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尼采好奇地招招手,把那几个人放大了些。
“别!”里德尔反应很大,用力地把他推开。
“我知道那几个人是你不同的年龄,但...那人是谁?”尼采像皮皮鬼一样,在干燥的空气中打着转,“最忠心的食死徒?”
“她连食死徒都不如...”里德尔冷冷地斜了她一眼。
“噢~我还以为你是用魔法造出来的。”
见此情况,他只能划动空气,戳了戳其中一个小人,一切就变了个样,那些原本表现为‘尼采精神’的沙漠和太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街道。
一个孩子,小时候的里德尔慌慌张张地从一处红砖老房子里跑了出来。
大概在七八岁期间,从街道的落叶来看,正值秋季,而他却还是穿着一身单薄的衬衫。
高高的围栏上写着‘伍氏孤儿院’。
一群孩子中间,尼采看到那群人正围着一只兔子打转。
小里德尔此时是个真正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他正好奇地往那群人旁边靠。
“慢着。亻”叫斯塔布斯的麻瓜男孩拦住了他,并嫌弃地说,“这是我们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抓住的兔子,你离它远点。”
这种行为很常见,尼采心想,在这种孤儿院里面,这孩子应该是个老大。
孤儿老大。
“我...我就只是看一眼而已...”小里德尔不服气地说。
“离它远点,里德尔。”那个大点的男孩撞开他,生气地说,“你把你妈妈害死了,万一你又把我的兔子害死了怎么办?”
“我没有害死她!”他的脸微微发红,生气地说。
“科尔夫人说...你妈妈生下你就死了。”
尼采注意到许多孩子都带着些敌意和畏惧,其中提到了里德尔母亲的死因,他有些好奇。
如果这家孤儿院是属于教会机构的,那么在这种环境中,的确是会把难产视作一种不祥,比如恶魔出生会带走一些人的生命之类的。
“那个女人是你母亲?”他扭过头,对着身后的汤姆·里德尔问。
“一个懦夫...”里德尔阴郁地咒骂着,但也没否认。
可两个孩子吵起架,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尼采注意到小里德尔捏紧了拳头,对斯塔布斯的诬蔑而愤怒。
“那我起码比你好一点,不像你...你妈妈是不要你了勒。”小里德尔犀利地反击道。
“你这个恶魔!”比利·斯塔布斯的脸红一阵白一阵,事实的确是这样,但被人说出来可太难听了,“滚远点...我们这没人会愿意跟你玩。”
紧接着,红砖建筑里又走出一个中年女人,她手上拎着一把戒尺。
“里德尔,你今天的祷告还没做完。”她气冲冲地赶了过来,拎着他的衣服往后拖。
“我才不要做那些...你们天天做祷告,上帝也没给你任何能力!”因为小里德尔正处于气头上,见谁都咬了一口,所以迎接他的只是一尺子。
看到这,里德尔的脸色又沉下去一些。
“很可怜,是吗?”他说,“可真正可怜的是他们,嘴巴上天天把一个上帝挂在嘴巴,但上天却把能力给了我,尼采,他们这种人和邓布利多一个德性。”
尼采没有说话,看来伏地魔的诞生要比他想得更糟糕。
那么这也能解释无论是汤姆·里德尔,还是伏地魔,他们都对麻瓜有如此大的憎恨,以至于能宁愿把纯血至上主义挂在心头,成为日后行事的动机。
“让我猜猜...邓布利多现在一定也在提防你吧,只不过比起我来说,对你更加温柔一点。”
时间被加快,天色一下子就到了晚上,尼采看到孤儿院的窗户忽然被打开,然而一个黑影蹲在窗户边上,犹豫了很久,才摇晃着从上面跳了下来。
在月色下的小里德尔,偷摸着走到关着兔子的笼子。
铁门被打开,他看到那只兔子被捏到空中,挣扎了几下后就没了动静,随后又有几根绳子从小里德尔的手上跳下来,把兔子的尸体吊在了门梁上。
和尼采一样,在很小的时候,里德尔就已经会控制体内的魔力了。
“他们觉得我是灾星,所以我就如他们所愿。”里德尔耸了耸肩,“像你这种人,怎么会明白这些事...那些麻瓜和巫师是不会理解你的所作所为。”
他轻轻地把手搭在尼采的肩膀上,像个老友一样。
“别搞得好像你知道我的想法。”尼采扭了扭肩膀,甩开他的手,平静地说。
“是啊,我是不理解,但我知道...你从来都没有放下怀疑。”里德尔挥挥手,让两人突然出现在了一处卧室内,“就好像邓布利多一直都在讨厌我一样。”
那个小里德尔变成了一个十一岁的孩子,正温和地坐在床边。
而这一次开门的,是邓布利多教授。
“他的虚伪,从这一刻才会真正的展现出来。”
第二百二十六章 邓布利多的另一面
这一次推开孤儿院卧室门的是阿不思·邓布利多教授,那年的校长还没有留那么长的胡子,下巴和鼻子底下只有一圈络腮胡。
他戴着圆顶绅士帽,穿着深色的西装,表情也不像现在的邓布利多校长这么平和,更像一把藏在鞘里的剑。
而小里德尔则是很寒酸,同之前那些孤儿一样,穿着一身灰色束腰袍。
“你好,汤姆。”年轻的校长把手提包放在桌子上,打了个招呼,“我是邓布利多教授。”
“呵...我知道的~”小里德尔翻看着手里的书,漫不经心地说,“是可尔夫人来叫你给我检查身体的,对吧?”
