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谁知道这个暑假还会发生什么事,也许下一次就不止是狼人了,可对方依旧坚守在女贞路四号,只能看着妻子和儿子的身影消失在火焰中。
“你明明可以一起跟着去的。”赫敏搞不懂这个麻瓜的脑袋里都装这些什么。
“然后呢?”弗农死死地抱着双管猎枪,气呼呼地说,“我在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这才是我的家...我...我的儿子,佩妮...我要让这里保持得像以前一样。”
他将东西整理好,依照着记忆,将茶壶、杯子、桌椅恢复到原位。
无需多言,尼采知道这个男人其实还爱着自己的妻子---佩妮·德思礼,只是留下一句“如果有需要,随时可以去紫藤路找我”便离开了。
而斯内普也没有回家,他好像整个暑假都打算留在这里琢磨魔药。
不过尼采懒得管教授,索性就搬回了格兰杰家,格兰杰夫妇似乎并不知道女儿夜游的事情,还是一如既往地热情迎接着尼采。
第二天早上,他坐在餐厅里,看着眼前的炸鳕鱼和沙拉酱,心里正思考着斯内普教授一个人会不会饿死的时候,客厅壁炉里突然发出一声巨大的木柴爆裂声。
那些绿色的火星从客厅飘到,在格兰杰先生惊讶的眼神下组合成了一封冒着烟的红色信封。
“那是什么?”
“吼叫信...”赫敏从卧室跑下来的时候,顺手把信抓到了手里,“是从魔法部寄来的,上面写了我和尼采的名字。”
尼采捂住了耳朵,看着他这副举动,格兰杰先生也茫然地用手指塞住了双耳。
那封吼叫信里面忽然窜出一团火苗,嘶吼声从那封逐渐开始燃烧的信口里传了出来,因为提前捂着耳朵,所以声音也不算刺耳,刚好能让人听见。
“阿兹卡班的摄魂怪全员擅离岗位,大批食死徒越狱,它们过来了!”
水杯里的水都因为这声佧嘶吼而震动出了波纹,果冻布丁也在摇晃,听起来似乎是斯克林杰司长的警告,声音结束,那封信也被火焰烧毁了。
这就像投入池塘的石头,过程很快,但却瞬间打破了宁静安详的气氛。
“什么意思?摄魂怪?”温德尔·格兰杰并不像德思礼夫人有个巫师妹妹,他是第一次听说这种生物,“黑巫师越狱关你们什么事?”
格兰杰先生好像真的以为女儿只是在做正经生意...不过嘛,那都是以前了。
“一种能汲取快乐和灵魂的生物,还记得之前那些一夜之前成植物人的患者吗?那是它们吃剩下的杰作。”尼采叹着气说,“看来比想象中的还要快。”
他以为麻瓜界的事情,至少能让魔法部拖延一阵子,起码能困住那些摄魂怪,可现在看来还是不行。
之前的那几个麻瓜只不过是甜头,尼采知道摄魂怪背叛魔法部只不过是时间问题,可没想到这个过程比想象中的还要迅速,也对,毕竟巫师没法杀死摄魂怪。
“你和妈妈就不要在晚上出去了。”赫敏威严地说。
也许是职业养成的习惯,她的神情早就不像个寻常学生了,更多的是作为一个领导者。
然而格兰杰先生等了好久,也没等到后话,于是又扭过头看着尼采,希望他能说点什么...但令格兰杰先生失望了,不要出去的人是‘他们’,而不是‘我们’。
“可你们呢?不,这种事应该和你们没关系才对。”
“我们在阻止...准确的来说,是在拖延第三次世界大战,赫米恩和我垄断了新技术,某种意义上,我们需要宣战。”尼采轻声安慰道。
“魔法部不管的吗?”
