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努力练琴佐老师
传统的木屋瓦屋已经完全消失不见。
取而代之的便是高耸入云的钢铁森林,以及布满墙壁的落地玻璃。
光线从天空降落,在镜片之间折射,散落出七彩光芒。
很难相信刚刚傅调从侧面走出来看到的石子路,与现在的柏油马路居然在同一个城市内。
而司机似乎是为了带傅调看一眼他们刚刚经过的地方,便带着傅调来到了老城区的边缘。
这边的房屋是统一高度,无比传统的欧洲建筑。
而那边的路面,则是坑坑洼洼。
即便是从很远的地方看,你也能看见满街的垃圾。
污水在地面上残存,下水道似乎被什么东西堵塞。
街边堆积着密密麻麻的毒虫,他们蹲坐在地面上无力地看着天空,整个人似乎已经失神。
每个街道的角落里你都能看到几个警察,他们四处张望,无比紧张。
而密密麻麻的游客以及路人,则是略带好奇地看着这个城市的黑暗处,在其中穿梭。
这边没有流浪汉,只有已经几乎等同于废人的毒虫。
穿着暴露的舞娘在街边抽烟谩骂,看到落单的男子便会用带着调笑的语气让他上去玩玩。
挂在半空中的粉红色招牌不知道放置了多久,上面似乎有着无法抹去的污垢。
这里就如同城市的阴暗面一般。
光明正大地展示在众人面前。
你可以在白天非常安全地参观着这里的一切。
这里就如同夜之城的狗镇一般,明明是最为中心的位置,却那么的,让人难以用言语描述。
傅调看着面前的一切有些沉默。
他终于知道了刚刚司机是什么意思。
他叹了一口气,对着司机开口道。
“有水吗?我有点口渴。”
“有的,前面有个小冰柜,里面有无气泡水,气泡水,以及纯净水三种,您可以随意取用。”
傅调按照司机的指引,从边上的柜子里掏出一瓶气泡水,吨吨吨喝了一半,长叹一口气。
车轮滚滚,路面的好坏似乎都无法影响傅调屁股下这辆豪车的行驶。
在沉默中,司机缓缓地将车子驶离这片区域,向着附近的法兰克福大剧院方向走去。
而随着车辆距离刚刚的中心区域越来越远,周围的环境也变得越来越干净,整洁。
似乎离开了污染源一般。
最终,车辆停靠在了市中心主街附近的广场处。
老剧院广场。
也就是傅调今天晚上所演出的地方,法兰克福大剧院的所在地。
古朴的石雕建筑安静地趴在广场的中央,注视着面前巨大的喷泉。
周围的小孩围绕着喷泉玩耍,甚至有人走到喷泉中,嬉笑着打着水仗。
他们脸上的笑容与刚刚主火附近那群人的迷茫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不知为何,傅调心中充斥着感慨。
法兰克福这个城市不比其他的城市,他将自己最为光鲜亮丽的一面以及黑暗的一面都展现在你的面前。
具体如何面对她,最终还是看你自己个人的想法。
毕竟还是那句话。
不管是德意志人,还是游客,对于这个城市的评价总是两极分化的严重。
爱她的,爱的那叫一个死去活来。
恨她的,恨得那是一个恨之入骨。
你无法从一个最合适的角度去评价这个城市,因为她太过于割裂。
甚至你生活在不同的区域,你所能感受到的法兰克福都是不一样的。
毕竟,这个地方是金融中心,也是德意志这边资本最为密集的城市。
傅调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叹了一口气。
不知道说什么。
等到司机下车后给他打开车门,他从车上走下后,环视着周围的一切,也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一个什么情绪。
他最终只是摇了摇头,转身走向广场中央的大剧院,一步一步地踏上大剧院的门内。
在门内,已经有很多西装笔挺的人已经等在那边了,见到傅调过来,脸上立刻露出一丝笑容,快步迎上,握住傅调的双手,激动道。
“傅调先生,您终于来了!我们已经等您很久了!”
