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诡船
“真是胸怀大义的男人啊,如果你没有心爱的女孩的话,说不定姐姐会考虑追求你哦。”苏恩曦打趣道。
“哈哈哈哈,被你这种等级的富婆瞧上,要是被我婶婶知道了岂不是给她乐坏了……可惜我的女孩前不久刚答应我的表白。”路明非也挤了挤眉毛,“走啦走啦,现在赶过去,说不定还有机会蹭到一碗越师傅的拉面。”
“外面下雨,车库里有保时捷和宾利,随便你挑一款开走?”苏恩曦从睡衣里掏出两枚车钥匙,递向路明非。
“不用了,递给我车钥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你们那些好车我开一辆报废一辆。”路明非把苏恩曦递上来的车钥匙推了回去,“还是就这样散步走过去吧,也不远,正好我也想看看夜晚的东京城。”
说完,路明非扭头,消失在高天原门外的夜色中。
……
车队在多摩川地区的公路上疾驰,一路往蛇歧八家的驻地红井飞奔驶去。
车队最排头的是一辆暗蓝色的保时捷911和一部金色的日产GTR跑车,两辆车几乎是并行地逼近公路的闸口,然后旋转着甩尾刹车。
轮胎与地面的摩擦声刺耳无比,车身还没停稳,两个黑衣的年轻人几乎同时从车上跳下,又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我赢了。”
“赢的是我,越过岔路那根白线的时候,我的保时捷比你领先小半个车身。”长船昂着脖子。
“谁规定岔路那根白线就是终点线了?”影秀微微皱眉,“最后是我的GTR先停稳,我熄火的时候,你的车还在地上打转。”
第538章 猛鬼众的老唐
“你不愿意承认你的失败是因为没钱了吧?”长船靠着保时捷冷笑,“听说你昨晚去那些哥伦比亚人的赌场里玩转盘,一晚上输了好几百万日元,只怕现在输赛车的赌金都出不起了吧?”
“放屁!”影秀恶狠狠地说,“老子输了钱也不会像你一样没赌品,我迟早会去那场子赢回来,再解决掉那群哥伦比亚人。”
亮银色的捷豹F-type横冲直撞而来,争执不下的长船和影秀被这辆疾速的快车给分开,驾驶位上的人猛踩刹车,轮胎抓地的摩擦声刺得人耳膜生疼,人高马大的男人从驾驶位上跳下。
“现在不应该是为这些事争吵的时候。”男人站在长船和影秀中间,他的金属下颌微微翘起,闪闪发光,“你们想知道赛车的结果,等事情结束后回去看行车记录仪不就行了?”
日本分部组长们的代号都用日本历史上的各种名刀来命名,这个驾驶捷豹忽然出现的男人代号名为“虎彻”。
虎彻的下颌骨曾在斗殴的时候被人折断了,在当上组长后换成了金属制品的骨骼,但虎彻并不觉得这是他的耻辱,他刻意不给自己的金属下颌上色,他觉得这样的伤疤是男人的勋功章,这样的伤疤他全身上下有不下十处,虎彻冲人微笑的时候下颌骨会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声,令这个男人看起来凶神恶煞。
虎彻是出了名的暴力狂,能用拳头和刀解决的问题他就很少动嘴,他曾因为暴力倾向被三次送进心理治疗中心,两次关进监狱,还被家族处罚过不下五次,可他从不悔改。
虎彻最擅用的武器是一柄带锯齿的反钩刀,他和人战斗的时候最喜欢全力挥出一刀,把敌人的整个身体齐根斩断,他很享受自己的刀锋和力量贯穿对方的身体,将对方切成碎块的感觉,这让他觉得自己手握着能随意掌控别人生死的力量,敌人的尸体断面越平滑,虎彻就会把其当成满意的杰作而收藏起来。
所以这个男人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准确来说,日本分部关东支部的组长们都是这样的疯子,毫无疑问他们都是战斗方面的天才,但他们几乎人人都有怪癖。
他们之中有的人沉迷于赌博,一晚上能输掉一辆豪车,赌到上头可能会把耳朵和眼睛也给押上;有的人沉溺于美色,是东京各大夜总会的顶级会员,夜夜都要不同的女人作陪;还有的人酷爱极限运动,曾经不需要任何装备去徒手攀爬东京晴空塔……蛇歧八家的人几乎都忍受不了他们的怪癖,曾经解散关东支部的提议在家族里的呼声很高,但是却被橘政宗压了下去。
