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护我方族长 第180章

作者:傲无常

  久而久之,两边联系越来越少,仅仅只有直脉还保持着偶尔通婚的状态。

  但是现在,短短十年间,平安王氏飞速崛起,而且独占平安一隅,一整块地盘,不仅实力已经在隐隐赶超老牌八品世家,未来的潜力更是不可估计。

  其余八品世家族长,看向王守哲的眼神也都饱含着深意,仿佛各有各的心机和打算。

  “守哲表哥。”在场最年轻的族长公孙焱,率先迎上了王守哲,拱手道,“表哥怎么才来?大家都等好久了。”

  “焱表弟。”王守哲笑着回礼,“我在平安镇,山高水远,来的晚也是正常。”

  随后,王守哲与诸位族长一一见礼寒暄。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人,姻亲和盟友之间亲密本就正常,与其余族长之间,哪怕曾经有过些摩擦,在这种正式场合上也不会失了风度,彼此都是笑脸相迎,谈笑风生,好似多年未见的好友一般。

  不过,在此场面上,大家说的话都毫无营养。

  正热闹时。

  外面的府将喊道:“天人皇甫氏族长皇甫锦环到……”

  正在说话交际的众人顿时都止住了话头,目光向门口看去。

  只见一位中年华服男子,龙行虎步地踏了进来。

  他目光在屋子里扫视一圈,脸上顿时露出了笑意:“诸位不好意思,我来晚了。”

  一般客套后,他的目光落在了王守哲身上。

  而王守哲的目光也落在了他的身上。

  两个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

  ……

第182章 学宫亲传!驾临长宁卫

  ……

  数息之后,皇甫锦环笑盈盈的主动走上前来:“想必阁下,便是平安王氏族长王守哲吧?果然如传闻中一样,乃是当世俊杰。”

  王守哲也是满脸堆笑地拱手道:“守哲见过皇甫前辈。前辈谬赞,谬赞了。守哲还年轻,有机会得多向前辈学习学习。”

  两位家主彼此扶着手,各自笑着恭维对方,一副相见恨晚的模样。

  其余家族也都纷纷迎了上来,与皇甫锦环寒暄着。大家彼此都是笑脸盈盈,气氛是如此的和谐。

  不多会儿,天人雷氏家主也是驾临到了会场,自然又是一番热络。

  两大天人世家共处一城,彼此之间也无联姻,若要说关系真的有多么和睦,自然是谁都不信。

  但是玄武世家便是如此,若无撕破脸皮的情况,在正式场合下,都会维系表面的面子。

  如此,两个七品天人世家,八个八品世家,已然是齐聚一堂。这在整个长宁卫的历史之中都并不多见。

  略待片刻后。

  外面又有府将喊道:“城守大人驾到。”

  话音落下,所有家主都停下了话头,目光严肃而带着敬意的看向了正门。

  只见那朱漆大门外,一位穿着黑色甲胄的中年男子正在数位副将的簇拥下跨过门槛,大步朝他们走来。

  他长着一张典型的武将脸,面目周正,留着几缕短短的络腮胡,行走时脊背挺得笔直,步履稳健,有龙虎之姿,一身的气度就如那下山的猛虎,出栏的凶兽,浑身上下都透着股萧杀之气。

  那是身经百战的战场杀将才拥有的凶威,哪怕他根本没有刻意释放威势,依旧让人望而生畏。

  随着他进门,整个正厅之中都安静了下来。

  这,便是长宁卫三位天人之一——夏侯弘德。

  他并非是某个地方豪强家族出身,而是出生于军武世家,隶属于大乾军武体系,走的发展路线和王守哲等这种地方豪强完全不同。

  随着他目光扫视众人,所有家主都微微低下了头,眼神中露出了一抹敬畏之色。

  他不但是天人境强者,更是代表着大乾国国威,镇守着整个长宁卫。

  从名义上来说,此人才是长宁卫第一人。

  不过,和地方豪强不一样,为了避免镇守者将一地一城当做自己地盘经营发展,久而久之尾大不掉,军武体系出身的城守大人都是有任期的。

  像这种卫城,通常都是二十至三十年一任。

  夏侯弘德在任十几年,处事公正,为人正派,在长宁卫已经积累了不少声望,众家主对他也很是服气。

  闲话暂且不提。

  夏侯弘德施展完威压之后,就转而换上了一副豪爽的笑脸,亲切而关怀地慰问起了每一个家主。

  在轮到王守哲时,他眸光一顿,眼神中似有些异样,笑容也较之别人要更加亲切几分:“守哲家主,这些年将平安镇发展的极为迅速,不少平民都想迁徙过去。若有机会,我定去平安镇学习学习,还要请守哲家主勿要吝啬治理经验。”

  “城守大人谬赞了。”王守哲恭敬的笑道,“大人能莅临平安镇乃是我们的福气,届时还请大人多多指点,平安镇的发展必定能更上一层楼。”

