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吉他鳄霸
但如果她不继续嘴硬造谣,以及把照片发上网、给别人看的话就什么事都没有,所以你到底会怎么做呢?
“人类...果然很有意思啊——”
面对耳旁传来的男人的自言自语,円香选择闭上眼睛。
什么也不想看.jpg
第十章 喜多喜多(4000)
“小郁代,放学了,来玩呀~”
“等、学长!?”
跟朋友告别后背上琴包的喜多郁代匆匆忙忙的出门了,而她在班里的几位好友也温柔地守望着她的背影——
“这个,绝对是【那个】对吧!?”
“呀~~~~!”
呃...好吧,可能也没有那么温柔。
......
....
..
“等等,学长,为什么突然这样叫我啊!”
“诶,叫名字不行吗?我跟熟人相处的时候一直都是直呼名字的,这可是关系好的证明哦~”
“这、这样啊......?”
因为一直以来平信对结束乐队的几人还有livehouse的伊地知星歌、PA小姐等人都是直呼其名,所以喜多也是第一次意识到这件事。
“但..但果然还是不行!”
喜多郁代的名字以【代】结尾,而这样的结尾是昭和年代常有的女名结尾风格,但如果仅仅是这样的话她也不会如此抗拒......
其姓喜多(きた)和来(き)た(到来)发音相同,名郁代(いくよ)和行(い)くよ(出发)发音相同——
“因为、因为...因为人家的名字完全就是个无聊的冷笑话啊!!!”
喜多,郁代。
来了,走吧。
“原来如此...你不说的话我完全没察觉到呢。”
“...诶?”
意料之外的,平信并没有想象中一样笑得很厉害并且不停地拿这件事开涮。
“毕竟无论是【喜多】还是【郁代】,对我来说都是【你】......啊,说起来喜多可能不知道吧,我的事情——”
之后平信简单说了一下自己复杂的家庭经历...包括丝毫没有任何特征的混血儿身份,在炎国出生待了数年然后来到东国求学,之后又跟着父母游历西方的事情。
当然,无关紧要的三年苦难他并没有说出来,毕竟被人同情会让他觉得不开心...甚至感到恶心。
“学长的身世还真是复杂呢...诶,也就是说学长不是东国人吗!?”
“嗯...在东国的时候是?”
虽然他不是什么雇佣兵,但在这世界上“有力量”的人便有着特权,不合理的特权比比皆是,如果他真想要这样的话也完全可以做得到。
“但为什么要现在告诉我呢?”
喜多郁代虽然对平信那与年龄相比过于波澜壮阔的经历感到羡慕和好奇,但她仍未知道平信的用意,难道只是一个简单的接口吗?
“不是啦...一里她不是因为这次考试又不及格所以被老师抓去说教了吗?那我们在这里等着也是等着,就聊些有意思的事情打发时间嘛~”
虽然后藤一里凭借“特长生”的制度成功入学,但这仅仅是对她初中时期的成绩没多少要求,并不代表也对她在这里(高中)的成绩漠不关心。
小测小测不及格,月考月考不及格,虽然不会有什么实质的影响,但确实会让人担心她能不能毕业......
终于,比凑友希那还要更加让人担心她能不能毕业的家伙出现了。
所以在后藤一里被老师抓去询问情况的时候,平信和喜多就在学校的中庭等着她——
“嗯...说起来我们像是这样气氛融洽两人独处的时候还是第一次呢。”
听到这句话喜多郁代下意识地环顾四周,此时学生们早已走得差不多了,而参加社团活动的人也去了活动大楼和操场,耳旁没有人声仅有树叶在低声细语。
“是..是啊!”
身为主唱却有些破音,喜多郁代把背挺得笔直不敢去看身旁的他,但在想到什么后又把身体微微前倾,把刚才挺起的胸膛和勇气一起收回瘦削的身体里。
“那么先说回为什么我不觉得你的名字很好笑吧...首先就像是我刚才说的一样,因为从小生存的语言环境不同所以我虽然还能和人勾心斗角,但像是谐音梗笑话这些就不太行。”
“这、这样啊......”
不知为何喜多郁代就感到了一些紧张...甚至比初次演出的时候都要紧张得多,但同时却也有一种无论如何都能被接受的【被保护感】
“还有一点就是...我认为名字是父母给的重要的东西,虽然因为文化、认知、时代的局限可能闹出一些‘笑话’来,但如果它们蕴含着美好的期望,那就不是一件很好笑的事情......
某种意义上这种【具有意义】的东西就和一些底线一样是我不想也不允许别人去破坏的东西,比如假如有人在我面前恶意地去攻击他人的天生缺陷什么的...我会揍他/她,无关性别、年龄、身份地位的,【平等】地攻击所有人。”
该找一个怎样的词才能最准确的描述出她心里的感受呢......
喜多郁代不知道,但是此刻她心目中平信的形象又高大和充实了几分——
“...不对,那学长不是经常对我的..我的胸部说一些失礼的话吗!?”
