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滴疯油精
每个月都得听从支付主人的吩咐,还得留个心眼。
现在,发工资的人变了。
陈荣基和陈动基是他们的主人。
李学载搬家离开这里,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当打了一通电话却只有三个人跑来时,李学载意识到自己现在已经变的孤独了。
“室长……”
看着一脸凄惨的李学载,三个手下欲言又止。
“你们这些混蛋!难不成你们是在同情我?”
“妈的!”
李学载骂骂咧咧的站了起来。
“我不是在骂那些没在场的人,他们做出了明智的选择,但是你们很傻,我已经不是你们的老板了,所以你们以后不必来了。”
李学载打开钱包,将一张一百万韩元的支票放在桌上。
“去买点吃的,走吧。”
李学载走了出来,没有去看那些注视着他的目光。
夜风依旧刺骨。
“他妈的……他妈的,他妈的!”
李学载的声音在风中传了很远……
跟在他身后的家伙相互看了一眼,还是一个黑脸的家伙壮着胆子上前:
“现在谣言四起,说检方获得了足够的证据来签发逮捕令。”
“室长,对不起,我也无能为力了,现在下手的家伙,才是检方的核心,只要他们一下命令,就会有人毫不犹豫地出手。”
“您为什么不去国外一段时间?可能是因为大选才来查你的,所以请在大选结束后再回来。这至少要三个月时间。”
李学载拖着疲惫的身躯上了车。
“回家。”
车子开动不久,司机老是往汽车后视镜里瞄一眼。
李学载原本心情不好,看到他这样更烦躁了。
“嘿,你在做什么?干嘛一直盯着我看?”
“啊,不是这样的,前几天有辆车让我很烦恼,它好像在跟着我们。”
“跟踪?”
李学载转过头看向身后,但他无法从道路上挤满的汽车中分辨出到底是哪一辆。
“他们真的是!”
李学载拿出手机,他一直在忍耐,但没有办法了。
形势危急,可能会升级为一场全面战争,现在到了打击另一方的时候了。
李学载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号码。
铃声快结束的时候,对方接了电话。
“哦,先生。”
“部长,抱歉我跳过了寒暄的内容,但现在真的很急。”
“怎么了?啊对,室长,您在举办葬礼的过程中,一定经历了很多身心上的痛苦。”
“看来您什么都知道,我不会说太久,请你先停下,听我说!”
“我知道什么?”
“如果你真的不知道,就代表你不是检察长的人,先等我说完,你就明白我说的是什么了。”
“检察长?”对方的语气由疑惑,逐渐变得稳定!
“如果我被抓了以后,一旦开口,惹出来事可能得比弹劾总t还要大,如果你负担得起……”
先挂断电话的李学载咬牙切齿。
不管这番威胁有没有用,总归他一口气甩出去了!
然而,下手的家伙却先于他的反应。
地点当然是在李学载的家门前。
“李学载先生,抱歉,深夜打扰。”
门口站着两个穿西装的男人和一个穿毛衣的男人。
李学载充满疑惑。
法务b的动作之快,完全出乎意料。
“你从哪来的?”
“我们来自zy检察院金融调查科。”
“是你们部长派你们来的吗?”
“李室长,我只在电视上看到过你的脸,像我们这样的检察官也只是听从部长的指示。”
“你的同伴是随机搭配的?”
两名检察官咧嘴一笑说道:
“你知道的,我不会说什么,跟我们走吧。”
法务b长不可能不知道,作为顺阳集团的人,李学载不能被悄悄带走。
而李学载想知道这一点。
“如果我拒绝跟你们走怎么办?”
“呵呵,有一名带着逮捕令的法官随时待命,如果李先生现在就进屋,马上就会有搜查令,房子也要被搜查了,你是个体面人,应该不会干这种事情吧?”
旁边还有人补充:“正在准备逮捕令,一名摄影记者也在检察官办公室待命着。”
瞪着两个基层检察官,李学载倒吸一口冷气,缓缓张开了嘴。
“如果我能在午夜前完成的话,可以早点回家吧。”
“我答应你。”
“你必须遵守诺言,否则你会亲眼看到检察总长的行贿基金涉及到的银行账号刊登在明天的报纸头条上。”
检察长的基金!
这句话的冲击力,让两名检察官的身体都变得像冰一样僵硬。
很快,他们就低下了头,假装什么都没听到。
“还呆着干什么?快上路,我必须在午夜前完成,我要回家。”
李学载冷笑一声,像对待下属一样对检察官呵斥。
……
坐在zy检察院的审讯室里,李学载喝了一杯水,等了一会儿。
耐心、等待、冷静!
这是一个简单的技巧,但它总是有奇效。
尤其是当人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被卷进漩涡的时候,那种紧张是很难忍受的。
他过来,就是想听听法务b的理由,可他一个人坐着,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他不由得有些紧张起来。
打开审讯室门的男人,李学载看着很眼熟。
“你好,李室长。”
“你是……?我见过你吗?”
“无名小卒而已,我是在与前总t共进晚餐时认识你的,我打过招呼,但还没有到李室长记得的程度。”
他递出的名片上写着“法务省检察厅犯罪策划科”。
“检察院?你原来是监察局的,现在调动到检察院了?”
“它并不是一个特定的部门,其实有很多分部。”
李学载自嘲的笑了笑:“我的地位已经低到这种地步了吗?”
“不是说出门以后就是普通人吗,您想什么时候到家?”
家这个词带着沉重的分量。
“很明显,针对你的这件事,陈会长的儿子们都默许或者同意了。”
“既然顺阳集团不是慈善机构,就没有理由照顾老弱病残了,如果是问顺阳集团的内幕,那你就不要开口了,因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那把你知道的告诉我。”
策划科科长把一些文件放在了桌上。
“孩子名下的香港顶层公寓、美国西雅图的15层楼、法国境外的酒庄……我是第一次知道这件事,我认为酒厂意味着有类似于葡萄酒储存冰箱的东西。反正这只是已知的财富,再深挖的话,您的海外账户就会倾泻而出吧?”
李学载翻了个白眼:“等它倒出来再说吧,而且在海外置业,还要交遗产税……还有别的事吗?”
“这不仅仅是遗产税,这笔钱是通过顺阳的海外公司抽走的,还要考虑外汇管理法和挪用公款的问题,您知道如何逃避法律,所以你也应该知道这样的数额在寒国,是重罪,对吧?”
李学载反唇相讥:“如果你想把我放在检察官办公室的相册上,那就来吧,你们的上级知道我要对摄影记者说什么吗?比起海外的房产,记者更感兴趣的是我嘴里说的话吧?”
对方一脸夸张地耸了耸肩。
“李室长,你真他妈的坏,我知道你无论如何都不会把它公开,毕竟一旦说出来,你自己会受伤,那不仅是在为顺阳集团埋葬坟墓,也是在为已故的陈会长埋葬坟墓。”
李学载呵呵一笑:“不要高估我的底线,不管这是否是个玩笑,你大可以试试……”
二人相互威胁,互掀底牌……
“既然你已经把我惹毛了,就该告诉我你真正想要的是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