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1981年卫校开始 第259章

作者:烤饺

  比如:斯国一、一库、打灭、毛掏、亚美蝶、可莫其、啊她西诺喔库你……

  另外就是从小看抗战片,耳熟能详的:八格牙路,撒由那啦,啊里呀多。

  更多他实在不会了,在线翻译有木有?

第394章 疑难杂症管状鼻

  陈棋看了看旁边一群同样大眼瞪小眼的职工们,估计连英语说得利索都没几人,也不用指望他们懂曰语了。

  吉屋雄太马上就意识到,对方来人听不懂他说的话,于是赶紧翻开包包,从里面拿出一封信来,双手递给了陈棋。

  “お願いします。”

  陈棋将信将疑,用手点点那封信,又点点自己?全程跟打哑谜一样。

  吉屋雄太也不管了,反正逮到一个人,管你是不是陈棋,先把信给了,相信别人总能帮他找到真正的陈棋医生。

  事实上他这一路过来真的非常不容易,因为没钱,他是不可能带翻译的。

  所以在首都机场下机的时候,幸亏那边的工作人员会日语,知道了他的需求,好心帮他写了很多中文字牌,让他在关键时刻拿出来求助。

  比如:我要去北平火车站;我想买火车票到越中市;我要前往越中市四院,请帮我指路谢谢。等等。

  华国的大多数工作人员面对自己国民,那脸要有多冷就多冷,但面对外宾就不一样了,要多热情就多热情。

  帮着俩曰本人指路、买票,比如到了越中火车站,有个司机一看是曰本人,直接就免费送到了四院。

  否则就凭这两小曰本,怎么可能摸得到珂桥乡下的这家医院呢。

  陈棋将信接过,有点为难地看了看周围。

  1986年,还是比较保守的年代,单位里防敌特工作可是年年讲,月月讲,这让陈棋决定还是小心点,私自接触外国人,这苦头他可吃过了。

  之前拿论文出国都被人狠狠做了一番文章,差点被扣上卖国判国的大帽子了。

  就在关键时刻,救星来了,黄瑛听到医院来了两个外宾,就以最快的速度赶来了。

  “陈棋,怎么回事?”

  “黄书纪,瞧,这两曰本人说是来找我的,不知道要干嘛,这是他们刚递给我的信,我还没想好拆不拆。”

  “啊呀,这大冬天的,你就直接让两外宾在外面挨冻呀?先送到会议室去再说。还有,小周,你马上去趟越中师专,让他们派个日语老师过来。”

  得,有主心骨来了,陈棋也不怕了。

  外二科办公室里。

  越中师专的日语老师已经到位,学校方面为了表示重视,连英语老师也派出了,绝对的VIP待遇。

  吉屋雄太和女儿由纪子刚坐下,丘护士长马上就端上热茶,这让父女俩心里万分感动,又是一番鞠躬感谢

  陈棋打开了信件,看到是ICPF学会副会长桥本健教授的亲笔信,一下子就放心了。

  为了表示公开和清白,陈棋还特意先将信件交给越中师专的大学老师翻阅,留个后手,这样关键时刻也好有个证人。

  也不要怪他如此小心,实在是被整怕了,八十年代的规矩就是这么多,多到他这个重生者非常不适应,但又无可奈何。

  很多后世稀松平常的事情,到了这个年代就是严肃认真,有可能政治上翻车的大事件。

  翻译看完信后,点了点头,还给了陈棋,陈棋这才仔细阅读起来。

  信中桥本教授将吉屋由纪子的病情做了一个大概的介绍,表示是他推荐这对可怜的父女来华国求医的,希望给予一定的帮助等等。

  陈棋抬起头,目光灼灼地看着吉屋由纪子,直接把曰本小姑娘看得低下了头。

  黄老太都看不下去了,踢了陈棋一脚,低声提醒道:“干什么?这么看着人家姑娘。”

  陈棋连忙解释:“别冤枉我呀,就这信里写着,这姑娘是来找咱们看病的,瞧见没,这姑娘戴着口罩,口罩后面的相貌跟当初徐小微有得一拼。”

  一提徐小微,黄老太妙懂,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心想原来真的来瞧病的。

  涉及到个人隐私,无关人员都被清退了出去。

  吉屋由纪子这才把口罩摘掉了,乖乖坐在了陈棋面前,时不时好奇地打量一下这位传说中的陈棋医生。

  吉屋雄太则更多的是担心,搞了半天,眼前这个年轻人居然就是陈棋医生?

  这跟他想的完全不一样,他以为陈棋医生应该也是一个中年医生,甚至有可能是个白胡子老爷爷,否则水平怎么可能超过桥本健教授呢?