橘政宗认为天才或多或少都拥有着独特的癖好,在常人的眼里他们是疯子,那是因为他们某些方面的极端性格造就了他们不同于常人的眼界,但是瑕不掩瑜,和强悍的战力和对家族的作用相比,那些怪癖都在可以忍耐的范围内。
曾经站在关东支部顶端的男人就是被楚子航杀死的明智阿须矢,但阿须矢仅仅是实力最强的那个,其实他本人对其他的组长们并没有什么遏制力。
关东支部就是这样一个冷漠且不近人情的组织,他们之间淡泊的维系全靠族人的排斥,哪怕明智阿须矢死了其他人也不会觉得伤心或是悲怆,因为阿须矢虽然是他们的部长,同时也是他们的对手,关东支部每个人的目标都是打败阿须矢,把部长的位置纳入囊中。
原本的阿须矢虽然无法力压关东支部,但至少作为支部长的阿须矢说话还有一些力道,现在阿须矢被杀死了,关东支部群龙无首,各个组长之间谁也不服谁,拌嘴和争斗时常发生,这些暴脾气的组长们有时一言不合甚至可能真刀真枪的干上。
“就是嘛,都是兄弟就别闹别扭了,现在可不是内讧的时候。”另一个眉毛下耷、略显喜相的年轻男人从虎彻的捷豹上跳下,“耽误了王将大人和龙王大人交待的事,咱们几个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听到“王将”和“龙王”两个名字,桀骜的关东支部组长们也瞬间安分了下来。
王将的传说在蛇歧八家和猛鬼众中广为流传,没有人不忌惮那个身份来历和长相都究极神秘的男人,而龙王则是关东支部这些心高气傲的年轻人们为数不多倾佩的人,因为龙王本人也同样年轻,年纪轻轻就坐上了猛鬼众第二把交椅,据说还拥有着能够匹敌蛇歧八家大家长源稚生的实力……对真正的强者来说,实力就是一个人最好的说明书。
“还是你有办法,老唐。”虎彻拍了拍喜相男人的肩膀,“要知道,阿须矢被卡塞尔学院的那个楚子航弄死后,长船和影秀两个家伙谁的话都听不进去。”
没错,这个眉毛下耷的喜相男人就是老唐,他来到日本后听从路明非的安排,潜伏进了猛鬼众,随后风间琉璃为老唐伪造了过往七年的履历,老唐仍然叫老唐,但他明面上的身份已经是猛鬼众龙王的亲信,如今受龙王之托,负责与脱离了蛇歧八家的关东支部和关西支部对接。
“搞什么?关西支部的家伙们这么慢?”影秀已经开始有些不耐烦了,“那些老家伙们已经老到不敢开快车了么?让这些老头子和我们一起行动干嘛?只会拖慢我们的效率。”
“小蓧和落叶呢?”长船也微微皱眉,他眺望向公路他们来的方向,“关西支部的人动作慢一点能理解,她们两个怎么会还没到?阿须矢不在了她们就开始怠慢了?”
小蓧和落叶也是关东支部的组长,是一对双胞胎姐妹,她们的代号是传说中的武器“雪蓧双刀”,长船这么说其实是有原因的,因为关东支部谁都知道小蓧对阿须矢有意思。
小蓧对阿须矢的感情并不是喜欢,而是想要得到,小蓧勾引了关东支部所有的男人,她全部都得手了,只是还没品尝过关东支部最强者阿须矢的滋味,但她还还没来得及得到阿须矢,那个男人就被杀死了……不过小蓧并不气馁,她是典型的慕强性格,越是征服厉害的男人她越是有成就感,现在小蓧最想勾引的目标转移到了杀死阿须矢的楚子航身上。
“终于来了。”半分钟后,长船收回目光。
长船比所有人都要先发现匆匆赶来的车队,因为他的视力比所有人都要好,他是关东支部的狙击手。
长船话音刚落,众人能看到一排黑色的雷克萨斯车队从公路的尽头驶来,那是关西支部的车队,车队的排头是一辆火红的保时捷911和一辆深黄色的奥迪RS7,那是小蓧和落叶的座驾。
“怎么这么慢?”小蓧和落叶刚一下车,急性子的影秀就忍不住询问。
“姐姐说我们的警惕性要强一点,所以我和姐姐绕路去了趟风魔家看守的密林。”小蓧说。
“你们是和关西支部的人一起去的?”长船问。
“不,那些家伙原本就这么慢。”小蓧翻了个白眼,言语露骨,“关西支部的人太磨叽了,而且太老了,没有一个人能让我提起想和他滚床单的兴趣。”
“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虎彻望向姐妹中比较靠谱的落叶,“风魔家的忍者藏在后山的密林里么?你们已经把他们解决了?”
