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和我爹穿成了伏地魔父子 第207章

作者:果酱淇

  “这恐怕不如我们真刀真枪地过上一场吧?”邓布利多面色冷肃,手上已经握住了那根所谓战无不胜的老魔杖,“你既然敢约我到这儿,汤姆,就应该不畏惧这点才是。”

  强大的魔力从邓布利多身上冲天而起。只不过旁侧伏地魔爆发出的魔力也丝毫不逊于邓布利多的。两者对撞之下,直接把那隔在中间的遮阳伞搅成了碎片。

  夏日刺目的阳光直接照射在了两人身上,仿佛意味着局势骤变。

  可除了爆发魔力之外,伏地魔并没有做任何事。一贯擅于抢占先机的他只是坐在椅子上有些不耐地看了一眼天上的日光,看起来甚至连魔杖都没有拿出来的意思。

  “我们同为顶尖巫师,一方要是想临阵脱逃另一方也不一定能够追上,打了也是浪费时间。你还有那只凤凰呢。或许全力死斗之下当然能分出胜负……但我们为什么非要打上这一场,邓布利多?”伏地魔极其冷静地说,“你不会杀死我,我也不会杀死你。”

  邓布利多不可能杀死伏地魔,这确实是事实。这也正是为什么他没有抢先出手的理由。邓布利多凝视着伏地魔,想道。

  魂器的事情都还没有解决。这几年邓布利多寻找过,可一无所获。即使邓布利多放手一搏,带着伤能够把伏地魔留在这里,也仍然不保他不能卷土重来。

  况且,邓布利多遇到的问题不止如此。

  倘若伏地魔还像第一次巫师战争时那样只是隐藏在暗地里的黑手,那邓布利多抓住他乃至杀死他都毫无问题。即使这同样会迎来伏地魔那些忠实支持者的反扑,可那些在伏地魔本人落败之后就是无根之木,收拾起来或许会付出一些代价,却称不上什么困难。

  但今时不同往日。

  现在,伏地魔是法国的魔法部部长。

  邓布利多虽然不愿意触碰权力,但他绝非不懂得政治。他绝不可能抓住或者杀死伏地魔,在伏地魔还维持着他的假面的时候,在伏地魔还是合法的、被舆论所支持的、另一个国度的魔法部部长的时候。

  倘若邓布利多当真这么做了,那么或许他才是那个无视法律和魔法部的黑魔王。

  邓布利多绝不会让自己堕落至此。

  “我虽然不理解你为什么如此排斥掌握权力却还试图肩负起责任……”伏地魔微笑着给话语加了重音,“但是邓布利多,我确实,真的,只是想和你聊聊。”

  “真是令人惊讶啊,汤姆。”邓布利多还是决定将暂且和平的谈话进行下去。他收敛了一些魔力,语气轻松了起来,却问出了最直接的问题,“你说你不会杀我?难道你未曾想过杀我吗?”

  “我当然想过,我亲爱的教授。”伏地魔仿佛无所不言,“但我现在不会杀你。现实又不是故事书,只有正派和反派两个势力。明明还有更加需要解决的问题,为什么我们同为巫师,却非得斗得你死我活呢?”

  “你在暗示些什么?”邓布利多眯起了眼,“假如我没有听错的话……”

  “麻瓜。”伏地魔爽快地吐出了这个单词,“他们才是我们该面对的最大对手。”

  “你知道上一回和我说起这个话题的人是谁吗?”邓布利多望着伏地魔,神色更冷了,“鸡蛋和石头相撞,我只会站在鸡蛋的那一边。而我恐怕没老到分不清鸡蛋究竟是哪一边的年纪。”

  “教授,我知道连格林德沃都没能说服你。所以我当然也没有学习格林德沃的意思。”伏地魔靠在椅子上,好似并不在意邓布利多的态度变化一般,语调平静地说,“我和格林德沃想要走的路并不一样。同样是要推翻保密法,但我更乐意使用和平的方法。鸡蛋和石头也不一定需要相撞。不知道你听没听过一个词,教授,那就是麻瓜们口中的‘核威慑’。虽然对于巫师界来说核弹不爆炸就几乎没有威慑力,但对于麻瓜来说,核弹在真正爆炸开之前才是最强大的。”