“在管啊,正因如此,所以我才要出面解决啊。”
“你是说...”格兰杰先生眨了眨眼,过了好一会才捋清楚尼采和魔法部之间的关系,“啊...原来如此。”
他说不出半点能反驳的话,逻辑很通顺:因为魔法部需要解决纯血霸凌赫敏的问题,而魔法部又是尼采的,所以尼采才需要出手啊。
尼采慢条斯理地吃完炸鳕鱼,随后拿出黑胡桃木魔杖,走到门口,蹲下身,魔杖上上面划出了沙沙声。一个卢恩符文‘?’(Fehu)出现在下方。
很不起眼,微微闪烁两下后就消失了。
伏地魔作为最蛮狠自大的一代黑魔王,是不会任由麻瓜和魔法部反对自己的,摄魂怪只是先头部队...
想到这,尼采又跑到客厅拨通了迈克罗夫特·福尔摩斯的电话,平静地说:“国土安全战略局的第二负责人不是莫兰吗,告诉他,女贞路会出大乱子。”
电话那头一开始没有什么声音,以至于他以为叔叔又吃着甜点睡着了。
“你呢?不打算联手吗?...”迈克罗夫特发出轻笑,继续说,“我知道你们之间的事,但我可是顶着很大的压力才向首相将你定为第一负责人。”
王室瘦身、拉投资...而这些财富又被投入到社会福利和新型军事技术,这让首相在英国的声望如日中天,权力更加庞大。
尼采能理解,如果他是首相,同样会保下莫里亚蒂等人。
“我恨不得他们去死!”他对着话筒骂完,又叹着气说,“你知道的,魔法部腾不出多余的傲罗来帮你们...好吧,我会让你们接住食死徒的第一次反扑。”
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把魔法部牵扯进来,为此他宁愿亲自奔赴战场。
“你确定它们只会在女贞路。”迈克罗夫特又问了一遍,电话那头传来了一连串的打字声。
“确定。”
“好的,我会让首相先生将S·H·D集结在你那边,那些家养小精灵会负责此事。”
“首相很信任它们?”
“当然了,谁不喜欢一个认真负责的社会公器。”
“那就好。”
(血流成河!哈哈哈!!)
第二百九十九章 今晚,血流成河
“能不能和伏地魔建立连接?”尼采想再次确认魂器之间的共通性。
“你知道这是不可逆转的过程吧,一旦我和伏地魔的灵魂互通,这里都会暴露出来。”马沃罗说,“你确定不和邓布利多说吗?”
马沃罗的灵魂本就是伏地魔灵魂的其中一块,只不过是通过复活,再加上被分裂的记忆形成了独立的人格,因此,他要比曾经的哈利·波特更加可控。
也就是说,马沃罗可以自主选择是否打开魂器之间的视野。
“那么走吧。”尼采没有正面回答,只是拉着对方离开了贝克街,敲响了女贞路四号的房门。
他知道邓布利多不允许自己这么做的,一旦将伏地魔的势力吸引过来,那么所引发的灾难是不可计算的,谁也不知道会死多少麻瓜。
可他比伟大的校长更清楚危害性---与其让伏地魔偷偷摸摸的搞袭击,不如将矛盾转移到首相身上,这样他才能坐山观虎斗...
尼采已经不在乎会死多少人了,他只在乎敌人的势力能被磨灭多少。
客厅里还亮着灯,弗农·德思礼拖着笨重的身体从二楼卧室赶来,为两人打开了门,他的胡子被打理得像海象胡须一样,正激动不安地随着嘴唇扭来扭去。
看来弗农还不知道以什么态度面对尼采,因为他在两个世界都很有权势的巫师。
“他会留在这代替哈利·波特,并且保护你。”尼采随手将帽子挂在了衣架上,像屋主人似的命令道,“不管你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要出去...”
“那些鬼东西要来了?”弗农咽了咽喉咙,脸色铁青。
“对,因为马沃罗会用大脑制造一段虚假的讯息发给伏地魔,让他误以为哈利还在你家,所以今晚会很热闹。”
“其他人呢?”马沃罗问,“哈德森房东和你父亲怎么办?”
尼采看了看客厅里的挂钟,现在是下午两点,等到格兰杰夫妇四点下班提前回家,赫敏已经把哈德森太太和夏洛克接到她自己家了。
卢恩符文会以他和赫敏的血盟而产生作用:只要他们两人任何一个人活着,格兰杰家的魔法都不会中断。
“放心吧,你的牛奶和曲奇饼干不会中断供应的。”尼采拿哈德森太太开了个玩笑。
他让马沃罗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自己则看着对面凹陷下去的沙发垫构造虚幻的景象。
人的记忆是回溯性的,在回忆曾经发生的事情时,不一定就是当时真正所发生的事,其中会造成些许的误差,因此,巫师们才造出了冥想盆。
伏地魔并非傻子,兴许会有所怀疑讯息的真实性,可要是...半真半假呢?
