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吉他鳄霸
虽然说话还是多少带着点火气,不过小时也并没有想让这个贵重人才和少见的朋友走掉的样子,只是好不容易和哥哥搞出了不错的气氛,果然还是好气......不知不觉,她又变成了黑脸。
“啊啊啊...啊,对不起(小声)。”黑崎小雪本来又想像以前一样直接跑路,但是在平信的爱抚(?)下,她还是好好地道歉了。低下了头,小声地道歉。
“...哈——走吧,今年我们还是一个班,要补假期作业的话就快点过来吧。”
“捏哈哈,果然小时还是我的朋友啊~!”
虽然两人之间的友情煞是不错,但是只有那么一点点的学校作业倒是给我好好写啊,黑崎小雪——
之后想个办法找人监督她一下好了,比如...塞给爱操心的妈妈系角色!
平信灵机一动想到了最好的解决对策。正好这孩子那么可爱,不拿来当苦力(划掉)...咳咳,不参加学生会真是太可惜了!
“嗯,就这样吧...不过今天放学后的时间我可能回不来,到时候就让小时带着小雪去学生会一趟吧。正好优香、诺亚和莉音她们没来过家里,和小时比较生疏,这里混个面熟以后也好办事——”
就这样,许久未见的两人就将在这意想不到的状况下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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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久不见,伊莎贝拉大人,没想到我们会以这样的方式再会。”
“这应该是我想说的话...爱丽丝,你活下来了啊。”
在圣祥中学的天台上,黑发红眼的女人正在和金发碧眼的少女进行着对话。对话的内容自然不是刚才撞到超巨大缓冲垫后自己摔倒在地,现在在学生会室擦着药的黑崎小雪,而是一些故人之间该说的话。
看到眼前虽然和自己同样面无表情但气场却明显温和、活泼了许多的少女,调月莉音露出了饱含复杂情感的目光。虽然刚才就是这对红眼把小雪吓到大喊大叫,但对于小时来说这却是曾经再熟悉不过的事物。
“其实并没有,伊莎贝拉大人——爱丽丝已经死在了维多利亚,而现在在这里的,是哥哥独一无二的妹妹女仆,飞鸟马时。”
提着裙角,小时行了一个优雅的屈膝礼。看似依旧尊重但是和以前已经有了绝对性的不同,毕竟以前的她是需要跪着、甚至伏在地上来表达对自己主君的敬意的。
“这样啊...那你也叫我调月莉音吧,这是我在这里的名字。伊莎贝拉已经死了,但不是因为她那愚蠢的家族,而是随着她的母亲一起死了。”
“是,我知道了——”
调月是东国出身的,曾经是调月莉音母亲的那位女士的姓氏,这点她是再清楚不过的。
事实上在从平信口中听到调月这个姓氏后飞鸟马时就早有预感进行了一些调查,在那之后她也依照自己的调查拼凑出了调月莉音大概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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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简单也不简单,但是如果要简单说的话,那就是在某个旧家族覆灭后调月莉音的母亲带着她逃离了那些渴望复族的家族成员,来到了东国。
复族党所想的无非就是依靠调月莉音的美貌和天赋,只要找到某个大型甚至中型的家族联姻然后逐渐蛀空他们,迟早也能够夺回失去的一切。
但结果就是他们犯下了第二次也是最后的错误,辜负了那位平衡大人的仁慈,全灭。然后这个家族里唯一一位母亲就带着她的女儿,来到东国投奔老家。
但是调月妈妈却在逃亡途中因为操劳过度而死,最终就只有那时还没继承调月姓氏的伊莎贝拉以黑户的身份孤身来到了东国。
而现在她现在所在的调月家也逐渐式微不断地走下坡路,甚至要到了让莉音主动投怀送抱去接近平信来寻求复兴的地步,真是蠢的要死。
不过这其中也有她推一把的因素在就是了。毕竟按照原本计划的话,大概是要等伊莎..莉音大人成年后再开始考虑招婿、联姻还是继承家族产业的事情。
只是因为哥哥一次接一次的大行动让所有的家族都感到了恐惧,再加上现在这样近水楼台先得月的机会,只要知道这个消息,调月家的族老就不可能视而不见,也就理所当然会变成这样吧?
就像是哥哥经常做的那样,把(我需要的)选择送到目标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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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夫人的死我感到很遗憾,那么莉音大人之后有什么打算呢?如果要是有着母亲这一层缓冲还好,但是那位夫人去世的现在,现在家族里的也只是些陌生人而已吧?”
“......那么爱丽丝呢?那之后到底是如何活下来的,我记得家族覆灭的时候下令让全体死士抵抗到最后。虽然我让你自由行动,但是在那种混乱的情况下一个小孩子究竟是如何活下来的呢?”
看到调月莉音避开了这个话题,小时的嘴角不禁挑起了一抹弧度。
在莉音的心中现在的她可能还是曾经那个不懂人心的战斗兵器,但实际上,现在小时的心眼绝对比莉音想得要多得多。
所以她把那抹弧度演绎成像是“回想起幸福记忆”一样的感觉,然后继续说道:“是哥哥..平信大人他把我救了下来。明明当时肚子出逃后流浪在街头的我在遇到他的第一反应后是举枪,但是他却...呵呵~
他却脱下了衣服表明自己没有敌意后,赤身裸体的走了过来,然后把我抱在了怀里,叫我不用再怕了......”
小时捂住了自己的嘴来掩饰那有些失礼的笑容和掩盖住可能从哪里漏出来的笑意。比起她生存下来这件事,或许那个男人的行为还要更加的令人感到不可思议和捉摸不透。
“......是嘛,那就好。现在爱丽丝你是叫..时(Toki)对吗?”
