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浮云奔浪
“嗯?好对手!”
谷絖
无论蚩尤是不是刚复活还有起床气,突然两道身影一个交错,相互已换了对手。谢云书及时驰援,长袖一翻出莲灯,照见天地光明净化之力,登时使得蚩尤眉峰镇敛,攥拳手臂直捣黄龙,悍然轰向谢云书持灯之掌。
魔神六臂之姿,威猛无匹,压根无须武器,就是最强。但谢云书面对不挑食的蚩尤穷追猛打,居然亦是岿立不动,不计太始莲灯是否会被蚩尤一拳打碎,昂然抵住他的刚猛拳背!
神的神通,兽的体魄,人的智慧。
这三种,此刻算是在两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拳对拳轰鸣一爆,却无一人退却。
只不过除了智慧以外,蚩尤的神通更多是神农创造的独特个例,依然有着魔族狂爆的缺陷。而蚩尤更擅长的,仍旧是他无与伦比的兽族气力,在这方面有着极大优势。
与此相比,谢云书真正三相相合,虽然在力量上不占上风,却能使太始莲灯根本不受拳力所阻,万丈光焰登时吞噬蚩尤一身,神通妙术信手拈来。
惟独可惜的是,蚩尤这一系的魔族,都特别擅长玩火。特别受到魔界炎毒影响,在火的抗性上可谓一等一的夸张。而且蚩尤本人能打通人魔通道,垂死之时仍能重整魔界,足见实力上亦是独树一帜。谢云书势在必得的天火焚身,罕见地仅在蚩尤身上留下灼烤的轻伤。
凭着九幽煞气被蚩尤自然吸引,他伤处恢复亦是极快!
蚩尤扭了扭脖子,战意高涨道:“你的身上也有父神的血脉,何不变身酣畅淋漓一战?”
“我变不变无所谓。反正你有六只手……与其我分心,不如维持正常人的模样不变。”
对付蚩尤和对付魔界多位“一般”的顶级魔神可不一样。谢云书需要维持绝对的上限,而非分出一堆强大分身,去搞围殴这种没意义的活。
要知道当年蚩尤落败前,那也是从神堆里打出来的。谢云书只要有脑子,就一定会扬长避短。而相比蚩尤以最多的神农血脉见长。谢云书的优势就在于综合盘古,没必要跟他斗蛮力,光逞肉体的凶威。
然而,谢云书此刻唯一的疑问,就是神农把蚩尤给整活了,对祂个人的损耗如何。不过谢云书其实也很清楚了,三皇都属于那种不怎么在乎自己损伤——大不了撑不住的时候,就滚去闭关、睡觉、诈尸显灵、下落不明,一气呵成。
现在神农不出面,估计是想看看谢云书是否有足够的斤两。毕竟三皇都挑明了期望,那自然首先得谢云书过了这一关。不然不管谢云书怎么做,没法压服三族,那肯定做不一条心,迟早该崩得崩!
脑海里厘清了思路,谢云书也不在乎蚩尤有多狂了。但在动手前,谢云书灵识一扫九幽魔土,看到群魔虎视眈眈,却还是先对蚩尤说道:“现在敌众我寡,至少你得给我一个保证。”
“我在,谁敢不经允许动他们?!”
第二十二章 犟
,从仙剑开始拯救女娲
“我也不信其他兽族,有这个本事打败他们三个。”
不喜欢被别人搅局,热衷于单挑,大概是蚩尤血脉传承下来的习惯。不管魔界群魔,对景天与飞蓬存有多少敌意。只要蚩尤跟重楼在,谢云书倒不担心飞蓬会吃亏。
何况,飞蓬在魔界八成是“凶威赫赫”,足以使小儿止哭的程度。此时局势尚且不明朗,所有人估摸着都宁可坐山观虎斗,也不愿意触蚩尤的霉头。特别这事摆明了是神农的主意,其他人就算想介入,那最多有贼心没贼胆。
魔云低垂,暗色的炎煞之气,浮荡在蚩尤四肢百骸,令人不寒而栗。谢云书见之却像转笔一样握着太始莲灯的灯座先转了一圈,将它牢牢攥在手心里,继续说道:“不过,我跟别人动手,往往都要有足够的彩头。平白和人较量,可不是我的风格。”
“那由得了你吗?”
