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烤饺
重点是她的两腿中间还躺着一条死狗,土狗体型很大,足足占了小半个床。
咦,等等,怎么是死狗?
南岸村的村长曾阿毛不好意思地说道:
“这个这个,我们知道这事后第一时间打死了这狗,想着这样总能拨出来了吧,结果反而越来越紧了,没办法,只好送卫生院了。嗨,这事闹得,没脸皮了。”
这话说完,南岸村的人都背过头去,一脸便秘的表情,显然是又气又急又好笑。
农村人要脸皮,一户村民家发生的丑事,往往会让全村人都丢脸,前面的金大娘的假怀孕事情也是这种情况。
旁边的吕佳音护士惊呼一声:“怎么狗死了还会拨不出来?”
严院长摇摇头,“我活了这么久,也没有碰到过这种事情,小陈,你是中专生,知不知道原因?”
陈棋其实两辈子为人没见过这等事情,以前在网络上看到过这种奇闻,想不到今天自己亲眼所见了。
还好他好歹前世是博士在读,病理生理上还是能解释的:
“我觉得是这样的,人或动物活着的时候,心脏的压力会将血液输送到全身。等动物或人死亡后,血压消失,血液就会在重力下向身体最低部位流动,导致该部位肿胀,比如腿部。
如果这时候腿部已经充满血液,那血液就会往离腿最近的特殊部位涌去,男性薄起实质就是因茎HMT冲血,所以就会发生这种现象了,医学上有个专用名词叫死亡薄起,或者盎格鲁薄起。”
卢小慧弱弱地问道:
“那这薄起跟拨不出来有什么关系?这样说来,以后过夫妻生活,都有可能拨不出来了?多可怕?”
这个问题别说卫生院的职工,包括南岸村的村干部,外面围观的群众都比较好奇。
正常人想想嘛,这一公一母做那种事情,等事情做完了总能顺利滑出来的,怎么会卡牢拨不出来呢?
陈棋想了一下,想到了前世陪女朋友去宠物店时了解到的一些知识。
“是这样的,主要是狗的生理构造跟我们人类有点不一样,他们前端的头很大,受刺激的时候,那个头比原来增大一倍左右。”
陈棋一边解释,一边还用手势做了个球形的动作。
“而女人的因道一般是口子紧,里面松,等狗的那个头突然膨胀一倍以上时,就跟锁链一样被卡住、锁紧,以致无法脱出。
这就跟孕妇难产的道理其实是一样的,分娩的时候如果胎头过大大,孕妇骨盆入口太小,这样胎头就难以通过骨盆顺利分娩出来,没有剖宫产就是一尸两命的结局。
再说现在这个病人的情况,这种锁紧卡死的状态,一般等狗那啥软化后就可以分离,但也有特殊情况。曾村长,这病人跟狗那啥后,拨不出来已经持续多久了?”
“两天,她自己说已经是两天了,所以才不得不求救,否则我们还不知道来,是她自己在喊救命。”
常喜华弱弱问道:“不是说狗狗都有倒勾的吗?会不会是这个原因?”
陈棋白了一眼自己的助手,继续用他所知道的知识来解释:
“这估计就是特殊情况,狗的那个啥头被卡住了,拨不出来,女人就会紧张害怕,因道肌肉就会强烈收缩。一个头越来越大,一个因道越缩越紧,结局就是越卡越紧。
越卡越紧,土狗那玩意儿就越冲血,这就会越膨胀,形成了恶性循环,导致两天都拨不出来,不得不求救的原因所在,不是什么倒钩的存在,你以为是鱼钩啊?
而当外人进来后发现这种事情,一怒之下把狗打死了,好了,本来就是冲血状态卡死了,现在再来个死亡薄起,那就是血上加霜了,更滑不出来了。”
曾村长满脸忧愁:“那现在怎么办?这活人挂着一条死狗也不是个办法呀。”
说完,大伙儿的眼神又看向了正在侃侃而谈的陈棋。
要解决卡顿的问题,基本上不需要手术,尤其是这种条狗已经被打死的前提下,不必刀下留老二。
陈棋蹲下来,观察了一眼女人和狗狗的连接处,发现并不是严丝合缝,是存在一定空间的,于是有了个主意。
“小莲,去食堂拿些菜籽油来。”
卢小慧蹲在旁边,奇怪地问道:“陈大夫,为啥要拿香油?”
陈棋解释道:“本来应该是用润滑油的,这不是我们卫生院没有嘛,所以用菜籽油替代一下,先润滑一下因道,看能不能拨出来。”
“是把菜籽油抹在外面吗?”
“笨,当然是用注射器打进因道里面去呀,否则怎么润滑?”
王阿娣悄悄碰了碰严院长的肩膀:“瞧这两个人,都没结婚呢,都不怕难为情了,围着女人的下身就讨论开了。”
严院长没好意地骂道:“少八卦,看病呢,严肃点!”
王阿娣撇撇嘴,然后转过头继续看拨萝卜的好戏。
毛小莲飞速跑来,端了满满一碗菜籽油,卢小慧赶紧从旁边的办公室里拿来一支针筒。
陈棋抽了一筒菜油,拨掉针头,用输液管的软皮管套上去,然后就往吴金花的因道里塞进去。
因为时间太长了,吴金花的因道壁其实冲血发炎状态,管子一捅进去,她就忍不住喊了一下:
“哎哟,哎哟。”
曾村长轻哼了一声:“痛也给我忍着,现在还有脸喊?”
