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五志
秦少游摇头失笑道:“你对经义的理解,能比先生还厉害?你就吹吧。”
薛小宝为自己辩护:“我没有吹牛,好多同学都夸我学得好呢……”
说到这里,他忽然看见了站在院子里,好奇打量四周的安子苓和安子瞻,便问:“小舅,这两个人是谁?”
“他们是你的妹妹和弟弟。小丫你应该是见过的,只是隔太久,估计都忘了……”
秦少游把薛小宝带到安子苓和安子瞻的面前,为三个小孩做了介绍。
得知面前这两人,是自己的妹妹和弟弟,薛小宝十分高兴。
“这么说来我当大哥了?太好了!”
他昂首挺胸,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对安子苓和安子瞻说:“既然我是你们大哥,那你们以后都得听我的话,我让你们做什么,你们就得做什么,知道吗?”
安子瞻年龄小,觉得有个大哥带着会很好玩,便点头应好。
安子苓却不服气,质问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
“就凭我的年龄比你大,力气和个头也比你大。”薛小宝说这话的时候,还故意把肩膀上的肌肉,用力挤了一点出来。
安子苓一脸嫌弃,想起了她娘讲的‘打弟弟要趁早’的话。
虽然薛小宝是哥哥不是弟弟,但一样可以打。
于是她说:“你虽然比我大,却不见得能够打得过我。”
薛小宝一听这话,也不服气了,当即提出要跟安子苓比武。
然后她就被安子苓打趴下了……
屋子里的三姐和五姐,在看到了这一幕后,都没有过来劝架,反而还在那里笑着嗑瓜子,回忆童年岁月。
三姐说:“你小时候就是这么打少游的……哎哟,骑在身上乱锤这一招,简直跟你一模一样。”
五姐有些失落的叹了一口气:“回不去喽,现在想打少游,也打不过了。”
秦少游没有跟两个姐姐一块儿回忆童年。
他注意到,在薛小宝挨揍的时候,曾吼了一句‘穷寇勿追’,然后安子苓就真的停顿了片刻,没有追打薛小宝,让其有了喘息与拉开距离的机会。
虽然安子苓很快又追上了薛小宝,继续暴揍他,但这一幕,还是让秦少游很惊讶。
因为安子苓并不是主动停步,而是被薛小宝话里蕴含着的‘力量’给‘定’住的。
“薛小宝刚才用的,是儒家的真言术?”
秦少游在绵远县的时候,有见过张侍郎用儒家真言术。
薛小宝的本事,自然是比张侍郎远远不如。可他小小年纪,居然就掌握了真言术,也是很不得了。
虽说在那之后,薛小宝又喊出了几句类似的话,都没有成功,可知他对儒家真言术掌握的并不熟练,但依旧是让人很惊讶了。
这本事,是学堂里先生教的?还是他自己从经史子集里面悟出来的?
难道薛小宝真是像他之前扮至圣先师时,自吹自擂的那样,还是个读书种子?
秦少游啧啧称奇。
他决定之后找个机会,把这事儿讲给三姐和三姐夫听,让他们多给薛小宝请几位好老师,多安排点课业与作业,不能让薛小宝的童年太轻松……
啊呸,是不能让薛小宝的天赋被浪费。
在秦少游想这些事儿的时候,薛小宝和安子苓的比斗也结束了。
薛小宝并不服气。
虽然他刚刚被安子苓骑在身下的时候,才痛呼求饶说:“疼疼,饶命。”
但在被安子苓放过,爬起身后,他却说:“打架厉害不算本事,你要是在别的事情上也能赢过我,我才服你。哪怕是认你做大姐,从此以后听你的话,都没有问题。”
安子苓虽然知书达理,却也是个小孩,好胜心被激了起来,便问他:“比什么?诗词还是文章?”
薛小宝摇头摆手:“比这些我就是欺负你,胜之不武,我们比别的。”
秦少游听到这话,不由的很惊讶,也很赞赏。
小宝这孩子,难得大气了一会啊!
屋子里的三姐,也高兴的点了点头。
可就在这个时候,他们却听薛小宝接着说:“我们比撒尿,看谁撒的远!”
秦少游瞬间懵逼了。
薛小宝却挺起了胸膛,骄傲地说:“不是我吹牛,在这上面,我还没有输过谁呢!”
安子苓也听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比……比什么?”
而坐在屋子里的三姐,听到了薛小宝的话后,脸色那叫一个精彩。
要不是被秦李氏和安秦氏死死拉住,她已经冲出来,揪起儿子的耳朵,一顿暴揍了。
三姐虽然没能揍成儿子,但安子苓却在回过神来后,又将薛小宝按在地上使劲摩擦。
这一回,薛小宝纵是被打的惨叫连连,也没有人去帮他。
秦少游更是站在旁边直摇头:“这小子,真的是一天不挨揍,就浑身不舒服……”
他正吐槽着,忽然看见门口处,闪出现了一颗光头。
是马和尚。
“和尚来找我做什么?难道……”秦少游心头‘咯噔’了一下。
他快步出门,还未开口,就听到马和尚急匆匆的说:“大人,秀才出事了。”
还真被我给辽中了?秦少游眉头一挑,问道:“秀才是不是牵扯进了一桩命案,被抓了正在接受调查?”
马和尚赶紧点头:“是的,大人您都知道了?”
操,那个守夜人真的是朱秀才?
