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冥狄z
隔了许久。
他才回过神来。
他看了看已全黑的天色,这才迈步朝宫宇走去。
回到回中宫。
薄姝却是早已睡下。
他没有直接去寝宫,而是去到了书房,静静的坐在席上,回想着这一次近乎走钢丝的选择,他也是后怕不已。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做错。
只不过赵高此人的确牵扯太深了。
若非他出面,等到张苍和弋去盘问,恐会问出很多要命的事,到时朝堂还不知多少人会受牵联,尤其若是事关始皇的,张苍跟弋都恐有生命之危,更重要的是赵高一定会牵扯出胡亥。
而以张苍跟弋的秉性,他们一定会将这些事告知始皇。
到时事情就大了!
而今他虽被夺去了一些荣誉,但秦落衡并不觉得有什么,那些东西本就是为了证明自己的身份,没了就没了,只要他还是大秦十公子,那些东西,注定还能拿回来。
而且......
他最重要的尚书令还在。
虽然变成了假。
但他依旧是尚书司执掌者。
他依旧能够继续按自己的思路去做些尝试。
至于禁足一个月,秦落衡倒没有放在心上,而今尚书司的事,他早就交代完全,禁足一个月,还能给他免去不少的麻烦,至少农家、墨家的人想给他告状,已是上书无门。
此外。
他这几个月一直忙着政事,却是没有多少时间陪未央跟芷茹,现在闲下来一个月,却也是能好好陪一下了。
禁足对他反倒是件好事。
当然,他也清楚。
自己被剥夺银印青绶这些,定会传到百官耳中,也定会让百官心生波澜,但他并不是很在意。
朝堂的官员跟他并非一路人!
而今他能平和的坐在书房,最主要的一个原因,还是他的所作所为,始皇看出来了,因而后续事关储君之争时,始皇并未对他再做惩罚。
始皇并未因此动怒。
这对秦落衡而言,无疑是再好不过。
秦落衡在书房呆坐了整整半个时辰,等到天色彻底黑下去,甚至已是伸手不见五指,这才起身,回了寝宫歇息。
翌日。
天蒙蒙亮。
就在秦落衡呼呼大睡时,昨日发生的事,已传遍朝野,举朝哗然,尤其是赵高党羽被直接拔除时,更是让百官震恐,他们怎么都想不到,秦落衡出手会这么狠辣,借着泄密之事,竟直接把胡亥的班底全部清除了。
此后储君之争彻底明晰。
唯扶苏跟秦落衡。
就在朝堂暗流涌动之时,秦落衡难得睡了个懒觉。
等他醒来,已是日上三竿。
他简单洗漱一番,便去逗乐两个孩提去了,外界的纷纷扰扰,仿佛已跟他无关了。
第435章 王贲苏醒!(求订阅)
赵高及党羽尽数被诛。
这件事在城中传的是沸沸扬扬,各种流言飞语层出不穷,但无一例外,都把矛头指向了秦落衡,尤其是秦落衡还被夺银印青绶、降冕服旒冠,更是让这些流言甚嚣尘上。
华府。
华阜自也听过不少流言。
他对此不以为然。
秦落衡看似做的太过,但在华阜看来,一切就该如此,若是不把胡亥党羽竟皆拔除,今后指不定会制造多大麻烦。
室内。
芈莲正在收拾小孩衣物。
她已得到准许,今日便能进宫去了。
华寄道:
“东西可都收拾好了?”
“宫里不比外面,要求十分严格。”
“未央更是十公子长子,而今虽幼,更需细心呵护。”
芈莲白了眼道:
“你怎么比我一个妇人还叨絮?”
“我又不是没带过小孩?华要小的时候,可是我一手带大的,你去一边陪阿翁去,这里我自己能行。”
芈莲一脸嫌弃。
华寄尴尬的笑了笑,还欲多说几句,但在芈莲瞪眼下,最终哼了一声,退了出去。
这段时间,宫中传出消息,管娥怀有了身孕。
以往,秦落衡忙于政事,一直都是薄姝、赵檀自己带小孩,管娥则是在一边帮忙照看,一切都自己亲力亲为,进而随着管娥怀了身孕,一下子显得人手不够起来,宫中虽有侍女,但芈莲一直担心她们伺候不好,因而主动要求去宫中,在华阜华寄几次上书之后,最终被同意了。
另一边。
见华寄回来,华阜道:“东西收拾的差不多了?”
华寄无奈道:“已收拾的差不多了,不过妇人家,不喜让我碰。”
华阜大笑一声。
说道:
“芈莲说的没错。”
“你一个大男人哪懂这些?”
“这些事,还是让芈莲自己去弄。”
“现在十公子被禁足,外界不知他在宫中情况,芈莲现在进去,却是能代为传些话,等会你却是要提醒一下芈莲,让他提醒下十公子,以后做事不要这么冲动,赵高不值得他费这么多心思。”
华寄点头道:“我知道了。”
华阜摇头道:“眼下朝中并无大事,长公子远去北原,按理正是十公子大步迈进之时,结果,十公子却卷入到了赵高之事,现在不仅被夺了银印青绶、还被降了冕服旒冠,其实是得不偿失的。”
“胡亥不值得,他这么做。”
“我其实能理解,十公子的心思,毕竟赵高想加害他,甚至差点得手,在知道真相之后,定是愤懑不已,想要报复回来,但赵高身后毕竟站着胡亥公子,岂能这么草率?”
“再则。”
“十公子这么一动,却是过早暴露了意图。”
“今后只怕会让长公子一方更加提防,你却是要让芈莲告诉十公子,而今万不可操之过急,一切都当徐徐图之,时间在十公子,万不可再急躁,而今十公子的举止已引得陛下不满,甚至让一些倒向十公子的官员产生了动摇。”
“这影响已十分严重了!”
华寄蹙眉道:
“阿翁,我却是有不同看法。”
“十公子不像是那么鲁莽的人,也不是睚眦必报的人,这次却是事出突然,而且处理的极为迅疾,以十公子之能,恐是做不到的。”
“而且......”
“事关幼公子胡亥。”
“若是陛下不点头,十公子岂敢轻举妄动?”
“只怕此事是另有隐情。”
“因而,我认为叮嘱一下即可,万不可说太多。”
华阜眉头一皱。
他看了几眼华寄,最终点了点头,随后迟疑道:“你说的不无道理,只是赵高除了关系储君之争,以及鲁县之事,还能干系什么?”
华寄摇头。
说道:“这不清楚。”
随即,华寄低声道:“不过我估计恐跟陛下有关,赵高毕竟为陛下近臣,此事阿翁不要再提,已经过去了,就让他过去,你今后也休要在跟其他人提起,若是让陛下得知,恐会引出一些事端。”
华阜脸色微变。
他仔细想了想,也是点了点头。
这时。
芈莲已收拾好了东西。
父子两人没有再言语,径直出了门,外面马车早已备好,华阜华寄叮嘱了几句,便将芈莲送上了马车,只听得一声嘶啸,马车便朝着皇宫驶去。
然就在父子二人回到屋内不久,便有隶臣急急忙忙的跑来。
华阜眉头一皱。
不悦道:“这么慌张作甚?”
隶臣道:
“回家长。”
“刚才王府来信。”
“他们说通武侯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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