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好吧，那是个例外，但赫敏也不是对所有事都这样。
“你没那个脑子，学不来的。”尼采直白地打消了对方的幻想。
尽管哈利在反向推理的帮助下学得很快，但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上魔药课的时候一遇到斯内普的提问就会舌头打结似的支支吾吾起来，哪怕他知道答案也会这样。
拜托，好歹也能在Owls中及格了啊，你到底在慌什么啊！哈利！
偶尔会有其他学生通过活扳门进进出出，直到宵禁前的一个小时，尼采才会让哈利放下课本，跟自己一起去教室把韦斯莱双子赶回寝室。
每次都这样，如果条件允许，说不定乔治和弗雷德很乐意睡在这间地下室里。
“乌姆里奇问过我一些事...”哈利拎着魔杖，跟着尼采从地下室最深处开始熄灭那些灯光。
“她针对你了？”
“不是，更像是在帮我出头一样，比如她昨天上完黑魔法防御课后还问我‘马尔福以前在学校做些什么’之类的问题。”
“她在做危险评估。”尼采分析道，“在结合曾经的作为和性格拟定一份评估表。”
而根据乌姆里奇之前询问每位教授的行为来看，她也许会根据这张评估表来考虑那些‘疑似食死徒’或‘疑似关联者’今后的学习安排：
比如分数到达一定程度后，便会禁止该学生学习某些魔法或魔药。
“倒也不止是我，还有其他人，天知道大家会不会把他以前那副嚣张跋扈的样子说出来。”哈利头疼地说。
地下室最后一盏灯在清脆的“诺克斯”下熄灭，尼采站在旋转楼梯上还能听见长着翅膀的钥匙在空中撞在一起所发出的清脆响声。
仿佛他们的灵魂就被锁在了沉重的木门后面，撞得门铃叮叮响...
“晚安，哈利，希望你能成功。”
“晚安，尼采。”
第三百二十五章 莉莉，斯内普与马尔福
十月即将在狂风暴雨中结束，赫敏变得更忙了，自从她成为级长后又多了许多需要忙碌的事情，因此头发要比假期的时候更加凌乱了。
毕竟那团褐色的微卷长发才是本体，尼采只需要观察是否被打理过就能确定赫敏近期的状况。
从一年级新生到七年级正准备NWETs考试的学生，胸前都佩戴着一枚含有卢恩魔法的铁甲咒护身符，平时上课时就像枚银西克，有需要的时候才会发出蓝白色的光芒。
“那是什么？”在万圣节最后一节魔药课上，斯内普终于按捺不住了。
那些刺眼的银色反光让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显而易见的是，整间教室里的人也被这些护身符而区分成了好几部分。
“护身符啊。”纳威大气都不敢出，捏着喉咙说，“很紧实，不会掉到坩埚里面...”