秦少游本想稍后回镇妖司,打听消息吃个瓜,万万没想到,这瓜竟是吃到了自己人的头上。
不行,得立刻回镇妖司,去找朱秀才,还有经手案子的人,问个清楚。
秦少游立刻回屋,向秦李氏等人大概讲了下情况,然后便带着马和尚,急匆匆的赶回了雒城镇妖司,直奔大牢去见朱秀才。
第258章 案情古怪
当秦少游步入大牢,看到了朱秀才后,才发现这家伙在大牢里,居然也过的挺不错。
不单单是住着单独的牢房,还有酒喝,有肉吃,有春宫书看。
要不是大牢里的环境脏了点、差了些,秦少游都要怀疑,朱秀才到底是在坐牢呢,还是跑到这里来度假了?
秦少游进来的时候,朱秀才正隔着牢房的栏杆,与一个狱卒讨论最近正火的春宫书里,哪本才是永远的神。
朱秀才盘腿坐着,说的口沫横飞,一副指点江山的模样,抬头忽然看见秦少游,急忙起身:“哎哟,大人来了。”
狱卒回头看见秦少游,也急忙行礼:“见过秦总旗。”
他知道秦少游肯定有话要跟朱秀才讲,便乖巧的走开,去忙别的事情。
秦少游给狱卒拱手回礼,等其走远了后,才回过头来看着朱秀才,啧啧感叹:“没想到你进了大牢,小日子也过的这么滋润。早知如此,我就不该这么火急火燎的赶过来。”
朱秀才多会察言观色?一听这话,立刻拍起了秦少游的马屁,连声谢谢他的关怀,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
完了后,朱秀才又笑嘻嘻的说:“大人您是知道的,我在镇妖司里的人缘一向很好,大牢这边的牢头、狱卒等等人,都是我的朋友。再加上大伙儿也都觉得,我这次被牵扯进的案子很蹊跷,所以才对我关照有加。当然,他们能关照我,还有一个最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大人您的面子。”
“关照你就是给我面子?我的面子有这么不值钱吗?要照你这么说,那打你屁股,是不是就成打我脸了?”
秦少游白了朱秀才一眼,摆手道:“行了,马屁就不必拍了,说说吧,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没有拍马屁,我对大人的感激发自肺腑。”朱秀才先是一脸认真地说,然后把他知道的前因后果,都给讲了出来:
“之前为了收网顺利,我几天几夜没有合眼。在顺利捣毁了黑莲教的窝点,抓捕了黑莲教的妖人,完成了移交和收尾工作后,我就想着去庆祝一下,顺带也是犒劳自己的辛苦,于是就在前天晚上,带着一同辛苦了几个昼夜的弟兄,去逮猫巷子跳砂舞。
跳完几曲舞后,我找了个舞姬,去她家进一步研究姿势。
等研究完姿势,已经是宵禁时间,我懒得回镇妖司跟一群糙爷们挤大通铺,就在舞姬家中搂着她睡下。
结果万万没想到,这一觉就睡到了五更天,还是被同僚给叫醒的,问我是不是杀了人,我这才看见自己身上全是血,身旁的舞姬则是身首异处……”
朱秀才说到这里,喟然长叹了一口气,为舞姬的死亡感到惋惜。
至于跟死尸同床共枕一事,他倒不觉得害怕。
他怎么说也是镇妖司的守夜人,不仅见惯了死亡,也见惯了各种尸体与妖鬼邪祟,更不要说,他还曾一度想要女鬼、女妖来纠缠自己,又怎么会害怕尸体?
秦少游听到这里,则忍不住皱眉,质问道:“那舞姬的脑袋是什么时候被砍下的?又是被谁砍下的?你就一点儿也不知情?”
朱秀才的警觉性虽然比不上他,可在一群手下里面也算是名列前茅了,怎么会连身旁女子被杀,都毫无察觉呢?
这个疑点也困扰着朱秀才。
他正色道:“大人,我对你所言,句句属实。对于舞姬的死,我是真的毫无所知、毫无察觉。那天晚上我睡的相当沉,这也是奇怪之处,因为以我的习惯,就算再怎么困乏,也不该睡成那样……”
跟着秦少游进到大牢里来的马和尚,在这个时候插了一嘴,说道:“你该不会是中了催眠类的法术,又或者是吸入了迷香、迷药之类的玩意儿吧?”
朱秀才把手一摊,说道:“我也有这样的怀疑,但是勘察现场的同僚,并未在那附近,找到迷药、迷香等物,也没有发现,有催眠类法术存在过的痕迹……”
“只是未能发现,并不代表就没有。”秦少游摸着下巴说,“我还有一个不明白的地方。既然你都睡死过去了,那行凶的人,为什么独独只杀舞姬,没有杀你?”
朱秀才摇头:“我也想不明白。”
“会不会是黑莲教的人在报复?”马和尚问。
秦少游和朱秀才齐齐摇头。
“真要是黑莲教报复,直接杀了秀才,岂不是报复的更加彻底?”秦少游说。
马和尚也觉得是这个道理,挠头道:“可要不是黑莲教,又会是谁在杀人?妖鬼邪祟吗?又为什么只杀舞姬,不杀秀才?”
这些问题,也是秦少游和朱秀才困惑的。
随后,秦少游又问了一些关于现场以及舞姬的问题。
朱秀才一一作答,把自己知晓的情况,全都讲了出来。
不过对于死去的那个舞姬,他也不是很熟。
“我只知道,那个舞姬的花名叫香飘飘,她说自己是利州人,家中穷困,在雒城这边也没有什么亲戚朋友。但大人您清楚,欢场里的身份与话,都做不得真……”
秦少游先是点头,随后猛然反应过来:什么叫我清楚?我一点儿也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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