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厕所妖精
文月抓住神子肩膀,说道:“我不给,有本事你自己夺走。”
下一秒,她感受到某种湿软的冰凉存在,抿住了她的呼吸。
“...你说的哦?那我就自己来了。”
文月掩住嘴,无奈道:“你真的是喜欢蹬鼻子上脸。”
“明明是你邀请在先。也罢,我尝到你的诚意了,那今年的烟花会,我就陪你们一块去吧——反正你肯定也邀请了别人,多一个,她们肯定不介意。”
说着这话的神子不知在打着什么算盘,眼波流转。
可别搞事啊。
“好好聊。”神子挥挥手,道别文月。
文月挥手,目送神子远去,然后吸了口气。
她回到天守阁内。
雷电将军睁开眼,望向她。
“久等了,将军大人。”
“神子回去了吗?”
“是的。”
接下来又是二人共处的时间了。
雷电将军念及此处,不带感情道:“茶会由你准备。”
“当然,毕竟是我想要和将军大人喝茶的,请稍等。”文月微笑道。
不多时,文月准备好了茶具和茶水。
“请用。”
雷电将军捧起茶杯,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热的。
“味道如何?”
“尚可。”
那就是不错的意思了。
虽然文月不觉得能从这热水中尝到多少味道,但雷电将军毕竟不是人,而是神明制造的人偶,有着雷神的力量。
文月望着雷电将军,不知从何开口。
雷电将军也回以视线。
沉默地对视了好一会,文月才斗胆一问:
“将军大人...烟花会可有安排?”
烟花会?雷电将军想了想。
长野原烟花会是么。
不得不说,长野原家新任店主初次上任时,所展现的才艺属实惊艳。
但烟花这种东西,也不过是梦幻泡影般的存在,只能留下一瞬间的幻象,使人醉心于那根本留存不住的幻梦...
因此雷电将军对烟花并没有太大的感觉。
只是臣民喜欢而已。
文月会这么问,她心里已经有底:“你想要我和你一起。”
未免太直白了!
“是的。”但文月还是认真地回应了。
“为什么?给我个理由,让我...与我对立的你去欣赏夏日幻梦,欣赏与永恒背道而驰的飘渺景象的理由。”
“因为我想每一年都和将军大人一起看烟花,我什么都会做的。”
“每一年....”雷电将军喃喃道。
就像是在说永远相伴,一起看一样。
雷电将军直视着文月:“你的话几近使我误以为你要与我共赴永恒,但细想一番,你所求的到底与此身和内在不一。”
文月紧张不已。
她这算接受还是不接受?
雷电将军又喝了口茶,沉默片刻。
“我不会去。”
“这样啊....”
如果自己没有心的话就好了,这样就不用感受到它在疼了。
142:抱一整天(求订阅)
雷电将军表示不会和她一起去看烟花会。
这个事实伴随着揪心的沉闷,缭绕在文月的内心,久久都无法散去。
她望着眼前的雷电将军。
“为什么?”
雷电将军回道:“理由你应该早已清楚。”
无非就是什么永恒之敌。
因为身份,因为对立,所以才不去吗?文月闷闷不乐地想,她实在是难以接受。
“可是我只是想和将军大人去看烟花会而已。”
恰如烟花不过是幻梦一样,就算同文月一起去,也不过只能得到并非永远存在的陪伴而已。
一瞬的梦,一瞬的陪伴。雷电将军心想:“况且她还是永恒之敌,即便无法斩断与她的情感,无法排出这毒素,但也可以避免再受到侵蚀。”
维持现在即可。
正如影想要维持与神子的友谊,不辞而别,遁入一心净土一样。
“我不会去。”
文月郁闷至极。
看个烟花会怎么了?总是要和所谓的永恒扯上关系。
难不成她是觉得没办法抹除情感,但可以保持现状,不再接受情感吗?
越想她越是觉得牙痒,恨不得在雷电将军身上留下一百个痕迹。
于是雷电将军就看到她的尾巴在不悦地摆动。
“那.....”
文月压下闷气,挪到雷电将军身前。
她凑近雷电将军,低声道:“将军大人可以给我一个吻吗?”
“....我没有理由给你。”
“您之前明明一直想要感受我。”
“那是因为我需要抹除对你的多余情感,如今意识到此举是无法成功的,便也没有理由再对你那般做了。”
文月又接近了一些,彼此都能明显感受到对方的气息。
“我给您理由——只要您吻了我,我就接受您不陪我去看烟花会。”
雷电将军眉头微皱:“你接不接受都没有意义。”
“今后我也不会再提出邀请跟您一起去看烟花会了。”
“........”
这正合雷电将军的打算。
如此就能维持现状,维持与文月这模糊不清的关系。
但雷电将军却是没有做出任何行动。
“...将军大人什么都不做吗?”
雷电将军保持沉默,没有做出任何回应。
文月吸了口气,她不禁想:“将军她现在到底在想什么?真是令人费解,也很...令人难受。”
她试着更近一点,雷电将军没有任何抵抗,只是静静地看着她。
闭上眼,将嘴唇贴去。兴许是茶水的涩味还未褪去,又或者是心理作用,文月在抿住那一抹蜜时,竟也尝到了淡淡的苦涩。
“您真的不愿意去吗?”
“...不去。”
文月叹道:“我知道了。”
她继续索取着涩味当中的芬芳,雷电将军任由她摆布似的一动不动,既没有回应,也不会反过来主动索求。
她身上有神子的气味。雷电将军心想。
一会过后,文月站起身。
“那将军大人,下次见。”
下次见。意思是她还会过来。
雷电将军点点头。
望着文月步伐沉重地离开,房间再次归于沉寂。
而目睹一切的影,则在一心净土里嘟哝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