喜多郁代一斤鸭梨。
“嗯...所以我说了是【恶意攻击】才算。仅有恶意而不攻击,没有恶意但却攻击,这两种情况都不归我管。”
前者很简单,君子论迹不论心。就算你心里是个人渣,但只要你一生都不做人渣会做的事情反而去做好事,那你就是个社会意义上的“好人”。
后者的情况则一般会比较复杂,像是什么善意的谎言、为了保护而隐瞒、为了守护而杀戮...人类就是会做出这种矛盾事情的矛盾生命。
“这也太狡猾了吧~!”
“哈哈,抱歉,毕竟制作规则的人是真的可以为所欲为的......不过有些时候我也不是单纯的想乳你,而是——”
一时之间平信也不知道该如何去说,哪怕知道【怎么才是正确】但事到临头的时候人们却总也做不出真正正确且无悔的选择。
一辈子都在说假话的人在想对谁说些掏心窝子的话的时候,他们反而没有平日里的冷静、从容与狡黠,更多的是一种不知所措的感觉。
此时喜多郁代突然想起了,之前有人对她说过的话......
平信是个傲娇,即使他突然对你说一些坏话那肯定也不是恶意的攻击,而是利用刺痛而让人清醒的当头棒喝。
“...没关系,我能懂你想说什么的,学长!”
诶,你真能懂吗?
明明我自己都不明白......
平信摸了摸头感觉脑子还在,但偏偏却什么用场都派不上,于是也就直接往后一躺的开摆,贴近自然是他最喜欢的解压方法之一。
明明只是打算等个人,但不知什么时候喜多也躺了下来,而且还笑眯眯的看着他,这让闭眼装作休息缓解尴尬的平信想要用脚抠出个三室一厅。
只是当这样的状况持续了一阵,当他适应了这过于灼热的视线后,平信突然知道他想说什么了——
“其实...其实有的时候除了想提醒你确实该多吃点别饿到以后的孩子外,我大概还有点别的原因。”
“是,前辈~!”
诶,你这里不是应该生气一下吗?
难道...是没听出来?明明是土生土长的东国人?
平信仍旧不敢去看她的,望天道:“大概有的时候我也不知道如何跟你相处吧......不,准确来说是我其实不懂怎样与‘普通的人’相处——还是应该说【不知道如何普通地与人相处】比较准确?”
“诶,可是我觉得大家和学长的关系都很好啊?”
在外人看来大概是这样的吧...但在平信自己看来就完全不是那么一回事了。
众所周知一个对他人要求严格的人如果想要让人信服,那最基础的就是你能同样对自己要求严格,而他恰好是那种自虐式严格要求自己的人——
一个总是觉得自己夺走了本该属于别人的幸福,一个认为自己应该去做得更多、更好,一个认为自己拥有得太多以至于要用这样不坦率的方式“赎罪”的人。
“不,那只是我特地根据大家的特点做功课‘背板’的结果罢了...我只是个没有趣又强行扮成有趣的家伙,自身不会发光而假借他人光辉的伪物罢了。”
“但是,学长真的很了不起啊?大家绝对也是那么认为的!”喜多着急的坐了起来,然后身体前倾着说道。
“......不,只是因为大家和这个世界太过温柔罢了,我才是事实上被包容和溺爱的那个,并不是那么了不起的家伙。”
平信突然坐了起来,然后伸了个懒腰,转向一旁对着喜多道:
“有时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和你交流才行——”
“...诶?”
难道我这是要被切割了吗?
但喜多却从平信的身上看不到任何的恶意、抗拒或是负面的情绪,有的只是清醒与平静。
“因为我是怪人,所以我和那些不同寻常的人交流的时候就要轻松很多......说白了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就是舒适圈,一个原本没有喜多郁代存在的地方。”
“......诶,这意思是!?”
喜多郁代的家教很好,成绩不错,是个十足的好孩子。
善于交友、对时髦和新奇的事物感兴趣,对任何人都抱有善意、能够轻易地去相信一个本来讨厌的男人......
怎么说呢,总之一开始给人感觉相性就超差的,和后藤一里正好相反。
“虽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真的就是那么一点点报复的小心思在——”
嗯...平信比了个指间宇宙,懂得都懂。
“但我一开始的时候确实不知道该如何跟你搭话...毕竟彼此之间说得上是共同点的地方也就只有【结束乐队】和【山田凉】了。”
俗话说自己是什么样的人就会如何看待这个世界,像喜多这样的好孩子看谁都很友善,但平信就是看谁都有100个心眼子永远都在质疑。
“但是这样的话...为什么还要坚持向我搭话呢?”
“嗯......”
面对这个问题平信稍微思考了一下,然后才开口道:
“首先当然是【有这样的必要】...吧。毕竟我会长期跟结束乐队有着联系,如果搞不好关系的话我会很困扰的。”
“然后呢?”喜多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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