“怎么可能那么快。”落叶缓缓摇头,“我和小蓧在后山的密林里发现了雷达探测器和许多人为布置的陷阱,整片密林都有人为活动的痕迹,吊网和地刺都是风魔家忍者的手法,并且这些陷阱都很新,应该是今天布置完成的,但诡异的是……密林里没有人。”
“没人?”虎彻愣了愣。
“笨啦,意思就是风魔家的忍者不在密林里。”小蓧说,“也许我们来之前他们还在,但不知道为什么又凭空消失了。”
“说起来这里龙马弦一郎也不在这里。”长船环顾空旷的四周,“情报里说龙马弦一郎率领他手下的自卫队在红井的周围警戒,但现在这里除了我们和关西支部的人,却看不到任何人。”
“这次的任务对蛇歧八家至关重要,兵力不应该如此懈怠才对。”虎彻的脸色一遍,“难不成情报给出的时间出了差错,蛇歧八家的人已经从赤鬼川中将‘神’引渡到红井中了?他们已经杀死了‘神’,所以撤离了?”
“不可能有那么快,‘神’并不是那么容易杀死的东西。”落叶摇摇头,“而且如果蛇歧八家已经完成了这一切,风魔家的忍者会清除密林中的陷阱和设备再离开,但我和小蓧看痕迹,他们撤离得十分仓促,真的很像凭空消失。”
“不可能是凭空消失,大概就是匆匆撤离了吧。”虎彻的眼神低沉下来,“听你们的描述,就像是有什么人通知了他们我们的到来,所以他们提前离开了。”
“这一代的风魔家忍者这么没骨气么?看来一点都没遗传到风魔小太郎那老头的倔脾气。”影秀耸耸肩,“那么会是谁对蛇歧八家告了密呢?我们之中出了内鬼?”
“别第一个怀疑自己人。”落叶摇摇头,她的目光飘向后方的雷克萨斯车队,“这里除了我们,还有‘外人’在场。”
虎彻扭头望向关西支部所在的车队,他大刀阔斧地上前,直截了当地问:“是不是你们的人串通了蛇歧八家?让龙马弦一郎和风魔家的忍者提前撤离了?”
“虎彻,你别血口喷人!”关西支部的一位组长对这个张狂的年轻人怒目而视。
“蛇歧八家已经没了政宗先生,如今是源家那个不争气的小子当家,还有什么我等好留念的?虽说我们和风魔家主有些往年的交情,但风魔小太郎的面子还不至于大到让我们和那些小一辈的风魔家忍者通风报信。”关西支部的另一位组长看着虎彻,冷静地说,“而且你还不了解龙马弦一郎的为人么?那个固执的男人怎么可能听到我们前来的消息就撤退?比起当逃兵他绝对会选择战死在这里。”
“谁知道呢?”小蓧轻描淡写地笑。
蛇歧八家的关东支部和关西支部吵得不可开交,而真正的“外人”却左看看右看看,一副事不关己的看热闹的嘴脸。
这些人真是蠢啊……老唐心想,也是,不论是关东支部还是关西支部都是蛇歧八家的叛徒,叛徒之间是没有任何信任可言的,他们相互猜忌很正常,想必也不会有人怀疑自己这个“猛鬼众龙王大人的亲信”的头上。
老唐看时机差不多了,突然插话打断了两方的争执:“咳咳,诸位,或许没有人告密呢?在这里争执不休也不是一回事,我们到蛇歧八家打通的隧道下面去,问一问岩流研究所的那些家伙们不就能了解情况了么?”
“还是老唐兄弟比较冷静,这种情况下没必要争吵,去隧道下面看一眼就清楚情况了。”虎彻冷静地说,“如果我们之中没有内鬼那当然好,一起合力把王将大人布置的任务解决好,完事之后吃肉喝酒,但如果真的有人提前向蛇歧八家告密,内鬼被揪出来,在场所有人都剐掉他身上一块肉……没人有意见吧?”
