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不管了,船到桥头自然直,睡一觉再说!
(奇洛怎么会死呢?像狐狸这种好人,怎么会随随便便发个烂刀子?)
第七十六章 狐假虎威的哈利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不是那种喜欢押花的人。”赫敏捧着书,头也没抬地说。
女孩的身子随着火车的轰隆声而微微晃动,夏季的阳光让她褐色的头发呈现出一种橘黄色,就像是街头卖的橘子味的波子汽水。
经过一系列事情后,赫敏比刚入学那会沉稳了许多。
“这本《花卉护理手册》是我从奇洛办公室偷偷摸出来的,对盆栽、植物标本有严格的说明...只不过,这本书的主人并非奇洛。”
尼采把书倾斜一点,露出了那双灰蓝色的眼睛。
“让我看看...莫里亚蒂...”他把书反过来,对着赫敏,像是在炫耀自己的新发现,“也许这就是奇洛的麻瓜朋友。”
赫敏不知可否的点点头,没有作出任何回应。
火车在晚餐前停在了国王十字车站,赫敏和尼采分别在车厢与走廊里换下巫师袍,重新穿上了清凉的短袖和衬衫,令赫敏惊讶的是,这次她见到了父母。
格兰杰夫人和华生在就着医学问题攀谈,而格兰杰先生则是和夏洛克一起观察周围的巫师。
“他们下来了!”格兰杰夫人最先注意到提着行李的两小只。
赫敏撑起笑脸,像往常那样飞奔助跑,然后飞扑进格兰杰夫人的怀里,她双手挽过母亲的腰...这让格兰杰夫人笑得合不拢嘴,于是揉了揉棕毛团子。
她当然想念母亲,特别是在圣芒戈医院的时候。
“在学校住得怎么样?”格兰杰先生出于本能,察觉到了一点端倪,但他自己又不能确定。
赫敏自己提着行李,拉着他的手说:“一切都很好。”
她几乎不易察觉地朝着尼采摇摇头,示意对方不要告诉自己两人所经历的一切。
这一次,在进出的隔墙上多了个警卫,但他看起来并未看出这两家人是麻瓜,只是一个劲的吩咐一次最多三个人。
“放松点,就算他知道我们不是巫师,也不能怎么样。”夏洛克绅士地侧过身子,“二位先走?”
这一招对格兰杰夫人很受用,因为她踩了一脚丈夫。
格兰杰先生有点委屈,于是上前,麻利地为妻子脱下羊毛衫,也作出一副绅士样。
“看,华生,我说过...婚姻是一座坟墓。”夏洛克看着格兰杰一家走过承重墙后,才变回那张贱兮兮的样子,“我已经看到了你那无趣的、可悲的未来。”
回来了,都回来了,尼采太感动了。
用着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最欠的话,这才是他认识的夏洛克。
“我倒觉得格兰杰先生很享受。”华生抓住尼采的肩膀,强行拉到了自己身边,“至于孤独终老...还是你自己一个人享受吧。”
他们在穿过墙壁时,完全没有任何波动,而华生也只是习惯性的在撞过去的前一秒眨了下眼睛。
看着挤满了普通人的车站,尼采才感到点轻松,还未走两步,就看到了提着猫头鹰笼子的哈利,正站在车站门口,灰心丧气地跟着一对夫妇和小胖子身后走。
男人的目光很愤怒,在与哈利说话的时候,目光时不时地瞥向路人。
很快,他和妻子牵着的小胖子,突然就愣在了原地,不敢再往前走一步。
“怎么了,达力宝贝?”女人问道。
“是..是他!”达力指着路过的尼采,支支吾吾地说,“那个疯子,我看到他从那堵墙里面走出来了...他也是那群人里面的一员。”
尼采咧了咧嘴,故意作出一副阴险的样子。
而哈利却是转了转眼珠子,也同样故意地朝着尼采挥手打招呼。
“走快点!”弗农鼓着眼睛,用力地拉扯着哈利的衣服,生气地吼道,“我们可没时间在这里浪费,还有,我们不欢迎你的朋友...特别是他!”
