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傲无常
公孙钟与王琉玉,也是急忙回礼。他们虽然辈分高,但是王守哲可是王氏族长。
“珞彤和珞静也来了。”王守哲笑着对两个妹妹招呼了一下,随后又对四婶徐芷柔郑重行礼,“守哲见过四婶。”
四婶徐芷柔抚养过一段时间他与王珞伊,这份恩情是始终铭记的。
“守哲客气了。”徐芷柔也是急忙郑重回礼。
她们出现在这里也是十分正常,王琉玉与珞静的亡父王定邦是嫡亲兄妹,双方关系自然不一般。
接下来一番招待,用餐。
晚间。
王守哲与公孙钟单独会面,公孙钟遣家丁,将一些东西送到了他院子里。
一箩筐一箩筐的石头,以及一些铁矿粉,还有一些白色的石膏,以及杂七杂八各种东西。
“守哲,你写信给我时,上面描述的一些东西,我都给你带来了,因为不知道对不对,所以杂七杂八带了许多。”皮肤黝黑的公孙钟,是个非常老实巴交的汉子。
他自从十八岁起,便在公孙氏的矿产中工作,对各种矿产石头极为熟悉。王守哲若要搞水泥,着实绕不开公孙氏这一块。
而且说实话,也无须去绕过。凭平安王氏的实力,想独吞水泥的利益风险太大。在他的计划中,水泥这一项产业若是做成功,至少须得拉上公孙氏,以及东港陈氏一起做。
当然,前提是研发成功。
“多谢三姑父,一共多少钱。”王守哲感激道,“我好与您结算。”
“都是些不值钱的废料,一共也没十来车的东西,”公孙钟急忙摇手说,“我二伯也交代,不准收钱。”
“那就多谢三姑父,多谢外祖父了。”王守哲拱手道谢,也没在此事上矫情。
聊不多会,不善言辞的公孙钟便告辞了。
水泥研发这一块,王守哲也是基本有了思路,最近努力回想了一下,大概圈定了些方向。这东西和蛎灰相差不大,就是通过石灰石加上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煅烧,然后再和石膏混合一下,碾磨成粉。
这其中大多数原材料都是非常廉价,唯一稍微值点钱的便是铁粉了,可这东西含量应该很低。
王守哲自然不会亲自去研发水泥,而是先前就从王氏旁系中,找了一户专门烧窑的窑工,那户窑工小家庭是很多代人都建窑烧砖。
据说他们的老祖宗也是专门烧窑,因为这项技能而跟着宙轩老祖南下的。自家这主宅的很多砖,便是那户旁系烧制的。
“王贵。”王守哲将书写好的“研发水泥指南”,交给了王贵处理,“这些都是从古籍上整理出来,关于【铁泥】的线索,特性类似于蛎灰,多余的我也不懂了。你明日一早,便将此资料,与那十来车研发材料,都交给王,对,王景元。”
“是,家主。”王贵依言而行,收起了资料。
王守哲自然是十分重视水泥一项,也希望研发成功,但他终究是个外行。还不如提供思路给专业人士,窑工一辈子和砖瓦打交道,对蛎灰,甚至是一些土制粘合剂都不陌生。
这些专业人士经验丰富,同样也不乏有聪明才智之人。很多时候,仅仅是缺乏一个灵光一现的方向而已。
至于一时半会研发不出来也没关系,慢慢来,总有一天会弄出来的。
同样,造纸方面,王守哲自然也只是写出“纸张研发指南”,便从旁系中找了些聪慧可靠,思路开阔的旁系族人木工,给一笔研发费用后,让他们自行处理去了。
旁系人口基数就有这点好处,各行各业中的人才,总能找些出来。
而王守哲当前更大的精力,需要放在狙击刘氏赵氏的大计划上。
……
夜。
已经深了。
安江定蒲渡口外,波浪四起的江面上,飘荡着一艘造型华贵的中型楼船。这艘船,明显不是什么运输船,而是专门用以身份高贵者出行所用。
此船阁楼打造精致,处处都是采用昂贵的木料与色彩,充满了华贵高档的气息。
阁楼正厅内,装修更是奢华,仿佛某个大家族世家子弟,将昂贵的客厅卧房搬到了船上。那些看起来非常珍贵的古董花瓶,就不怕一阵风浪袭来,摔个粉碎吗?
