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奔浪
“说得好像天方夜谭……看不出来云书你是个这么理想化的人?”
虽然根本没认识几天,但韩菱纱还是像头一回认识谢云书一样,突然反将一军问道:“怎么,对时间这么有感触。你十七岁都在修道,年龄也不大,难不成喜欢的人是你师傅?”
“呃……”
没想到居然被韩菱纱给噎住了,谢云书自问对草谷可是十分敬爱,当即矢口否认道:“我只是阐述我的观念,和现实没有关系。”
“现实如果真能像设想一样轻松,世上又哪里有那么多痴男怨女?”
“你自己都知道这个道理,干嘛还问我?”
谢云书不想继续聊这个话题,干脆说道:“总而言之,我修仙是为了活得更开心,而不是活得不开心。这一点,无论如何都不会错的。”
“嗯,嗯,高兴就对了。人生短短数十年,最重要的就是开心!”
“……”
tvb缺人煮面了是吧?
谢云书有一句荤话老梗,想了想还是不掉价调侃。而在此时,柳梦璃忽然说道:“谢道长,谢谢你安顿好那几只槐妖。”
“不用谢我,而且大小姐老是叫我谢道长也好奇怪。”
“嗯?”
“你听,谢,道长……谢,道长。我有那么喜欢别人谢我吗?”
柳梦璃闻言释然,却也仍有些微不满,谢云书一口一个大小姐,于是展颜一笑道。
“你称呼梦璃仍然是大小姐,也仅省下一个柳字。若还嫌生疏,那我就直称‘道长’好了。”
第二十八章 交换
“随大小姐你高兴,只要不叫我碎大石的就好。”
“碎大石的?”
“我一位同姓本家,最喜欢江湖卖艺,胸口碎大石了。”
开了个好头之后,谢云书终于也不担心之前隔阂,无法和柳梦璃顺畅交流,认真思索道:“对了,保护槐妖的最好办法,就是不透露它们的去向。我知道你们或许是出于好意,但妖族据点知道的人越多,对它们也就越危险。”
“嗯……”
虽说还有些生疏,但两人终能自如对谈,总算对集体出行有益。而见了这么一个好兆头,韩菱纱眼珠一转,随即胳膊肘一敲云天河,说道:“天河,把东西拿过来。”
“东西?”
“剑啊!”
“哦。”
出乎谢云书设想,韩菱纱这两天居然说服了云天河,把望舒剑换给他。没料到能这么顺利,谢云书错愕地把望舒接在手里,不禁有些语气微妙地说道:“天河把剑给我,他自己用什么?”
“在我说服天河后,好梦璃已经拿柳府的钱,替天河另外购置了弓与佩剑。”
韩菱纱道:“本来我也不是没钱,但寿阳太小,真要变现还得去陈州的宝气钱庄,所以只能先欠着好梦璃啦。”
“不必如此……我只是看云公子的弓有些破旧,索性便一起置办了,合用就好。”
“算了,该出的钱还是我来出吧。”
虽然柳梦璃给云天河准备的,是相当不错的弓和剑,但与望舒相比未免捉襟见肘。谢云书没怎么犹豫,从储物贝里取出一把李忆如行走江湖时,偶然得到的一件宝物,一眼看去就知绝非凡品。
而这本身就是谢云书提前准备,以待不时之需的宝物之一。
“这是神武镇天弓,乃是一位隐士高人取度朔山桃木,合五海蛟龙皮制成的法宝,可召唤天上神箭,威力非同小可。”
神武镇天弓的来历,算是仙剑二时期的一个特色,只能从钟鼓怪人的宝箱里,开出的极品法宝。按理来说,神武镇天弓的铸造者,辟霞洞神武子并非仙家中人,但偏偏像欧冶子一样,得到了五海蛟龙皮这种天材地宝,才做出了这么一把神弓。
与之相对应的,还有号称是电母法宝的乾罡神镜,来自天上仙界的炙炎金印,以及动辄可扬起数十里风沙的巽天旗,如意玄武遗、瘟神镜等等。
嗯,除了被王小虎与沈欺霜带走了几件,其他都留在李忆如家里吃灰……
虽然作为法宝来说,神武镇天弓比较依赖主人修为,不像望舒那样本身蕴含可持久支撑的灵力。但要论威力,恐怕除了封神陵里的那件神器,人间是找不到多少更好的弓,能够与之相媲美。
谢云书不愿占别人便宜,索性就将神武镇天弓送给云天河:“天河,这弓就当是交换了,还望你善待。”
“这弓,也是仙家宝物吧?云书,你这么送人东西,不觉得有点……”
“嗯?”
贵不贵重不是重点,情商低了知道吗?
韩菱纱咳了一声,眼神示意柳梦璃,意思让谢云书清醒一点。人家柳大小姐刚送了玉腰弓,这边就拿一把仙家神弓交换,未免太不懂给人留面子了。
不过,这东西都已经送出去了。谢云书为难间略一斟酌,总不能伸手再拿回来,不然不是太刻意,更加得罪人?
最后还是云天河“机警”,朴实较真地说道:“既然是我和云书的交……交易,那么我就不该再收梦璃的东西了。”
“云公子……”
柳梦璃怎么都想不到善意赠弓之举,被韩菱纱这么一搅合,反成了望舒剑与神武镇天弓的交易。原本的玉腰弓竟而拿不出手。
但,柳梦璃却也不好收回,更不是计较的性子,否则算个什么回事?
