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法兰西 第219章

作者:孤山钓雪

如果没有带来成果,安宁会大喊:“你怎么敢骗我!给我叉出去!”

然后安宁的护卫兵会真的拿干草叉把这些骗子给叉出去。

眼见着安宁这边难以攻破,许多人对拿破仑动起了歪脑筋。

没过几天,拿破仑就跑来找安宁抱怨。

“你对那些想要和你套近乎的人好一点啊,给他们一点可乘之机啊,搞得现在他们全到我那里去了。

“因为知道我喜欢罗马,所以他们送了一堆和罗马有关的东西,现在我住的地方都堆不下了,光罗马的鹰旗就有五面!五面啊!”

安宁:“那不挺好吗?你以后带着部队去打仗,就可以举五面鹰旗了。”

按照《全面战争罗马》里的设定,举五面鹰旗的军团是五级军团,战斗力杠杠的。

面对安宁的调侃,拿破仑叹气道:“他们发现无法腐化你,就跑来腐化我了。”

安宁:“那你就用实际行动告诉他们,你也是无不可腐蚀者。”

拿破仑撇了撇嘴:“这可太难了,他们送的东西都是我喜欢的。”

安宁哈哈大笑:“看来他们选择的腐化对象没有出错嘛。”

这时候拉萨勒来了:“在聊什么呢?”

“在聊巴黎的先生们处心积虑的腐化拿破仑的事情。”安宁直接了当的说。

拉萨勒骂了一句:“他妈的,为什么好处都是拿破仑在哪,怎么就没人来腐化一下我呢?同样是安迪身边的红人,我咋被差别对待了?”

拿破仑:“乱说,前几天就有人送了你一匹纯白色的阿拉伯好马!那马可不便宜!”

拉萨勒:“什么?马也算?”

安宁:“马当然算,还有女人也算。”

拉萨勒按住额头:“呃,这样的话……呃……等一下,什么样的女人才算?那种我自己泡到的也算吗?”

拿破仑乐了:“哎幼,你不会真以为你是大情圣吧?”

拉萨勒:“我寻思我应该是啊?”

安宁和拿破仑一起笑起来,空气中充满了欢乐的气息。

※※※

就这样,婚礼的准备按部就班的进行,很快就到了正式举办的那一天。

这一天早上,巴黎下了1793年的第一场雪,这让安宁的心情大好。

他早早起来,到罗亚尔宫的花园里,一边赏雪一边哼起了歌:“2002年的第一场雪……”

一边哼歌,他一边想:该不会这么巧就被贝多芬听到了吧?

很像是惯常穿越会有的桥段啊。

正好这时候有人跟安宁打招呼:“将军阁下!”

安宁一边默念“不会吧”,一边扭头,结果看见的是画家大卫。

大卫:“我已经准备好把您大婚的景象留在画布上了。”

安宁:“辛苦你了。对了,贝多芬没和你一起?”

大卫笑了:“他啊,为了给您大婚创作献礼曲子,已经好几天没睡好了。这个曲子他从三个月前婚礼的消息传出来之后就开始折腾,一直到现在。

“我昨天去拜访他,还看见他在愤怒的划掉写好的乐谱!羽毛笔的笔尖都扎透了纸!”

安宁:“他这么困扰吗?”

那可是乐圣,河边散个步就能写出传世名作月光的超级天才,这样的天才绞尽脑汁的东西得多牛逼啊。

安宁不由得起了好奇心:“你有听过他现在谱出来的东西吗?感觉如何?”

大卫立刻回答:“听过啊,好像是这样的,当当当~当当……”

虽然大卫这串“当当当”非常让人无语,但是安宁还是听出来了,这特么是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啊。

贝多芬把德沃夏克的自新世界给毛来了,那以后德沃夏克写什么去?

但是马上安宁就释然了,贝多芬都把人斯拉夫人的曲子给毛过来了,毛德沃夏克一首怎么了?

乐圣的含金量懂不懂啊。

不过德沃夏克毕竟是将近半个世纪之后才出生的人,他的曲风对于现在的音乐来说有点过于前卫了。

但是乐圣贝多芬前卫一点,好像也没有什么人能说他。

估计这个时空的贝多芬,会有一个“主流音乐颠覆者”的名头了。

倒是和安宁这个大革命的直接发动者相得益彰。

安宁都已经可以想象后世的音乐史学家怎么评价贝多芬这个时代的创作了:“因为受到大革命直接发动者安迪弗罗斯特的影响,这个士气贝多芬勇于尝试全新的曲风,打破主流音乐的桎梏。

“这个时代的贝多芬,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搅局者,把旧古典主义的音乐砸得粉碎,就像他最崇拜的弗罗斯特砸碎了欧洲旧秩序那样。”

安宁正想着,梵妮出现了。

“该准备出发了。”梵妮说,“克里斯蒂娜小姐已经先去教堂准备了,作为新郎官可不能迟到啊。”

安宁:“缪拉准备好了没有?”