“不，我说的是上面的图案。”斯内普说。
“是如尼文蛇。”
这是正人君子之军的图徽：一条长着三头狰狞凶恶的巨蛇，尾巴如弹簧那样呈螺旋状，整体看上去仿佛在扑咬三双眼睛凝视的猎物；
在最底下，还有一行小字‘别踩我’。
这些全都是尼采亲手改良过的护身符，但凡佩戴上便意味着‘此人受保护’。
“真有趣，这让我想起了一件事。”斯内普弯下腰打量了一会，轻声说，“黑魔王标记，凡是打上标记的人都听从于黑魔王，食死徒也受黑魔王的保护嘛。”
教授瞥了眼格兰芬多，于是哈利用力地挺直了背，毫无畏惧地直视了回去。
“这就是区别...”哈利嘀咕了一句。
因为是故意发出嘀咕声，所以声音比真正的悄悄话还要大几分，在向来以寂静为主的魔药课教室里很引人注意。
“什么？”斯内普别过头看着他。
“就好像是乌头和颠茄的区别，虽然两者长得很像，但一个是带有毒性的配料，而另一个是无毒且用以活跃配料效果，以催化为主。”哈利断断续续地说。
这其实是尼采教他的方法之一：嘲讽也要带点斯内普味。
没错，哈利要去除点詹姆味，至少在说话方式上要参杂点魔药俚语，如果可以，最好再思考一下怎么增添点莉莉味。
“完蛋，又要扣分了。”赫敏平淡地说。
“哈利身上最像莉莉的特质是什么？”尼采把魔杖从坩埚里抽了出来，问着身边人。
“那股执拗劲？”赫敏反过头，越过后桌的拉文德观察了一下，继续说，“反正不是长相...哈利给我们看过海格送的相册，唯一能称得上‘像’的地方就只有眼睛了。”
斯内普停驻在了哈利的桌前，于是一旁的罗恩把脑袋底下，躲在了坩埚后面。
“格兰芬多扣五分。”斯内普冷漠地说，“容我提示一下，乌头虽然有毒，但它可以被用作缓和剂，比如狼毒药剂。”
马尔福等人的座位靠前排，离讲台很近，但与其他人隔出了一定的距离。
尼采看到马尔福猛地抬起头，用着复杂的眼神望着教授的背后，似乎这话是在形容他其实可以如同乌头一样。
“缓和和解毒是两码事。”哈利说。
“所以你觉得自己足够成为解药...”斯内普讥讽道，“大言不惭，听着，波特，不管你跟乌姆里奇说了些什么东西，但别带到我的教室里来。”
“那你继续扣分吧。”
哈利摆出一副无所谓的表情，全身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耸耸肩。
“即使你把我的分数全扣光也无法改变一件事实---我恨食死徒。”他低下头，让翠绿色的眼睛里只倒影出坩埚，呢喃道，“乌头无法抑制的是神经毒素。”
尼采一时间都分辨不出这到底是哈利的表演，还是真真切切的想法。
当哈利倔强地瞪着斯内普时，尼采捕捉到了教授走路时的停顿感，就好像行驶的马车被泥泞道路上的石头晃了一下。
那双明亮的绿眼睛眯成了缝，斯内普本应该趁胜追击或是继续争吵的时候却是退缩了。
赫敏把折腾好的增强剂装好，打了个哈欠，似乎是在感叹Owls考试范围内的药剂实在是太简单了一样。
“看来教授还是不在乎。”看到斯内普甩开袍子走上讲台，她失望地说。
“准确来说是太在乎了，别忘了斯内普一亳直在暗中保护哈利。”尼采并不认为自己的计划失败了，反而更加觉得这是一个进步。
如今的斯内普没有任何理由需要维护食死徒的身份而保护马尔福，更多是在还人情。
双面间谍？那都是以前的老黄历了，尼采从来都不需要斯内普继续去为伏地魔做事，能用拳头说话，为什么还要多此一举。
可斯内普越是护着马尔福等人，其他人就越是感到怒火中烧。
“我真搞不明白，为什么他们还能留在学校！”下课后，爆炸头西莫一边用衣袖擦干脸上的药水痕迹，一边在地下室的走廊里嚷嚷，“我妈差点都不让我来学校了。”
现在局势开始反转了，以马尔福为首的那些纯血成为了被众人仇恨、报复的对象。
尼采眼珠子一转，他想到了乌姆里奇手中的危险评估表，于是往眼前这堆熊熊燃烧的火堆里扔了把历火...这样才能越烧越大嘛，比火柴有用多了。
“他们应该滚蛋！”尼采清清嗓子，粗着喉咙，躲在赫敏的背后喊道，“我说，咱们现在还怕那些欺负过我们的人？”
不含任何逻辑的话在特殊的场合下，很容易激发出旁人的情绪。
“谁说怕了！谁说的？！”人群里很快就有了回应。
“Fxxk！没把以前的帐一起揍回去都算他们幸运。”格兰芬多们怒喝着各种不堪入耳的咒骂，“揍那些小食死徒？同去，同去！”
马沃罗一脸惊悚地看着尼采，好像第一次见到...哦，的确是第一次。
赫敏把书抱起来挡着脸，让她最担忧的事情还是发生了——马沃罗这个本就不安分的人，在尼采的影响下越来越歪了。
这群正人君子，除了理想和目的以外，过程好像并不那么君子啊~
第三百二十六章 马尔·无惨
在礼堂中，那些早已抱怨已久的巫师们等到主宾席上的教授们离开后才动手，无需多言，许多人借着聊天作为掩护，悄然向斯莱特林桌靠拢...
