们生不如死。”
叽哩呱啦一通英文,黑人团人明显听不懂,就在翻译准备翻这句话的时候,陈棋突然从黑暗里跳了出来:
“别开枪,太君别开枪,是我,我是华国医生。”
陈棋就像个二鬼子一样,举着双手,脸上露出标准的8颗牙齿呵呵笑着,一边说到:
“我,我跟他们是一伙的,都是华国医生,这几个的确不是华国人,他们是苏连人,对,苏连知道不?世界上最大的国家,北极熊,乌拉,伏特加。”
刚刚陈棋的出现吓了武装分子一下,差点就走火了,幸亏他平时跟翻译关系不错,翻译第一时间大喊“别开枪,是自己人。”
也不知道是哪门子自己人。
几个年轻的霉国小伙火了:
“陈,我们是霉国人,你怎么说我们是苏连人,我们强大的霉国政府一定会来解救我们的,谅他们也不敢对我们动手。”
陈棋心好累,轻声对着翻译说道:“这些话千万别翻,就说他们是苏连人。”
他又回头对着几个霉国人说道:
“如果想保命,最好听我的,就说你们是苏连人,别太相信你们的霉国政府。请相信我,如果你们说你们是霉国人,他们杀你们的时候绝不会犹豫,毕竟你们的国家在国际上名声太臭了。”
很多武装分子以枪杀霉国人为乐,用来向众人展示他们的胆魄有多大,根本不怕世界上最强大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