屠龙之前就读过龙族的路明非 第225章

作者:诡船

  “是啊,所以说日本这个见鬼的破地方,连一家能招待我们的像样的关东煮摊或是拉面摊都没有。”

  “我们已经到了东京大学的后街,刚才那间居酒屋的老板娘说的那家通宵营业的实惠拉面摊应该就在这附近了,听说老板是个老师傅了,叫越师傅,人很好相处。”声音冷静的人说,“不过你这么饿,刚才那间居酒屋的老板娘邀请伱进去喝一杯,你怎么还拒绝她?”

  “你说那个叫爱子的老板娘?”另一人拉高了音调,“哦!我说你是没看到那个女人的眼神么?那是捕猎者的眼神,好像我在她的眼里就是猎物一样,她邀请我去她的卧室,那根本就不是邀请我去和她喝一杯,而是想把我吃掉……可她的年龄甚至都和我的混账老爹一样大了!”

  “哦,原来你的兴趣不是熟女型么?可我看你在高天原里的客户有不少都是这种类型。”

  “那是逢场作戏,逢场作戏懂么?要是诺诺知道我和那些女人逢场作戏,我相信她会理解我,两个月,诺诺最多消失两个月,让我找不到她的踪迹……但假如我和那个叫爱子的居酒屋老板娘真的发生点什么,那就是我的人品上出现了失格,那样别说诺诺,我自己都不会原谅自己,那样的我和我的混账老爹有什么两样?”另一人义正言辞地说,“而且你好意思说我么?高天原里那些女人们一边抚摸你的腹肌一边发出‘斯国一内’的叫声,称赞你精壮的肌肉像是大理石一样坚硬,这事要是被夏弥知道了,你只会比我更惨吧?夏弥不会把你抽筋扒皮?”

  “前面那个亮着黄光的屋台车就是拉面摊吧?我们到了。”

  “想不到这么正派的主席转移话题的技巧居然如此生硬。”

  两人来到拉面摊前,掀开帷幕的瞬间,两位不速之客与拉面摊里的老师傅对视着,气氛一时间像是凝固了。

  两人缓缓坐在食台前的座位上,其中更沉着冷静的那人说:“您好,师傅,我们来用拉面,两碗。”

  “打烊了打烊了,今天不做生意也不接待客人。”上杉越扫了一眼来人,随意地摆摆手。

  拉面摊里的两人对视一眼,心说居酒屋的老板娘不是对他们说这家拉面摊二十四小时营业么?只要饿肚子的人来到拉面摊,哪怕是乞丐,那位好说话的越师傅都会端上一碗热气腾腾的拉面招待对方,怎么面前的拉面师傅和居酒屋老板娘形容的完全不一样?难不成他们来错了面摊?

  看到两人还未离开,上杉越微微皱眉,但还是富有耐心地说:“拉面已经售罄了,食材都卖光了,接下来拉面师傅要去置办食材,如果你们实在想吃拉面,沿着这条巷子走到尽头,在路边等一会儿,那里的有家连锁拉面店,七点半开业。”

  “您是越师傅么?”其中一人用试探性地语气对上杉越询问。

  上杉越心里一动,心说这段对话怎么听起来这么熟悉……他忽然想起来,不久前源稚生来到自己拉面摊时,好像也发生了和现在极其类似的桥段,被自己以打烊为理由拒绝后,询问自己是不是越师傅。

  于是上杉越拒绝的话窜到嘴边就及时打住了,他开始仔细打量起眼前两位不速之客。

  这位老人今天委实被一拨接一拨的“重磅人物”们给刺激到了,这两人来到拉面摊的场景和路明非还有源稚生来到拉面摊时简直如出一辙,想起在不知道绘梨衣和源稚生的身份下说出的那些丢脸的话,上杉越直到现在都还感觉颜面无存无地自容,他生怕这两位也是什么重磅人物,自己不慎冷落了他们,或是又不明所以的讲出什么丢人的话。

  两人中,其中一人拥有着金色的长发,冰蓝色的眼眸就像是璀璨的蓝宝石,身材挺拔,气度非凡……然而这位一看就不是什么简单角色的男人却被上杉越一眼就忽略了,上杉越的目光更聚集在另一位低调的男人身上。

  另一人则是黑发,标准的亚洲人长相,面庞犹如刀削般冷峻,身材精瘦,气质深沉又冷冽……仅看气质,这人居然和自己的孩子源稚生有几分相似。

  自己的三个孩子们,其中绘梨衣和源稚生都来过自己的拉面摊了,上杉越看着这个黑发的年轻人,脑海中不由自主浮现出一个大胆又合理的猜测。

  “你是……稚女么?”上杉越盯着黑发的年轻人,声音微微颤抖。

  面对上杉越的问题,黑发的年轻人瞬间明显愣住了,他微微皱眉,反问:“稚女是谁?”

