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碗绿茶
“我们去找老吉米，他那里有整座医院的监控录像。”林梓姝说道，“至少这只血裔比那个木偶师的合作态度要更真诚些…最重要的是，录像不会说谎。”
…
下午一点左右，又是两名行色匆匆的男子来到了医院，其不一般的气场与狼狈的造型引得所有路过的医护人员都多看了两眼。
“怎么找？”梅伦尔开口问道。
“找人问。”麦克默里言简意赅地回答，并抽出一张对折起来的便签纸，“用它。”
与此同时，“犹大誓言会”二人的目标“爱伦高乐”正在。
“…对不起，我…我有点下不去手…”“司机”双手捧着一个枕头，眼睛死死盯着被放倒平躺在床上不省人事的玛利亚，身体微微发颤。
“哈？你在逗我吗？你之前不是混黑帮的吗？还总是吹自己的‘光荣事迹’，结果现在你告诉我说连杀个人都不敢？”“乘客”尖声叫道，好歹是意识到自己闹出的动静有些大过头了，后半句话又尽量压低了嗓音，如此一来显得格外滑稽。
“…那些事情的确都不假，我们帮派真的有军火和毒品的地下交易，也为此流了不少血，死了不少人…但我就是个级别最低的跑腿马仔，没机会体验那种血雨腥风提心吊胆的日子…不然我也不会如此轻易就被允许离开了啊。”“司机”无奈地说道，“至于杀人…我唯一一次距离‘杀人犯’最近的经历是街头打架时捅穿了一个人的肾。”
“乘客”闻言，差点都被气笑了：“怎么？意思是枕头不称手，必须得用刀子？”
“…不，只是…”“司机”的额头上似有汗珠析出，眼神飘忽不定地左右转了好几圈，“混过黑帮的都听说过一句话，杀女人会被好运唾弃，要倒血霉的。”
“…”还未当“乘客”的火气涌上头顶发作之时，门口突然传来了两声敲门声，惊得“乘客”把骂人的话语全都吞回了肚子，恶狠狠地瞪了“司机”一眼，食指如一根铁钉朝“司机”鼻尖的方向点了三下作为严厉警告：要是敢弄出一点动静，你就等死吧！
门外传来了一个人的自言自语声“咦？奇了怪了，这门怎么还被反锁上了？啧，还得去拿钥匙…”紧接着便是远走越远的脚步声。
“乘客”将门拉开一道小缝，伸出头去看了一眼，只看见一个拿着清洁工具的护士，刚好消失在走廊的拐角，应该是前来打扫病房内部卫生的。
本来医院是有专门的“护工”负责这些琐事，但是今天的天气如此恶劣，就连本不应缺席的护士与医生都有不少直接“旷工翘班”的，何况是这些并不怎么重要的清洁工们呢？但是医院的卫生一定要保持，因此只能从本就紧缺的人手里挑出几个临时工，她们中有些人并不知道哪些房间需要清扫哪些可以忽略，因此才出现了此时这一幕的意外。
想通来龙去脉的“乘客”“嘁”了一声，回头招呼“司机”道：“喂，赶紧把人带走，这里不能呆了。”
“啊？直接带走？”
“对！还是等离开这里再说吧…”
第376节 369 这大概是黑吃黑？
“乘客”对这座医院确实熟悉，转了两个弯后推开一扇挂着“病患免入”标识的门走了进去，正是更衣室。
“这些是医院里医生护士们的私人衣柜，今天他们人来得很少，我们正好能‘借用’一下他们的衣服。”“乘客”说道，“然后挨个摸一摸衣服口袋，免不了有些粗心大意的人会把‘电梯通行证’落下，我们能不能顺利离开这儿可是全靠它了。”
“可是这些柜子都是上锁的…”
“…我发现你的大脑真的与众不同，居然溶于水啊！本来就不聪明，下了这一场大雨彻底把你的智商冲走了！”“乘客”痛骂道，“你对女人下不了狠手，难道对衣柜也恭维有加吗？你真的是黑帮出身？我还以为是哪个小学里跑出来的阳光少年呢。”