  邓布利多并不是那种和麻瓜世界完全隔离、以至于对麻瓜世界的科技和文化毫不了解的巫师。所以,在逐渐意识到伏地魔的意思之后,他的表情变得奇怪了起来。

  “那你应该才最不应该挑明所谓的胜负,汤姆。”邓布利多说。

第304章 不欢而散的会面

  由于顶尖巫师的个人伟力过于突出,所以顶尖巫师之间的胜负几乎就能代表他所持有的思想的胜负。倘若人们都认为邓布利多和伏地魔已经分出了胜负,那么他们一定会潜意识地认为“胜利者”所代表的思想将会占据主流,无论原本他们支持哪一方。更何况中间派本就常常是最多的。

  伏地魔过去持着的是极端纯血主义,这份极端色彩不是他掌握了正式的权力就能够洗脱的,即使拿起巫师主义,也是极端巫师至上主义。

  而自从邓布利多击败格林德沃,他就几乎已经和亲麻瓜立场绑定。

  在世界上活动的顶尖巫师只有邓布利多和伏地魔两人的情况下,邓布利多就是麻瓜们的救世主。

  所以,按照伏地魔刚才提出的“核威慑”,或者说“顶尖巫师威慑”的论断,当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的实力难分上下的时候,打破保密法把巫师和麻瓜之间的隔阂打破,两方都畏惧站在对面立场的那位顶尖巫师这才能互相威慑住,维持住总体上的和平。

  也就是说,分出胜负和能够维持住和平的威慑是相互矛盾的。邓布利多如此想道。

  但伏地魔的思路显然和邓布利多迥异。他突然乐不可支地笑了起来。

  “你是不是误会了什么,邓布利多?”伏地魔大笑着说,“我有说过,我要‘分出胜负’指的是让我赢吗?”

  邓布利多怔住了。

  “当然是由你来取得胜利了,教授。更加年长、更加富有经验的那一方还是压制住了黑魔王,夺得了此刻的胜利,以微弱的优势。”伏地魔像是在编写剧本一般,用咏叹调式的语气叹息着,“但可惜,这只是暂时的。因为你明白,你将会越来越衰老,将会越来越虚弱。或许这一次你还受了点伤。你不知道下一次面对黑魔王的时候能不能再次击败他,因为黑魔王仍然如此年轻,并且显而易见地会越来越强大——”

  邓布利多从没有想过伏地魔会选择让出胜利,即使只是名义上的甚至不会被证实的作为手段的胜利。

  邓布利多沉默地注视着,注视着伏地魔英俊的面庞上闪出了近乎狂妄的笑容。他听着伏地魔冰冷地下了最后的论断,仿佛戏剧结尾的点评,“这才是威慑,教授。巫师们会看到这一点,选择更正确的道路。而麻瓜们也会上赶着在你还能‘压制’住我的时候,选择和平的公开的。因为这个时候,更加缺乏时间的,从坐视麻瓜发展科技却固守中世纪的巫师,变成了随时随地可能会被巫师至上主义黑魔王无差别屠杀的麻瓜了。”

  或许他确实已经缺乏对伏地魔的了解了,邓布利多想。听听伏地魔在说些什么吧……

  邓布利多动了动嘴唇,轻声地问道:“所以……你是在和我商量演一场戏吗,汤姆?”

  然后用一个随时会失去控制的邪恶黑魔王的角色来威慑麻瓜?而这个角色由伏地魔亲自扮演?

  “确实如此。”伏地魔的表情变成了相对正经的样子,仿佛在谈论很重要的事情,“麻瓜的科技发展的速度太快了。虽然现在他们还远不能和巫师这个整体为敌,但他们要想发现巫师的存在是非常容易的。甚至我认为,部分麻瓜高层早就知晓了巫师的存在。我认为现在才是最好的,让巫师暴露在所有麻瓜面前的时机。而且得益于我之前犯下的一些错误,现在没有人会怀疑我不是一个极端巫师至上主义者,怀疑我还有别的目的。”

  伏地魔承认了他之前做的是错误的。邓布利多在此之前几乎难以想象他会这么做。而邓布利多居然也不得不承认,伏地魔说的有一部分是真的。

  “或许如此……”邓布利多有些头疼地揉了揉太阳穴,“至少麻瓜高层确实已经知道巫师的存在了,并且他们知晓和了解的程度已经不是简单的遗忘咒可以解决的了。这一点完全可以确认。”

  “太好了,看来我们已经达成了共识,教授。”伏地魔脸上的微笑看起来都显得多了几分真心,“那么我们完全可以谈一谈接下来的合作,毕竟每一个巫师只要存在都会是和麻瓜对抗的筹码——”