  “不是稚女么?”面对年轻人的反问,上杉越也愣了愣,他不太确定地又问,“真的不是么?不是稚女?你不是风间琉璃大师?”

  “风间琉璃大师?”黑发年轻人如实摇了摇头,“不是。”

  “那你叫什么名字?”上杉越的话里已然没有了那种紧张和期待的情绪,但他犹不死心地追问。

  “右京。”另一个金发的年轻人看不下去了,帮自己的同伴回答,“他的名字是右京·橘。”

  “右京·橘……”上杉越怔住了,他看了看黑发年轻人,又扭头看了看金发年轻人。

  两人脸上的表情都一本正经,但是右京·橘……现代社会谁会叫这种扯淡名字啊?

  上杉越一时间也不确定这两个年轻人是不是在整蛊他。

  上杉越刚刚和源稚生吐露完心扉,情绪还没能从追忆母亲和源稚生的那句父亲中走出来,这时候这两人忽然出现,要是这两个家伙在自己满怀期待地等待着自己孩子的时候来整蛊自己这个老人家,上杉越是真的不会轻饶这两个不懂事的小鬼。

  “至于我,你可以叫我Basara King。”金色头发的年轻人一脸微笑着自我介绍道,旋即又轻轻摇头,“日本用餐场所的规矩还真是麻烦,不是有最低消费的要求,就是有眼神要吃人的女老板,这家拉面摊更离奇,食客居然还要自报姓名,真是羞耻的规矩。”

  “我说老师傅,我叫Basara King,他叫右京·橘,我们的名字都告诉你了,现在可以给我们上两碗拉面了么?Basara King和右京快要饿坏了。”金发的年轻人催促道。

  Basara King……这名字就更加鬼扯了,听起来就像是在侮辱自己的智商。

  看着眼前这个胡言乱语的年轻人,上杉越深吸一口气,他强忍着要把这两个神经病扔出去的冲动:“这么说,你们两个其实都不认识我对吧?”

  “嗯?您是什么很有名的人么?”金发年轻人微微皱眉,“吃拉面之前还要认识拉面师傅,这总不会是日本的传统文化吧?今天还真是离奇,遇到了奇怪的居酒屋老板娘之后又遇上了奇怪的拉面师傅。”

  “八嘎!”上杉越忍不住低吼一句,他已经笃定这是两个来整蛊自己的坏小子,日本经常有这种爱整蛊拉面师傅或者炸鸡店老板的不良少年。

  上杉越的低吼把金发年轻人和黑发年轻人都吓了一跳,金发年轻人看着状若怒狮的拉面师傅,望向黑发年轻人同伴,不解道:“只是个拉面师傅啊,不认识拉面师傅有什么好奇怪的,有必要发这么大火么?怪不得都说日本人的性格古怪,这何止是古怪……简直是诡异!”

  “的确不像是我们听说的那个‘好讲话的越师傅’,也许是我们找错了拉面摊。”黑发年轻人点点头,赞同金发年轻人的说法,他压低声音,认真地说,“这位老先生看起来情绪不太稳定,讲话也没什么逻辑,看起来具有狂躁症、精神分裂和老年痴呆的前兆。”

  然后善于观察的黑发年轻人还眼尖地发现了上杉越摆在黑白彩电上的成人影碟,他指着碟片对金发年轻人说:“老先生大概还内分泌失调。”

  “原来如此。”金发年轻人恍然大悟。

  听着这两个小混蛋毫不避讳地当面诋毁自己,上杉越简直气得胡子都要竖起来了,他抄起笊篱和擀面杖,恶狠狠地就要教训两个不懂得谦卑尊老的小混蛋。

  看着怒发冲冠逼近的上杉越,金发年轻人和黑发年轻人对视了一眼,极有默契地退出了拉面摊,拔腿就跑。

  “别再让我见到你们两个小鬼!不然我非要叫你们知道拉面师傅的厉害!”上杉越冲两个年轻人的背影大吼,就像是脾气暴躁的老头被邻家不懂事的小孩给惹怒了。

  上杉越把擀面杖和笊篱扔在桌上,笑了笑,轻轻摇头,自言自语:“两个小混蛋,跑得倒是挺快!”

