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被发现的尼采尴尬地望向玛丽,现在只剩她还没晕。
“那个...要不找个地方坐下说?”尼采走过去,不知道怎么解释这一切,憋了很久才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
玛丽也看见赫敏了,不过她只瞥了一眼,剩下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尼采身上。
几人的呼吸在冷天里化为了白气,最后聚拢在中间,少女不想掺和,于是帮助玛丽搀扶着被吓晕的华生。
“当然。”玛丽冷声说。
他们拖着华生,费力地往埃菲尔铁塔底下走,乘坐着自下而上的电梯。
玻璃房里出奇的安静,尼采张了张嘴,好几次想开口说话,但是又被抓了现场的羞愧和尴尬埋没了,他扭头看向电梯外....
“啪!”
肉体与肉体的碰撞,皮肤与皮肤的摩擦。
尼采正欣赏着窗外被铺上一层白色的凯旋门、酒店和奥斯曼大道,然后就感觉自己左脸火辣辣的疼。
腾出了双手的玛丽·华生所做的第一件事不是拥抱,不是擦去泪水,而是给了一记响亮的巴掌,在这之后,她又漠然地转过身,缓和的表情证明已经消了点气。
“我以为你会拦下来。”尼采捂着脸上的巴掌印,委屈地凑到女友耳边说着悄悄话。
“那是你活该。”赫敏托着华生,同样给予小声的回应。
他微微往后仰着头,很明显能看到女友在憋笑,但是又没法反驳,只能把这颗苦果咽下肚。
二楼的平台是用四条玻璃长廊拼接而成,包括了马卡龙酒吧和两家商店,以及他们现在坐着的凡尔纳餐厅,能轻而易举地看到卢浮宫、巴黎圣母院等建筑。
金钱从来不是问题,至少在尼采这里不是,一切都由维克托的私人名片买单。
“一杯草莓气泡水,两倍香槟和一杯榛子拿铁。”他望了望眼前的夫妇,擅自说道。
“不。”玛丽拦住了服务员,盯着自己那早已死去又突然复活的养子故意说,“他还没成年,麻烦把其中一杯香槟换成牛奶。”
耍小脾气...好吧好吧,他活该。
“事实上,那是我和赫敏的香槟。”尼采也不打算认输,顺便把女友拖下了水。
狂风大作,火势顺着玛丽的目光一下子就烧到了赫敏身上,她在桌子底下跺了一脚,随后也只能帮忙解释起了‘最后一案’的假死和目的,以及尼采之后的去向。
随后就是涉及到时间穿越、打破巫师界和麻瓜界隔阂的计划...除了首相死亡的真相。
在两位美丽的女士相互产生理解,开始一起责怪尼采的时候,华生的眼皮颤动了几下,随后慢慢地在餐厅的贝多芬钢琴曲里逐渐睁开。
尼采发现他的父亲鼓着眼睛,呼吸急促地盯着自己,随后又茫然无措地望向身边的妻子。
“他是真的。”玛丽点头确认道。
“真的?”
华生满脸怀疑,慢慢地伸出一根手指,试探性地戳了戳尼采的手背,似乎是以为自己还没有从美梦中醒过来,可紧跟其后地又是一个巴掌。
速度很快,而且更突然,以至于尼采上一秒还想着怎么搭话,下一秒就无辜地捂住了右脸。
“我只是确认一下。”华生清了清嗓子,从之前的失态中醒悟了过来,重新将刚刚抽过一巴掌的左手放在了军校赠予的手杖上。
赫敏抿了口香槟,把头扭向窗户,她刚刚是不是看到了自己的两条火龙?
真好看(双意)。
“现在呢?”尼采问。
“现在我相信你是货真价实的尼采了。”华生若无其事地说,就好像刚刚只是打了只虫子。
行吧,至少两边脸是对称的。
第三百九十七章 ‘过来人’玛丽
四个人,一对新夫妇和一对新未婚夫妇通过两道门,走进了同一个大楼,又住在了两家不同的酒店,最后在同一个景点里面碰了面...虽然见面的方式不太友好。
用占卜学西比尔·特里劳尼教授来说:‘这充分展现了命运的多变。’
“我以为迈克罗夫特会告诉你们,毕竟他是除了赫敏以外的第一个知道这件事的人。”尼采耸耸肩,想赶紧揭过此事。
“我以为我们是除了赫敏以外第一个知道的人。”华生不甘示弱地说。
“你真的想把时间耗在这上面?还是好好吃点法国美食,用最少的时间聚一聚?或者问一些能算作‘问题’的问题。”
华生不耐烦地扯过纸巾,隔在了领口,但即便如此,他还是不打算放过尼采,依旧瞪着眼睛。
总的来说,一切都还算是尼采的接受范围内,只是对于玛丽一边慢嚼细咽一边眯着眼睛打量他和赫敏的眼神有些防备不住...倒不是说吓人,而是出于羞耻的烦躁。
玛丽到底是个教书的女人,最先换了个话题。
“所以你们这是背着各自父母出来旅游?”她切好一块淋了柠檬汁的扇贝肉,放到了赫敏的盘子里,随后继续说,“或者说,你们在提前度蜜月?”
“哼,这没什么大不了的,他不是还提前举办了葬礼么?”华生在一旁嘲讽。
不过下一秒他就会为自己的插嘴而后悔了---妻子玛丽用高跟鞋踩在了他的脚背上,还用力地碾了碾,他只能地僵硬地仰头灌一口香槟。
桌子底下的战争,总是要比桌面上的更加激烈。
蜜月和旅行...虽然尼采和赫敏心里都清楚得很,但自己心底明白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戳穿又是另一回事了。
“不用回答也没关系,只是我希望你们能做好一些必要措施。”玛丽用手肘顶了下丈夫,近乎是以命令的语气说,“你不会指望夏洛克在‘父亲’这个方面做得比你好吧?”
