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心怀猛虎
到达练习室的时候，女孩们已经在等着了，一个个站得整整齐齐，排成一排，很拘谨的样子。
看来公司管束很严格。
说来也很有趣，易浩彦认识的女团里，AOA应该是和他最有距离感的一个。
少时和F（X）不用说。
Girl's Day和他是普通的朋友关系，并不知道少年的真实身份，自然相处起来很随意。
Sistar虽然知道他的身份，但是一开始的认识过程也有很多曲折有趣的故事，所以即使名义上是老板和下属，但是相处起来很亲近，没有什么距离感。
T－ara更不用说了，和朴智妍几乎是要打架的关系，更“亲近”了。
只有AOA不一样。
她们和易浩彦之间既不像Girl's Day是朋友，也不像Sistar那样拥有共同的有趣的回忆。
这个少爷对于AOA的女孩们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而对方财阀少爷的身份更是比自家社长还要高高在上的遥远存在。
AOA出道一年多，还属于业内新人，正是强调礼仪和规矩的时候，而且她们成绩也不怎么好，难免心里惴惴不安。
对于这个财阀少爷，成员们其实连多看一眼都是不敢的。
他和她们在这种场合见面，几乎天然地就划出了一道难以逾越的鸿沟，让女孩们不自觉地就有点战战兢兢。
女孩们不自觉地低眉顺眼，距离感很明显。
在这里，她们是被审视和评价的对象，如果没有被允许，甚至开口说话都不行，连交流的资格都谈不上。
这可不行。
“你们先出去吧，我和……成员们聊聊。”
易浩彦本来想说和姐姐们单独聊聊，可是突然想到这几个人里面有人比他年纪小，顿了一下，改了口。
如今来韩国也四年了，出道的偶像里面已经开始出现比他小的成员了。
“啊？哦，好。”
韩胜浩显然也注意到了现场有些僵硬别扭的气氛，即使感觉有些突然，也还是照做了。
这位少爷的事情他都知道，对偶像没什么偏见和看不起，算是财阀里很接地气的人。对方这么做，也是真的准备要做点事情，这只会让韩胜浩喜出望外。
……
……
很快，挤在练习室里的一堆让孩子们紧张的高管就都退了出去，只剩下了一个平时管理AOA的女经纪人。
女经纪人看起来胖胖的，长相也不起眼，但是极有眼力见。
她麻利地给少年搬过来一把椅子，准备让他坐下说话。
练习室都是木地板，平时为了保护地板，房间里都没有桌椅板凳的存在，成员们练习累了都是直接坐地上的。
但这不是财阀少爷来了吗？总不能让这位也这样吧？
李海珠心里想着，对自己的举动很得意。做经纪人，最重要的就是眼尖心细，这方面李海珠觉得自己做得不赖。
她成为AOA的经纪人也快一年了，如今组合成绩不好，她也很有压力，这位据说很厉害的少爷是社长好不容易请来的救兵，虽然看起来不像是很懂行的人，但是死马当活马医吧。
万一能行呢？
胖胖的李海珠心里偷偷嘀咕着。
“怒那，谢谢，但是不用了。”
等大家都出去了，易浩彦挥了挥手，拒绝了李海珠拿过来的凳子，直接盘腿坐在了地板上，随意的样子，看起来就像一个等待出道的帅气练习生。
他这个举动让在场的人都愣住了。
嗯……
这个财阀少爷是要闹哪样？
李海珠有点懵，她是真没见过这种场面。
哪有财阀少爷这么，这么不拘小节的？那种人不都是随时都保持一种很有范的模样吗？
不只是经纪人，AOA的女孩们也有些不知所措。
她们面面相觑，搞不清楚状况。
……
第九百五十五章 不是你们的问题
“你们，收入结算了吗？”
易浩彦的第一句话就让本来有些怪异的气氛更加奇怪起来。
因为这完全就是句废话。
刚刚出道一年的女团，能还完公司的投资就不错了，怎么可能结算？
更何况AOA的发展状况并不好，如果按照投资和收益计算，这时候结算，女孩们每个人身上都得背上一笔不小的负债。
辛辛苦苦工作了一整年，然后还倒欠公司钱这种事情在偶像行业并不罕见，甚至应该说是很常见的事情。
原因很简单，这些签约练习生练习期间的所有费用都是公司承担的，各种舞蹈课，声乐课，形体课还有其他的课程都包含在内，而且有些公司的练习生平时还有很少的一笔零用钱，这些都是公司在承担。
