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画画的狐狸
“他们来不了了。”
尼采趁着他们两人拌嘴的时候,拎过酒瓶,偷偷往装满了冰镇汽水的杯子里倒了点。
事情还是发生了...怎么说你?至少在华生的预料之内,他就知道福尔摩斯家的一大一小准没这么好心,尽管心里早有准备,但还是不由得很无语。
“所有人?我医学院的朋友呢?”华生眼里含着笑意,故意问道。
“我叫了,他们不来。”夏洛克举着杯子,动作像是在敬酒,可脑袋却是到处转,活像个机灵的正观察环境的猫头鹰。
“所以我一个认识的人都没有在这里?”
“为什么你这么激动,你认识我,还有尼采,别像个娘娘腔,华生。”夏洛克被追问得有些不耐烦了,自顾自的和他碰了一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华生泄气般的往后一靠,事已至此,他只能接受了这个事实:他上当了。
根本没有什么单身派对!!
“我们为什么来这里?”他失望之中,又带着一点贼猫似的好奇。
尼采正品味着上等香槟和气泡水的结合,突然,他察觉到夏洛克在桌子底下踢了踢自己,这动作有点熟悉,总给他一种还在学校的既视感。
所以说,赫敏什么时候从夏洛克这里学的?
“祝你新婚快乐!”尼采高举杯子,佯装可惜地安慰道,“很遗憾你的朋友们都没有空...”
或许是太恶趣味了,夏洛克忍不住偷笑,可他这么一笑,华生也被笑了起来...不过是被气笑的。
三人坐在一起,气氛竟然逐渐变得滑稽起来。
可笑到一半,华生嘎然而止,十分突然,近乎是下一秒就垮下了脸,他站起身,冷冷地瞪了两人一眼:“我去玩几把,我不能接受我的派对就这么被你们毁了。”
他先抢回了存放在夏洛克口袋里的钱,随后又夺过尼采的气泡酒,闻了闻,端着杯子往用作打牌的餐桌那去了。
尼采伤心地叹了口气,那可是他用魔药技术调配出的气泡酒。
“戒指先放我这。”夏洛克的手也没闲着,他们两人只是擦着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就拿到了各自想要的东西,“免得你等会把戒指赔进去。”
万幸,他们两人至少是个侦探,而不是职业小偷。
华生适应新环境的速度很快,他站在牌桌旁边,用着伦敦腔很熟练地笑骂两句后,便推开其中一位输家,融进了那堆赌鬼里面。
还真是不会闲着...
他用手轻轻掀开窗帘,夜色降临,他看到大街对面的巴斯修道院有人走出来点亮了门口的长明灯。
巴斯是座偏远的小城市,因此,晚上的大街很空旷,偶尔能看到几个天主教的修士裹着黑袍进进出出,沐浴着透过琉璃绘图的灯光。
可当尼采和夏洛克走过去时,却被拦住了。
但这有用吗?
对于福尔摩斯家来说,门只有怎么走的说法,没有能不能进的说法。
“我想...想让这个孩子做个忏悔。”夏洛克将自己的养子推了出去,眼睛都不带眨一下,“他在学校犯了很多傻事,所以我希望他能有点教训。”
尼采捏着拳头,凶狠地甩开了他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臂。
报应来得太快了。
可他这副样子在旁人眼中,更像个陷入青春期,和父母斗气的孩子,随后还双臂搭起来,面无表情地撇过头,看都不看开门的修女。
“他干了什么事?抱歉,请原谅我的好奇...毕竟这年代很少亀有父母会让自己的孩子来这里忏悔。”
“没什么事,也就是开学把同学打进了医院,然后还差点让别人的父母进监狱...”夏洛克掰着手指数落道。
“那是他活该!”尼采发出低吼。
事实证明,他们成功了,因为修女听到一半,就立马把大门重新敞开,连拉带哄地把尼采拖到了教堂的忏悔室旁边,每听一声‘罪行’,就在胸口划次十字。
只见她和一个老人说了几句话,对方朝这边看了一眼后,就走进了小黑屋。
“你知道天主教的那些屁事,对吧?”尼采冷不丁地说。
“放心,我就站在外面。”夏洛克不由分说地把他推了进去,关上了忏悔室的门。
这间用来忏悔的小木屋里,只有一盏散发着清香的油灯和一把椅子,两个房间被道厚厚的帘子遮住了,中间放着个用来投钱的小铁盒。
尼采坐在那,半天不知道怎么开口。
“如果你准备好了,就喊一声...”老人在幕布后面低沉地说。
“这个‘准备’是需要我买券吗?”尼采敲了敲小铁盒。
对面沉默了一下,似乎是在考虑要不要掀开帘子给他敲一棍子。
紧接着,老神父又说:“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在心里默念自己的罪行,没关系,你这种孩子我见得多了,做错事不要紧,重要的是能回头。”
“我已经在默..默念了。”尼采往盒子里,把折叠着钞票的头巾塞了进去,并话锋一转,“不过说实话,其实我想谈谈...清教徒的罪行。”
第二百一十章 赢的钱全没了
尼采花钱买赎罪券给神父用。
他发誓,这又是他最应该得意的一件事了。
在包着零钱的头巾被投进去后,房间另一头立马响起了稀稀疏疏的声音,固定在桌子上的小铁盒被打开了,过了很久,尼采才听到一声轻微的叹气。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傻瓜...”举行告解圣事的神父说。
“有了!”尼采为他想到了一个理由,“某人误入歧途,深陷近了自己也不了解的事情,让我想想...一个年轻的正在历练磨难的苦修?”