虎彻的语气阴冷又凶蛮,在场的所有人都默不作声,算是赞同了虎彻的提议……而老唐眼观鼻鼻观心,心说这兄弟还蛮狠的,自己倒是不担心这些人要来把自己千刀万剐,因为这些家伙知道真相的那一刻,大概一个人都活不下来吧。
“我就不下去了,我会在附近替你们望风。”身为狙击手的长船对虎彻等人说。
除了长船以外,以虎彻为首的关东支部成员们率先登上隧道的升降平台,随后跟随的是关西支部的组长们,由于升降平台一次最多可供二十人使用,可是总人数太多了,还余下一些关西支部的成员们留在上方,等待着第二拨第三拨下隧道。
第539章 恐怖的老唐
“既然人多了的话,那我也先留在上面,我等最后一批再下去好了。”老唐说。
“嗯?”虎彻微微皱眉,“老唐兄弟,你应该和我们一起行动才对,为什么要留在上面等最后一批再下?”
“因为这也是龙王大人的意思。”老唐凑到虎彻耳边,压低声音说。
“龙王大人的意思?”虎彻挑了挑眉毛,依旧不解。
“哎呀,虎彻兄弟你怎么就是不明白呢?我是龙王大人派来的,说实话,我也觉得蛇歧八家的人没有出现在这里有蹊跷,龙王大人信得过你们,但不完全信得过关西支部那些家伙。”老唐有些急了,“所以我先留在上面负责盯紧他们,免得伱们都下去了,和地面失去了联系,关西支部那些家伙忽然在上面使坏,谁知道他们会不会突然破坏升降平台或者偷偷联系蛇歧八家的人?也许蛇歧八家的人就藏在附近,如果关西支部和蛇歧八家的人串通好了,那你们的处境不就危险了?王将大人和龙王打扰交代的任务不就没办法完成了?”
“原来如此,还是老唐兄弟你思虑周全。”虎彻恍然大悟地点点头,“那关西支部的家伙就负责你盯梢了,长船也留在上面,你们之间也可以互相有个照应。”
“放心放心,长船兄弟我也会好好关照他的。”老唐露出爽朗的笑,目送着虎彻等关东支部的一行组长们乘坐升降平台缓缓落入漆黑的隧道中。
“顾好你自己吧,顺便看着关西支部那些家伙。”长船对老唐不咸不淡地说,“我要去找个视野开阔的狙击点架枪。”
关东支部的诸位组长,并不是所有人都和老唐关系熟络,老唐总是会找虎彻和影秀喝酒,老唐的性格大大咧咧的,虎彻和影秀都是急性子和暴脾气,三个人臭味相投倒是意外地合得来,但长船不一样,长船的性格沉闷又阴桀,他从骨子里就瞧不起像老唐这样趋炎附势的家伙,如果老唐的身份不是猛鬼众龙王大人的亲信,他甚至不会摆给老唐任何好脸色。
“诶,长船兄弟,等会儿。”老唐伸手勾住了长船的肩膀。
“还有什么事?”长船缓缓地扭头,他看着老唐,眉头微微颤动。
看得出来长船已经有些不耐烦,想皱起眉头,只是碍于老唐的身份,他仍然耐着性子和老唐对话,没有把老唐搭在他肩膀上的手拍掉。
“长船兄弟,咱们也认识了有那么好几天了吧。”老唐长吁短叹地说,“我知道你一直不太待见我,但怎么说呢,我其实还是个蛮重情义的人,其实我对你印象不差的。”
“你到底想说什么?”长船的眉头微微蹙起,他被对方这番话搞得有些莫名其妙的。
“我这人性子暴,如果跟人动起手来闹得动静太大了不好收场,所以我很为难啊。”老唐叹着气说,“不然咱们打个商量,你帮我把关西支部的这群家伙给解决了,然后表达一下你的诚意,比如说自戳双目也好,或者自断双臂也行……总之就是让自己失去行动能力,这样我也好有理由饶你一命啊。”
“你他娘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长船怒目瞪着老唐,想要把老唐的手从自己的肩头狠狠甩开,“你昨天晚上跟虎彻他们喝酒把脑子喝坏了是么?到现在还没醒?”