俨 他看着走近尼采,将达力拉到自己身后。
达力害怕极了,他没想到之前那个把自己送进医院的人,竟然还是个怪胎。
“德思礼夫妇?”华生看着对方的架势,有些不屑。
“你儿子被开除了,所以你们把他送到了那个...那个充满了怪胎的地方?!”弗农的脸胀得通红,很是野蛮,“离我们远点。”
夏洛克没有参与进来,只是打量着德思礼一家:
弗农·德思礼和他的儿子一样胖,都看不到脖子,蓄着浓密的胡子,很大男子主义,这和他的工作有关,大概是个常与人谈生意的中产阶级;
佩妮·德思礼骨节粗大,脸很长,从她对儿子的态度来看,是一个职业主妇,并且对家庭的依赖很严重,几乎是到了...丧失自我的地步。
“你就是因为这种货色才转学的?”华生盯着达力看了几秒,吐槽道。
佩妮难以置信的打量着这个戴着礼帽,说话不卑不吭的绅士,没想到对方作为家长,竟然是这种态度。
“你儿子当初可是...”
“嗯哼,我知道,只是揍了他而已,你儿子的体重也没有因此而减轻嘛。”华生敷衍地点点头,打断了佩妮的话。
他是知道德思礼夫妇的,并且和尼采一样,完全没有好印象。
“你们和他是什么关系?”夏洛克突然转过话题,他发现和尼采聊天的孩子正站在达力身后,并且敏锐地发现了男孩额头上有个小伤疤。
“哈利·波特?”弗农皱着眉头,警惕地说,“我们是他的监护人!”
“嗯,不是父母。”夏洛克搓了搓手,“你们不觉得波特和达力·德思礼的体型差得太大了?看来这种监护人一定是某种寄养或托付,并且是带有强迫性的。”
弗农连忙转过头,看了眼哈利,紧接着后退了几步。
“你到底想说什么。”他有些畏惧了。
“你们在虐待一个孩子,并且很大可能是直系亲属的孩子,而一般这种虐待,都是为了填补心理上的空缺...也就是说,你们因波特这个孩子而自卑。”
夏洛克很确定,因为弗农是哈利·波特的姨父,但同时又是监护人。
如果是自愿照管,两个孩子之间的营养差距是绝对不可能超这么多,再加上尼采所说的‘欺凌’,很容易就能知道监护者的身份是被强迫或故意申请的。
佩妮露出慌乱的神情,低声催促着丈夫赶紧走。
她再也无法忍受夏洛克说的每一句话,于是扯过哈利提着的鸟笼就往外走,这让哈利不得不和尼采告别,急匆匆地追向自己的姨母。
“可既然他们不喜欢那个孩子,为什么又要当监护人?纯粹的心理变态?”华生有些不解。
夏洛克揽过尼采的肩膀,似乎是在教导。
“你发现了盲点---为什么呢?德思礼不想让人发现他们在虐待一个直系亲属的孩子,所以才会用冷暴力,想想他们对尼采的称呼...‘怪胎’?”
尼采明白了父亲在从他们的心理上进行分析。
“所以他们恨哈利是因为他是个巫师,所以他们鬼鬼祟祟的打量任何一个路人,只是为了担心被其他普通人注意?”他恍然大悟地说。
“不完全正确。”夏洛克说,“我说过,像这种虐待狂是出于自卑,他们只有看到他人比自己惨的时候,才会感到兴奋。”
事实上,德思礼一家是在恨自己不是巫师。
不过哈利倒没想这么多,当他发现达力看到尼采露出的那种神情后,突然觉得今年的暑假要比以前舒服点了。
“他父母做什么的?”一关上车门,佩妮便立马开始追问。
“不知道。”哈利坐在后座,舒服得把手放在后脑勺枕着,“我和别人做朋友才不会管他家里有多少钱,谁知道...大概和警察有什么关系吧。”
他也是听罗恩说的。
弗农不安地抓着汽车把手,又说:“听着...我和佩妮可从没虐待...”
