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努力练琴佐老师
法奥听着傅调的爵士,整个人瞬间变得无比激动了起来。
“不对,这个爵士的改编并不像是经过了多重修改后的作品,反而更像是那种即兴的感觉,不过这个即兴的水平实力有点强啊,还不是一般的强!
就我刚刚听到的内容,傅调他在爵士乐的节奏上进行的改编,好像已经用了好几种不同的爵士乐改编办法,甚至还带了一些爵士乐之外的和弦?不,不对,这个不是爵士乐之外的和弦,这个是古典和弦……
等等等等,还不对……”
法奥听了一半,便重新将视频给拉了回去,他要重新听一下傅调的演奏,听听看开头的部分,傅调究竟是如何起调的。
他将视频拉回中间傅调抬起手的地方,再次点开播放。
伴随着傅调手指的落下以及无数和弦在音乐上的交错,法奥再一次感觉到了灵魂的震撼。
与此同时,还有一股自卑的感觉。
他非常清晰地感觉到了差距,那种自己弹一辈子,都追不上傅调半点的差距。
在音乐上,除了演奏之外,经常会有人说,你作为一名钢琴家你比得上什么贝多芬,李斯特之类的人吗?你会作曲吗?
法奥正常而言是不会去理会这些人的无聊言论的,毕竟在二十世纪的时候,演奏家以及钢琴家就已经几乎快要彻底划分。
演奏的归演奏,创作的归创作。
但是现在,法奥是真的可以说得上一句,那就是……
傅调可能就是你们说的那种人。
也许,傅调创作的作品并没有得到所有人的认可,或者知名度并没有那么大,但是法奥并不是聋子。
他对于音乐的敏感度要远超正常人,甚至比一些音乐学院里面的学生敏感度都要高,他也能更听得出音乐之中的一些细节。
就比如说现在他手中的这个录制效果非常糟糕,听的并不是特别清晰的视频。
那些弹幕都在喷傅调,说傅调忘谱翻车之类的话,但是法奥就能够很清晰地听出来,傅调在音乐上做的巧思。
如果将傅调弹奏的这一首经过他改编的肖邦练习曲写下来,不说达到戈多夫斯基那种肖邦之巅的戈改肖练,最起码也有那种作曲系大拿改编的肖练水平。
在保证技术难度以及肖邦感觉的前提下,将音乐之中的一切诠释完美。
法奥听着傅调的演奏,听着傅调在进入爵士乐演奏之后,肆意地玩弄着音乐,戏耍着和声,让和声在他的想象中肆意飘荡的感觉,法奥真的感觉自己可能得跪了。
“不是,为什么会有人古典乐演奏的牛逼,几乎达到了古典乐中肖邦的巅峰,与此同时,爵士乐也能演奏这么牛逼啊?你让其他人怎么活啊?”
法奥听着傅调的演奏,听着那些他根本没有想象过的和声进行,真的不知道自己说什么好。
之前经常说,古典乐的那群人正常而言是看不起爵士的,觉得爵士简单,但是实际上爵士并不简单,只是相比较古典乐的巅峰要弱上一些。
对于普通人而言,这俩没有多少特别大的区别,相反,爵士乐的入门还要更难一些。
那些喷爵士乐简单的人,绝大多数都是没有怎么演奏过爵士的人。
你现在让很多的那些学习古典乐的人去演奏一首爵士,绝大多数人都是演奏不出来的,甚至让他们不去即兴,写一首爵士乐的作品,他们都很难写出来。
而傅调现在的古典乐比那群人牛逼也就罢了,他的爵士乐甚至已经超过了法奥听过的许多爵士乐演奏者。
这就已经不是一般的恐怖了,这个已经快恐怖到法奥找不到话语去形容傅调的程度。
如果傅调现在五六十岁,其实倒也还有可能,但是问题是……
傅调现在才多少岁啊?十八十九岁!
正常人一辈子一项工作都做不到巅峰,而傅调现在却两项都几乎达到了巅峰。
一直看到傅调第一首作品最后一颗音演奏结束,法奥都没有回过神。
看着傅调下台,法奥重新打开了弹幕,发现弹幕上依旧还有一群人在嘲讽着傅调,不由得怒上心来,直接打开电脑。
他要写长评,骂死这群不懂艺术就知道乱七八杂刷屏的傻逼!
