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吉他鳄霸
“撒!以乐器为刀剑,以歌声为号角...去尽情厮杀吧,诸君!”
这个...果然是“那个”来了吧?
不要当面戳穿中二病啊,否则他一定会闹脾气的。
了解!
在平信的注视下大家都笑着鼓掌。
什么嘛,原来我演讲还是蛮厉害的~
第五十九章 雨中曲
清晨,一滴一滴的水珠连接成线顺应地心引力的呼唤从树上脱落,就像是那些饱满的、熟透了的果实,它们一颗又一颗的落在地上、回归土里,完成这一生命的循环。
但它们不是果实,否则按照今天的降水量(降果量?)大概能满足成百万千万人的维生素需求,到时候就该考虑怎么把它们制成罐头、晒成果干、做成点心......
啊,有点饿了。
平信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试图寻找因为饥饿而变得干瘪的肚子或是其它的迹象,但那当然都是找不到的。
因为他早就不是(普通)人了,脱离了引力束缚的人会变成新人类,那脱离一切生理需求的他呢?新·新人类?还是神?
所以他当然不会饥饿,万幸的是他还留有味觉,他还能有想要进食的心情。尽管事实上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而且他也不喜欢雨天,因为在这种天气里他会比以往都要更加深刻的感受到那种情感——
那种...孤独。
于是他披上了雨衣,一件像夜色一样深邃的雨披,然后走进了这场不告而来的大雨中,以一种不请自来的姿态。
他其实真的不喜欢雨,但却会伸手去接触那些从天上落下的水珠,感受那种不会间断的节奏、一种特别的freestyle(即兴)演出。皮肤、骨骼和血液传递声音的速度要优于外在的空气,就像一个人的自我就是会优先外界的一切。
在这昏暗的世界中他迈步向前,漫无目的地游荡在这世间,就像是无家可归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只有路边的野花愿意对他点头笑那么一笑。
春天是花的季节,所以附近有很多花该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春天是万物生长的季节,所以将生命之源(水)以这样的形式撒下也是一件理所当然的事情;春天是——
那...我呢?
对我来说的【理所当然】到底是什么呢?
黑雨披的身影就像他的思考一样断断续续、若隐若现,时而出现时而消失,就像是接触不良的灯泡、或是寿命即将燃尽的灯丝发出的无声哀嚎,亦或者是货真价实的鬼影。
下次出现时他坐在了树上、枝头,甚至随着树枝和上面的花朵一起在空中摇曳,就像是一朵真正的樱花。
但这只是表象,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不明白的事情就去学习,做不到的事情就去锻炼,如果还是无法解决问题那就使用同样不讲理的力量与手段。在换位思考这点上平信向来做得和他以牙还牙时一样好,优异的观察学习能力为他解决了无数的问题,但也带来了更多的疑问。
一些白日里不会出现,但每天夜里都会在耳畔、床下、衣柜、甚至是门后阴影里呢喃的鬼祟。在他们的“建言”下那些阳光下看不清的人、事,那些问题忽然就豁然开朗起来,利用那种思考方式解决问题的同时他也渐渐偏向了阴影世界的住民...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至少这样做的话他可以拿到许多许多的东西,财富、荣誉、权利唾手可得,不会再为温饱发愁、不会再被人鄙夷攻击反而该去“操心”献媚的人会排多长的队伍,永远摆脱了蝼蚁的宿命甚至可以去操控他人的命运。
那种感觉很好,但却不够好,就像现在他感受到的这种心情一样......
所以他又一次的退却了,最后只能成为一个“半吊子”——
一个不平凡、不无力、不弱小,但也说不上伟大、尊贵、强大的人。他不会自傲地接受类似于“中产阶级”的称呼,所以他只能是个半吊子。就像一个脖子上吊着绳(生)、脚下踩着凳(死)的普通人,处在一个随时可能改变但也什么都没去做的微妙状态,一种非常脆弱的、只有依靠他人才能...
依靠他人?
不,这只能靠他自己来解决,平信向来是个要强的、自强的人。而且自己的命运只有自己才能决定,将其交给别人来决断的人不是蠢就是弱,要不然就又蠢又弱小。
退一万步来说他人的影响最多也就只能作为诱因,真正的决定性因素还是你自己。但这个所谓的“自我”也是因为过往遭遇过的人和事决定,性格只是沉淀出的外在表现,因此所谓的“性格决定命运”其实应该翻译为“过去决定命运(人)”。
这样一来似乎许多事情就能看得更加清楚了,无论是对他人、对这个世界,还是对于平信自己......
我不明白,还是完全搞不懂啊——
在雨中他祈祷似的伸出了双手,但理所当然地没人握住,因为他不想让人抓住,因为他不想被人发现自己的弱小、丑陋、卑劣和无知。
雨带来生机的同时也会带走一部分生命顺流而下,被雨水敲打的花朵中有许多会化为泥土的养料、但只要挺过去她们就能开得更美更好,踩在同类的“尸体”上,这就是这个世界、人类社会的物竞天择。
那我呢?我又该去和谁战斗呢?我又该去往何处呢?