“司机”挠了挠头，一边抠住其中一架衣柜的把手，猛然发力将锁芯直接掰断，一边扁嘴道：“你别骂了，我上小学的时候老师就说我越被骂脑子越不转来着。”
“…”“乘客”都感觉有些口干舌燥了，干脆放弃了与“残障同伙”的交流，随手拿了个收纳箱作为临时的板凳，坐在一旁充当监工，监视着暴力撬锁的体力活，同时注意着仍旧没有转醒的玛利亚。
然而就在这时，令“乘客”与“司机”万万想不到的事情如同平地风波一般发生了——
更衣室的大门突然被推开，有三个人出现在了门口，一名女护士走在之前，两名身穿便服的男人跟在其后，五个人几乎在同一时刻将目光投射在了彼此的身上，愣成了五尊木雕。
为什么麦克默里跟梅伦尔会跑到更衣室来？实际上这就是个彻头彻尾的巧合，他们只是为了在医院里行事方便，也想到了可以穿上白大衣假冒身份的计策，于是被纹章催眠的护士自然就将他们二人带到了这里，然后便发生了这没人预料到的照面…
梅伦尔与麦克默里两人瞥见了斜靠在衣柜旁的玛利亚，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来头，第一时间没有乱动，还想要主动开口问话，但是“乘客”与“司机”却做贼心虚，前者不由分说地大喊了一声：“上！！”
这下仿佛涉及到了“司机”的专业领域，他不再像之前那样智商掉线，瞬间理解了“乘客”想要表达的意思，两腿一绷，整个人就像一根松开了两端的弹簧，猛地朝麦克默里扑了过去。
“砰！”麦克默里反应何其迅速，就像是西部片里的牛仔，从腰间拔出手枪，扣动了扳机，子弹正正命中了“司机”的胸膛，然而诡异的事情发生了，他并没有如常人那般因吃痛而停住脚步，或者身体失衡，踉跄地摔倒在一旁，而是仍旧满脸凶恶地将麦克默里扑倒在了地上，提起右拳便砸在后者的左脸之上。
至于“乘客”，在枪声响起的那一瞬便被惊吓得打了一个哆嗦，身体完全动弹不得，反倒是梅伦尔的枪口找上了他，于是第二次枪声响起，子弹同样命中了“乘客”的要害部位，甚至穿透了其身体，击碎了后面衣柜的玻璃，但是反观“乘客”，好像对于自己受到的枪击完全没有反应。
“法克！”梅伦尔立即意识到对方身上有所古怪，一把推开碍事的护士，向同伴麦克默里问道，“这他妈是什么东西？！”
“我…他妈…怎么知道？！你…他妈帮我一把啊！！”麦克默里只因没预料到对方居然在中枪之后还能行动自如，便丧失了所有主动进攻的机会，被人骑在胯下，只能尽力地用手肘防守着“司机”那雨点般的拳头，可以感觉的到对方每一拳都使出了十足的力气，除非是极其专业甚至顶尖的拳击运动员，否则根本做不到如此集中的发力。
“哦哦，这就来了。”谁也不知道梅伦尔是不是故意让麦克默里多挨了几秒的揍，反正“犹大誓言会”的人全都是混邪阵营的，坑一坑自己人简直是日常中的日常，“反正死不了，不如让我乐呵乐呵”的怪异心理几乎每个使徒都有。
梅伦尔弯腰去抱“司机”的腰，想要将麦克默里从被压制的状态解放出来，但是显然低估了对手的蛮力之大，差点被反过头掀翻在地。
“你…行不行啊？！肌肉是棉花做的吗？！”麦克默里风度不再，就像是从冷艳贵妇变成了骂街泼妇。
“啧，所以这玩意儿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梅伦尔呲着牙抬起手枪顶住了“司机”的后脑勺，毫不犹疑地连开数枪。
“司机”突然就像是被拔了电源的机器人，拳头也僵直地绷在了半空中，没有血花，没有脑浆，只有几个空洞洞的弹孔。
