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吉他鳄霸
在智能手机早已普及的现在,还在戴手表的一些人是为了时尚和有趣,还有的一些人是为了彰显自己的财富和地位。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人,她必然不是刚才提到过的两种类型。
她是那种罕见的...真的就是为了看时间而戴表的类型,不出意外应该是时间观念很强的类型。当然,也有可能是更上一层楼的,控制欲很强的类型。
只是这却都不是重点,除了身材带给同龄人的压力(物理)外,真正带给人压力的东西才刚刚出现——
她的双眼。
无论在任何时代、任何文化、任何国家中,眼睛大多都是某种具有神秘色彩的符号,有力量的事物而。人们常说的五感,视觉就是其中之一,而且是最重要的、任何健全的人每天使用最多的器官。而在众多似是而非、亦真亦假的学说中,平信最认可的一句话就是——
眼睛是心灵的窗户,可以透过双眼去看透一个人的真实。
红色,赤红,如同鲜血一般的红。
调月莉音有的就是这样一双让人感觉威胁系数拉满的赤红瞳色!
为何世界各国、各个时代往往不约而同的用红色当做警告、危险的颜色呢?
有一个学说这样解释,道:因为红色是鲜血的颜色,而在非常非常遥远的古代,人尚未自称为人的时候。在那时,流血便意味着受伤、生病、敌人、死亡,等一系列令人感到危险的东西,不安的东西,能够威胁到自己性命的东西。
而这样的感觉就化为一种危机感、一种自然而然的“知识”,以基因作为纽带传承了下来,就像是人第一次亲眼见到蛇就会感到畏惧一样,是祖先为了生存而学会的“本能”,一种来自我们先祖的馈赠。
那么回过头来,带给人那种强大压迫感的原因是那鲜红似血的瞳色吗?
不,不是,至少不仅仅是。
因为那双赤红的双眸也仅仅是“调月莉音”这个人的一部分,相当小的一部分,不足以体现她全部的一部分。
而现在,这双给人以强烈危机感、压迫感的眼睛的主人,正一动不动的看着平信。看着这个未得到她的允许也没有任何的“声明”,仅仅只是因为想做就坐下,而且还坐在她长桌正对面位置的那个男人。
不说话,也没有任何的小动作,不给人不尊重感觉的同时却偏偏不去搭理,用最尊重的仪态做着这最不尊重人的行为——
无视。
而面对这样的态度,平信又回去怎样做了?难道说,会像是平时那样说出有趣的笑话、说出有哲理的故事、露出令人捧腹的怪脸吗?
不,他什么也没有做,或者说他已经做了——
无视,同样的无视。
也许有人已经忘了平信的“过去”是个什么样的人,但现在就该想起,他是个喜欢抗争的人,喜欢违抗不合理的一切,包括眼前人的态度。越是强大的压力、越是让人无法喘息的逆境、越是让人无法坚持的绝望,平信的心和意志就越是强、越是硬、越是坚不可摧!
他可以跟街上没人瞧得起的地痞流氓、浪人乞丐说说笑笑,也可以在高级酒店里和商政巨头谈笑风生,可以和幼儿园小朋友一起为舞台剧里的英雄大声加油。
他可以为了所有在意的、认可的、爱着的人们放下无谓的“尊严”,去做一个能让他们开心、能让他们快乐、能让他们欢笑的人。比如一个滑稽可笑的小丑、一个谈吐幽默强文博识的年轻人、一个温柔体贴的邻家大哥,他可以去做“有必要”的一切。
但现在,就是那没必要的时候——
对他来说尊重他人的前提是被尊重。
如果你不尊重我,又要我拿什么理由去尊重你?
样貌,他即使常年刻意疏于打扮也足以让电车上的女性们化身电车之狐;身材,他常穿着宽松的衣服即使这样也能在某些时候看到明显的健美轮廓;武力,早已无需多言,真正的强者不需要任何的赞美,因为强便是绝对的事实。
智慧,学力这种小儿科的东西他早已不放在眼里,真正能让他掌控他人的便是那双能够洞察人性的慧眼;财富,他可以买到这个世界上想要的一切;地位,在一些人的中央,他便有着那样无上的地位。他所需要的东西若财富不能及,加上权势地位便可轻易取之。
没有去做着危害他人的事情,反倒十年如一日的做着真正惠及他人的好事。不像是那些为了避税的商贾政客,他将数不尽的钱像是撒出去一样帮助了无数真正有需要的人,为的是什么?
