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我和我爹穿成了伏地魔父子 第170章

作者:果酱淇

  “做不做得到没有关系。”邓布利多平和而坚定地说,“我不是为了让你把你父亲拉到正道上而和你谈话的。我是为了告诉你,你能走在正道上、将来同样能继续走在正道上而和你聊天的。”

  不……不对。自己已经不在正道上了。泽安德在心里否认道。

  虽然泽安德不赞同邓布利多的话,可是泽安德还有一件事情想不太明白。

  “您为什么还觉得我能走在正道上?”泽安德问,“既然您现在知道了我和伏地魔的关系……那您应该清楚,在一年级的时候我就开始欺骗您了。”

  “唔,这有两个原因。”邓布利多微笑起来,“第一个原因是,泽安德,你很心软。”

  泽安德有些发愣。这是他第二次听见别人对他的评价包括心软这个词了。上一次这么说自己的还是伏地魔老爹。

  但是……

  “我……哪里心软了?”泽安德忍不住问道。

  伏地魔老爹说自己心软也就算了。因为对于伏地魔老爹来说,心不软的标准太高了。但是,怎么连邓布利多都开始说自己心软了?自己在邓布利多面前有什么心软的表现吗?

  “比如说……虽然你早就拒绝了,但最后依然答应了那个布斯巴顿的姑娘跳一支舞?”邓布利多笑道。

  这算什么心软啊!泽安德努力控制住自己不要在邓布利多面前撇嘴。

  那时候自己分明就是为了避免麻烦而答应了的。说自己怕麻烦还算是对的。对了,这麻烦还有面前邓布利多的一部分呢。

  “这个就算了。”泽安德问,“那第二个原因呢?”

  “第二个原因啊……”邓布利多把两只手的手指交叉了起来,像是若有所思了片刻才笑着说,“那就是你现在愿意坐在这里和我说话喽。”

  “什么?”泽安德问。

  “因为我发现,你很信任我。”邓布利多缓缓说道,“按照伏地魔的观点,我难道不应该是他的头号敌人吗?但你相信我不会对你不利,即使你身为伏地魔的孩子。你甚至都没怀疑过甜牛奶里可能有吐真剂,明明我特意把你叫到我办公室就很可疑。”

  ……?

  泽安德好像真忘了这个可能。他低头再看了一眼面前装着甜牛奶的玻璃杯。明明这个梗在各种阴谋论同人中非常常见,怎么自己就忘了呢?

  “哦,泽安德,我只是举个例子,这里面没有。”邓布利多忍俊不禁地说。

  泽安德突然有些不相信邓布利多了。

  这些活了一百多岁的家伙都是骗子。泽安德在心中幽幽地想,自己还是个孩子呢,自己是对付不了这些老骗子的。

  所以,泽安德其实也怀疑他其实没有完全瞒住邓布利多。

  那么……

  “不是我信任你。是我爸认为你不会伤害我。”泽安德看着邓布利多,“不然,他也不会继续送我来上学了,不是吗?”

  泽安德觉得他可以自曝一部分伏地魔老爹给自己的任务。反正老爹看起来也不太指望自己拿消息,而是更希望自己能先在邓布利多这儿得到信任。

  “汤姆确实很了解我。他要是这么认为,我并不奇怪。”邓布利多平静地微笑着,“但究竟怎么做,泽安德,这就是你自己做下的选择了。”

  “我不能对未来的选择做出保证。”泽安德说。

  “这没有关系,泽安德。”邓布利多说,“我从没有打算强迫你选择哪一个选项。毕竟已经有些不可选择的事情降临在你身上了。未来总会是你自己选择的。”

  伏地魔老爹是怎么说的来着?好像是说邓布利多就喜欢把人往好处想……现在看来似乎真的像是如此。

  泽安德心想,邓布利多不强迫自己选择,但伏地魔老爹会呀。虽然泽安德已经有打算把选项内容都改掉了。

  “呀,不知不觉已经这么晚了。”邓布利多看了眼窗外,说道,“再说下去,你就要吃不到晚饭了,泽安德。”