可见是何等奢华。
然而此时,两个十分年轻英武的男子,正在此厅中面面相觑。一旁还有一位美艳“不可方物”,出尘落仙般的女子,正诚惶诚恐地垂手而立。
一双动人的妙眸,一会偷偷瞄一眼这个,一会儿悄悄看一眼那个。
还是家主长得更俊俏呢。她心下暗暗地,又有些美滋滋地下了定论。
……
第73章 守哲!千万别胡来
……
两个年轻英俊,都颇有世家公子范儿的男人,各自大眼瞪着小眼,都是没想到对方会出现在这里。
“守哲,此任务计划阶段,你不是说你不参与吗?”略微年长些的英俊男子,正是陈氏少族长陈方杰,此时有些尴尬的说道。
“我放心不下,便来看看,倒是陈兄。”王守哲摸了摸鼻子,压制住要揍人的冲动,“你缘何会出现在此处?莫非……”
“误会,真是误会。”陈方杰急得满头大汗,摇手飞快地解释说,“第一,守哲计划中需要有人扮演强盛世家的公子哥,我一时着实找不到人选,也觉得这个计划挺有挑战性,便亲自上阵了。第二,好吧,愚兄实话实说。我听方华说,落仙姑娘美若天仙,仿若谪仙下凡,说得神乎其神。一时好奇,便亲自参与了这任务,长长见识。”
“呵呵~待我问过后,再与你分辨。”王守哲观他表情言语,倒是信了八九分,随即对王梅说,“王梅,你实话实说,这位公子哥对你有没有无礼举措?”
“启禀家主。”王梅忙正色说,“这位公子初见属下时,约迷离了三息功夫,随后便扭过头去不敢多看了,除此之外倒是并没有什么无礼举措。”
一听到此言,陈方杰才算松了一口气,这下证明清白了。否则的话,还真不知道王守哲这未来的小舅子,会做出点什么举动。
不过他旋即一愣,有些吃惊道:“王梅?莫非这是落仙姑娘的真名吗?她,竟然是守哲的属下,莫非是王氏家将?”
“呵呵,是我王氏家将又如何?”王守哲似笑非笑地“怼”了一句,“怎么着,莫非‘姐夫’大人,还想我王氏陪嫁个家将去?”
“万万不是,万万不能。”陈方杰被吓得一头冷汗,急忙连连拱手说,“守哲莫要误会,我陈方杰可以对天发誓发誓,我对珞伊之心,天地可鉴。断然不会三心二意,朝秦暮楚。”
堂堂少族长发誓,那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事情,也是由此可见他真是急了。
王守哲见顺势“敲打”得差不多了,这才作罢,笑盈盈地拱手说:“陈兄之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陈兄,请坐,王梅,上茶。”
王守哲率先落座,倒是颇有一副主人派头。
陈方杰心头抹了一把虚汗,拱手还礼,多谢守哲。
随后,落座在王守哲对面。这时候,他心头才掠过一丝不对劲,好像他才是这艘船的主人吧?怎么一下子弄得主客倒置了?
一副翩然落仙,仿若某个天人世家贵女的王梅,乖乖地在一旁沏茶,动作雅致恬静,仿佛别有一番韵味。
“家主,请用茶。”“陈少爷请用茶。”
两人的对话已经令她明白,这位略微年长些的公子,正是陈氏少族长,也是珞伊小姐未来的夫君。
倒也是颇为英俊,气度不凡,只是比家主差了不少。她斟茶之余,又是偷偷暗下定论。
“守哲,你何时收了如此一位家将?”陈方杰喝了一口茶后,才定下神来,依旧遏制不住心中好奇,“不但容貌气度卓绝,便是连修为都看不透。我不是别的意思,就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修为看不透是对的,否则王守哲那一千乾金购买的小灵宝玉佩——敛息佩,岂不是白买了?
那宝物,原本是王守哲打算用来隐藏自己修为的。但是此时,给王梅用才能发挥出最大作用性。其它东西都能假扮,但是修为气息却是不好糊弄。
试想一个高高在上的大家族贵女,修为怎么可能仅有炼气境三层?
“陈兄。”王守哲笑着说,“听说过好奇心害死猫吗?不如你去问问我姐姐?”