  他其实并没有多生气,得知自己有了三个孩子,和自己的大儿子推心置腹后,上杉越觉得自己曾经厌弃的这个世界变得顺眼了许多,连来自己拉面摊捣蛋的小混蛋们似乎也不那么可恶了。

  最后上杉越熄灭了拉面摊的灯光,将帷幕放下,今天他不准备营业也不准备采购食材了,卸下了所有的负累,积累了六十多年的疲倦像是洪水般袭来,上杉越已经六十多年没有睡过一个好觉了,今天他终于可以睡上一个好觉……今天的梦也许会美好而安然。

  在后街没人注意到的角落里,穿着白色衬衫的俊秀男孩撑着一把黑色的大伞,一直静静矗立在远处,没有人注意到他是从何时站在那里的,但至少金发年轻人和黑发年轻人来到拉面摊和拉面师傅争执一番又离开,他全程都目睹了。

  天色已然破晓,肆虐了一夜的暴雨终于停歇,俊秀的男孩看了眼放亮的天色,终于收起黑伞迈开步子,他的步伐很轻很缓,踩在地面上的积水里只荡起微微的涟漪,朝两个年轻人离去的方向走去。

  男孩经过已经熄灯的拉面摊时带起的风将拉面摊的帷幕掀开一角,拉面摊里传来沉缓的鼻息,老人已经在藤椅上熟睡过去。

  ……

  今天也许是高天原的末日,店里遇到了比缺钱更大的危机……身为店长的座头鲸脑子里划过这样的念头,他心急如焚。

  “我看你们店是不想干了,我看你们店是不想干下去了!”膀大腰圆的肥婆怒吼着,好似会说话的水桶妖怪。

  “你们一定不知道我多有钱!你们一定不知道我的丈夫有多大的权势!你们居然敢这样对我!”干瘦枯槁的女人尖声嚷嚷,像是骷髅成了精。

第388章 回归高天原

  您没说我当然不知道您丈夫是干嘛的啊,我是开牛郎店的又不是开侦探所的……座头鲸的心里暗自腹诽,脸上却陪着谦卑的笑脸,不停鞠躬,不停道歉。

  高天原的全体牛郎们站在座头鲸身后半步,也在跟随着店长一起鞠躬道歉,即便座头鲸明面上是整个高天原权势最大的人,在一众牛郎中具有皇帝般的威严,但他的威严和权势在这些尊贵的客人面前不好使,在一些不讲理的客人眼里,座头鲸这位高天原老板也只是一个没了青春和姿色的老牛郎而已,既然是牛郎,那自然把钱甩在他的脸上就可以随意羞辱。

  其实客人在店里闹事这种事很常见,有些客人的酒量和酒品都很差,喝多了也许会把自己浑身上下扒得只剩内衣,然后找到一个身材高挑的牛郎当成柱子,在客人们面前大秀一段钢管舞;还有的客人会借着酒劲儿装作喝多了的模样,大声嚷嚷着装疯卖傻,趁机在暗地里揩着牛郎们的油,摸摸胸肌掐掐臀部什么的,那力道和精准度俨然不是醉酒的人能拥有的。

  然而对于这类闹事者,座头鲸和一众牛郎们往往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它过去,因为店里并没有遭受什么实质性的损失,因此高天原的口碑一直不错……但客人们愤怒至此,扬言要让高天原关门的,简直前所未闻。

  “尊贵的美人们,我们不懂事的男孩们是有什么地方得罪了诸位么?”座头鲸摸着自己的光头,对着肥婆和瘦猴再度鞠躬,语气诚恳,“我们先要探讨问题,才能解决问题啊,总之不管我的男孩们因为什么事得罪了诸位,我都会代他们向诸位道歉,高天原也会做出让诸位满意的补偿!”