韩菱纱脑筋一转,想了个周全的办法,说:“这简单,天河你把玉腰弓给云书不就行了?”
“有必要这么麻烦么……”
谢云书其实真不在意,这一点财富高下的进出。但韩菱纱下一句话,却让谢云书无话可说:“可是,天河又没有仙家法宝,总不能背着两把弓在身上。就算天河他不累,行走江湖也不方便。梦璃,你说是吧?”
“嗯,弓已经送给云公子,就由他自行处置。”
“呃……好吧。”
这倒是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让谢云书和柳梦璃都无话可说。而反正还有一把剑当纪念,云天河便将玉腰弓交给了谢云书。
不过,总觉得这么一交换,某些地方怪怪的。
谢云书懒得去琢磨,把玉腰弓收藏好之后,随后便当着众人的面,以数张阏伯藏炎符,镇压望舒剑的极寒之气。而此举落在众人眼里,却是谢云书用一团黄纸,把望舒剑贴得满满当当,丝毫看不出它原来纤细的模样。
韩菱纱欲言又止,憋了一会儿,才问道:“云书,你这是在做什么?”
“封印它。”
“封印?”
眼瞅着谢云书忙碌了好些天,就是为了换来望舒剑,韩菱纱实在不能理解,他刚拿到剑就封印起来的理由:“你不是说你拿它有大用?”
“嗯,它最大的用处,就是被我封印起来。还是菱纱你不要命了?”
韩菱纱是望舒剑的剑主,除非到了逼不得已的情形,否则不管怎么样,谢云书都不会直接拿着望舒剑去砍人。
至于为什么不把望舒剑当场毁了……在不确定毁掉望舒剑是否会伤及剑主之前,谢云书尚且不能那么去做。
何况,凭他现在的修为本事,也毁不掉这么一口神兵利器。
于是,在妥善封印好望舒剑后,谢云书便先将之收进了储物贝,然后说道:“不用管它,我们继续去陈州吧?”
“道长?”
“怎么了大小姐?”
谢云书一瞧柳梦璃还抱着箜篌,顿时醒悟过来:“哦,对不起,我该帮你拿着箜篌的。”
“不用……我只是想问一问,你的香是从何处购买的?梦璃却有些迷惑与疑难,想要向那位高人请教。”
“香?”
香是景小楼进的货,谢云书哪里知道从他哪里买的,但一定是条固定渠道。不过看柳梦璃这么关心的样子,应当的确是不错的香料?
不过,这边谢云书还没深思出结果,不远处的陈州官道上,忽然出现了一个年轻人,推着拖车挂满了“墨宝”,一脸傲气纨绔地抖擞着自己的“文才”。
谢云书定睛一看,那车上挂着的乱七八糟的书画,脑子里突然有了清晰印象。
说来,这人而和景小楼还真有些关系……
“那不是景天的祖宗景阳吗?”
第二十九章 薅不到的羊毛都得薅下来
“居然能在这里看到芙蓉姐姐这种过气网红,我也是服了……”
“无礼的道士,什么枉红,竟敢如此评价玉芙蓉姑娘?!”
“谁给玉芙蓉的自信敢称美女?”
“胡闹,玉芙蓉姑娘何等天香国色,岂是你一小道能够置评?”
“……”
难道陈州人的审美有问题?
一看到景阳的字画,上面那搔首弄姿的肥婆,谢云书旧时记忆翻涌上脑海,心里直呼晦气。
而且这画画得这么丑,路过和他较真的人,到底是怎么看得出来,这是画得美女玉芙蓉的?
能辨认出来的话,说明那位玉芙蓉的确长得不咋样……
叫卖字画的少年景阳,正是景天不知几代前的祖宗,住在陈州城外的龙湖西岸,父亲景桓曾官居当朝礼部尚书。但因在朝堂得罪了贪官污吏,景桓被诬陷丢了官位,回到老家更是一病不起。自此,景阳家道中落,连给父亲买药的钱都捉襟见肘。
迫于生计无奈,自恃文采斐然的景阳,只能“放下身段”,出来摆摊售卖自己的画作。哪怕身上的锦衣华服,都贴上了不少补丁,他依然摆不正对自己的认知,将他随意的涂鸦与文章,当成什么大家作品一样售卖。
这样一来,又怎样卖得出去?
“芙蓉转圈舞蹈处,左摇右摆好似鸭。挥袖扭腰真窈窕,看得我心花怒放。哈哈哈,笑死我了,这也叫诗?”
“可是,听说贾尚书的千金,写的‘晴晴喊,妹妹在床上拉屎,等我们跑去,朗朗已镇定自若地,捏着一块屎……’得到了文坛诗人高度好评,景公子这未必不是诗啊。”
“好大的胆子,你,你们竟敢嘲笑本少爷,陈州第一大才子的墨宝?!”
“墨宝,就这?”
景阳这人除了孝心,当真全无可取之处。但曾蒙景小楼照顾,谢云书也不好不帮这个忙,或者等韩菱纱大发善心赏他几百两银子。
四人一行看到这么一个乐子,索性也不急着往城里去了。而柳梦璃却好奇地发现,谢云书居然对景阳特别感兴趣,主动走到他的摊位前说道:“景少爷你这真不行,我就告诉你什么叫墨宝。”
“凭你?!”
“唉,要是输了,你还是另外谋条出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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