“有办法了,你把‘哈利离开德思礼家’改为‘将要离开’。”尼采看着被毁坏的壁炉说。
哈利是做昨天离开的,而马沃罗只需要把昨天的事情改为今天,或者干脆屏蔽任何时间概念,只给伏地魔传递一个模糊的消息。
而这个消息,是尼采故意留下的线索,为的就是引导伏地魔的思维。
马沃罗没有说话,只是眯起来眼睛,凝神将昨天发生的事情在自己的脑海中重新上映一遍。
只见马沃罗紧锁着眉关,呼吸开始变得缓慢,而尼采十指交叉在鼻梁前,静静地等待着灵魂与灵魂之间传递完毕,听着对方不自觉地发出嘶嘶声。
‘那一定很痛...’尼采心想。
因为马沃罗·西西弗斯看上去快崩溃了,额头上渗出了绿豆大的汗水,眼睛也变成了一条长长的竖瞳,过了很久,放在大腿上的手指才开始突然抽搐起来。
“是佩妮...那个麻瓜女人...他的目标是她...”马沃罗嘶哑地说,“他上当了。”
“沙滩之子!”弗农惊怒地攥紧了枕头,咒骂着那个没鼻子的黑魔王。
“波特在一年级的时候就遇到他了,我看到了他的记忆...听我说,福尔摩斯,你的决策是正确的,伏地魔的目标的确是佩妮·德思礼。”
一年级?
尼采回想着过去,他记得当时伏地魔是附身在了奇洛教授的身上,可最后是死于...不过现在想来,应该是‘死于’哈利身体里的保护魔法。
随着火焰杯的复活,伏地魔明白自己错过了一个上等魂器,于是将矛头朝向了佩妮---作为开启古代魔法的钥匙。
佩妮死了,哈利身上的魔法自然也会消失。
哈利是刺向伏地魔的宝剑,而宝剑是存放在名为德思礼家的宝箱中...所以说,哪有人不会把‘钥匙’妥善保管的呢?
“看来灵魂连接的感觉并丿不好受。”尼采挥了挥魔杖,将毯子披到了对方身上。
仅仅只是一次短暂的连接,马沃罗的嘴唇就已经开始泛白,就好像被泡在冰冷的黑湖里,全身上下的热量都被损耗殆尽似的,裹着薄毯瑟瑟发抖。
而他呢,还是一副怀疑人生的样子。
“我认识到的唯一一件事,就是---我当初有多么蠢。”马沃罗说,“即使我当年汲取了金妮的生命,将其夺舍附身,我依旧改变不了我是魂器的事实。”
这也是尼采为什么不怕马沃罗背叛自己的原因:对方和伏地魔只能活一个。
“就好像有双手把你的脑子掰开,往里塞入一些不属于你的记忆...然后里面就像被历火灼烧一样,被搞得一团糟。”马沃罗试图形容灵魂连接的感觉。
弗农也说不出什么话,原本他是秉承着看笑话的心情,可想到哈利·波特的时候却突然收起了心里的讥讽。
要知道,这种感觉是哈利每年的体验。
“所以...所以那个小子,在巫师那算是耶稣?”弗农苦涩地说。
耶稣自愿被钉在十字架上,为世人承受苦难,因此人们才能无忧无虑的活着,放在曾经的哈利身上也未尝不可,毕竟也算是为巫师们承担着不属于他自己的苦难。
哦,不过哈利可能会更疼一点,毕竟耶稣的伤疤是在手上,而哈利是脑门上。
不过嘛,再看看如今脱离苦海的哈利...
因为尼采,上帝已死。
太阳悄然落下,所留下的痕迹只剩下了月光,一切归于平静,白天里的人们都早早地回到了自己的房子里,空气中弥漫着闷热和柔和的青草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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