  两人又是说了几句无关痛痒的场面话。但是王守哲却能感受到,夏侯弘德隐隐有示好拉拢之意。

  显然,这一位经常不出现的城守大人,也是耳聪目明,有着自己的情报渠道。学宫中发生的事情,恐怕他已多少有了些耳闻。

  随后,城守大人又开始对其他家族,各自是一番关怀,展现着他八面玲珑的亲和力。

  ……

  几乎是与此同时。

  百岛卫海港码头。

  这座码头的历史几乎和百岛卫一样长,码头入口的牌楼上有些地方的朱漆已经剥落,匾额上的题字也已经隐约有些褪色,就连港口码头上的青石砖都已经有了斑驳的痕迹。

  然而,时至今日,它依旧繁华如昔。

  熙熙攘攘的人流和车流不断从牌楼下穿过,整个港口中都充斥着商户的叫卖声,买主讨价还价的声音,以及装船劳工的吆喝声,喧嚣而繁华。

  高大的海船停泊在深水港中,满载着一船又一船的货物,以及从大海中打捞捕猎回来的海产品。时不时有臭鱼烂虾被人从海船上挑拣出来,丢回海里。

  在刺目的阳光灼烤下,在湿润的海风吹拂下,整个码头上都浮动着一股潮湿腥咸的气息。

  这是属于大海的味道。

  码头的东南角,一艘大型海船正静静停泊在深水港码头上,船头上插着一面醒目的旗帜,上面用防水颜料画了个醒目的标志。

  懂行的人一眼就能认出来,这是一艘东港陈氏的大型商船。

  王氏年轻一代的俊彦王宗昌,正在指挥着两名家将和十多位家丁,将采购而来的一些珍贵药材,以及一些海中的灵宝珍珠等运上船只。

  “王虎兄,那一大箱子东西小心点。”王宗昌提醒一个正往船上搬箱子的家将,“那些都是海味零嘴,以及小鱼干儿,一会儿都放在我客房吧,我怕船上那些老鼠偷吃。”

  此番出差百岛卫,他自然是自掏腰包买了些零嘴,准备回去后分给弟弟妹妹,以及一些年幼的长辈们一些,剩下的找机会托人送到紫府学宫去,给他姐姐王璃慈解解馋儿。

  他姐姐王璃慈虽然是个吃货,可终究还是有一番大姐头风范,对年幼的弟弟妹妹们都非常好。

  “二小少爷,您放心。”二十五六岁的青年家将王虎,笑道,“我都按照您的吩咐,全部打包得严严实实的,既不会受潮也不会被偷吃。而且我也会帮你看着小豹子,不让他偷吃。”

  这位王府乃是老家将王忠之子,从小就受到家族的培养,十六岁开始便在家族做事,如今已服役九年了,算是王氏的嫡系家将,在家族序列中地位不低。

  因为家族中的资源逐渐增多,他的父亲王忠也有补贴,年纪轻轻便已经是炼气境六层,比起他的父亲当年还强上不少。

  甚至比当年的刘氏直脉优秀族人刘永州,都要厉害一些。

  “哥。”十六七岁刚刚加入家将序列的王豹脸一黑,说道,“二小少爷已经匀给了我不少,我哪里会去偷吃?”

  这小伙长得十分精神,乃是家将王忠次子。因为从小资质达到下品丙等,又适逢赶上家族序列之路开启,从小得到了最优质的培养,如今已经是炼气境五层,超越了他父亲三十五岁时,未来的潜力不可限量。

  王氏现在有钱了,对于这些嫡系家将培养也是不遗余力。

  就在王氏众人将货品装船登船之时。

  一辆破旧的马车到了码头上,从里面下来了几位行脚商打扮的人。

  他们一看就是老行脚商了,随身携带的货物不少,还得请码头上的苦力帮忙装船。

  其中一位年轻的行脚商,仿佛有些紧张,眼神略有些闪烁。

  旁边的秃顶行脚商拍了拍他肩膀,低声道:“小郑,稳住。这一次长老受伤,这么要紧的护送任务才落到我们头上。但这可是肥差,只要成功完成任务,公子定了少不了我们的封赏。”

  “李大哥。”年轻行脚商低声道,“我听说那件东西,好像可以……”

  秃顶男闻言神色一紧,低声斥道:“慎言!外面人多口杂,此事事关重大,千万不能有任何差错。”

  随后,他又低声安抚道:“你放心,这次绝对不会有问题,一到东港便会有人来接咱们。”

  他的眉宇间十分自信。

  这条商路他走了太多次,方方面面都已经打通了。

  说话间,他们的东西就已经全部装上了船。

  王宗昌也看到了这一群行脚商,却并没有对他们有太多关注。

  东港陈氏的商船本就有搭载行脚商这项业务,而且收费还不低。码头上像这种行脚商团队随处可见,就像是过江之鲤,一茬又一茬。

  过不得半天功夫,这艘航海商船便装满了货物,扬帆起航往东港而去。

  ……

  与此同时。

  长宁卫东门正门口。

  城卫军一早就已经清了场,此刻的东门外除了手握长刀的士兵和一群世家家主,一个闲杂人等都没有。

  连绵的大雨让城外的低洼处积蓄了不少的雨水,一不留神一脚踩上去,登时黄泥水四溅。

  幸好在场的世家家主们都有玄气护体,否则这会儿恐怕都已经一脚黄泥,什么风度都没有了。

  不过,此刻,那些世家家主的注意力也根本不在这样的小事上。

  他们这会儿正簇拥在城守夏侯弘德的身边,巴巴地眺望着远处,似乎在等待着什么人似的。

  山阳公孙氏新族长公孙焱从小就是听着王守哲的丰功伟绩长大的,与王守哲极为亲近。

  他略微有些紧张,几乎是寸步不离地跟在王守哲身后,又忍不住好奇问道:“守哲表哥,我可是听说了。学宫的亲传弟子都是天人境修士,而且个个非常年轻且前途远大,远远不是我们这些地方上的家族可以比的。”

  “也不是个个都是天人境修士,不过亲传弟子的潜力和未来前途的确很大。”王守哲解释道,“但是他们和我们走的不是同一条路,得到的越多,未来付出的必然也越多。”

  前些日子他在学宫也不是白待的。

  自然知道学宫弟子,尤其是那些优秀的弟子,在得到学宫不惜资源的优质培养的同时,也需要承担起很重的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