从来没人能威胁得了蚩尤,估计也不会有人威胁过他。
生来就是兽族的唯一魔帝,蚩尤发出一声冰冷嗤笑,风风火火既是打破空间的一拳,将磅礴魔能摧山倒海一般击穿了空间壁障,像是将虚空砸成碎裂的玻璃渣一般,雄武霸道说:“古往今来,我从不接受任何人谈条件!”
“那今天你的规矩,就得变一变了。”
翻手之间,太始莲灯神光耀处,空间裂隙瞬时为之弥合。而知晓蚩尤的意思,在于他占据着入侵人界与否的主动权。谢云书才不关心这个,当即私下联络了在炼妖壶里的幽莲。
有帮手不用,可不是谢云书的作风!
刹那间,轮回之力若令两界壁障,生出一层梦幻虚无的色泽。谢云书有意演示,竟将蚩尤下一击挪移。任蚩尤魔气如何无坚不摧,他再想肆意撕扯开空间时,却觉陷入无穷深邃的泥淖,被轮回之道一层层削弱化消,终归于无。
谢云书安步当车道:“你是魔界独一无二的王者,也是曾经唯一的统率。怎样做出正确的抉择,我想一目了然。”
“你不觉得多余?”
虎目圆睁,鹰视狼顾一般,蚩尤语气微妙:“若一味权衡利弊,当初吾族又岂会落败?”
“呵,这个地狱笑话,倒是让我不知道,该称赞你是有脑子还是没脑子了。”
敢这么跟蚩尤讲话,谢云书此时也算独一份。但谢云书也很实事求是,蚩尤明明不乏看清前路的判断力。但对他来说,又似乎顺从本心的狂野战意,更加舒坦。
难怪他非得被逼入绝境,才肯拉下颜面带族人跑路越境来到这里的穷乡僻壤。
当然,蚩尤这么敌视谢云书,那也有他的道理在:“不管是神族抑或人族,总是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在我们拥有思考的能力后,何须屈居其下?”
“没有当初三皇缔约,你以为跑到九幽魔土,就能一劳永逸?”
“那难道不是父神用祂的实力证明,纵使是天帝也不愿与祂为难?”
“唉,看起来你刚复活,脑子里全是些陈芝麻烂谷子。跟不上时代的家伙,可是会被扫进历史的垃圾堆。”
谢云书能够理解,蚩尤抱怨的是兽族没有灵智时,只能给神族、人族当仆从工具,想要翻身当主人逆袭上位。
但理解归理解,谢云书可从不愿意惯着他的臭毛病:“现在早非太古时期。就你这点成见,别说我认不认同,恐怕你的族人也会有非议。”
“非议?”
蚩尤冷冷驳斥道:“在这片贫瘠的世界谋生存,你当真认为我等甘愿?!”
“在这片恶劣大地上,你们兽族都不能谋求共存,难道进了人界就能改变?”
谢云书反问道:“过了几万年,除了临近人界的一些部族,许多兽族依然在茹毛饮血。这个锅要背也就只有你们自己背。”
“笑话!”
没有资源谈什么发展?