  无论是外国人还是华国人,都普遍认为老医生应该更有经验和医术。

  要不是这确实是桥本健教授亲自介绍的,吉屋雄太都想转头就跑回国去了。

  陈棋将病人头颅CT片放到了读片机上,每一张图片都仔细看过去,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表面上看得认真,其实他心里也有点发虚。

  为啥,他只是有着前世的一些记忆,或者前世读过相关论文。

  但他前世真的只是一个肝胆外科的小医生,并没有做过这些涉及到整容外科的手术呀。

  结果好家伙,当初他就想做个简单的免唇修补术,后来慢慢做着做着,就在做颌面部矫正术了。

  做了面部矫正还不够,现在又跳出一个个疑难杂症来,在整容外科这条路上被迫越走越远,拉也拉不住。

  比如眼前这位曰本姑娘,她一个鼻子天生分成两半,陈棋虽然前世在课本上学到过,但临床上也是第一次见呀,他两世为人没做过类似的手术呀。

  要说徐小微,或者棒子国的金英子,她们的鼻子只是因为内部缺陷导致,只要一个鼻模就能解决大部分问题。

  但眼前这位曰本小姑娘则是完全不同了,两个鼻孔各长各的,另一个直接长到眉毛旁边去了,像大象鼻子似的挂在脸上。

  现在陈棋需要做的是,将两个鼻孔给合并到一起,这个难度就大了。

  怎么合并?没有相关论文理论和临床经验可借鉴。

  又不是橡皮泥,说捏就捏到一块儿去了。

  陈棋又翻看了桥本教授带来的一系统外国管状鼻论文,发现以前的手术方法很简单,就是将畸形的那个鼻孔直接割掉,保留一个鼻孔,手术简单粗暴。

  但人家父女俩既然从曰本找过来,显然并不想要这么个结果。

  陈棋有些头痛了。

第395章 狗大户给太多了

  病人信任你,万里迢迢赶来,满怀希望,把你当救世主一样看待。

  同行信任你,把最难的病人介绍过来,信上的语气非常客气,仿佛他陈棋才是副会长一样。

  这让陈棋根本就说不出拒绝的话来,难道实话实说,对不起我也不会做这台手术?

  做为一名医生,说出这样的话来,简直给人一种深深的羞耻感。

  看到传说中的陈棋医生一边看资料,一边皱眉的样子,吉屋雄太内心是哇凉哇凉的。

  但曰本人的骨子里是很执拗的,为了达到目的,那是不惜一切代价。

  吉屋可不是开玩笑,如果能治好他女儿的病,他甚至愿意下跪求情,乃至切腹自杀。

  所以吉屋准备加一把火,便将桥本健教授的提议说了出来。

  “陈医生,非常抱歉,我女儿的手术,拜托了,她是我唯一的希望,也是我唯一的女儿,只要你能帮我们手术,我们愿意付出我们的一切。”

  陈棋赶紧摆手,“别别别,这台手术,我,我还要再研究研究,桥本教授给我出了一个难题啊。”

  “不,陈医生,不是这样的,这不仅仅是一个难题。”

  吉屋雄太怕陈棋误会,赶紧解释道:

  “我来华国之前,桥本教授就跟我说了,如果您能做这台手术,桥本教授也想参与进来跟你一起合作,手术产生的一切费用他会一力承担,包括您个人的劳务费。”

  陈棋眉毛一挑,要知道他个人的劳务费,那可是以美元计算的,伸出去可是一只手呢。

  5万美元换算成人民币,轻纺市场的营业房可以买几十间了,桑塔纳都可以买上一辆了,绝对不是小数目了。

  (插一句:桑塔纳的原型车是二代帕萨特,1986年在德国的价格差不多是23000马克,当时马克和美元的比例大概是2.8比1。

  所以汇率来算,桑塔纳在国内卖3-4万人民币是比较合理的。如果算上税费,八万元的售价也不算太离谱,这是当时德方建议的售价。

  但最后国内拍板的定价是20万人民币,而以八十年代的购买力来计算,桑塔纳可以说是天价了,德国佬赚得盆满钵满,赚到他们自己都不敢相信为止。)

  吉屋雄太是小人物,小人物就是看大人物的脸色吃饭,所以他一直在留心观察陈棋的表情。

  一看到这位陈棋医生似乎有点心动了,他决定再添把柴。

  “桥本教授还托我给您带句话,如果这台矫正手术是中日双方合作,您又愿意采用曰本尼普洛公司的医疗器械,他保证帮你拉来不少于10万美元的赞助,而且这篇赞助全部给您个人,他分文不拿。”

  陈棋听到做台手术可以拿15万美元,心跳都直线加速了,肾上腺素都开始飙了。

  但为了维持高人形象,他只能轻咳了几声,然后淡淡地问道:

  “噢,咳,那,咳咳,那桥本教授仅仅是为了参与手术这么简单?”

  “不不,桥本教授希望将来论文署名权,是您和他一起出现。”

  陈棋听到这里,哪里还会不答应的道理?

  可刚刚他明明是心里没底的,表示过两辈子都没有做过类似的矫正手术,怎么一转眼就表示自己信心十足了?

  没办法,实在是桥本健这个狗大户出手太大方了,给得太多了,多到他根本就想拒绝。

  其实如果桥本健不给这15万美元,陈棋也会替这位曰本姑娘做矫正手术的,这基本的医德还是有的。

  心里没底归没底,但他以前做的哪台手术心里有底?不都是在摸索中前进的嘛。

  男人,不能说不行。

  但现在有了金钱的刺激奖励,原来5分的信心,现在直接充值到了9分。

  没办法,不是陈棋不想清高,实在是对方给得太多了。

  关键还有一个原因陈棋不好意思说出口。

  他现在才24岁,可以慢慢玩,慢慢磨练,因为他年轻,他有得是时间。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陈棋将来的职业规划肯定不会从事整容外科,他内心还在渴望进入肝胆外科。

  那么整容外科方面的论文署名权他是一点都不在意,他以后又不在这一行里混。

  别人当作宝贝一样的东西,在他眼里是随时可以舍弃的东西,也是注定要舍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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