如果没有出道也就算了，这笔费用权当公司打了水漂。
但是出道成功的组合就要先还上这笔费用，而且出道活动的各种开销，从妆造，服装开始，到住宿饮食，甚至于回归的投入都要从组合赚的钱里面先扣除之后再和公司分成，最后才是成员们的结算费用。
所以，不红的组合，出道好几年还倒欠公司钱就很常见了。
像AOA如今的情况，就是倒欠钱。
所以少年的这句话让女孩们脸色一紧，因为管理层离开的轻松感立刻就消失得无影无踪。
“易少爷nim，孩子们才出道一年，现在结算肯定有难度……”
眼看着没人敢回答，气氛有些冷，李海珠连忙赔笑着接上话。
“但如果发展起来，赚钱也很快，如今女团市场还是很不错的。”
“嗯，说得有道理，那海珠怒那觉得AOA的问题是什么呢？”
“诶？我？我只是经纪人啊。”
李海珠被问得一愣，她怎么也没想到易浩彦会问到她头上。
“没事，放松一点，这里又没有其他人，随便说说，怒那你觉得是什么问题呢？”
少年很放松。
“那个，出道时间太短，粉丝发展得太少吧……”
李海珠是真不知道。
“为什么粉丝少呢？”
易浩彦忽略了她说的时间短的借口。
AOA出道已经一年了，回归三次，还去了日本，时间不短了，曝光也不可谓不充分，但粉丝还是很少。
“额……”
“因为不吸引人啊……无论是出道曲，还是乐队的模式。”
易浩彦摇摇头。
“FNC是做乐队起家的没错，男子乐队也很成功，但这不等于女团也适合这种模式。出道曲《ELVIS》就尝试了舞团和乐队两种模式，《Get Out》依然以乐队和舞团两种形式进行活动，《MOYA》甚至直接以乐队形式回归，成绩你们也看到了。”
“是我们还有不足，如果能再努力一点……”
这时候不能再沉默了，队长申智珉只能小声道歉。
组合成绩不好，她作为队长，无论如何都要有个态度。不管是不是她们的问题，都要先承认错误，这也算是偶像的一种职业习惯。
“不是你们的问题！实际上，我觉得你们已经做到极限了。”
少年打断了申智珉的道歉，这种不能解决问题，也无法获得有效信息，只能作为服从性测试的标准回答，不是他想听的内容。
“一开始我以为乐队模式只是做做样子，没想到你们是真的会演奏，那除了徐有庆，其他几个乐队的成员岂不是既要练舞蹈又要练乐器，还要是能上台演奏的程度？这可不容易。”
“我们……其实一直都有努力练习……做练习生的时候就学乐器……”
这算是今天听到的第一句肯定，朴草娥也忍不住打开了话匣子。
作为舞团和乐队的成员，她那段时间练习非常辛苦。
“我知道，舞台上能看出来，努力不会说谎。”
在AOA成员里，易浩彦对朴草娥的印象最深。
她是主唱，作为乐队出演的时候，主唱本来就显眼。而在舞团成员中，朴草娥的造型又很有辨识度，一头金发，妆造也很漂亮，很容易就记住她。
因为有印象所以就特别了解了一下。
这个90年的怒那是团里年纪最大的成员，经历也很坎坷。
朴草娥从小就有当歌手的梦想，看到还是练习生的少女时代的样子，很羡慕她们，但父母却反对，她只好独自去参加各种选秀试镜。
曾参加SM公司的选秀试镜就落选了15次，随后去JYP娱乐，但在最后环节被淘汰。2010年，才经好友Juniel的引荐成为FNC娱乐公司的练习生。
基本上，这个AOA的主唱是被大公司明确拒之门外的人，某种程度上和孝琳有点像，但是显然她的实力达不到孝琳的程度。
孝琳只是JYP出道计划取消，出道失败，朴草娥是连做JYP练习生都被拒绝。
这可不是一回事。
其实不只是她，整个AOA的成员实力都不算特别强。
无论是队长申智珉的Rap还是主舞林澯美的舞蹈，甚至公司力捧的门面金雪炫在易浩彦看来也不算很惊艳。
没有少时那种精英荟萃的感觉。
当然，这个时代，没有几个女团能和少时相比，那是SM几年积累的女练习生精华，如果算上F（X），基本是上就是那段时间整个SM全部女练习生最优秀的资源。
比不上少时很正常，但这并不意味着AOA就没有实力。出道一年成绩不好，并不是她们的问题。
“其实你们的歌也很不错，特别是后面的《Get Out》和《MOYA》都是很不错的曲子，作为乐队表演是很好的音乐。”
这倒是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