“是的,这是因为这个——”
小时拿出了每天都带在身上的怀表,每一天每一天她都会把它放在距离心脏最近的位置,就像是把某个人放在心里最重要的位置那样。
只是看到这个怀表后,却让莉音的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因为她认得那个东西——
“这不是欧文那个家伙的怀表吗?”
“是的...在离开家族庄园的时候我遇到那个令人讨厌的炼铜癖,然后用手枪打爆了他的卵蛋、心脏和脑袋,然后拿走了所有值钱的东西,这就是其中之一。”
不知该庆幸还是感到悲哀,说着这样话的爱丽丝或许更加贴近她记忆里的模样。培养孤儿和家族附庸的后代成为死士,然后让他们日复一日的说着这样的话做着更加残酷的事情,也难怪那个家族会遭到毁灭。
“这个怀表...因为是值钱的东西所以被我藏在怀里,然后哥哥发现了它,以为是我家人的遗物,于是赐予了我全新的姓氏、名字还有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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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丽丝?...这种名字也太常见了吧?金发碧眼的感觉都可以叫这个名字,而且名字是爱丽丝身上还带着怀表,会用手枪的少女什么的,要素太多了啦!”
尽管披上了毛毯,手中还捧着一被香气扑鼻的热可可,但爱丽丝的心仍旧是冷的,因为她失去了自己的家、失去了自己的主人,也就是失去了自己的人生意义。
但她却被这样一个奇特的东方男孩拯救了——
“而且...之后要成为我妹妹一起生活的话,外貌什么的姑且不论反正我早就接受现实开始摆烂了,至少名字上应该相像一点才行!
怀表上的字我看不太懂,可能是古文字什么的...但是上面的图案就像是骏鹰,不存在于此世的幻马......我知道了,以后你就是飞鸟马时了!
误入神奇之国的爱丽丝一样的神秘女孩,就像是骏鹰这种不可能存在的物种一样,是梦想般的存在!”
梦想......我吗?
刚得到新名字的爱丽丝不知道自己到底和梦想有什么关系,因为她从来没有过这样的东西,但是她知道自己现在应该做什么。
她把马克杯放在桌上,把毯子脱下放在沙发上,然后单膝跪地,低着头说道:“感谢主人的赐名。”
这,就是她唯一知道的生存方式,和应该对收养自己的人摆出的态度——
“主人什么的...不需要吧?这样的play可是上级者......咳咳,总之之后我就是飞鸟马平信,你就是飞鸟马时,我的妹妹,就这么决定了!”
虽然感觉便宜老爹知道自己这个“违背祖宗的决定”后可能会打烂他的屁股,但平信还是这样去做了。为了拯救这个陌生的、将会成为他妹妹的女孩。
“!......是,哥哥大人!”
在那一刻,爱丽丝找到了属于她的家。不是因为她被叫做爱丽丝就成为了爱丽丝,而是因为有着家人的存在,她才是飞鸟马——
飞鸟马时!
至于之后见到平信的父亲平衡的时候被吓了一跳差点尿了裤子,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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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您和雅典娜大人被称为维多利亚的两颗明珠,同时代唯一的对手。...您离开以后,想必她会很寂寞吧——”
“...也许是吧,但她有她的家,我也有我的..家族......就像是你一样,时。”
爱丽丝找到了她的家,但是我呢?
属于我的家族,属于我的归宿,我又该到哪里去寻找呢?
第四章 说起来,为什么呢
“说起来...透为什么会想到当偶像呢?因为按照我以往印象的话,你不太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还是说因为被人挖角而产生了兴趣吗?”
某天的放学后,平信和透单独前往工作地点。坐车的途中,平信突然想起了这个之前曾在某时意识到的问题,然后问道。
毕竟性格和思考方式什么的先不说,单凭这股特殊的气场和出众的外貌,浅仓透当个模特绝对绰绰有余。偶像、演员、歌手什么的,也只是她再稍微下点功夫就能办到的事情。
“嗯...到底是为什么呢——或许,是为了被看到吧。”
被谁?
...平信不会去问这种愚蠢的问题,而且他此刻也没有那种闲工夫,因为他正在和一双美丽的蓝色眼睛对视。
与明日奈活泼的、水汪汪的、一刻不停下来左看右看的样子不同,透的双眼虽然同样的蓝色的,但是却总是在看着相同的事情——
像是家人、円香小糸和雏菜三位青梅竹马,还有...他。
“有人告诉我...只要我成为偶像的话,就能被看到了。”
“看到...但是透一直就在这里吧?”
“但是——如果不被看到的话,不是跟‘不存在’一样吗?”
平信无言以对,只能悄悄地错开对视的双眼,然后往后靠在了椅子上。
是啊,因为哪怕是世界上最聪明的物种,万物的灵长,但人类的大脑容量和思维能力是有极限的——
所以我们学会了【遗忘】这一了不起的本领。
但这还不够,因为遗忘是被动的,无法被完全掌控的能力,于是我们学会了【视而不见】。只要视而不见,那些令人烦恼的社会问题、家庭问题和自我的问题就会神奇的“消失不见”。
就像是平信曾经逃跑,离开这里之后一样。透她们并没有真正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但是却从平信的世界里“消失”了。
如果说看到、听到、感知到的事情才能算是被人认知,被人认定为【存在】着,那么透她们对之前的平信来说就是【不存在】的事物。
“抱歉,因为我擅自就离开什么的...我不会奢求你们的原谅,但是我会尽力地去弥补,哪怕你们可能并不会接受——”
无论是小糸还是眼前的你,亦或者是円香......
“不...”
发出否定的声音后透摇了摇头,然后看着他说道:“你会回来的,因为(我们)以前约好了——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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