“…屮，这是僵尸吗？真就得爆头才死？！”梅伦尔嫌弃地撇了撇嘴，一脚将“司机”踢到了一边，却只听到一声木头制成的空壳摔在地上的声音，“司机”的身体散架了，木制的头颅就像是个保龄球，咕噜噜滚到了更衣室的深处。
可是麦克默里却迟迟没有动静。
“干啥呢？怎么还不起来？”梅伦尔不耐地问道，低头仔细一看，整个人都怔了一下，只见麦克默里的身上也出现了几个弹孔，鲜血汩汩流出，而他本人则怒目圆睁却无神地盯着天花板，可谓是“死不瞑目”了。
“…抱歉，这真不是我故意的…好吧，其实我应该想到的，毕竟理论上讲，子弹既然能穿透他们的身体打碎玻璃，就应该能打死人哈。”梅伦尔淡淡地说道，言语与表情都没有丝毫的歉意，只是捡起了麦克默里的枪，朝“乘客”的脑门补了两枪，亲眼看着其五官与脸皮如同被加热的油画那般“融化”脱落，意味深长地评价了一句，“呃…有点恶心。”
他回头看了看走廊左右，此时还没有人影，不过想必马上就会有很多的人循着枪声找过来了。
所以他知道自己的时间紧张，便抓紧做完了他需要做的最后一件事——朝玛利亚的心脏射出了一发子弹。
第377节 370 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事实
“你为什么要拦着我？！”奥克塔薇激动地质问林梓姝道，“难道你没认出来他们是谁吗？‘犹大誓言会’的那两个使徒！”
“我知道。”林梓姝仍旧冷静地抓着奥克塔薇的手腕，“但是他们手上有枪，而且你也看到了，他们毫不在乎在大庭广众之下开枪的后果，像你现在这样赤手空拳地冲出去难道不是送死吗？”
“而且他们这个时候费尽辛苦来到医院，目标肯定是我们，我想他们一定巴不得你主动投送罗网呢。”
“可是玛利亚一定在那房间里啊！”奥克塔薇急切地说道，“否则他们不可能动用手枪的！”
“但同事面对两个人，两把枪，你的胜算渺茫到几乎为零。”林梓姝说道，“再者说，她的生死与你何干？”
“…”林梓姝的话犹如一记重锤，砸醒了情绪陷入冲动的奥克塔薇，如果听到这句话的是夏素言，那接下来她肯定回郑重而严肃地对林梓姝回复一句“人命就是人命”，但奥克塔薇就不一样了，她从来受到的都是与林梓姝相同的“实用主义”教育，只不过当下有点受到了夏素言言行的影响，观念产生了些许动摇而已。
不过现在，林梓姝一句“风险”一句“利益”，重新钉上了奥克塔薇松动的价值观，因此，她妥协了。
林梓姝见状，松开了奥克塔薇的手：“不要忘了，‘我们改变不了任何事实’，如果她真的不幸遇难了，也与我们无关。”
“…真是熟悉、冷酷、无情的说辞。”奥克塔薇情绪稍显低落，双手交叉抱住了自己，仿佛是在寻求保护一般，“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稍等。”林梓姝舒了一口气，手腕上的刺青微微显出了红色，她的守护图腾“小黑”现身，穿墙靠近了刚刚经历过一场枪战的更衣室。
鲜血，尸体，弹片，碎玻璃…一场谋杀现场就这样堂而皇之地铺设在林梓姝的眼前。
有两具木制的人偶，其中一个已经成了散布满地的零件，毫无疑问这是出自木偶师之手。
玛利亚躺在血泊之中，这名少女已经没有了呼吸与心跳，表情“平淡”，看来是死在睡梦之中，并无痛苦，也无恐惧，这也许是上天给予她的最后一点恩泽了。
看来她没能遗传自己外祖母的好运气。
不过其实自她与那群带着她加入“犹大誓言会”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轨迹就注定走向时刻都会坠落山谷的险地。这是她一手栽培的树苗，最终她也自己食用了结出的果实。