“当然,您的近卫骑兵已经全准备好了。您是自己骑马去还是坐马车?”

安宁:“我骑马去,坐马车去肯定会被拉萨勒笑话,说我变娘炮了。”

敢这么笑话安宁的,全巴黎只有拉萨勒了。

梵妮点点头,然后对大卫说:“大卫先生您搭乘随从的马车就可以了吧?”

“可以可以!”大卫连连点头,“随从就可以了!”

第320章 在男宾等候室里

婚礼按照安宁期望的那样,在巴黎圣母院举行。

管理圣母院的主教之前因为拒绝宣誓放弃教宗的领导效忠国民议会,所以被群情激昂的市民送上了断头台,新的主教是个立誓派教士,对安宁毕恭毕敬。

在克里斯蒂娜准备的当儿,安宁被带到了旁边的男士休息室,里面今天一起结婚的拿破仑已经在那儿了。

拿破仑一见到安宁,立刻招呼他过去:“安迪,来!”

安宁疑惑的靠过去:“怎么了?”

“这几个孩子是今天捧花和帮新娘子提裙子的。你先挑吧!”

安宁:“捧花?”

“就是新娘抱的花啊。”

“就是最后要扔给看婚礼的人,接住的就是下一个结婚的人的那个花?”

拿破仑疑惑的看着安宁:“什么鬼,法国还有这个习俗吗?”

安宁挑了挑眉毛,他也不确定西式婚礼扔花这个传统是什么时候开始的,没准人家现在不流行这个呢。

拿破仑看安宁没有回答,便不再问,转向刚刚的问题:“来,你先挑,男孩子是捧花的,小女孩是跟在新娘后面提裙子尾端的。”

安宁先看了眼两个小姑娘:“哦,找了非常好看的小女孩子来嘛,这连两个小姑娘今后一定是美人。”

拿破仑皱着眉头:“原来你对这么小的孩子也会有兴趣吗?”

“怎么可能,我又不是拉萨勒。”安宁回答,顺便黑了一波拉萨勒。

这一手得到了拿破仑的回应,科西嘉人笑得超大声:“哈哈哈,拉萨勒确实有这种可能,那家伙感觉不光小姑娘,连羊都没问题呢。”

安宁:“因为他是个敢于和恶魔战斗的男人嘛。”

在西方,恶魔和羊的关系非常的密切,据说最开始是因为吉普赛人训练山羊识字在街上表演,然后被大家认为是恶魔上了羊的身,久而久之羊在西方文化里变成了和恶魔息息相关的存在了。

安宁这里其实玩的就是这个欧洲文化的梗。

拿破仑秒懂,又是一阵狂笑。

他们两人这样开玩笑的当儿,两对四个小孩眼巴巴的看着他们,不知道他们在笑什么。

终于,安宁察觉到孩子们的目光,便停止调侃拉萨勒,在孩子们面前蹲下:“现在是自由的时代了,伱们四个人也可以自己选择当谁的伴郎伴娘,你先来吧!”

安宁指了指左边那对里的小女孩。

女孩立刻回答:“我知道你是弗罗斯特!我要抬弗罗斯特将军阁下的裙子。”

安宁尴尬的纠正道:“是我老婆的裙子,我又不是苏格兰人,我不会穿裙子。”

拿破仑却说:“我军的传统是犯错的高级军官要穿女装在司令部工作一天,安迪你就这么确定你不会有这一天?”

安宁:“我……”

“你不会犯错?”

安宁憋了几秒,终究还是没有说出这么刚愎自用的话来:“不,我也会犯错,我犯错了之后……是的没错,我会穿女仆装在司令部工作一天,让大家引以为戒。”

拿破仑笑道:“一言为定啊!不过我还是希望你不要犯错,你一犯错不知道我军会平白无故的多出多少伤亡。”

安宁:“我们每个指挥员都是如此,所以我们一定要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动……”

拿破仑:“你说得很对,但是你不应该在孩子们面前说拉丁文,你看看这几个孩子的表情。”

安宁的翻译外挂,把三思而后行谋定而动翻译成了拉丁文。

这个金手指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力——应该说过于强力了。

安宁摸了摸其中一个小男孩的头,然后问:“这位女士已经选择了给我妻子抬裙子,现在需要一位男士来捧花束。”

两个小男孩立刻举起手,大喊:“我!”

安宁:“看来两个人都有同样的想法啊,在自由的法国,这种时候就要用辩论来决定谁能最后获得这个奖赏!”

拿破仑:“得了吧,他们才几岁啊,就让他们辩论……他们搞不好连基本的逻辑都没有呢。”

安宁正好答话,其中一个孩子说了:“将军阁下,难道不应该是我们两个决斗,赢的一方能获得这个殊荣吗?”

安宁上下打量说这话的男孩,念叨着刚刚从他嘴里跑出来的词:“殊荣?虽然发音有些不标准,但是这应该是拉丁文的发音吧?”

小男孩点点头:“是的,我学过一点拉丁文。”

“那你听得懂我刚刚用拉丁文说的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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