第325章 AlteOper
傅调所来到的法兰克福大剧院实际上全称为法兰克福老歌剧院,她是一个音乐会和活动场所。
从入口进入前厅。房间装饰有十字肋骨,延伸到中央立柱的五个轴上,收银台则位于两个外轴上。
五个圆拱门通向前厅,墙壁上装饰着带有底座和科林斯式灰泥首都的壁柱,格子天花板也由灰泥制成。
装饰华丽的门厅则是象征着这间音乐厅过去的辉煌,带有浓重的罗马风格。
傅调的视线围绕着这间音乐厅上下观察一番后,在心中对于这间音乐厅有了自己的一些想法。
他将视线看向面前正站在那边的,三四位穿着西服的男子,迈步走了过去,与伸手的那位领头人略微握手后,轻声道。
“你好,我是傅调。”
“傅先生,真的非常高兴你能够选择我们法兰克福老歌剧院作为您今年全球巡演的一个场所,这间歌剧院虽然是才刚刚修建的,但是整体已经不再作为歌剧院使用,而是作为音乐厅使用,它建于1873年至1880年之间,是市政剧院的歌剧院,并在1944年的空袭中被摧毁。
虽然我们法兰克福歌剧院于1951年在剧院广场上获得了新的场地,但歌剧院在很长一段时间内都处于废墟之中。直到1976年才开始重建,并于1981年完成,至今她才仅仅只有三十六岁,还很年轻,不过准确讲,德意志这边的建筑其实都很年轻,毕竟……”
那位音乐厅的负责人乐呵呵地对着傅调开着玩笑道:“毕竟很多的老建筑都在战火中被炮火炸碎,绝大多数现存的老式建筑很多都是根据老建筑的外形进行重建的,而并非是真正的老建筑,如果真的想要去看那些老建筑,你可能需要去一些非战争,没有经历过炮火的地区,例如从这边往西边走,几十公里之外的威斯巴登,在那里你才能看到一些真正的老建筑。”
“仿古建筑,我知道的。”傅调点了点头:“很多地方都是这样,柏林也有很多的老建筑。”
“啊,柏林”负责人愣了愣,随后笑着道:“不过柏林那边的老建筑其实比我们这边的年轻太多了,他们那边的老建筑的历史意味其实更为浓厚,比如说帝国大厦,查理检查站之类,如果想要了解冷战的详情,去柏林确实可以学到很多,至于我们法兰克福,你能看到的很多遗迹都被毁坏了,所残存的并不多。”
这位负责人似乎是一位历史迷,乐呵呵地对着傅调普及着德意志以及这间音乐厅的历史。
而站在他身后的那两人则是一言不发,如同保镖或者秘书一般站在那人的身后。
负责人和傅调聊了许多后,他看了一眼手中的手表,便对着傅调伸手道。
“这样,我们先进来看一下音乐厅如何?一直在外面聊了那么久,还没有带你看看音乐厅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呢。”
说罢,他示意身后的人在前面带路,然后走在傅调的身边,对着傅调开口道。
“因为是重建的缘故,我们这间音乐厅实际上相比较其他的音乐厅而言,会显得老套以及狭小了许多,毕竟声学系统以及建筑学系统正在不停地进步,理论知识也是同样的,在这样的进步之下,音乐厅实际上是处于一个不断进化的过程……你知道汉堡易北音乐厅吗?”
“知道,我刚刚才去过。”傅调没想到居然在这边还能听到易北音乐厅的名字,不由得咧嘴笑了笑,开口道。
“我被邀请去进行汉堡易北音乐厅的首轮演出,易北音乐厅的演出感觉确实还不错。”
“啊……”
原本还想要说什么的那位负责人突然有些词穷。
他原本还想要对着傅调解释一下音乐厅的进化来着,顺便说说他对于易北音乐厅的了解。
他怎么都没有想到自己身边的傅调不仅知道易北音乐厅,居然能被邀请去参加易北音乐厅的首轮演出?
他最近一直在忙着安排法兰克福老歌剧院这边的活动,没有怎么关心过最近音乐圈发生的事情,打足了知道易北音乐厅的一些内容。
毕竟易北音乐厅和他的法兰克福老歌剧院一样,都是属于音乐厅体系内的建筑,知道哪家音乐厅如何也算他们的本职工作。
他从很早就听说了易北音乐厅内部超级厉害,请了声学建筑界鼎鼎有名的建筑大师过来打造音乐厅的本体,他也一直想要过去看看具体是一个什么情况。
然后他还没有去过易北音乐厅呢,傅调反而先去了。
这让他的心中受到了很大的打击。
他只能无奈地耸肩,叹气道。
“好吧,我还没有去过呢,我一直听说易北音乐厅的设计很厉害,也从别人那边搞到了已经完成的易北音乐厅的设计图纸,简单看了一眼,不过我想你应该去过了很多不同的音乐厅了吧?你也应该感受到很多音乐厅之间不同的区别,从比较老的那一批,到现在的这一批,不同的音乐厅内部设计都是不同的。
越是往前的音乐厅,音乐厅的设计也越是归为统一,整体而言都是一个鞋盒的模样,演奏者在音乐厅的最前方,然后音乐厅内部呈现出一个长方体,周围有两三层的楼座以及包间,可以让更多的观众在不受到影响的情况下听到音乐厅的全部内容。
不过很快,便有了新的设计,不是说声音都是以声波传播的吗?既然如此,那么就开始将音乐厅改造成那种扇形的结构,每个地方都是一个扇形的区域,越往前观众越少,越往后观众越多。
目前主流的老式设计都以长方形的鞋盒结构,以及扇贝的扇形结构为主。
不过很快,新的设计方案便出来了,那就是以柏林爱乐音乐厅那些地方为主的新式音乐厅。”
众人顺着楼梯走上了楼。
两位秘书之中的一人拿着傅调的行李,而另外一人,则是在前面开路。
他们走到了二楼,来到了一个长廊内,似乎是一个步道。
在边上的介绍中有显示,这里曾经是给普通观众更换衣服的地方,现在这个地方改成了步道,让观众的视野更为开阔,也让音乐厅的设计更符合逻辑。
负责人并没有介绍这个步道的历史,大概是他觉得这个历史似乎并不怎么值得介绍,他只是带着傅调,跟着前面那位开路的秘书,顺着这个步道往前走去。
一边走一边继续开口道。
“那些新式音乐厅都有一个特色,那就是他们开始让音乐厅的后面也开始坐人,音乐厅不再是一个很简单的单方向的传播,而是一个多方向的传播。”
“我去过柏林爱乐,柏林爱乐那边确实如此,我记得他们曾经将柏林爱乐称作为……葡萄藤音乐厅?”
“哈哈哈,是的,葡萄藤,你去过柏林爱乐以及易北音乐厅,你应该发现两个音乐厅其实很是相似吧?”
“没错,一些细节上的构建还有所不同,不过这些都不是什么特别大的问题。”
傅调点了点头:“在易北音乐厅的演奏池子里,他们那边更多的使用一种凸起的,奇形怪状的漆面,就好像是故意挖出来的坑一般,而柏林爱乐那边的乐池里,则是很普通的使用不怎么平坦,比较普通的漆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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