  直到现在座头鲸都是懵的,因为他根本不知道这些女人们是因为什么发怒,昨夜高天原的营业状况不错,这一切都要归功于新来高天原新晋的牛郎三人组Basara King、右京和Sakura,客人们的留存率一夜高过一夜,他们三个居功至伟,座头鲸觉得这些男孩们已经成熟了,独当一面对他们来说不在话下,于是很早便美美的睡下了。

  然而清晨六点半的时候,杀猪般的嚎叫声把座头鲸从床上炸醒,他穿着海蓝色的鲸鱼睡衣跑了出来,看到店里的牛郎们全部围站在舞池正中央,座头鲸一边拨开牛郎们一边质问刚才的声音是怎么回事,是不是警视厅拉响了防空警报,还是谁把一窝野猪偷偷带进了店里。

  可就在座头鲸走到舞池正中央,看清眼前站着的人群后,他瞬间哑了。

  舞台中央是女人、清一色的女人、穿金戴银的女人们……为首的是一个肥婆,一个瘦猴,还有一个身材匀称、穿着职业套裙、真正意义上的美女。

  不是说其他的女人们不重要,而是在座头鲸的眼里,这三位女人的气势最足,座头鲸对她们的印象最深……因为肥婆和瘦猴昨夜在高天原的卡座里嚎叫的嗓门最大,而套裙美女又花了最多的钱,当然肥婆和瘦猴也绝对没有吝啬开销,三人都真正堪称努力与财力并存的实力派金主。

  “你身为店长,连你手下的牛郎们做了什么都不知道么?你这店长怎么当的!”肥婆不满地怒斥着座头鲸,脸上的横肉像是水波一般震颤,“道歉?道歉有用的话要警察做什么?补偿?老娘缺伱那点补偿么?你在羞辱我么?”

  肥婆一把抢过身后闺蜜帮她拎着的手包,她粗暴地拉开LV手包的拉链,一把从里面掏出现金、支票本和信用卡,叠在一起,重重地拍打着座头鲸的光头和脸颊,嘴里还振振有词:“嗯?你是在羞辱我么?你觉得老娘缺你那点补偿么?”

  “你道歉很值钱么?你的道歉不好使!”瘦猴女人也掐着座头鲸的胳膊,一脸的尖酸刻薄模样嚷嚷,“让Basara King亲自来和我道歉!Sakura和右京也陪同他一起,让他们跪在我的脚边忏悔!他们不发自内心向我诚恳道歉的话,你们高天原就等着停业整顿吧!”

  瘦猴女人黑色的美甲片锋利得像是刀子一样,把座头鲸刚石般的胳膊掐得一片红一片紫的,但比起她的指甲,她的言语和语调更为尖锐,她说了很过分的话,但座头鲸只能苦苦忍受着,这些女人们虽然蛮不讲理,但她们拥有如此雄厚的财力,以她们的背景不说让高天原彻底关门歇业,但是让高天原停业整顿元气大伤想必是能轻易做到。

  身上的痛苦座头鲸可以忍耐,但内心的煎熬实在叫这位硬派男人也苦不堪言,不止是因为女人们尖酸刻薄的话语刺痛其内心,主要是因为Basara King三人现在不在店里啊,座头鲸连那三个小子对这些女人们做了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女人们又一副仗势胡闹的模样,他根本就不清楚事情的原委,想道歉也没有任何的头绪啊!

  “我们所有人都在你们高天原二楼的花月套间醒来,醒来的时间是凌晨六点钟。”这时候,职业套裙的美女,忽然不知从哪掏出一个硬皮小本子,看着上面记录的信息说,“我昨晚最后有意识的时间不到十二点,也就是说,我们大概在套间里昏睡了六个小时,我们睡着之前是Sakura、Basara King和右京在招待我们,但是醒来之后,他们三个就不见踪迹了。”

  座头鲸这才恍然大悟。

  这相当于那三个坏小子把这些女人们给灌倒了,然后把她们扔在包间里独自出去鬼混了,到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这可是触犯了牛郎界的铁律啊!

  独自扔下客人可是身为牛郎的大忌,客人们是什么?客人是天使,是上帝,是牛郎们的衣食父母啊!你会把自己的爸爸妈妈灌醉了再扔下然后独自出去鬼混么?

  那三个坏小子做出这样这样的事,要是传出去了,无异于是砸了高天原的招牌!

  座头鲸心里叫苦不迭,他现在就想清理门户,恨不得心一横就承诺把那三个坏小子扔给面前这些正在气头上的客人们发落,但那Basara King他们三个的身份太特殊了,他们并不是普通的牛郎,而是高天原真正的老板们的珍宝,座头鲸也没有处置老板们的珍宝的权力,他的立场被夹在老板和客人们中间,座头鲸觉得自己的大脑都要被夹爆了!

  “不是灌醉了,而是迷晕了!”肥婆忽然击掌,身后的闺蜜拿着两瓶没喝完的香槟酒晃了晃。

  “老娘怎么可能被区区两瓶香槟灌醉?老娘可是海量,在别的牛郎店我随随便便都能喝倒七八个男的,怎么在你的高天原里喝了两瓶香槟就歇菜了?是你们高天原的香槟和其他牛郎店的用料不同么?你猜我要是把这两瓶酒送去警视厅化验,能不能验出迷药的成分来?”