然而长船的脸色下一秒就变了,因为他发现,无论他如何用力,就是无法甩开老唐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那张手掌就像一条铁钳似的,将他的肩头禁锢得十分牢实。
“你怎么就是不懂呢,长船兄弟,我这是很认真在建议你。”老唐在长船的耳边低声说,“讲心里话,虎彻兄弟他们几个的性格的确蛮对我胃口的,但明明才是我真正的兄弟,我不能因为你们几个耽误明明的计划,如果你们真的不能配合的话……那我就只好把你们全部杀死了。”
巨大的恐惧忽然在长船的心里炸开……因为他对上了老唐的双眼。
那是怎样一双眼睛,竖状的瞳仁让人不寒而栗,瞳孔深处金色仿佛流淌的岩浆,那赤红的色泽透露着凝若实质的威压,长船觉得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他下意识地想要远离这个极度危险的家伙,但肩膀处那股巨力却将他死死地遏制住。
当长船挣扎的力道和老唐手掌扣在他肩膀的蛮力达到冲突的极限时,清脆的“咔嚓”声响起,长船的肩骨居然被生生捏断了。
长船哀嚎一声,强烈的求生意志让他顾不上肩膀上的剧痛,不由自主地迅速后撤,下意识想要远离眼前这个男人。
“你绝不可能是龙王大人的亲信!”长船用忌惮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老唐,大吼,“你到底是什么人?”
“都告诉你了,我是明明的朋友。”老唐咧嘴冲长船笑笑,“我和你们本身没什么矛盾,但你们不该背叛蛇歧八家,也不该选择在这个时间到红井来……选择就是这么沉重的东西,有时候做错了一个选择,它的代价可能要你用命来偿还。”
老唐说着说着忽然放着长船面掏出一张纸条,兴奋地在上面写着什么,嘴里还一个劲嘀咕:“选择就是这么沉重的东西,有时候做错了一个选择,它的代价可能要你用命来偿还……我靠,真他娘的哲理,这是这周的金句啊!我讲话真的是越来越像个哲人了,这句话必须记下来!以后等我不做猎人了完全可以去当诗人啊!”
一旁关西支部的众人看着两人,一时间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他们根本就不知道在短短的几秒内,两人之间已经爆发了一场难以察觉的冲突,更不知道长船刚刚从生死的威胁里脱身,此刻已经被废掉了一侧的肩膀,后背都被冷汗浸湿了……此刻在外人看来,长船和老唐之间就像是忽然吵了一架,但这在关西支部的人看来也见怪不怪了,也关东支部的组长们经常吵架,那些疯疯癫癫的家伙们哪怕拿着小刀互砍尾指都不足为奇。
“愣着干嘛!你们这群蠢货!”长船冲关西支部的人咆哮,“看不出这家伙是蛇歧八家的人么!”
长船额头上的青筋直跳,这是他与生俱来的反应,作为一个狙击手,他身具着敏锐的直觉,就像生活在草原上的野豹可以凭借野兽的直觉对敌人的强弱有所判断,长船就天生拥有这种能力,当他判定对方为危险角色的话,额头的青筋就会不受控制地跳,通常这种反应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但这一次长船的眼角的青筋前所未有的剧烈狂跳,以至于他的整张脸都在抽搐,因为他从老唐的身上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危险气息。
“别愣着,这家伙是敌人,很危险,他不是猛鬼众的人,他是蛇歧八家的人,对付他不需要留手!”长船一边大声吼着,一边往关西支部的人群里逃窜。
他窜入关西支部的人群中,并不是指望关西支部这些废物能解决老唐那种危险角色,也不是为了逃跑……而是为了与老唐拉开距离。
长船是狙击手,对于一名狙击手来说,近距离作战是最致命的,老唐这家伙固然危险,但只要自己准备妥当,长船也不觉得自己毫无胜算……但凡被自己拉开安全的距离,长船会让对方体会到得罪一名狙击手会落得怎样的下场。
显而易见的是,关西支部的人并不像长船想象的那样一无是处,听到长船的话,他们也预感到老唐是个危险角色,纷纷掏出武器。
对于关西支部来说,虽说关东和关西两个支部向来不对头,但至少长船是他们认识的有名有姓的组长,而老唐却是个陌生人物,只是打着“猛鬼众龙王大人的亲信”的头衔,至少王将大人的交代里从没有提到过这么一号人物……关西支部直接听命王将大人的吩咐,龙王大人也没有权利对他们直接下达指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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