  “我恐怕并没有和你达成共识,汤姆。”邓布利多打断了伏地魔,那双蓝色的的眼眸锋利到仿佛不用摄神取念就能看透人心,“虽然我可能已经被你说服了,选择相信你认识到了错误并不再执着于那些极端主义。我也得说,你所构想的那些,或许确实有一些意义。但很不巧……我就是觉得你另有目的的那个人。”

  伏地魔的面色瞬间阴沉了下来,刚才看似真心的笑容一下子就消失了。

  “邓布利多,你到底对我有什么偏见?”伏地魔真心实意地问道,“从一开始,从我们一见面就是如此。一开始你见到我的时候,我难道做的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我一开始并未对你抱有偏见,汤姆。最先抱有偏见的一直是你。”邓布利多注视着伏地魔,轻声叹息着重新握住了老魔杖,“从当初我就能看出来,你压根不在乎纯血不纯血。所以此刻,你也不是会在乎麻瓜或巫师的人。你一直都只是为了你自己的目的,而利用和操纵这些理论和立场,并且从来不在意任何一方的死伤。现在亦是如此。”

  “你又要提你那一套爱的理论的大道理了吗,邓布利多?”伏地魔瞪视着他,也抓住了紫杉木魔杖,“难道你以为我不懂得吗?如果你要提,我并不介意和你谈谈泽安德的教育问题。我像任何一个普通的家长那样关心泽安德,这一学年有他的O.W.Ls考试,休学会带来一些问题——”

  “不。”邓布利多平静地说,“你可以让已经落入你手中的布斯巴顿给泽安德发证书。这只是证书而已。”

  下一刻,邓布利多幻影移形离开了。

  伏地魔腾地站了起来。小岛上的椅子瞬间被爆发出的魔力撕成了粉末。周围的海水被魔力卷到了数十米高,然后又重重落下,如同一场小型海啸。安稳的地方只剩下了伏地魔站着的一小块地方。

  “该死……那个该死的失败者,又让他给说对了……”伏地魔轻声自言自语着,血红色的眸子更深了,“但我不会再被任何一个预言牵着鼻子走了,永远不会。”

  他又瞥了一眼日光正盛的天空,消失在了原地。

  碧蓝色的大海迅速吞没了他脚下的最后一块土地。

第305章 研究与谣言

  虽然邓布利多并没有和伏地魔合作,并且在努力辟谣。但所谓他们已经进行了决斗的谣言也依然占据了极大的市场。毕竟舆论本就不会只因为当事人的澄清而结束。尤其是伏地魔那一边纵容着舆论继续狂欢。

  是的,只需要纵容,而并不是引导。

  因为伏地魔过往的残忍名声,人们都认为假如伏地魔赢了,邓布利多不说会死亡,也一定会受重伤或者得到一个难以消除的狠辣诅咒。而邓布利多看起来还很健康。

  但同时,伏地魔虽然没有辟谣,选择了并不回应谣言,也没有宣传取得了胜利。这让伏地魔虽然看起来同样不像受伤,但依然和输了没区别。

  而在这样猜测的基础上,邓布利多又多次试图辟谣,只会让邓布利多险胜伏地魔并且没有把握再次击败伏地魔这个猜测越来越具有可信度。

  再加上,邓布利多不愿意曝光完整对话。因为话题中有泽安德这个无辜者,也有麻瓜方势力这个一旦说出来只会让麻瓜威胁论得到更多信徒的背景。

  所以,最终舆论的走向还是和伏地魔要求邓布利多配合的情景一致。

  至于更多的发展……还需要时间。

  不过,这些就和远在澳大利亚的泽安德没多大关系了。

  在确认了伏地魔和邓布利多真的没有打起来之后,泽安德选择继续他的研究——关于他烙印的研究。

  都已经成功脱离了邓布利多和伏地魔的看护,泽安德决心要有一批自己人。所以,改良一下这个追随者的标记还是很有必要的。

  现在的烙印还是个在烙下之初就会造成堪比钻心咒的灵魂上剧痛的黑魔法。

  按照泽安德朴素的道德观来说,给追随者带来如此痛苦的魔法似乎有些……太黑暗了?即便泽安德考虑要篡位黑魔王,可他也很难接受像原著中伏地魔一样连自己的追随者都残忍地对待。

  但在烙印是一个必须要施法对象的魔法甚至还没有反咒的情况下,使用无辜之人作为改良魔法过程中的实验对象也太残忍了一点。

  所以泽安德只会用那些不怀好意地跟踪保罗的黑巫师作为实验对象。他们的跟踪各有原因,要么是为了找回丢失的场子,要么就是觊觎保罗逛黑市时大方的出手,再后面一点的时候还有给兄弟报仇的,但基本上都无恶不作。对于这些邪恶而且在原著中没有名字的角色,泽安德实验起来就不会那么违背道德。