至于凶手…其中一个已经走远，大摇大摆，如同行走在无人之境，留下一行血红的脚印，而另一个，则呈一个“大”字躺在门口，胸膛、腹部总共中了七八枪，然而其伤口却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着。
这么想来，自己这几个人把玛利亚身上的“恶魔”剥离了出来，破除了她的不死之身，或许也应该算是杀死她的帮凶之一？
不不不，如果这么想的话，那岂不是每一个与其打过交道的人都算是导致她最后死于非命的推手？每个人都该自我检讨？这显然是一个极为荒唐的谬论。
这时，梅伦尔突然去而复返，还推着一架不知从哪里找到的担架床，林梓姝以为他是准备带走自己的同伙，结果其居然直接跨过了麦克默里的“尸体”，连正眼都没看上一眼，朝玛利亚走来。
林梓姝这下恍然，对方是不知道玛利亚已经失去了“不死之身”的，当然要将其带回去，拷问也好，清算也好，总之如果玛利亚还活着的话，一定会生不如死…
她将自己所见口述告知了奥克塔薇，后者神情黯淡了些许，嘴唇微微发颤，像是想要说些什么，但最后只化作了一声沉重的叹息。
不过林梓姝可不仅仅是为了让奥克塔薇发出自我的感慨，更是另有所图：“虽然不知道原因，但实际情况应该是他们跟‘木偶师’起了冲突，最终互有损失，木偶师被打坏了两只木偶，而他们有一个人‘暂时死亡’…也就是说，现在那屋里只有一名使徒。”
不得不说现在的翻译软件就是厉害，将这么一句逻辑杂乱、结构复杂的句子转译了个十有八九，奥克塔薇立刻接收到了林梓姝的“暗示”，于是便打算潜伏过去再给梅伦尔来一记印象深刻的偷袭。
“等等。”林梓姝却再次叫了停，提醒道，“我还有后半句话没说完呢…你可要想好了，出了这道楼梯口的门，可就会被走廊上的监控照个清清楚楚，别忘了那个血裔说过，医院的录像会有实时的备份存储在院长办公室的电脑里，就算我们能让那只血裔把原版录像删掉，到时候警察也会找到备份的录像。”
“警察？呵，以这个地方警察的工作效率，还不知道这个案子他们查到备份录像需要到什么时候呢。”奥克塔薇表示了对本地警察办案能力的嘲讽，然后毅然决然地走出了监控死角，朝更衣室走去。
奥克塔薇这次的偷袭计划很简单，类似于“江湖十大阴招”之一的“洒生石灰”，旨在用一弹指的瞬间剥夺对方的视力，然后见机行事。
很显然，梅伦尔虽然因为莫名其妙，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木头僵尸”很是警觉，但仅他一人又需要搬运“尸体”，又需要“警戒放哨”实在是有心无力，这才给了奥克塔薇得手的机会。
“喝！”奥克塔薇一声大吼引得背对自己的梅伦尔本能回头，只见她一挥手就将手中已经开了盖的试管甩向梅伦尔的脸，里面的未知液体在空中形成一道流动的曲线，不偏不斜地溅进了梅伦尔的眼睛。
梅伦尔还没从被惊吓的状态转换成反击的姿态，便感觉到一种千针百孔的刺痛穿透了自己的眼睛，他不由自主地一边撂下手头的“工作”去使劲搓揉眼部，然后在腰间乱摸一气，一边大声痛呼着：“啊！！我要杀了你！！！”
“呵，你在找这个？”奥克塔薇冷笑一声，熟练地退出了手中手枪的弹夹，看了一眼，心中有了数，重新装弹上膛，瞄准了梅伦尔的额头就是一通发泄式开火。
第378节 371 谁可以信任
林梓姝沉默地靠在楼梯间防火门之后，对于耳边的连环枪响充耳不闻。她看了一眼时间，心中产生了些许有些多余的疑虑：距离第一声枪响已经过去差不多两分钟了，可是整座医院沉寂得极其不正常，就算是离枪响现场比较近的人们统统被枪声吓得不敢乱动，那也应该能听到其他楼层的人逃跑时发出的各种噪声才是。