“这里没有人误入歧途,苦修是为了磨练他的意志。”
尼采低下头,通过幕布和桌面的夹缝,看到了那双微微颤抖的布满了褶皱的双手。
情况发生了一点微妙的变化,原本应该忏悔的尼采成为了‘神父’,他猛地扯下帘子,打量了一下眼前的老神父。
“说说这位爱尔兰苦修吧。”尼采举起左手,凭直觉感受着魔力的变化,用力一握。
对方就好像陷入了粘稠的沼泽中,动弹不得。
“恶魔...”神父双眼露出恐惧的神色,握着胸前的十字架默念着《圣经》。
而讽刺的是,跌落在桌面上的头巾所展现的画面与现在何等相似,老神父双手握着十字架,低着头瑟瑟发抖,姿势同图画中的罪人一模一样。
尼采问道:“你们和他的关系是什么?”
“那..那个孩子是修女从英国边境村庄里的福利院带来的,属于天主教会的机构,听说他害死了很多人,被人排挤、毒打,所以被修女带回来了。”
“他为什么离开?”
“他没有离开!当时...当时有政客看上他了,让他去..去...他那性子怎么能出去,唉...”
神父被尼采的魔法吓傻了,说话结结巴巴的。
但目前来说可以知道,那个爱尔兰人因为魔法而被排挤,所以伤害过人,而在接触了天主教后又对自己的能力报以一种极端怨恨。
重点在于那个‘政客’,这意味着对方知道教会内的这些默然者。
“时间到了,这里闭馆了!”神父感受到身上的压力减轻点后,撑着桌面站了起来。
“你们还有其他苦修,他们的处境很危险。”
尼采跟着冲出忏悔室,拽住了对方的袍子。
“不!你们这群恶魔...你们害死了一个无辜的信徒,修女,赶他们走...那些无辜的孩子是被迫拥有恶魔的力量,他们对自己所伤害的人感到后悔!”
没错,所以那些默然者开始仇恨带给他们这种力量的巫师?
当然了,除了心理原因外,其中还要加上一点狂热的宗教思想。
老神父对于尼采的感观很不好,他紧紧地拽着修士的遗物,当着一些修女和修士,硬生生将尼采和夏洛克推搡着走出了巴斯修道院。
晚风从大门灌入,而就在此时,尼采反握着神父的手腕,制止了对方的动作。
在风中,他闻到了一股刺鼻的味道,夹带着一些玉米饼和胡椒的香味,夏洛克看到他的眼神后,双臂发力,将老神父引到了石刻‘天使登梯’的墙壁边。
“嘘...可能你很厌恶魔法,但下一个来教堂祷告的客人是个北美洲巫师。”尼采捂着他的嘴,轻声说。
他挥挥手,把不知所措的修女推到了忏悔室。
“咔哒~”
夏洛克当着几个普通人的面把枪掏了出来,而尼采在保护好这几个麻瓜后,缓步走到教堂座位过道的正中间,侧过耳,倾听着庄严的管风琴声。
因为环境问题,北美巫师普遍善于隐藏。
尼采无奈地抽出自己的魔杖,他要再违反一次《未成年巫师法》,就不只是警告那么简单了,但他也只能到时候再跟福吉部长亲自解释一下。
“Nox(诺克斯)。”
原本是用来破解照明咒,但其本意在于‘熄灭’,而非‘破解魔咒’。
他晃动魔杖,便让神父和修女见到了此生都难以忘记的事——教堂里所有的灯光、火焰全部在瞬间熄灭,只剩下透过彩绘玻璃的点点月光。
一切能量归于平静。
在肃穆的管风琴声下,尼采听到了因转步而导致鞋底和地面发出的摩擦声。
“粉身碎骨。”
不讲道理的粉碎咒划破了黑暗的教堂,将其中一根石柱炸得支离破碎,但尼采的主意并不在攻击,而是在确定对面的方位。
扬起的碎石四处飞舞,但有的却是撞在了空气上...
“日光闪耀!”尼采将魔杖投掷而出,旋转的光剑如切割机般将一排排的长椅切碎,在撞到一层淡白色薄膜后又被偏移到了另一边,插在了十字架亃上。
夏洛克带着老神父逃离了巴斯教堂。
被逼出原形的北美黑巫师恼火地将地面变成一滩烂泥,在控制住尼采后,便只身追赶自己的目标---和肃清者有关系的神父。
“魔杖飞来。”
尼采都懒得躲魔咒,握着魔杖往下一劈,以摩西分海之势将教堂内化为泥潭的地面分成两半。
他简单地给鞋子施加上制动咒,两三步就跳到了黑巫师面前,和对方缠斗在一块,剪断其羽翼---用魔力磨损铁甲咒的能量。
北美巫师哪见过这场面,谁家巫师打架近身肉搏啊。
耳边刚听到几声呼啸和沉闷的嗡嗡声,就赶紧低头弯腰,差点就脑袋搬家了。
“飞沙走石!”黑巫师面对面,朝着尼采尖叫道。
红色的光束没有打在他身上,而是打向地面,事实上,黑巫师在看到尼采似乎穿有能防御魔法的东西后,便放弃了和他缠斗的想法,一切以任务为主。
巨大的爆炸所溅起的沙石让两人都不禁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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