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枫渡清江
黄敏听后怔在了原地一会儿。
“听见了吗?!”
程晴突然上手扭起了黄敏耳朵,扭得她晶莹如玉的右耳当场红如滴血,同时还咬牙问起了黄敏。
黄敏忙忍痛点首:“我知道了,夫人饶命,五两银元,我今晚就拿来给夫人!”
程晴听她这么说便松了手,随即阴冷一笑说:
“识趣就好!记住有些事能忍就忍,这宫里是是非非与你没关系,你只好生等着将来能回家就是。”
“是!”
“我记住了。”
黄敏说回道。
“滚吧!”
程晴说了这么一句后,黄敏就灰溜溜地先回了自己的屋。
但黄敏回屋后就做了个梦,梦见皇帝正笑着跟她说话:“你能回家是朕的恩德,你该拿什么谢朕?朕可是天子,是代表天意的!你要是不知道感念朕的皇恩,不对朕忠贞一些,朕是不会放过你的。”
俄然,黄敏又在梦里听见朱翊钧在对他说:“你得救救朕的皇妹,让朕知道有谁在欺负她,不然,你对不起朕!”
黄敏听着听着就恍惚还听见了公主的哭声,而顿时吓得坐起身来,一时满头是汗,且忙些掀开被褥走到案前说:
“我得告密状,就算一辈子不能出宫了,也得告!皇爷对我们这些百姓这么好,我不能让他失望!”
黄敏说着就写了两封信,一封是写给家里说她突然不想回去的信,一封是特地用左手写的状告杨妃私收束脩敛财与秦夫人仗着旧礼欺负公主驸马的信。
张宏收到这封匿名信后,就忙来了朱翊钧这里:“启奏皇爷,有新的内廷密告送来。”
朱翊钧听后就放下手里的章奏,然后捏了捏鼻梁,就起身接过了这份密告,且拆开看了起来。
“岂有此理!”
“旧礼敢情在宫里的遗毒都还没清除干净,难怪朕堂堂天子也会不被尊重,更别提其他皇亲国戚!”
朱翊钧说后就亲自把大氅往自己身上一披,就走了出去。
不多时,一叫修松的执事太监走了来:“皇爷要去哪儿,奴婢还吩咐辇车?”
朱翊钧没搭理,只径直走去了永宁公主府。
……
而在永宁公主府,其嬷嬷秦夫人正持着板子在永宁公主的侍女身上不停抽着,抽得这侍女浑身是血,且瞪着两鱼眼睛道:“叫你怂恿公主跟驸马私传手谕!叫你私传!”
正被两个青壮阉宦拉住的永宁公主只能在一旁哭喊:“别打了,别打了,夫人请看在我面子上,别打她了啊,她从小就陪着我的,算我求你了!”
“殿下何必伤心,打死了再给殿下换个更好更守礼的就是!我皇家最不缺的就是奴婢!”
秦夫人这时冷笑着说了一句。
“是啊,皇家不缺奴婢,但更不缺畜生!”
朱翊钧这时沉声走了进来。
第484章 太后示好
这秦氏听到这声音后,当场就打了个激灵,手里的竹板落在了地上,转身看了过来。
倒是永宁还被两力大比较大的阉宦拉着,而依旧落泪盯着蜷缩在墙脚瑟瑟发抖的侍女。
主要是朱翊钧来得太快,且故意阻止了公主府外面的人进来提前向秦氏等人通报消息,也就让这些人没有反应过来。
朱翊钧这时走了进来,双目冷冷地看着秦氏。
秦氏一时吓得忘了下跪。
倒是她身后的几个嬷嬷忙跪了下来,一脸的不安。
嘭!
朱翊钧只一脚。
秦氏当场就重重地摔在了地上,水桶腰上的肥肉也跟着猛闪了一下,牙也撞落了两颗,满口是血。
“哎哟!”
秦氏忍不住惨叫了一声,然后也不敢发怒,只忙也跟着跪好,砸吧着漏风的嘴道:“皇爷息怒!奴婢不过是替殿下教育教育不守礼的宫人,犯不着您如此动怒。”
“这宫人怎么不守礼,要你来这么教训。”
“朕记得,朕让皇后下过懿旨,宫里不可擅加刑罚,而只能报请皇后准予后才可施加刑罚,更别提毙人性命,朕说过,生杀他人得先奏于朕知道。”
“你倒好,竟直接说要打死服侍朕皇妹的人,是哪条王法给了你这样的权力?!”
“冯保不把公主放在眼里,你也跟着不把公主放在眼里吗?!”
朱翊钧说着就叱问了秦氏一句。
秦氏只得强作镇定地回道:“回皇爷,这是慈圣太后娘娘说的,说要我们严管,别让底下的人失了皇家礼数,我们也就按照太后娘娘的意思来的。”
“皇家还有这礼数,朕怎么不知道?”