更衣室中，奥克塔薇从地上捡起一快干净的手帕——估计是之前“司机”暴力撬锁翻箱倒柜的时候从某一个衣橱里掉出来的——她擦了擦枪柄，拭去了自己遗留的指纹，将打空了弹夹的作案凶器丢在了梅伦尔的身上，虽然这一手破坏现场证据好像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用，但好歹又能拖慢一下警方届时的破案速度了。
奥克塔薇回到了楼梯间，由于她比较注意，只有鞋底沾染了不知是三名“死者”中谁的鲜血，自己的衣服倒是没有被大片大片地染了色：“可是他们还会活过来。”
“嗯…所以我们得想办法离开这里了。”林梓姝说道。
“可是现在想要离开，就只能冒雨淌水了，我倒是没什么所谓，然而你的身体…我怀疑你走不出几步就没力气了。”
“困难不仅仅是室外的暴雨和积水…还有一个巨大的威胁，就在这医院之中。”林梓姝用淡然的语气说出了了不得的话。
奥克塔薇一愣，连忙问道：“什么威胁？”
“那个散架在更衣室门口的木偶…”林梓姝说道，“我在想，它为什么会在出现在那里？为什么‘犹大誓言会’的人要攻击它？”
“…”奥克塔薇张了张嘴，想要说出自己本能的想法，即为梅伦尔与麦克默里两名使徒找到玛利亚的同时，发现她旁边还有两个“目击者”，便将其一并击毙了——这种直觉不经过推理思索就会很容易地被大脑所接受，成为一种“错觉”，但只要回过头稍微细品一下，就会像奥克塔薇一样发现端倪，“这…你觉得呢？”
“我不知道，但那个‘木偶师’绝对不可信。”林梓姝垂下眼眉，“可更重要的问题是，我们根本不知道，也无法知道这家医院里究竟有多少他的耳目，更无法仅凭肉眼将它们与真人区分开来…”
也就是说，整座医院就像是变成了一整片的雷区，不知道什么时候雷就会爆炸。
“…但是我想不通，他这样做对他有什么好处？”奥克塔薇不解道，“我们一没漏财，二没…他也不该是个急色之人，唯一的龃龉就是夏小姐先对他施用了‘言灵术’，但这也不至于此吧？哪有这么记仇的？”
“一个人会对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产生杀意，除了你所提到的，还有一条很常见的原因。”林梓姝迈开脚步，朝楼下走去，“杀人灭口。”
“啊？杀…杀意？”奥克塔薇紧跟了上去，“你是从哪里看出他对我们起了‘杀意’的？之前你们见到他的时候，不是还聊得很好吗？他甚至还把车借给了你们。”
“那是因为‘木偶师’本人与平常人无二，就算他是个成年男性，也忌惮于我们未知的术法与技能，不敢跟我们面对面。所以她先在我们面前释放善意，消融我们的警惕心理，然后回到暗处操作木偶在我们背后下黑手。”林梓姝十分细致地剖析道，“至于证据…玛利亚没有理由自己跑去更衣室，只可能是那两具木偶把她强行带过去的。”
“…好吧，虽然这算不上什么决定性的‘证据’，但是你说服我了。”奥克塔薇挠了挠头，思考这些弯弯绕一直不是她擅长的领域，“所以你现在这么着急，是要去哪儿？”
“整座医院里除了‘木偶师’本人之外，唯一一个没有可能是‘木偶’的，就是那个血裔的老头子了。”林梓姝的眼神中似有某种光芒在流转，“原来他早就知道…他那种时近时远的暧昧态度根本就是在‘待价而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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