“我不知道!”哈利打了个哈欠,恼火地说,“你们要把我的魔杖、行李箱扔进垃圾桶算不算虐待?”
“谁说要扔掉的,只是放在储物间暂时保管起来...没错,我们只是怕你弄丢了而已。”佩妮的脸上强挤出一个令人恶心的讪笑。
可哈利却是不屑地扭过头,看着车窗外的风景。
他去年才了解自己的身世,在学校里有一群朋友,回到这里后,所谓的‘亲人’却把他当作一条在邋遢地方打滚过的狗来对待。
对了...尼采的父亲说他们是出于自卑。
暑假,应该是欢乐的,充满了阳光的,而不是第一天还没来得及享受哈德森太太的早茶,就被拖出了贝克街。
可惜的是,尼采就享受到了这一点。
他身上还裹着毛毯,里面连睡衣也没来得及换下,尼采带着自己最后的倔强来到了伦敦西部的白色小楼,这是一处英国著名的人文学院。
在门口的标牌上写着——第欧根尼俱乐部。
里面禁止说话,所以尼采只能看着夏洛克用自己看不懂的手语来和前台交流,随后又跟着来到了其中一处房间。
“这里是会客厅。”迈克罗夫特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他拿着张报纸,赤裸裸地在木地板上走来走去,肚子微微鼓起,那都是应酬留下的后遗症,在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推着餐车的老头。
“你...要不要借用一下我的毯子?”尼采感觉有点辣眼睛,抬头看向天花板。
“为什么?”迈克罗夫特疑惑地说,“这里是第欧根尼俱乐部,所有孤僻和不爱交际的人都可以在这里保持自我...这里就是第欧根尼的木桶。”
取自最开始的犬儒主义,并非是后来的‘玩世不恭主义’。
“脱光衣服并不能代表你对世俗欲望的摈弃。”尼采吐槽完,又把怨气转向父亲,“你把我从床上拖起来,就是为了...恶心我吗?”
他甩掉毛绒拖鞋,裹着毛毯倒在了沙发上。
可惜的是,他的叔叔只是赞同地点点头,随后又呼喊史丹利推车的速度快一点。
“我想知道你们的进展。”迈克罗夫特悠闲地说。
“莫里亚蒂...”尼采起手就是一记重磅炸弹,还朝着夏洛克扬了扬下巴,骄傲地说,“一个敢和魔法教授做朋友的人,并且还利用了巫师。”
“真是巧合,最近牛津大学有一个著名的天体物理学家就叫詹姆斯·莫里亚蒂。”夏洛克补了记鱼雷。
他不但没有闲着,还从怀里掏出了一本《小行星力学》扔在了桌子上。
看来夏洛克已经用自己的办法接近过一次了。
“证据。”迈克罗夫特把报纸折叠起来,平静地说,“你们两个福尔摩斯指控的人是位牛津教授、哲学家,同时还是当代首相的朋友。”
可问题就是这样,一切都不是经他之手。
莫里亚蒂能察觉到任何动静,就拿最近的美国大使遇害来说,他几乎什么都没做,只是在那看着---伏地魔让奇洛制做毒药,然后让人去杀。
即使夏洛克知道有人在给黑巫师通风报信,他也毫无办法。
“他这种犯罪界的‘拿破仑’,现在伦敦一大半的案子都和他有关!”夏洛克说。
“但证据只能表明其中一位内政大臣通敌,我们甚至无法知道他们要把不可检测毒气投掷到什么区域。”迈克罗夫特说,“对了,华生今天怎么没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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