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冥狄z
刘季眼中闪过一抹精光。
激动道:“你说跑的越快越好,你认为怎么逃才最快?”
樊哙一愣,不知道刘季为何突然激动起来,但还是说道:“那肯定是骑马或者坐船啊,不过骑马是不可能了,就只有坐船。”
听到樊哙的话,刘季彻底想通了。
笑道:
“我他娘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还可以坐船。”
“楚地水域密布,坐船的确是最好的办法,而他们最好的逃生路线,其实是经由水路,去吴越之地,亦或者直接遁入云梦泽,但这些人吃不得苦,不太可能去云梦泽中,因而最可能是经由吴越之地,北上韩地,亦或者赵、齐两地。”
“所以当去淮水!!!”
“是了。”
“我在算计他们,他们又何曾不会警惕我?我要是真把他们往陆路上带,只怕他们自己都心里不塌实,而且还会认为我有问题,毕竟我在他们眼里,是贪财又惜命的人,怎么可能真的一路护送他们出楚地?”
“所以我要提出陆路,他们恐会第一时间反对,然后强行选择水路,而寿春附近有不少水道,但距离寿春城太近,他们恐也有些不安,因而二十来里外的淮水却是最合适的水路。”
一念至此。
刘季彻底想清楚了。
他兴奋道:
“樊哙,你吃快点。”
“吃完你就把信送过去,告诉十公子,让十公子去淮水边上等着,到时我刘季会亲自把屈博等人送过去,有这些人在手,难道还问不出,三大氏族真正的出逃路线?到时,我们可是立下了大功。”
“哈哈。”
刘季开怀大笑起来。
而后将自己的想法全部写在了木条上。
他也懒得用另外的木条盖住,就这么直接递给了樊哙,而后翘着二郎腿,优哉游哉的哼起了小曲,嘴里不时还冒出几个寡妇的名字。
吃完。
樊哙拿起这枚木条。
他认识几个字,但也识字不多。
因而也懒得多看。
只是他刚走出门,又立马折身回来了,黑着脸道:“等等,不对啊?萧何的信里是怎么说来的?十公子距离我们这还有三天路程。”
“你让我就这么走过去送信?”
樊哙双眼瞪大似铜铃。
刘季脸不红心不跳,很是认真的点点头。
说道:“樊哙兄弟,我知道路程是有点辛苦,但你前面都答应了,而且羊肉都吃进肚子里了,总不能这时候反悔吧?”
“而且。”
“我的要求并不高。”
“只要明天天黑前把甲胄送回来就行。”
“以樊哙兄弟的能力,我相信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樊哙忍不住大骂道:“刘三,你......”
第495章 赤剑不斩白蛇?!(第三更)
送走樊哙。
刘季把案上的秦半两收好。
而后躺在榻上,继续完善起后续的想法。
他知道。
自己能做的事越来越少了。
只能一条道走到底。
只是他还是有些拿不定主意,跟着秦落衡真的值得吗?他这帮兄弟可谓是不遗余力的在帮自己,若是日后出了问题,他又该如何去面对他们的家人?
刘季搭拉着眼。
心绪久久难以平静。
恍恍惚惚间,他也昏睡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还是年轻模样,穿着一袭布衣,持剑游历天下。
途径一个沼泽地时,惊闻前面有大蛇挡路。
他豪气顿生,岿然不惧,大笑道:“大丈夫行走于天地间?岂能为这些蛇虫鼠蚁所困?且看我前去斩蛇。”
谈笑间。
四周却是响起真正哭啼声。
刘季四处望去,却是没有找到蛇影,但见到一老妇,在暗夜中哭泣。
同行有人为她为何在此哭泣?
老妇人道:“有人想杀掉它的孩子。”
有人问:“为何有人想杀它?”
老妇人道:“我儿乃白帝之子,本该是腾云驾雾之龙,龙者,能大能小,能升能隐,大则吞云吐雾,小则隐介藏形;升则飞腾于宇宙之间,隐则潜伏于波涛之内。”
“只是我儿前段时间身困浅水,却遭虾戏,无奈之下只能化身为蛇,而今正处于化龙之际,这才无奈挡在道路中间,现却为四方之人打杀,眼下深陷囹圄,若是再遭杀劫,恐将会命殒于此,且再难恢复为龙,恳请诸位壮士勿要动手,也恳请诸位壮士能仗义出手,庇护我儿,待我儿化龙,必有重谢。”
老妇人在哭啼间,也露出了身后白蛇。
众人自是不信。
而且身斩白蛇,此事若传出去,定能彰显威名。
刘季拔剑,随手推开老妇人,就欲斩白蛇,就在剑落之时,四周突传出一道刺耳鸣叫之声,声音不知发至何处,却无比清晰的传入到刘季耳中。
刘季瞬间失神。
整个人持剑呆愣在了原地。
等到他回过神来,老妇人的身影已消失不见,那条躺在地上羸弱不堪的白蛇,也不知了去向,昏沉的天空此刻也已放白,天空中的鸣响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阵阵呜咽声。
呜呜呜......
刘季垂下头,只见手中赤剑,赤色渐渐消散。
最终化为了一道明亮的白。
这一刹。
刘季心陡然一痛,仿佛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被抽掉了,他一时有些惊恐、有些不安,但后续他摸了摸自己的身体,又似乎毫发无损。
恍恍惚惚间。
他的面容渐渐的老去,手中白剑也多了分锈迹。
他望着宽阔无比的道路,心中却变得空落落的,仿佛就在刚才,他失去了一生中最为重要的东西,而且再也找不回了。
刘季站在原地。
心绪十分的急躁不安。
他举目四望,想找到阻止他挥剑的声音。
但已经找不到了。
他在原地站了很久,似有些追悔,又有些愤怒,但最终却只能接受现状,迈步踏上了被白蛇拦据的道路,等走出这条道路,天已大白。
刘季也醒了!!!
刘季睁开眼,下意识挥手。
但手中早已无剑。
刘季茫然的坐起身子,在脑海里想了一下,却是记不起梦中的场景,他摇了摇头,嘀咕道:“诶,我前面梦了什么来着?”
刘季纳闷的皱着眉。
终究没想起。
他摇摇头,没有再多想,把心神集中到今日要做的事情上,今天,他要去那间酒舍,从屈博等人手中,拿到那五千亩田地的契书。
想到这。
刘季也不禁兴奋起来。
懒得洗漱,他将怀中的秦半两,藏在了一片石板之下,只给自己留了几枚,作为等会的‘饭钱’,而后大摇大摆走出了房门。
只是在走进街巷时,心中却泛起一股异样。
仿佛他的一身本不该如此。
这种感觉很奇妙。
刘季狐疑的回过头,好奇的打量了几眼,最后自嘲的摇摇头,踏上了前去酒舍的道路,此去便再也没有回头。
......
另一边。
沿着驰道,樊哙也不知走了多久,只感觉天色暗了又亮,而今又快暗了,这一路下来,樊哙嘴上已把刘季骂了不知多少遍,口舌都骂干了,但脚力却是丝毫没有停,只是昼夜不停的赶路,他也实在累得够呛,眼皮子更是直打架。
终于。
在又走了一截路之后。
樊哙实在是支撑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大口大口喘起了粗气,只是随身带的水早已喝光,四周又无人烟,连讨口水喝的地方也没有,而且他也不太敢在这种情况下去讨水。
“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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