不为什么,因为真正需要的东西早已在那个过程中得到了——
人心和道义。
前者让他在这个世界有着数不清的帮手,后者让他无论何时何地何事,都能占据大义、占据上风,就比如此时此刻。
“调月莉音...我究竟做了什么让你如此不尊重我,甚至连一句招呼也不愿意打——”
沉默了与刚进屋等待同样时长的时间后,平信终于开口说道。
第十四章 你是什么会长?
“我并不认为第二次自我介绍有任何意义,你我这样的人难道不是第一次便会把一个人的所有信息记下吗?但如果你坚持的话...调月莉音,我的名字。”
“飞鸟马平信,我的名字。”
谈话终于开始,只是一旁的学生会女路人已经快要吓得昏死过去。
“至于刚才的沉默...我认为给人一个安静的环境更能刺激思考,更能让他们认识到自己的错误。”
这借口也并不只是借口,而是一句掌握更多信息后才能体会到的话,发自内心的感觉。但之所以被称为借口...对于其他人她可能是真的那么想,但是对于眼前这个令人感到不适的男人,她就是故意这样做的。
“是嘛...那你的睡眠状况一定不太好吧~对了!我听说今天的咖啡有些难买,需不需要我支援你几袋啊?”
每日的不断精进波纹力量,平信早已能够感受到各种各样的情绪。时至今日,就连在一些地点、一些死物上残留的强烈情绪他都可以一一分别,更不要说对面那少女心中的情感了。
既然你厌恶我、看不惯我,那我便也没有多余的仁慈供给你。
“但应该还不如飞鸟马同学你......四位女朋友,大番长,好威武啊——这件事已经整个学校都传遍了,不知你晚上的睡眠状况又是如何了?”
她本不是会这样阴阳怪气说话的人,但那是她能够掌握一定局面的情况下。在各方面远不如这男人的现在,她也只能借对方的仁慈趁机说一些酸话来找些微弱的快感,做这些她平时不愿做、也瞧不起的事情。
“我的睡眠质量向来很好,毕竟我又不像调月同学你一样有着‘这么多’的工作...每天除了吃喝玩乐外该做什么就做什么,日子虽然稍显平淡但也很温馨有趣,可能还不如你这学生会‘热闹’啊~”
热..热闹?
这偌大的学生会室此时就只有三个人,其余人要不守在门外一动不动大气都不敢出,要不就是有着各自的工作现在不在此地,可他竟说这里热闹?
是了,哪怕是现在魂不守舍的这位女学生,也能轻易看出他在讽刺的说话。
因为平信向来就瞧不起那些自认为高人一等的家伙,就连他都没带头,你们这些小丑又在表演些什么戏码了?
可人类就偏要把彼此分个高下强弱,分个三六九等,好像没有可以让他们鄙视的事物就无法得到平静,就无法生存一般。
眼前的调月莉音在他看来就是这般可悲的存在,明明本身没有力量,而权力也全都来自这个学校的学生、依靠这些学生会成员支持,但她却并不把他们放在眼里,真正当成能与自己平等交谈的存在。
这与平信的理想是截然相反的存在,因此他便会不开心。但也有一种情况他会很开心,露出笑容,就像是现在——
因为当这样的人成为敌人的时候,他就可以再没任何负担的去践踏他们了!
“是啊,但是今天似乎有些太过热闹了...飞鸟马同学,你引发的骚动给我们带来了非常大的烦恼和许多不必要的工作。”
只是同样聪明的调月莉音却不给他这样的机会,直接无视了想要迫她生气的低劣话术。不但解释了之前让平信坐在那里干等她办公和无言对视两次情况,而且巧妙地将事情的“罪魁祸首”巧妙地转移到平信的身上。
而且这样把话题转到公事上之后平信也就不得不公事公办、心平气和地按照规矩办事,学校的规矩、学生会的规矩...她的规矩。
但实际上呢?