吴金花瞬间就没反应了,陈棋也顾不得她疼了,将满满一针筒的菜油都打了进去,又怕不够,又打了一针筒,直到液体满出来了为止。
“小常,来帮忙,你拉着死狗,看能不能拨出来?”
常喜华很听话,马上抓住死狗的身子就往后拉,这一拉,剧烈的牵扯痛让吴金花再一次忍不住哭喊了出来:
“哎哟,痛死了……”
陈棋一直在观察“连接处”,发现狗狗的那条东西都快拉丝了,还是拨不出来,看来用菜油润滑的办法失败了。
卢小慧这个好奇宝宝又忍不住询问出来了:“陈大夫,现在是不是只能通过手术了?”
陈棋也没做过这种手术,脑子里已经展现出了用刀剖开河蚌的画面了,赶紧甩甩头,这画面太美不敢想。
“咱们再想想别的办法,病人的下身因为疼痛一直很紧绷,可以想像,因道括yue肌也是处于紧紧收缩的状态,这样怎么拨得出来呢。金琳琳,你去药房拿一支安定针,一支654-2针来。”
“好咧”,金护士马上跑去了药房。
卢好奇宝宝又上线了:“陈大夫,这两支针有什么用处?”
“安定针可以让病人镇静下来,人一放松,肌肉就会放松。另外,654-2针本来就有松弛肌肉的作用,两管其下,咱们再看看效果如何?”
严院长在旁边一听,那是连连点头。
心想中专生到底不一样,哪怕没遇到过这样的病情,也能通过自己扎实的医学基础,研究制定出一套治疗方案来。
相比较之下,卢小惠也好,常喜华也罢,到底是欠缺理论知识,只会做,而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
看来黄坛卫生院还是不能缺少陈棋同志呀……
第250章 当然是原谅她啰
针剂很快被注射了进去,过了一会儿,陈棋看到病人的身体明显有放松下来的表现,马上喊道:
“常喜华,你再试一下,要轻一点,慢慢来。”
围观的南岸村村干部们,卫生院的职工们都屏住了呼吸。
随着常喜华慢慢往后退,加上陈棋的辅助,死狗似乎开始松动了……
俗话说,结婚不是两个人的结合,而是两个家族的结合,有荣誉是两个家族的光荣,但如果出丑呢?当然谁也跑不了。
如果是古代,诛连九族听说过没?
所以吴金花的丑事不但在南岸村、北岸村迅速流传开了,同时,她的娘家也知道了这件事情。
当吴家人赶到卫生院的时候,围观的人群众就开始起哄了,臊得吴家人全部都只能毛笋壳包脸,没脸见人了。
吴金花的父母没来,没脸来了,来的都是家族里的叔伯兄弟。
吴金花的婆家,曾家人看到吴家人到了马上就翻脸了,几个妇女开始冷嘲热讽起来。
“瞧瞧,这吴家教育出来的女儿就是这么骚,连狗都不放过哦~~~”
“就是,这家教,现在害得我们曾家丢尽了脸面~~~”
“回来让祥云一定要跟她离婚,这种女人简直就是奇耻大辱~~~”
你随口骂几句,吴家人也忍了,毕竟家教这事回避不了,但你讽刺得多了,连带个吴家都骂进去了,吴家的旁系亲戚不干了。
“你说什么?嘴巴放干净点,吴家的女儿在娘家好好的,怎么在婆家就学坏了?还不是你们曾家的祖坟不好!”
“何止祖坟啊,我看简直一个村都是男盗女倡,也就是我二姐倒霉被人碰到了。”
“南岸村民国时期就是土匪窝子,公公睡媳妇,小叔子睡大嫂,这事听多了,你们很稀奇吗?”
围观的人一听,居然还有这种秘闻?于是一个个都竖起了耳朵。
结果是吴家、曾家祖宗十八代的丑事全部都曝光出来了,当着现场成百上千人的面,双方这算是彻底撕下了脸皮。
然后呢?
女人骂完了,当然是男人们开打喽。
好嘛,什么扁担、竹杠、木棍通通上场了,拳打脚踢,尽显十八般武艺。
幸亏没用砍刀和锄头,派出所的人也懒得管了,反正打赢了拘留,打输了住院,现在劝是劝不住的。
围观的老百姓这下兴奋的了,起哄的、叫好的、挑拨的好不热闹。
卫生院里面,陈棋终于成功将人兽分离了,王阿娣马上拿着妇科工具上前检查,里面肯定是水肿出血了的,还好没有伤到根本。
陈棋刚要松口气,就听到了外面的打骂声,知道今天这外科生意又有了。
晚上,吴金花就一个人住在医院里,娘家人不来照顾,婆家人更当她死了。
这一夜她流下了多少悔恨的泪水,只有她自己心里清楚。
卫生院的职工们都知道,前一天的纷争还不算什么,等吴金花的丈夫曾祥云赶到的时候,那才火星撞地球。
果然,第二天临近中午的时候,从外面冲进来一个中年男人,满头大汗却咬牙切齿,两只眼睛通红通红,像是面对杀父仇人一样。
他一进医院,对着门口的收费员胡琳就吼上了:“我问你,吴金花这表子呢?”
胡琳还是个小姑娘,哪见过这种架势,吓得尖叫一声,整个人都往后倒在了地上。
这个中年男人见没有得到回答,更是疯了似的吼叫着:
“吴金花呢?吴金花这个狗N养的表子去哪了?告诉我?”
“院长,院长快来啊~~~”胡琳直接哭了出来。
严院长今天就防着这事呢,听声音赶紧跑出来,一瞧这男人的样子,再看看他手上用报纸包着的“工具”,心里就是咯噔一下。
这今天要上演杀妻大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