“不敢,万万不敢。”此时此刻,陈方杰再好奇,也只能压下心中疑惑好奇。给他一万个胆子,都是不敢去问王珞伊的。
“倒是陈兄这座驾不错嘛。”王守哲环顾左右,笑着说,“这船奢华高档,咦,那边还有一个卧房。啧啧,陈兄这日子过得——逍遥。”
“守哲莫要再取笑了,我若敢打造如此奢华楼船供自己享用,早就被父亲打断双腿了。”陈方杰还是首次感受到,自己这个小舅子的言辞锋利,动辄便暗藏杀机。当即苦笑不已说,“这是我从东海王澹台家的小少爷那里借来的。”
“东海卫那个,号称是东海王的澹台家?”王守哲倒是有些好奇了,“陈兄倒是交友广阔,连澹台家的少爷都能交往上。”
相比于地处偏远的百岛卫,东海卫这个近邻和长宁卫打交道会更多一些。而东海卫最出名的世家之一,便是东海王澹台家,据说他们的舰队叱咤东海,威风无二。
东港陈氏虽然势头不错,但是论起体量和实力,是远远无法和东海王相提并论的。
陈方杰端坐了身子,略微斟酌了一下说:“我也是在一次剿灭一股海匪的联合作战中,与那位小少爷结识。”
“澹台家那位小少爷,资质不凡,很受澹台家的老祖宗宠爱。不过,他终究是嫡脉内的嫡次子。守哲你也知道,按照玄武世家规矩,向来是立长不立幼。”
“但是这位小少爷资质不凡,心高气傲,不愿一辈子守着某个族产过日子。因此,他为人大方广结善缘,铺设人脉,未来多半会分家出来。这艘船,不过是他在内江内河的座驾之一,闲来无用,我便开口借了过来。”
随着陈方杰的娓娓道来,倒是明白了一些来龙去脉。
东港陈氏,总体体量比东海澹台家差很多。但是未来一门三灵台的格局已经隐隐显现,而陈方杰身为陈氏少族长,本身人品资质和能力都十分过关,未来前途亦是不可限量。
有过共同作战的战友经历,加上双方各取所需。自然就是勾结,不,勾搭,不,算是亲密交往在了一起。
“那陈兄此次的计划,是直接扮演澹台少爷了?”王守哲眉头一挑,笑着说,“要不要玩这么大?我先前不过是写信与陈兄,找个族人假扮一下东海某势力的卖家便行。左右不过就是卖一波粮而已,何须如此阵仗?”
“守哲你如此郑重写信让我办事,我岂敢懈怠?”陈方杰笑着说,“既然这一阶段的计划,你都已经委托给了我,如何发挥,如何做的更好我自有考量。你也不要太感谢我,只要事成之后,你在珞伊面前替我多多美言几句便行。还有在我成亲之时,灌酒的时候多留几分情面。”
“更何况,落仙扮演的应该是百岛卫钟氏小姐吧?能有资格与钟氏进行大宗贸者,多半也是厉害世家。此外,东海王这个身份,会让计划更加顺利。”
王守哲摸着下巴,沉吟片刻道:“你假冒东海王子弟,会否有风险?”
“不过是和两个暴发户末流世家,做一笔符合大乾律法的交易而已,又能有什么风险?”陈方杰气度昂然,自信道,“别说澹台和玉不知道。便是知道了,也不过是一笑了之。难不成,刘氏与赵氏,还真敢去天人世家求证?倒是守哲你能利用局势变化,一下子布出如此精妙之局,挖坑把赵氏刘氏一齐埋进去,愚兄佩服之至。”
这也是陈方杰在接到王守哲信件后,如此重视和下力气的缘由之一。而且他还百思不得其解,王守哲是从哪里弄来了那么多粮食?
种种迹象表明,这个未来的小舅子恐怕不是池中之物,平安王氏在他手中多半要强盛起来。
对于王氏的强盛,陈方杰自然是乐得其见。以双方的联姻程度之深,必然是天然盟友。
“那不过是因为刘氏赵氏自身不正,才让我有可趁之机。如此,守哲就多谢陈兄亲自支持了。”王守哲以茶代酒敬了一下。
“互相支持,互相支持。”陈方杰也是还礼,笑着说,“明年这时候,你就要改口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守哲莫要客气。”
“那我就不客气了,劳烦陈兄回避一番,我与家将王梅,有些机密要商量一下。”王守哲抬手端茶,一副下逐客令的模样。
啊?
还真的这么不客气,这可是我借来的船。
不过,身为陈氏精心培养出来的少族长,终究是有气度耐心之人,无奈拱手道:“愚兄正好内心有些烦闷,去吹吹风,守哲请自便。”
说罢,陈方杰出了阁楼,到了船头。
哪怕是在夏季,安江夜间的风依旧有些冷冽。
陈方杰时不时地瞟一眼阁楼处,不由暗自狐疑起来,守哲这大半夜地跑来和王梅商量机密,还特地把他赶出来。
莫非??
陈方杰的心头“咯噔”一下,不会吧?
心中又有一个小人说,怎么不会,那王梅如此气质卓绝,宛若谪仙,一言一颦都让人不经意间感觉到,她的出身非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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