  但没过几个月,泽安德在研究上就遇到了一些困难。

  一方面是,烙印在灵魂上的痛苦实在是难以解决。泽安德最有效的减轻痛苦方式是熟能生巧,他刻烙印的速度快了不少。

  另一方面是,泽安德还是缺少素材了。

  如果泽安德只是为了追随者而研究烙印的话,其实光使用黑巫师作为素材已经足够了。即使几个月之后,敢于跟踪保罗的黑巫师数量极速下降(大概是澳大利亚没这么多黑巫师),泽安德也不该在实验素材上出现问题。

  可是泽安德研究烙印还有一个更加重要的原因。之前在观察卢平变身的时候,泽安德意外发现了他其实能够通过烙印传递魔力。

  这可是传递魔力给别人!

  泽安德已经强迫黑巫师实验过了,泽安德赋予他们的魔力,他们确实可以使用,即使比他们原本的魔力要艰涩不少。

  假如泽安德能把魔力传递麻瓜,那么麻瓜或许也可以调动这部分魔力释放魔法!那样,麻瓜和巫师之间最大的壁障就消失了!

  虽然即使成功了,肉眼可见地还有两个因素解决不了。一个就是泽安德作为魔力的来源拥有的魔力是有限的,很难供给更多人使用。另一个就是魔力在远距离传输时是会削弱乃至断联的,泽安德手里的SARA笔记本证实了这一点。但只要一想想让麻瓜们也变成巫师的这个可能性,泽安德就感到激动。

  要想进一步研究,那么泽安德就需要没有魔力的实验体。

  泽安德本来是在继续使用黑巫师的,也就是直接给他们一个剥夺魔法,然后再试试能不能传递魔法。但反馈是完全不行。沿着烙印的联系注入再多魔力都不行,所有魔力都像是石沉大海——呃,或许不一定算是石沉大海,因为按照剥夺魔法的原理,这些魔力可能又沿着剥夺魔法的魔力轨迹回到了泽安德的魔力团里。

  现在的问题是,如果没有一个麻瓜作为对照,泽安德根本分不清这样的石沉大海是出于剥夺魔法的原因还是出于原本就没有魔力的原因。

  但,这样不可逆转的魔法要让泽安德去找一个对魔法界毫不知情的麻瓜去做吗?烙印没法抹除意味着记忆也难以抹除,要抹除会造成智力和记忆障碍。再加上长期失踪,还得处理麻瓜方的问题。这就非常麻烦了。

  用哑炮做实验体或许会好一点。可是……按照魔法界主流把哑炮藏起来的风气,泽安德去哪儿找哑炮呢?

  泽安德愁得饭后甜点都吃少了,还连连叹气,吓得向泽安德征求出门许可的保罗以为自己做错了事要没命了。

  虽然泽安德不太理解为什么保罗总是要向自己要出门许可,但他答应的速度很快:“你要出门就出门吧,保罗。顺便把地下室那几个没用了的黑巫师带走处理了吧。老样子,记忆已经处理过了,随便扔在哪儿就行。再去黑市上问问,有没有谁家里有哑炮的。”

  那些巫师们藏着哑炮是觉得他们没有魔力用不了魔法丢脸,而泽安德实验是为了让他们有能使用魔法的可能,说不定他们会同意作为实验对象呢?泽安德在心里想,只要实验过程人道一点就好了吧?

  保罗战战兢兢地答应了。

  泽安德感觉保罗好像理解的有些问题,但他并不是太在意。不过就是有点害怕自己罢了,恐惧也是一种控制人的手段。和往常一样,泽安德吃完饭就回到他的卧室看魔法书去了。

  ……

  保罗脚步沉重地走到黑市的消息贩子那儿。

  “保罗,那位是又想……”消息贩子谨慎地问道。虽然那一位太过可怕了,但保罗作为唯一一个傍上了那一位的人,至少他的安全没再受到过威胁,也越来越少出现这样沉重和忧虑的神情了。如今难道又出了什么问题?

  保罗叹了口气,说了泽安德的新要求。又额外补充了泽安德似乎情绪不佳。

  消息贩子悚然一惊。

  总之,澳大利亚魔法界迅速出现了新的口口相传的流言——那个强大又可怕的邪恶巫师厌弃了之前的血腥实验,正准备对家里有哑炮巫师家庭进行残酷的屠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