尼采微微弯下腰,就能看见他的眼珠子都没动过。
就像...嗯...像个保护自己领地的动物,对于外来的一切生命都保持着高度警觉。
也不知道这几年间里德尔经历了什么,起码在他杀死那只兔子,报复其他孩子的时候还没有这么内敛。
“不,当然不是。”邓布利多笑着说。
“我说了,我没有病!”小里德尔的语气近乎是命令,他突然抬起头,恶狠狠地盯着对方。
里德尔伸出手,平静地抚摸着房间里的东西,这些都是伏地魔所憎恶的记忆,是急切地想要割开的部分,因为它代表了软弱和无知。
“我让好几个人得了水痘,当时以为她们是想借此机会把我送走,但这的确是个好办法。”他轻声解释道。
因此,他当时才会这么暴躁。
紧接着,尼采便看到邓布利多眼中的愕然。
“你误会了。”邓布利多说,“我是霍格沃茨的教授,而我来的原因也是...邀请你去新学校读书,就像个正常孩子那样。”
“啊哈!你们想把我抓进疯人院!”小里德尔从床上站了起来,身子向后仰,后背紧贴着窗沿,随时打算跳下去,“该进疯人院的是那个装神弄鬼的老妖婆!”
“不!里德尔,你不是疯子,你是个巫师,霍格沃茨也不是一间疯人院...那是间魔法乕学校。”
“巫师?!”
小里德尔呆住了,震惊地望着邓布利多,飞快地扫视了一眼并不浑浊的蓝色眼睛。
魔法...
他双腿发软,跌跌撞撞地瘫坐在枕头上,低头盯着自己不断颤抖的双手,那种疯狂和难以置信的神色让尼采不禁皱起了眉头。
老实说,里德尔小时候就病得不清。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和别人不同。”可随后,他又盛气凌人地说,“那我凭什么相信你是个巫师。”
“所以你答应去学校了?”
“当然,为什么不呢。”
即使是尼采,也能知道此时小里德尔心里在想什么---他巴不得赶紧离开这间孤儿院,去结实一些真正的‘同僚’。
如果是现在的邓布利多,可能事情就已经结束了,只等开学就行。
然而眼前这位可是五十多年前的邓布利多,1937年的他还是变形术教授,第一次世界魔法大战还未结束。
“那么你应该称我为‘教授’,而不是‘你’。”邓布利多咬文嚼字道。
很难想象,对吧?
尼采很难把他和邓布利多校长联系在一起:看不到多少和蔼,耳边也听不到空荡荡的走廊中传来的‘蜜蜂般的自言自语’。
事实上,就连斯内普第一次做客福尔摩斯家,都没显得这么咄咄逼人。
要知道教授当时可是被人用枪指着脑袋。
小里德尔深吸一口气,过了很久,才突然变得礼貌起来:“抱歉,教授,能否...我是说...请让我看看...”
这时,尼采注意到身边的里德尔突然捏紧了拳头。
示范魔法是一件很平常的事情,他原以为邓布利多教授最多也就是用变形术随手展示一下,以此来证明自己是个巫师就足够了。
可结果,邓布利多掏出魔杖,指着墙角里的衣柜,随手一挥,让火焰将柜子包裹起来。
“那是我的...”小里德尔发出惊恐和愤怒的吼声。
可下一秒,火焰又被熄灭了,衣柜完好无损,彷佛刚刚的一切都是一场幻觉。
“你的衣柜里藏了什么东西?”邓布利多平静地说。
“没什么。”小里德尔望着仿佛装了几只地精而不停摇晃的衣柜,面露惊慌。
“把门打开!”
小里德尔迟疑了一下,但在恐惧面前还是照做了。
他的恐惧来源于未知,因为他不知道眼前这个真正的,受过专业训练的巫师有多强大,同时还有对力量所带来的强权的敬畏。
衣柜里面就挂着几件破旧且干净的衣服,而晃动的来源是最上面的一个纸板箱,
“把它拿出来,里德尔。”邓布利多坐得笔直,平静地说,“这个箱子里是不是有些不属于你的东西...”
那种平静,不是来自心灵的宁静,而是无限趋近于冷漠。
如果非要尼采举例,他只能不好意思的把自家院长搬出来...真是委屈您了,斯内普院长,反面教材的封面上一向都有你的签名。
那些纸箱里并不是什么珍贵的财产,也不是小里德尔用魔法偷来的钱。
不过是一些乱七八糟的物件,比如银针、生锈的口琴、针线团之类的东西。
也不知道邓布利多用了什么魔法,当它们被拿出来后,就停止了晃动。
“你把这些东西还给它们的主人,并向他们道歉。”邓布利多收起魔杖,继续说,“不要耍小聪明,我会知道你有没有照我说的做,霍格沃茨不会容纳下窃贼。”
“我知道了,教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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