华生自动捕捉到了‘比夏洛克好’这一关键词,瞬间正经起来,还装模作样地摇晃着空荡荡的香槟杯。
“是的,是的...既然如此,请你保护好他。”他轻声说。
他,而不是‘她’?
玛丽的眉毛一高一低,用着狐疑地表情望着丈夫,如果她刚刚没听错的话,这句话从传统意义上来说应该是对男方,而不是对着女方吧...除非是托孤。
但她忽略了一个前提---正常。
因为‘福尔摩斯’和‘正常’‘正经’...巴拉巴拉...完全不搭边,所以华生也不觉得自己说错了什么话,更不是喝醉了酒说的迷糊话。
“我不指望一个只对击败自己两次的受虐狂(夏洛克)的儿子能有负责的想法,而且我更怀疑这种心理现象在尼采的身上更加显现。”曾身为军医的华生这般评论。
他直视着玛丽的双眼,说得很认真,以至于让尼采破防了。
“嘿!!”尼采龇龇牙,生气地喊道。
不过一旁的赫敏倒是陷入了沉思,她知道现在这种场合不适合回忆某些容易被和谐的画面,但稍微顺着尼采的喜好想一想,就会发现华生说得完全正确。
当然了,尼采破防并不是因为这是污蔑,而是因为正好戳到了一部分事实。
受虐狂...哼,根据精神分析,每个人都有点病,他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的。
“看,完全正确。”华生瞥了眼形态各异的两小只,自信地说,“尼采在宏观上有一种趋近于病态的负责,那么微观上就更应该由我们的格兰杰负责才对。”
“这叫‘互补’。”尼采插嘴道。
“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种笼统的解释,嗯?”
华生打了个响指,让凡尔纳餐厅的服务员给自己倒满酒,紧接着又用着胜利者的姿态喝完。
今天真倒霉,尼采抖着右腿,撑着脑袋,看着在云层上空盘旋的两条火龙影子发呆,他只想赶紧吃完饭离开这,只想加快时间的流速,让这一切都赶紧过去。
这是属于他的审判,而面前的牛奶就是他唯一的辩护。
“那么你就需要多担待一下了。”玛丽的眼里流露出同情,她在餐桌上握住了赫敏的手,轻轻地拍打着,温柔地说,“我很理解你,如果你不开心了可以尽管找我。”
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她身边的华生慢慢扭过身,歪着头看向两位女士。
“打扰一下,什么叫‘你也理解’?”
“我说的是夏洛克。”玛丽微笑着打断了丈夫的询问,用着类似哄小孩一样的语气说,“正如你刚刚说的那样,我们都明白这是怎么回事。”
华生眨眨眼,总觉得她不止是在指福尔摩斯一家,但又找不到证据。
尼采抿了口牛奶,趁机偷笑了一下:以前华生陪夏洛克查案,没少因损坏公物而被抓,而且每次都是玛丽出钱将其保释。
“搬石头砸自己的脚,这才叫。”亇他说了句含糊不清的,充满了牛奶味道的倒装句。
总而言之,这场相聚没有谁是不愉快的,只不过当他们返回大酒店的时候,尼采和华生走路的姿势都像个瘸了腿的鸭子。
最后赫敏目送着夫妇离开,心里地石头才算是落了地。
“走吧,总是有理先生。”她拍了拍尼采的屁股,态度因被认可而傲慢起来,“我们明天得起早床赶路,到时候你可以趴在火龙身上再补觉。”
“或者可以早点睡。”尼采提出建议。
“当然可以,但...你会吗?”
“别让我下不了床就行。”
电梯在升高,尼采的腿也在变软。
第三百九十八章 造访布斯巴顿
次日,两条火龙告别了巴黎,他们绕开城市,正朝着西班牙边界驶去,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只有在经过湖泊或经过一片林地时才会低空飞行。
带着尖刺的双翅如同风箱一样鼓动,扬起了树枝尖头的冰晶和雪花。
尼采没心情欣赏身下如同铺了层糖霜的蛋糕一样的雪景,他甚至懒得思考,只是趴在史茅革的身上,抱着她的脖子打瞌睡,弥补昨天晚上损失的精力。
于是指挥两条火龙的重任交给了赫敏,她倒是精神得很,如同一只吸了血的吸血鬼。
‘也许不该买那么多衣服。’尼采叹了口气。
昨晚他就欣赏着赫敏的独家走秀,脱下,再隔了一小时后又乐此不疲地换上另一件新衣服,并周而复始。
这可真奇怪,明明华生结婚后最大的体现是变胖了,而换到他自己身上却是有变瘦的前兆。
“我看到了!”不知过了多久,尼采听到赫敏忽然在前面喊。
真羡慕她还有那种精神,明明都运动了一整晚,结果只有他累得要死。
尼采像只树懒似的撇过头,朝下面看去,发现了被比利牛斯山脉环绕的金碧辉煌的宫殿,从俯视的角度来看,有一条贯穿了喷泉广场的十字大道。
这里就是布斯巴顿了...
建立在七百多年前,比德姆斯特朗和霍格沃茨要晚,因此规模也更大更明亮。
史茅革鼓动翅膀,在围绕着魔法学校转圈的同时慢慢下丳降,最后停落在那如同冰雕似的巨大城堡正门的大道中央。
“日安。”马克西姆夫人的声音从火龙下方响起。
尼采坐滑梯一般顺着火龙尾巴下来,双脚踩到花岗岩石砖后摇摇头,定眼一看,才发现马克西姆校长已经带着几支巫师学生出来迎接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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