她第一次可能只是在用笔记本打游戏,第二次可能只是在睁着眼睛睡觉。除了在她身旁的“当事人”路人女外没有任何直接的证据,也没有任何能够让人抓住的把柄。
她就像是老练的政客一般将部分事实依次摆出,然后供给无知的民众去想象、去找到一个他们设计好的“真相”。即使事后被发现是谎话又如何,他们又没有说谎?他们所说的也全都是事实,虽然仅仅是一部分的事实,但群众擅自想象然后擅自“误解”,这又关他们什么事?
证据呢!?
一般学生可能已经在忏悔、在反思,在寻求一个惩罚、一个解脱和一个可以依靠的人,然后把目光投向她,最后顺从于她,就像是理所当然的那样。
这样的末尾伎俩却对平信没有任何作用,因为他根本不需要去解释,但现在却需要一个解释,一个能够让人接受的东西——
“今天早上和中午确实发生了一些事情,而且与我有一定的关联。但这并非出于我的本愿,给学生会的各位添了麻烦真的很对不起......但是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了?”
“...啊!?”
一旁(被迫)痴呆状的学生会女路人不小心惊讶地发出声来,但是当她发现在场的另外两人完全没有在意后,不知是该庆幸还是该感到哀伤。
然后就见平信冲着她俏皮地眨了眨眼,就好像在说“没问题,笑一笑吧”一样,令人感到由衷的安心和充实。如此显眼的动作,在对面一直对视给予压力的调月莉音自然不会漏过,当她也看过去后那女学生马上又低下了头。
“什么叫和我没有关系?飞鸟马同学贵人多忘事可能不知道,但实际上我是学生会的会长。”
“...明明才高中一年级?”
“是的,否则我怎么会坐在这个位置上呢?”
调月莉音抓到一点“破绽”便不放过,完全没有平时的沉着冷静、运筹帷幄,而且若是熟悉平信的人在场便能够明显地发觉——
啊,这家伙又在给人挖坑了啊!
“那就奇怪了啊......”
“奇怪?”
“是啊...按照校规,学生会长应该佩戴有某个标志性的东西作为给人辨别和监督的标准,可是在你身上......”
平信扫了几眼她的两个超大杯车头灯。
思维诱导?言语暗示?
这些东西我也会啊!
而且比你玩得还要熟练,还要的...肮脏。
“上一代的学生会长已经亲口说过——”
“没有会长的标志、没有校长的任命、没有上任后的公开演讲......调月莉音同学,不知道你...又是什么会长了?”
第十五章 认错
“...你,又是什么会长了?”
一个略显讽刺的问句,上次还是调月莉音作为学生会的一员将在空教室补课的他们驱逐时问过的话,当时“你们是什么部(社团)”的问话化作一支回旋镖将她狠狠击中,这种感觉不好受...绝对不好受!
“我..我是上任会长亲自任命的代理人,XX学姐她为了升学考试而——”
“哦~~~~~~原来如此,可是...你这样会不会给人一种钦定的感觉啊?既然没有选举和任命,仅仅只是一个代行权力和职责的替代品,一个假货...早说啊——不知道的还真以为你才开学第二学期就当上学生会长了呢~”
用着最端正的姿态、最平淡的语气说着最令人讨厌的话,这种漫不经心、毫不费力就能让你破防的感觉,对任何人来说都是一直无法轻易忽视的感受。不像是白刀进红刀出这样简单直率的痛,而是一种类似于黑暗中耳边出现飞蚊声那样让人无法忽视但又烦得不行的“痒”。
“!”
调月莉音不会生气,因为她明知这样的嘲讽和挑衅是为了让她变得不理智,嘴炮说不过不可怕,但如果被他牵着鼻子走那才是真的“输了”。
可平信的话却在无意识中触碰到了她的逆鳞,一个关于她母亲的死,和她之所以背井离乡来到这里的原因,一个和平信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原因。
“......!”
感受到对面的气势一变,平信第一眼还以为是被他故意表现得直白的激将法所激怒,但马上就发现不是如此,至少不止是如此。
调月莉音周遭的气场改变了,如果说刚才的她只是像某个公司的中层领导、小高管,那么现在的她无疑像一位说一不二独掌大权的女皇,一个可以真正主宰他人生死和命运的存在。
“...这么说你不认错?”
“我有什么错?难道一个人因为好看而被人多看两眼结果对方出了车祸他就要担责任?难道一位明星走在大街上被人意外发现真实身份然后出现踩踏事故就要怪他?难道——”
“好,那就不是你的错。”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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