  窗外的夕阳已经落到了很低的位置,最顶上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深沉的蓝色。

  “那么,再见,教授。”泽安德说着,站了起来,想了想,又伸手拿起桌面上的那半杯甜牛奶,喝干净了。

  “好的,再见,泽安德。”邓布利多在笑,“希望你下次还能愿意和我聊天。有事没事都能找我,就像过去一样。福克斯的那根羽毛都已经拔掉了,可不能白白浪费。”

  在谈话过程中全程安静地在门口架子上梳理羽毛的凤凰福克斯马上抱怨似的啼叫了一声。

  泽安德也笑了。

  “好的,下次一定。”泽安德笑着回答道。

  泽安德走出校长室,进入走廊里,然后往礼堂的位置走去。

  在没有人的地方,泽安德也不需要再笑了。他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想——

  饭点都快结束了,邓布利多还不去吃饭,打算在校长室里做点什么呢?和他背后一大堆装睡的历届校长画像们说话吗?

  ……

  泽安德离开校长室后。那些历届校长的画像们纷纷睁开了眼睛。

  “这小子听起来挺固执的,还总觉得自己认为的事情就是正确的。”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穿着银绿相间服饰的男巫说,“我可不觉得你能这么容易说动他,邓布利多。”

  “不,菲尼亚斯。”邓布利多支起手,像是在沉思,“泽安德是个聪明孩子。在我尝试说服他之前,他已经用自己的方式说服自己了。所以我才说不动他。”

  “他说服自己的那套方法可不一定是你会喜欢的。”菲尼亚斯哼了一声。

  “或许吧。”邓布利多说。

  “邓布利多,你好像还看出了些什么?”一个垂着长长银发卷的老女巫问道。

  “我不确定,戴丽丝。”邓布利多说,“但我终于知道一件事了。”

  “什么事?”另一个留着短黑头发的黄脸男巫问道。

  “一件大事,埃弗拉。”邓布利多笑了,“泽安德是汤姆的儿子,汤姆是泽安德的父亲。”

  “这听起来像是你在讲一个挺恶劣的玩笑。”菲尼亚斯说,“你不是第一句就问了那小子吗?”

  “我只是猜测一下,因为我确实才确认。汤姆可从来没这么对他的食死徒们说过,也没有告诉过我这件事。”邓布利多看着泽安德留下的空杯子,喃喃自语,“从来都没有。”

第249章 两个新闻

  不论泽安德和邓布利多的这场谈话究竟对各自起到了什么效果,又让他们各自有了些什么意义不明的认知,但至少在更前面劝导海格的那段还是很有成效的。在第二天,海格就恢复了过来,重新出现在了礼堂的餐桌上。

  哈利也可以继续全身心地投入在翻遍图书馆的书找水下呼吸资料这件事了。虽然他可能马上就会因为长久的一无所获而麻木了。

  不过,现在离三强争霸赛还有一个多月,还不算太过着急。

  在这段相对空闲的时间里,泽安德则在忙着研究《霍格沃兹时报》的事情。这让他总有自己真要当媒体人的错觉。

  卢平已经在法国找到了一家小报社,预计在一个星期以内就能够谈妥收购的事宜。

  为了《霍格沃兹时报》在英国和欧洲的扩张,泽安德也在关注欧洲各种各样的新闻。

  最近,有两件事情可以说在欧洲巫师界的各种报纸上闹得轰轰烈烈。

  一件就是关于混血统巫师权益保护的问题。这个概念是欧瑞特丝·莱斯特兰奇当上她现在的法国国际魔法合作司司长之前就提出来的,那时候她还在魔法生物管理控制司任职。现在随着欧瑞特丝的晋升和在各个国家的访问,加之以这个平权问题确实击中了不少巫师的心,相关的思想也在迅速传播开来。

  虽然英国这边相关的思潮还未大面积涌现,但在欧洲,平权问题已经成了热度最高的问题——而在魔法生物和巫师和平共处的大背景下,应该平权已经成为了普遍的政治正确。这也是泽安德为什么会用是否歧视混血统巫师这件事攻击丽塔·斯基特的原因。

  但泽安德自己却总感觉欧瑞特丝这个平权搞得非常不对头。不光光是因为欧瑞特丝就是贝拉的这个身份。而是——

  “……首先,我们需要承认,混血统巫师同样拥有使用魔法的能力,他们应该被视为和其他拥有魔法的巫师一样具有价值和尊重的存在。巫师的地位不应该取决于他们的血统或出身,而是应该取决于他们的个人能力和贡献。作为一个进步的社会,我们应该超越血统和出身的界限,以平等和包容的态度对待每个拥有魔法的巫师。