我...到底该做些什么呢?
当然没有人会回应他,因为即使是神也只会回应传达给祂的祈祷,如果是人的话则是不说就无法传达、不听就无法明白。而他没有和任何人倾诉,理所当然的也就没有任何回应,接着便是因果报应般的孤独。
作为一个喜欢和习惯掌控一切的人他或许会允许这个世界存在他看不到不想管的角落,允许身边的人有着属于她们自己的小秘密、小心思,但唯独不能允许他唯一能够掌控的【自我】失去控制......
所以他拿出了那本日记,还没有看,只是去试着碰了那张光盘。
但结果就是这样,恐惧睡眠,恐惧梦境,恐惧那些追上他的回忆(过去)。
再重申一次,他真的不喜欢下雨,但却很喜欢雨天。
因为从以前开始平信心情不好的时候就喜欢待在厕所和雨中,因为这样泪就不会流得很明显,因为这样就能让谁也找不到——
“来找到我啊......”
人影消失,空气中只留一声叹息。雨水落个不停,但这场包罗整个东京的演奏会还没有到它该停下的时候,远远没有。
第六十章 生盐家的晚宴
这是一场符合绝大多数人印象里的晚宴,长长的红地毯从大门外一直铺到宴会厅的门口,来往的男男女女都身着价值不菲的晚礼服、开着品牌各不相同但同样价格高昂的豪车。
透明而闪耀的水晶吊灯在上,金线编织而成的地毯在下,而被夹在中间的则是一个个摇杆挺得笔直的人类。他们手拿香槟、穿梭在金碧辉煌的宴会厅,寻找着自己熟识的人、可以带来利益的人和可能会妨碍他们谋取利益的人。
无一例外的,他们脸上都带着道貌岸然的笑、笑里藏刀的笑,和有着极其老辣的眼光,对待不同人的一千种面孔。
他们眼里看得都不是人而是一串串的数字,视线不会在没有价值的人身上多停留哪怕一秒,就像没人会注意那些身穿制式马甲穿梭在人群中的侍者。他们只会关注那些盘子里的香槟。
至于那香槟托盘的“底座”,谁会在乎?
至于那些名贵的糕点和价格不菲的美食也是一样,这些蝇头小利对于他们可能会得到的数字来说一文不值,因此轻而贱之,甚至不愿意为了饱腹而是了他们那所谓的体面。
食物做出来就是为了吃,人饿了就该吃东西,但在这里这些规则却没有那么简单而直接。在人心面前就连所谓的真理也会被动摇,而人又是趋利避害的生物,人心的重量总是输给金子,所以他们有时就连所谓的规则也毫不在乎。
对于商人来说唯一的信条、不会动摇的目标,那就是【利】,利益的利。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这句话最早出自先秦的《六韬引谚》中,后在西汉著名史学家、文学家司马迁的《史记》和现代教育的帮助下发扬光大。
也许时代在变,但人性却从未真正改变,对于普通人来说这是一种悲哀,但对于“上流”来说这是一种非常方便利用的规律。
参与这场晚宴的宾客毫无例外都是自诩上流阶层的人中龙凤、社会精英,他们之间的对话不会像街头混混一样充满吼叫和弹舌,而是优雅的、保持一定距离的、满嘴都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然后想着怎么从对方身上夺走更多利益。
在这点上无论是初中肄(yi,四声)业的流氓还是海外硕博的精英其实都没什么两样,大家都在为了生活/活得更好而努力,简单来说就是都想搞钱,这种东西永远都不会有人嫌多。
钱是欲望的结晶,而追求欲望就是人性。
今天来到这里的人即是为了追求钱,也是为了追求更多的欲望。身穿正装的男女们来到这里当然不是为了干站着,他们要做的就是“进食”,食粮是彼此,而正餐则是今天的主办者,生盐家。
稍微了解过一点东国历史的人应该都知道,在古时候平民是只有狗蛋、狗剩、大壮这些名字的,因为姓氏是贵族和武士的特权,就像爵位一样世代相传、等级分明。
直到明治维新时期明治天皇大手一挥让大家都必须有姓氏,于是各种各样千奇百怪的姓就像雨后春笋一样蹦了出来。
就像以前炎国老农只能想象皇帝用金锄头、每顿10个白面馒头一样,东国的平民受限于知识与认知因此取名的水平十分有限,所以他们的姓大多与地名、职业、带有象征的物品有关,而生盐这个姓氏也是如此。
众所周知盐铁在古时候可是高级买卖,而生盐家的姓氏就与此有关。虽然他们也很想自称什么高贵血统,但很可惜他们的老祖宗以前也只是个打工仔,因为帮助贵族打理盐的买卖所以得了这个姓。
与其说是“生盐”,不如说是(因)盐(而)生。
生盐作为侍从家族最大的特点就是白毛,而且有理由怀疑当初的生盐家祖先就是因为长了一头白毛才会被叫去管理食盐生意。作为生盐家的后代现在他们的产业当中依旧带着盐相关的买卖,至少从这里看他们没有忘本。