第176章 恭喜啊,你火了!
法奥拿起手机,刚准备开始给傅调写长评的时候,他的手却不由得停住,突然意识到了什么,随后打了自己一拳。
“我是傻逼吗?我特么是个Up主啊,我在这个地方给人写长评?我直接做个视频出来不比长评更有说服力?”
说罢,他立刻起身去打开已经关闭的电脑,电脑的风扇立刻重新吃力地转动起来,法奥等系统一打开,便直接登录了之前看到的视频界面,找了一个工具将其下载下来,随后打开文档开始写他的视频稿。
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傅调这一次的安可究竟有多么牛逼。
他要做视频,逐步分析傅调的演奏方法,以及他在音乐之中运用了什么写作手法,还有那个人的视频究竟录制的多么烂,吞掉了多少的细节。
不仅如此,他还打算再去找人合作,找一个弹钢琴比较厉害的人,让他帮忙把傅调的安可给重现出来。
只有这样,才最有说服力。
他开着电脑,听着已经下载好的文件,写着等下要做出来的文稿,无比的兴奋。
他已经开始幻想着自己能够重现傅调的演奏后,音乐所能够带来的震撼了。
录音设备也没有任何问题。
他同样认识好几个开工作室的,他们那边也有设备,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们那边也有很多爵佬,对于爵士本身的研究也很透彻,并且他们好像也很喜欢傅调在肖邦上的演奏。
等一下回头就去找他们,最起码肯定能够比手中的这个视频录制的好。
而这个视频……
法奥看着视频上的内容,看着评论区里面,三分之一纯夸,三分之一骂,以及三分之一解释傅调刚刚的操作,觉得就目前而言,在某些营销号进入之前,并不用特别担心事态变得严重。
就怕后面那些营销号进场,开始消费起傅调,造成共同记忆,到时候就不太好收场了。
所以,虽然时间还有,但是依旧得要抓紧一点。
想到这个地方,法奥没有任何犹豫,一边写着稿子,一边给开工作室的朋友打了个电话。
他要让那些人帮忙,在他这边忙完前,看看能不能先将傅调的安可给扒出来。
争取双方同时完成,与那些无良营销号争取空间。
“应该,来得及吧?”
法奥看着自己十几分钟便写了一千字的文案,不由得充满信心。
……
此时此刻,阿姆斯特丹。
吴宏表情痛苦。
在法奥准备睡觉的时候,他那边才是下午接近晚上。
他和陈颖两个人在屋子里玩了一整天后,拿起手机看看有什么消息的时候,突然发现自己的老师给自己发了许多许多的消息。
并且这些消息全部都是前一天将近晚上发的,就是他们俩人从傅调的音乐会听完后,回到酒店洗澡的时候发的。
如果是正常的消息其实倒也还好,但是问题是,老师好像有点太过于激动了。
并且是随着时间的变化,变得越来越激动。
安德烈·让,昨日晚上十一点。
“晚上好,宏!对于傅,我听说过他的名字,他在进入我们学校之前有专门表示,说他想要一个既能够教古典,又能够教爵士的音乐学院来进修,经过我们学校老师的努力,以及漂亮国伯克利爵士研究所的放弃,因此傅调他在之后可能会来我们学校学习爵士,至于其他的我了解的并不多,毕竟我是萨克斯教学组的老师,与钢琴组的联系并不深切,很抱歉没有办法给你提供更多的信息。”
安德烈·让,昨日晚上十一点三十分。
“宏!我已经听了你发我的视频,这个是今天晚上傅的演出吗?他的演出作品居然是爵士乐吗?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他不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吗?他怎么会选择演奏爵士乐?不过……他的爵士乐演奏水平确实非同寻常,虽然整体的和声走向相比较现代爵士乐,更为的偏向于古典和声,但是在古典和声的运用上,他的运用已经非常成熟,有一套他自己的东西在其中,不愧是肖邦国际钢琴比赛的冠军。”