蚩尤心下蔑笑,既然谢云书另有帮手,能够封堵住两界。蚩尤索性放开拳脚,就非要往谢云书强攻而去。
但之前谢云书乃是用精气神汇一之躯,先与蚩尤相互探探底。此刻明白他的肉身无与伦比,面对蚩尤横冲直撞杀近,谢云书这一次却换了另外一盏灯,从炼妖壶里通过幽莲拿了出来。
“可惜元灯上次用来给景天造身体催育灵材耗损不轻,现在只能靠我自己的功力了。”
默默念叨一声,谢云书左手上出现一座明黄灯盏,暖阳一般的光辉落向蚩尤。霎时一股“时”之力笼罩其身,竟令蚩尤首觉体内一时空荡,仿佛被逆推回刚刚被神农复生的状态。
生死轮回之道,除了实质的万物,自然包括“时空”。
这就是元灯不如太始莲灯,却拥有广泛性用途的体现。一时之间,谢云书居然都不靠剑去对付蚩尤,光靠几盏神灯跟他比斗了。
谢云书内息一转,此刻竟将精气神尽化盘古“虚”力,澎湃暴涨灌注元灯之中,强行催发出元灯的极限能力。蚩尤甚至不知道元灯到底怎样施展影响,就只觉得自己身体内部始终处于亏空状态,无法发挥出该有的实力。
不过,因为六界天道对操纵时间的限制,谢云书并不想招来反噬,因此没有像《僵约》世界将臣一样搞时间停滞,又或者回魂仙梦一样穿梭时间,那样不计后果的滥用。
谢云书就以逸待劳,跟蚩尤卡bug,让他空有一身魔能,却偏偏提不起来,被元灯给逆转回去,始终将他恒定在一个有力难施的状态。如此一来,外界看上去就极为古怪,就像蚩尤中了术法似的,非常具有迷惑性。
但,六界之内除了三皇,还有什么术法能令蚩尤难以动弹?
众所目光所集之处,像是蚩尤始终在原地打着摆子,怒红了双眼要把谢云书脑袋给拧下来。可元灯只要一刻不熄,蚩尤就难以达成目的。
反正要耗就耗呗,谢云书压根不急,真丢人那也是外人看去“中邪”似的蚩尤丢不是?
谢云书干脆一手托着元灯,气定神闲的模样,要多潇洒有多潇洒,要多风度翩翩就多风度翩翩。
“这下可以安静的说话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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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三章 前辈、晚辈
,从仙剑开始拯救女娲
“做梦!”
被人打败可以,低头忍气吞声不行。何况众目睽睽之下,蚩尤更不可能示敌以弱,竟而怒吼同时猛然一提气,突破极限使出解体之法。
相比起其他魔神,蚩尤不顾一切豁出去,纵使一战打完大伤元气,总不至于伤筋动骨。但为了兽族地位面子,蚩尤此刻就绝不能示弱。
不过,谢云书看着蚩尤豁命爆发,却也不骄不躁,依旧稳如泰岳。一手继续催动元灯,另外一手却又抓出乾坤钵抛向天空,稳扎稳打。但看蚩尤数臂朝上猛轰,磅礴气浪登似崩天一般,将乾坤钵给震歪偏离,显然已是动了真火。
但在此时,乾坤钵内骤见七彩光芒闪烁,一条长链若开天神文编织而成,刹那从中飞窜而出,甩到蚩尤身上。对于区区一件法宝,蚩尤倒也没太多在意,凭着一腔勇武彪悍,生生将锁链抓住,顺势把乾坤钵拽近,誓要将之一举粉碎!
“你这一套,又是神族无聊的把戏?!”
“你把我当成敖胥那个大冤种吗?”
虽然谢云书是用了敖胥的伏羲精气,却没参考过那个货的任何神通。这乾坤钵内射出的“锁链”,实质就是不可违背的“规矩”。
要说参悟了《僵约》世界的三书和《宝莲灯》的天规,谢云书连一点体会都没有,岂不是显得过于无用?
而原本谢云书跟蚩尤真刀明剑动死手,比武学,凭各自强大的恢复力,打成千日战都不是不可能。可谢云书又不是吃饱了撑的……魔族的颜面关他屁事!
