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滴疯油精
陈道俊告诉了他地点,然后挂断了电话。
他现在得查一下,这个检察长从陈道俊的大伯们那里得到的目标是谁。
……
“你好,很高兴见到你,我是陈道俊。”
陈道俊环顾房间四周,对着进来的金锡辉检察官轻轻点了点头。
“啊,也许是在电视上看过几次的缘故,很面熟呢,感觉亲切呢,哈哈。”
陈道俊一看到他,就确定了,自己不是那个目标。
简单寒暄后,金锡辉果断问到相关事情,估计他确实很好奇。
“会长的意思是……我的猜测正确吗?”
“大概吧,爷爷确实说了了几个人,告诉我要像对待家人一样对待他们,当然,我那两个当副会长的伯伯也是我的长辈。”
“这倒是,果然,会长是个大好人,老实说,在会长走后,我都准备放弃了,随便过个普通安稳日子了。”
“放心,什么都不会改变,一如既往,我会注意尽量不因为陈家的事影响顺阳的利益,只是……”
看着陈道俊剩下的一半话没说,金锡辉笑着说道。
“没关系,有话直说,请尽管告诉我。”
“我只是想让你对副会长保密,事实上,爷爷将这份工作交给我是另有原因的。”
“还有别的原因吗?”
“是的,两位大伯都是非常注重效率的人,怎么说呢……我爷爷就是这样教企业管理的,所以,只有当你寻求帮助或需要什么东西时,他们才会以适当的奖励完成它。”
金锡辉的脸色不太好,这意味着他只有在完成工作后才能获得报酬,而且又并不是只有他可以胜任这项工作。
换句话说,正是因为它具有足够的可预测性,它会退化为一种普通的工具。
“但在角色分工上会更轻松,就像我们现在划分了集团管理层的角色一样。”
听完陈道俊的解释,金锡辉检察官笑了。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确切地知道谁是他们这些财阀更需要的人。
只在需要时才给钱的人和总是不遗余力地给钱的人是不一样的。
金锡辉摇了摇头,没继续说关于这个的事情。
“谢谢你这么关心我。”
“嗯,我只是在完成我爷爷的嘱托,您没有必要感到压力。”
信息已经准确告知,剩下的就是确认了。
“顺便说一下,金锡辉检察官。”
“怎么了?”
“今天我伯伯让我做的工作,希望请你负责说明一下,这对我很重要,我必须知道他们的要求是什么。”
直截了当的说完,陈道俊不耐烦地等待着金锡辉的回应。
“当然,顺阳集团的权力变化是决定半岛未来30年的重大事件。”
权力变化?
当初陈养喆分股票时,权力变化已经结束。
“是的,尤其是爷爷去世了,关于顺阳的事情不能再耽搁了。”
当们两人达成共识后,谈话更深入了一步。
随着交谈深入,两人聊到了问题的关键点,脑海里闪现出两个人。
顺阳电子会长孙勋宰和李学载。
在陈荣基长的视角下,他必须尽快除掉孙勋宰会长,以确保前者对这个集团的控制。
然而,真正的副手是李学载。
当然,检察官金锡辉是局外人,在他看来,李学载是唯一的部门负责人,才是最重要的角色。
陈道俊尽量表现出平静的表情,好像自己什么都知道一样。
如果觉得检察长说了其他的话,那他就当作没听到。
幸运的是,金锡辉似乎没有注意到这一点。
“总之,这对检察官来说会有点负担……”
不过看金锡辉检察官的样子,似乎并没有太尴尬。
“怎么说呢,要让您游走于两边,对检察官确实是有点负担。”
一般都是警察初步接触,检察长盖棺定论。
当然,在检察官盖棺定论之前,如果财阀得到他想要的东西,一般会再把它拿出来。
而现在的情况是,他们已经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检察官与财阀掌握同样的信息,身份立即恢复重新平衡。
这很令人兴奋。
陈荣基利用检察机关抓李学载,李学载成了抓陈道俊的工具……
“你有什么想法吗?”
看到陈道俊这副僵硬的表情,金锡辉检察管眼神微变,担心可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或者表现了一些不该表现出来的表情。
“不,只是这让我想起了让我照顾李学载的爷爷。”
谈话应该到此结束,再说的话,可会就会表现出一些其他的东西,那时候问题就大了。
“那么,金锡辉检察官,我们会在葬礼后再次与您联系。”
“好的,到时候再与你好好聊聊。”
“对了,你有没有把钥匙留在我们停车场的工作人员那里?”
“钥匙?对,是留在那里了。”
金锡辉立马站了起来,像是要赶紧查看一下钥匙。
“那你先走吧,我一会儿就走。”
金锡辉检察官离开后,陈道俊急忙拿出手机。
但是,他无法立即通知到李学载。
与其仓促做出判断,不如多想想,如何扭转局面。
这样想着,陈道俊回到正心斋。
陈道俊必须好好思考和计划。
……
吊唁者日夜成群,府中灯火通明,分不清昼夜。
招待间里,整个寒国大名鼎鼎的大人物都坐在椅子上用餐,院子里摆着的简陋餐桌,都被前去吃东西的人占满了。
找到陈道俊的人纷纷低头打招呼,但陈道俊能从他们的表情中感受到一丝暗流涌动的味道。
明明是金融界的高管,却不像之前那样大惊小怪,随着站在陈道俊身后的爷爷去世,这些人预料到陈道俊未来不占优势,自然对陈道俊的态度有所改变。
“你去哪儿了?好久没见你了?有什么事情发生嘛?”
李学载出现并拍了拍陈道俊的肩膀。
“啊,室长,我来是因为我有事要处理。”
“逐日的事情?”
“……是的。”
“嗯,这几天股市波动很大,难道是因为弹劾总统的原因吗?”
“这应该只是暂时的现象,但团队领导和室长专门来到了青瓦台。”
“青瓦台?那最后怎么了?”
“无论弹劾案通过与否,恢复常态只是时间问题,即使通过,宪法法院也会予以驳回。”
“你怎么能确定?”
陈道俊没有立马回答,看样子其他人还以为陈道俊一无所知。
一个在顺阳和爷爷那坚固城墙的保护下,按情况来说年龄最小,也是最弱的人,如果出现相反的情况,又会是什么表现?
“洞察力可以帮助我们准确地预测这些事情,呵呵。”
“现在你可不像以前那么谦虚了呀。”
李学载盯着陈道俊说道。
陈道俊笑而不语。
……
第五天,陈道俊在最后一天的葬礼中见到了爷爷。
一行人离开宅邸,在顺阳集团的主楼稍作停留,便返回群山。
和其他人一样,仪式是一片泪海,连陈荣华都泪流满面,陈道俊却咬着牙忍了下来。
这不是陈道俊流泪的地方。
离开爷爷后,陈道俊在家呆了两天。
“我以为我无法克服悲伤……”
端着咖啡进来的姜胜宇,仔细地看着陈道俊的笔记本,露出如释重负的表情看着陈道俊,缓缓说道。
“我在家里整理我的想法。”
“你在想什么?”
“很多东西。顺便问一下,你有没有发现什么……?”
“没有任何,检察官很安静,我查了H城和京畿道的所有检察院,但没有涉及顺阳的调查。人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