“你先和金妮回去？”尼采观测到一些座位的变化，轻声说，“我记得你现在很忙。”
赫敏现在是格兰芬多的级长，一旦发生了什么事情，她有理由去维护这个学校的校规，可她站起身没几秒钟后又摇摇晃晃地坐会了原位。
为什么要离开呢？
既然她和他是同等的身份，那么就更没有理由离开了。
“不必丿了。”赫敏咬咬牙，皱着眉头，十分认真地望着他说。
尼采知道赫敏是在强迫自己适应一些手段，当他看到那双巧克力色眼睛中的坚韧后，他不由得自嘲地笑了一下，随后装作若无其事地样子耸耸肩。
有一种贯穿思维的力量，在捅破他的脑海后将几股感动和欣喜塞在里面。
她在学着成长，支持他，就足够了。
有人看出了不对劲，那个如熊一样壮硕的女巫米里森·伯斯德察觉到不寻常的人流窜动后立马站起身打算离开，可下一秒又被苏珊·博恩斯摁了回去。
“苏...苏珊？”米里森都没来得及擦脸上的油污，讪笑道。
“我叔叔、堂哥、婶婶曾经死在一个食死徒手里，你知道为什么吗？”赫奇帕奇的苏珊按着她的肩膀说，“因为我的姓氏是威森加摩的博恩斯。”
“我不知道这件事，听起来太不好过了，真抱歉。”
米里森哪里还有曾经二年级的样子，她当年总喜欢仗着自己的体型而到处欺负其他女巫，而现在只像个被海格用巨弩顶着胸口的小熊瞎子。
时间无法消除所有，特别是仇恨，越是挤压，被释放的时候越强大。
尼采总觉得这群人是不是在拿马尔福这群还活着的人练手，毕竟课堂上的练习缺少了某种...血性？
“速速击退！！”苏珊不知何时将魔杖抽了出来，抵着米里森的后心窝发出嘶吼。
“砰！”
曾不可一世的米里森·伯斯德将金盘子撞翻，带着食物残渣一起从餐桌上方飞了出去。
这让尼采有些不开心了，当然，他是在心疼食物被浪费了...算账就算账，打架就打架，怎么好好地还掀桌子啊。
哀怨、仇恨如不可检测的锁喉毒气一样弥漫在空气中，从皮肤表层渗透进了每一个人的血液里。
但不可否认，复仇的滋味绝对是香甜的。
尼采翘起二郎腿，朝着躲在一旁看戏的马沃罗使了个眼色，后者偷溜出了礼堂，顺带把大门关紧。
马沃罗：血别溅我身上。
“你们想做什么。”马尔福也抽出了魔杖，可他要面对的人太多了，本能地打起了退堂鼓，于是大叫道，“级长呢？塞德里克！你是个级长！！”
塞德里克·迪戈里，是出了名的老好人，但马尔福忘记了对方是亲眼见证过伏地魔诞生的勇士。
老实说，在场的所有人中唯一有可能软下心的就是赫敏，可唯一的这一个级长也在逼迫自己学会狠心。
“抱歉，恐怕我早就和马尔福先生见过一面了。”塞德里克抓着秋·张一起往后退了几步，没入了围拢的人群中，他平静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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