在众人的目光中今天这场晚宴的主办者终于姗姗来迟,伴随一起的还有本次宴会的主角,生盐家的独女,一个完美继承了生盐家白发血统以及母亲那边带来紫色瞳孔的美少女。
生盐乃爱(noa,读音诺亚,写作乃爱),今天过后她就该是17岁了,就读于圣祥中学高中部2年级。从去年就开始担任学生会的书记一职,早濑优香的挚友、调月莉音信赖的下属,一位在学校外都颇有美名的花季少女。
今天晚上的她比平日里还要更加光彩夺目,一下就从默默观察的配角变成了站上台前的主角。这一点都不奇怪,毕竟今天,4月13日,是她的生日。
而这,是她的生日晚宴。
作为真正的主角自然从头到脚都要精心打扮一番,像她的发髻、像她脖子上的项链、像那一身紫罗兰一样神秘而美丽的长裙。
作为真正的主角她要笑、一直都要笑,从被父母带着走到会场一直笑到离场。对宾客笑、对侍者笑、对空气笑,对待价而沽的人笑、对眼神下流的人笑、对来看笑话凑热闹的人笑。
当然社交距离也是必要的,没有人会珍惜唾手可得的东西,所以哪怕是为了保证她的价值也不会让诺亚做那些类似于陪酒女的工作,她的父亲会亲自做,?一件商品往往只有在众人的争夺下才能卖出最高的价格。
所以今天这里就像是一场拍卖会,商品就是生盐诺亚,而拍卖师就是她的父亲,亲生的父亲。
在今天“出价”最高的人将能够和生盐家的掌上明珠订婚,一年后18岁的时候正式结婚...无论男女。
唯独在谈到钱的时候他们才会对婚姻对象如此“开明”,哪怕对方是一头猪、一条狗也会欣然同意,只要那能为他们“家族兴盛”的大业带来更多的利益...
哦不,是帮助才对,这样才够体面。
呵,体面。
第六十一章 丰川祥子
该开心的人不开心,不该高兴的脸上却人人带笑,这个世界总是那么的奇怪。就好像财富总是流向不缺钱的人,而不幸总是找上本就苦命的人。乍一看很奇怪,但如果仔细想想又会觉得这并不奇怪。
因为这就是人类,那就是人生,本质上就是一坨“哔——”。
这些话当然不是文学少女想出来的,而是一个没什么兴致附庸风雅的大人物。他坐在角落里看着这场闹剧、手上端着一杯姜汁汽水时不时喝上一口,就像他平时观察这个世界的时候一样。
没有人注意到他的存在,因为他们都不会在意一个默默无名的小角色。要知道如果不能出人头地、那么你永远只能是统计表里数字的一部分,连姓名都不配拥有,甚至不配另起一行。
本次生日宴会的主角,生盐家的掌上明珠,生盐诺亚正被她的父亲勾着手弯在会场里移动,就像台风的风眼。不过平信觉得这场面更像是抢食的鸽子堆,吃完之后可能还会有那么几只留一滩礼物作为“回报”。
除了她的父亲外诺亚并没有和其它异性有任何的接触,这不是一种保护而是一种抬价的手段,平信很清楚。
当一件货物到手上的时候人们总会对它挑剔万分,从外形、手感、质地再到价格,他们总能找到理由把你说一顿,然后再以一个低价将想要的目标收入囊中。
而生盐家现在做的就是将货物封在防弹的玻璃展柜里,用最好的打光手段带来最好的视觉效果,却又用(看似)严格的防盗手段将所有人控制在一个看得到但又看不真切的距离。
而这样一来他们就会觉得这是件稀世珍宝,因为只有真正的宝贝大家才会藏着掖着,价格自然而来就上去了......
愚蠢、丑陋、恶心,这就是平信对他们的评价。不管结果如何今天晚上过后可能就没有所谓的生盐家了,剩下的只有生盐诺亚,甚至只是诺亚。
因为这世上不止盐一种白色粉末,在他地盘上不守规矩的人就该死,而且一定会死得很痛苦,就连想要快点解脱也做不到——因为他不允许。
忽然,平信皱起了眉头,左手手肘压在腿上、身体下沉,难道是要cos思考者?
“这里的点心...未免也太甜了吧?”平信板着脸把右手上的奶油擦在了窗帘上,天天就吃这种东西,难怪现在糖尿病受众那么多!
时间很富裕,足够男孩把这场晚宴里的每道甜点都试一遍、把每个人的样貌声音和性格特征都记下,当然也足以进行一场早有预谋的推销,看那白发的公主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最后再走回来。
在整个过程中平信都没有任何动作,不管她在和他人交流的时候是否开心,因为他本就不是因为生盐诺亚而来。如果当事人自己都没有“求救”的意愿,甚至没有告诉他今天晚上的“招亲大会”,那平信又有什么理由去当那个没人喜欢的英雄呢?
没错,他是一个没有被任何人邀请而擅自来到这里的不速之客,而且平信的到来也绝不只是为了混饭那么简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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