“不,抱歉,宏,请忘记我刚刚说的话,我重新听了一遍刚刚傅所演奏的内容,他演奏的爵士乐确实是更为的偏向于古典,但是他本身的演奏形式,演奏思路,演奏手法等很多地方,他的水平都表现出了极为成熟以及完美的爵士演奏家思路,他的这个改编的方向确实有点意思,不,不是有点意思,是非常有意思,我似乎并没有完全看懂他的演奏,我可能需要再多听几遍。”
“另外,宏,我不得不说一句,你的录音设备真的是太差了,即便在音乐会上一般是不允许录音录像的,你这个录音的水平也差到离谱,有太多太多非常有意思的细节被你的录音设备完全吞了,如果不是我对于爵士和声的熟悉程度很高,否则我可能还真的听不出来其中的一些细节。”
安德烈·让,零点三十七分。
“超级漂亮!宏!真的是太有意思了!我从来没有想象过爵士乐居然可以这样去演奏,特别是在和古典的结合上,你知道吗?傅他对于爵士乐的巧思其实并不仅仅只是局限于和声的进行上,他在其他一些没有人注意到的地方,他也给予了很深度的进行,这些进行整体走的依旧是古典音乐的路线,但是听上去的感觉,却和爵士乐一模一样!真的非常有意思。”
“我还要再听几遍,还有很多很多的东西我都还没有听出来……”
安德烈·让,一点四十分。
“完美!宏!完美!你根本想象不到傅调在音乐上做了什么!真的是漂亮了!我的天!我之前也是有自己做过一些古典以及爵士的结合,在音乐上的表现其实并不尽如人意,有一种古典不是古典,爵士不是爵士的错乱感,两者之间的平衡我寻找了许久一直没有找到,但是在傅的音乐之中,我听到了这个平衡!这个平衡好像并不是靠两者之间的数量进行对比,而是利用了一些其他的东西来让两者进行平衡,这个究竟是什么呢……”
安德烈·让,两点三十分。
“和声!是和声!傅调他在和声上的巧思!我听懂了!我知道他是怎么做的了!太完美了!这简直就是艺术品!相比较其他古典以及爵士的结合,这一首作品表现的感觉更加完美,更加符合真正意义上的爵士与古典的融合,这个和声的改编,这个爵士的表达,完美,真的是完美……”
“宏!我必须再次说一声,你拍摄的视频音效真的太烂了!”
安德烈·让,三点五十分。
“宏!该死,你为什么就不能拍摄一个更好的视频出来,你知道你那个垃圾的音效听得我有多么痛苦吗?每一次在特别激动的时候,听着你那个录制垃圾的音效让我耳朵疼。”
安德烈·让,六点零七分。
“哈哈哈哈,宏!我已经将傅的改编完全重现出来了!我终于成了!多谢你的视频!”
“另外,我还是觉得你下一次拍摄的话,应该用一个更好的拍摄设备,而不是你现在的这个手机,或者实在不行,你换一个录音笔都比你这个手机要更强。”
“哦对,这并不是鼓励你盗摄盗录,只是你与其用这样的拍摄让演奏者的录音内容很多都没有办法呈现,还不如用更好的设备,这样不道德也就不道德了,最起码你还能够让演奏者的音乐变得更为完美,听上去不至于那么痛苦。”
安德烈·让,十二点三十一分。
“不对,总感觉不对,明明我演奏的内容和傅他差不多,但是为什么我总感觉我好像少了一些什么,我究竟少的是什么呢?为什么我演奏了那么多遍,我就是不如傅调?为什么……”
“我究竟缺少了什么……”
“抱歉,宏,这个不是问你,我只是在自言自语,做一个备忘录,以及,宏,你最好还是换一个新的录音设备。”
安德烈·让,下午五点二十一分
“宏!你还有傅他后面的票吗?我想要听一个现场,你是多少钱买的票,我愿意出市场价双倍的价格收购,不知道为什么,傅他后面的票已经全部卖完了,现在我听不到傅他完整的演奏,我根本没有办法心安!”
安德烈·让,下午六点十分。
“宏?你在吗?看到后请迅速回复我。”
“宏?”
“……”
后面便是密密麻麻的催促,催促着吴宏将后面的内容发给他老师。
吴宏看着这个消息,心都快凉了半截,他看着陈颖欲哭无泪。
“颖,这个咋办,咋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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