因此,蚩尤乍然一听谢云书无动于衷,再度发力欲摧乾坤钵时,霍见锁链上炸出一道道雷霆霹雳,宛若灿金色的龙蛇,直欲封闭蚩尤体内凝成整体的魔元。与此同时,蚩尤只觉外部煞气尽被隔阻,炎波灵力恍若枯竭见底,使得他半点都难以抽取到外力。
顷刻之间,攻守数度更易,外界却罕有人能看出其中玄机。
毕竟上层的魔神,都能把魔界给犁上几遍了,只是兽族都在九幽大地生存,洗地搞破坏实在很没意义。而谢云书跟蚩尤之间的交手,看上去就更没那些花里胡哨,乃至从动静上来说,无疑有些轻微的过分。
可不论是重楼,又或飞蓬、景天,此刻都意识到。谢云书跟蚩尤一个玩法宝,一个拼气力,看似平凡无奇,实则斗的实乃各自底力,不容任何技巧花哨!
而从场面上讲,无论站在哪一方的角度观察,蚩尤看上去一再挣脱谢云书手段干扰,实则都没从谢云书手上逃到任何便宜。
不过,魔帝自问这才哪到哪?
蚩尤显然不是低头认输之辈,战斗经验犹为老辣,猛一意识到这锁链异常,不能被谢云书耗至低谷,那样就翻盘无望了。
于是,蚩尤当机立断施以神农咒封,先自损体内魔能,连着接触到锁链的血肉,一并包裹住乾坤钵飞射出的神文将之剜去,连肉带血抛到一旁,看上去格外凶残蛮狠。
而谢云书单掌对着被蚩尤甩回来的乾坤钵,行云流水一般将之收到壶里。紧随其后,面对蚩尤箭步疾冲,他总算把太始莲灯跟龙潭相合,与蚩尤堂堂正正硬搏了一记。
谷櫬
一瞬错算太始莲灯威力,天火之刃暴涨出的锋锐剑锋,既已撕开蚩尤巨臂,霎时其身鲜血淋漓,却又被天火烤焦,止住了流血。而蚩尤虽惊不乱,丝毫不感疼痛,拉近了距离后,其他几条手臂从多重角度包抄,作势就要将谢云书给架起来凌空抱杀!
谁曾想,蚩尤这不顾自身伤损,势在必得的六面一抓,犹然落在了空处。谢云书竟似一幅水中油画一般,刹那荡漾消解,令得蚩尤脚下一时失衡,从谢云书的“体内”一穿而过,前冲撞碎了一条燃烧着烈焰的黑红山脉。
“嗯?!”
“没意思。某种意义上,我跟幽莲一辈之后,也在欺负晚辈了。”
到了这个场面上,分不分出胜负,已经没什么意义。虚实之间的转换,又与空间之道截然不同。蚩尤强归强,但对手不弱,手段更显五花八门,在赢面上就已低了许多。
要论占嘴上便宜,谢云书从来没虚过谁。不过此时此刻,他说的也算一句大实话。
既然幽莲是幻瞑座天道化身,甭管她在幻瞑座内外的实力差异,但只要属于盘古虚无梦境一侧至高,那就是跟三皇一辈。那谢云书跟幽莲将来无分彼此,变相抬高一点辈分,那也非常合情合理不是?
至于之前,纯粹就是谢云书过去没那个资格,并且不像魔族一样对别人不讲礼貌。而此一时彼一时,早已有数不清的牌。只要谢云书愿意,多去游历几个诸天万界,找点针对性的手段,真就不怕跟谁放对。
不过,当着蚩尤的面开嘲讽,未免实在不给对方面子,以蚩尤的狂性,八成是不会善罢甘休。但谢云书既然这么说,自然是见到换了老者形妆,头上双角若平天之尺,留着威严肃穆黑红长须的神农,持杖隔绝在了两者之间。
“我从未想过,有朝一日你真能修行到如此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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