“朕的内廷只有朕的话才是礼数!”
朱翊钧说着就看向了永宁公主这边。
而这时。
拉住永宁公主的两阉宦已经回过神来,且忙松开了永宁公主的手,跪在了地上,全身抖如筛糠。
朱翊钧也看向了这两阉宦:“你们倒是胆大的很,竟敢拉扯殿下,新礼确立后,虽然把你更当人看,但也不是说你们就不敬重自己殿下!谁给你们的权力,让你们能控制殿下的行动?!”
其中,一阉宦颤抖着牙回道:“我们原是不敢的,是秦夫人让我们这样做的。”
朱翊钧听后就再次看向了秦氏:“你既然讲究礼数,怎么阉宦擅自控制殿下这么违礼的事,你又不管,且纵容?!”
秦氏只沉声回道:“皇爷息怒,奴婢是太后娘娘的人,在这里负责掌教,而当时也只在掌教殿下身边不守礼数且损殿下清誉的宫女,还未看见别的宫人对殿下有什么不敬的地方。”
啪!
朱翊钧抄起案上的茶盏朝秦氏砸了过去:
“别给朕提太后!”
“太后怎么会让你这样不把朕放在眼里不讲皇纲国法不讲新礼的人安排在殿下身边,定是你自己伪装的太好,所以骗了太后,而实际上不过是一蛇蝎心肠之人,乃至在宫中窜谋同样奸邪的人,企图欺凌后宫贵人,敛财肥己!”
“奴婢没有!”
“奴婢真的只是奉太后的命做事,这宫女也的确是因为不讲礼数,至于奴婢企图打死她,也只是保护殿下清誉所致。”
秦氏忙辩解起来。
永宁公主这时扶起了自己的侍女,而走过来对秦氏说道:“你胡说!我只是让她给我的驸马传信问问数理推演的问题,顺便问问他的近况,哪里就违背了礼数!我自己的驸马,还不能传手谕吗?!”
“皇爷都看见了吧,这就是殿下被底下宫人挑唆的结果,完全不懂礼数!奴婢好歹是老人,她竟这么和奴婢说话。”
“奴婢不好训斥殿下,但皇爷应该训斥殿下才是!免得殿下真的坏了皇家的颜面。”
秦氏仗着与李太后关系好,而这时倒指教起朱翊钧做事来。
“跟自己驸马传信,算什么不守礼?”
“照你这么说,朕是不是连你跟你宫外的家人传信也得禁了?”
“另外就因为你资历老就可以不守礼,就可以教殿下和朕做事?”
朱翊钧问了几句,接着就吩咐道:“拖下去,将这名为护礼实为乱礼的恶奴,拖下去直接打死!”
“慢着!”
秦氏则喊了一声,然后急忙对朱翊钧言道:“皇爷!奴婢求您开恩,看在太后娘娘的面上!”
“不准!”
朱翊钧沉声言道。
“太后娘娘有慈谕!”
而恰在这时,李进突然出现在了外面,喊了一声。
秦氏看见后,忙喜形于色,而喊道:“国舅爷!国舅爷!您幸好来了,皇爷要杀我这老人啊,您劝劝皇爷吧,呜呜!”
李进这时走到朱翊钧面前来,跪下道:“皇爷!”
“舅舅请起。”
朱翊钧冷着脸答道,然后问李进:“圣母这个时候传什么谕旨,我大明是没皇后贵妃了吗?”
“谢皇爷!”
李进起身后,就忙回道:“皇爷容禀,非是圣母不愿意安享尊荣,不问庶务,实在是有人每每要去烦圣母。”
李进说着就喝令道:“带上来。”
于是,没多久就有两阉宦将一小杂役押了上来。
李进则指着这小杂役说:“他是秦氏的干儿子,在看见皇爷来了殿下这里后,就忙去向圣母告诉了皇爷的动静,圣母听后十分生气,就派人绑了这杂役,让他来见皇爷,且传谕说,无论秦氏等犯了什么罪,该打死就打死!”
“这些奴婢一出了慈庆宫就忘了自己是谁,把她的慈名都败坏了,只怕不少都可恶的狠!”
“而如果这些人到被发现了错处都还要强调自己是圣母的人,那无论如何都得打死,以求能保住自己作为太后的慈德。”
秦氏听后怔在了原地。
她没想到李太后竟然没打算救他,而是来向天子示好的。
“那还多说什么,打死!另外那两个对殿下不敬的,也一并打死!”
朱翊钧吩咐道。
于是,秦氏和两拉扯永宁的阉宦就被拖了下去。
秦氏这一下子彻底慌张起来:“皇爷开恩,皇爷开恩啊!”
啪!
啪!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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