  座头鲸脸色苍白,他不知道那几个熊孩子是不是真的下了药,但如果他们真的如此不知好歹胆大包天的话,那一切都毁了……他们完全处于被动,关键性的证据掌握在人家手上,人家就算是告他们侵犯,他们也百口莫辩。

  “仅仅可能是下药么?怎么可能有这么简单?下药把我们迷倒的目的是什么呢?当然是在我们不省人事之后他们就可以为所欲为!”瘦个女人亮出杀手锏。

  “你看看我们凌乱的衣服,我告诉你,我们很多姐妹醒来时可都发现自己的内衣不翼而飞,身上还有被揉捏过的印记,你看我身上的衣服是被撕扯过的,一定是Basara King扯坏的。”瘦个女人故作矜持地扯了扯自己的薄衫,“我们可都是正经人家的淑女,被他们占了便宜毁了清白难不成还得不到当事人当面一句诚恳的道歉么?还是那句话,让Basara King他们三个匍匐在我的脚边道歉,不然这事没完!”

  座头鲸简直面无人色了,虽然他相信Basara King他们三个绝不会干出侵犯眼前这些女人这种下作的事,但警视厅绝不会站在他们没有证据的牛郎店这一边,这些女人们很明显是想以此为把柄要挟Basara King他们三个花一般的男孩归顺她们,但哪怕猜出了真相,座头鲸依旧无计可施啊!

  作为最具有代表性的服务业老板,座头鲸是无论如何都不会忤逆客人的意思,但他也不想看到那些前途无量的年轻人们背上下药侵犯的罪名啊,这很明显不是能用钱摆平的事,座头鲸已经在心里思考着,等会下跪的时候是抱着胖女人的脚求饶还是搂着瘦女人腰啜泣。

  “我记得刚才穿着职业装的客人说诸位客人们六点钟就醒了,可为什么诸位六点半才出现在这里是六点半呢?”藤原勘助忽然上前一步,拦在座头鲸的身前,“诸位从花月间来到舞池应该不需要花费半个小时才对。”

  肥婆和瘦猴被藤原勘助的问题问得一愣,她们彼此对视了一眼,迅速找到默契。

  “因为我们醒来的时候可都是有走光的,你们的牛郎们干了什么事你们心里没数么!”

  “是啊,整理衣服不需要花时间么!平复心情不需要花时间么!”

  “如果按照诸位所说,花了半个小时来整理衣服和平复心情,那为何我们赶到舞池的第一时间,诸位的情绪波动仍然很大,而且诸位的衣服到现在都是凌乱的。”藤原勘助问。

  肥婆和瘦猴顿时哑了,脸上的表情好一阵变换。

  “我们和你店长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这头肥猪插嘴的份了!”肥婆色厉内茬地嚷嚷,舞池里一众女人也跟着帮腔。

  藤原勘助被对方这样羞辱,内心绝对不好受,但仍坚定不移地拦在店长身前,店长是高天原的台柱,如果台柱折断,高天原才真的危矣!

  “很简单,因为半个小时里,她们在串通怎么才能彻底驯服Sakura他们三个,以及把自己的衣服弄乱。”套裙美女忽然在这时候出声,她看着本子上的记录,“对口供花了八分钟,弄乱衣服以及在身体上制造捏痕花了十五分钟,还有五分钟她们把自己的内衣藏在了套间的枕套里和沙发下。”

  “宫沢!你!”肥婆和瘦猴不可置信地盯着套裙美女,一脸遭到了背叛的表情。

  “请问……您是?”座头鲸磕磕巴巴问向套裙美女,像是看到了救星。

  “我叫宫沢葵,我是一名律师。”套裙美女收起自己的本子。

  “宫沢,为什么背叛我们!”肥婆和瘦猴不甘地问道。

  “我从一开始就不赞成你们的计划啊,我是律师,律师是站在正义的一方。”宫沢葵露出意味深长的笑,“而Sakura就是正义的一方啊!”

  宫沢扭头盯着座头鲸,说出了内心的真实目的:“我可以为Sakura充当人证,以及提供免费的辩护,只要Sakura今后只属于我一个人!”

  “过分,宫沢!你居然想独吞!”

  “为什么宫沢你不替我们作证?我们可以把Sakura让给你,这样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