  “我们应该摒弃对血统的偏见和歧视,鼓励平等、尊重和包容。我们必须意识到,平等权利的实现是一个长期的过程,需要我们共同努力。每一个拥有魔法的巫师都应该团结起来,让巫师社会成为一个充满多样性和平等机会的社群,让每个拥有魔法的巫师都能够自由地追求自己的梦想和目标……”

  这两段是卢平在给泽安德传递欧洲新闻时截取的欧瑞特丝在德国宣讲的片段。

  或许巫师们被隔离在麻瓜世界以外的地方太久了,以至于大多数巫师考虑不到麻瓜的存在,甚至不能够在阅读的时候意识到这一点——欧瑞特丝一直在强调拥有魔法。

  拥有魔法,所以应该团结起来。那么……没有魔法的是什么呢?敌人吗?

  只要看出这一点,伏地魔老爹让贝拉去用这种方式宣传平权运动就更显得用心险恶了。

  但巫师们看不出来。现在欧洲的主流思想依旧认同贝拉的观点,正铺天盖地宣传欧瑞特丝的这次演讲。甚至接下来欧瑞特丝月底要访问的奥地利魔法部都主动邀请她再做一次演讲。

  就连卢平在看到这种观点的时候都忍不住被触动了。因为混血统巫师就算已经被认为是巫师的一份子,但仍然是巫师社会的边缘人,和狼人的境遇也有些些相似。像是非巫师的那一边血统要是有不好的名声,例如海格这样混的是巨人的血统,受到歧视的程度和狼人也差不多了。

  泽安德没有直接告诉卢平这个话题背后的用意。因为就算卢平知道了,也没法解决这个话题的问题。伏地魔老爹在这里的谋划可不是一日两日的事情,泽安德不可能这么容易地拆穿。甚至,泽安德有一种预感,如果贸然点破,后果可能更糟。

  泽安德只是嘱咐卢平多注意一些相关的新闻,包括反对这个观点的那部分人的看法,然后抄送给自己。

  第二件就是发生在法国的文洛克案。因为一家三口(文洛克夫妻和他们年幼的孩子)全部惨死的严重情节再加上无论是被害人还是嫌疑人都身处魔法部高位,还配合上不对劲的审判速度和嫌疑人唯一的亲属在异国控诉,这件事迅速成为了重大热点。

  在舆论的压力下,文洛克案二审的时间已经定下了,就在一月末。卢平能够在审判之前把报纸的收购事宜谈完。

  不过,此刻的风向并不像一开始妮可拉·伊维尔向媒体们投稿时的那样一边倒地认为伊维尔先生是无辜的了。

  比方说丽塔·斯基特已经提出了一些新颖的、引人注目的观点。

  泽安德原本还在想自己发出去的那篇讽刺丽塔·斯基特的文章怎么迟迟没有得到回应,过了几天后才发现丽塔·斯基特也去法国掺和这件大新闻了。

  毕竟三强赛虽然也是全世界的热点,但毕竟下一个项目还有一段时间,不可能一直维持热度。而丽塔·斯基特当然也不愿意放弃蹭一把文洛克案这种程度的热度。或许对付泽安德的事情她会暂且先搁一搁,但按照她的记仇风格,送上门来是迟早的事情,泽安德倒是并不担心逮不住这只甲虫。

  泽安德现在倒是更关注丽塔·斯基特刚发出来的这篇文章。

  值得一提的是,虽然丽塔·斯基特的文章有非常多的主观臆测和不实信源,但还是有很多读者相信,是因为总体上而言,丽塔·斯基特和某些麻瓜记者相比,还是有道德素养的——至少她胡编乱造也有着一个小到不能再小的事实作为依据,更别提她是真的会刨根问底寻找真相的那种记者。当然,对于这些真相,丽塔·斯基特也会进行“再加工”。

  所以,泽安德看到丽塔·斯基特那篇关于伊维尔先生和文洛克案被害的文洛克夫人的花边绯闻时,不由得深受震撼,吃惊于丽塔·斯基特到底是用什么思路编出这一篇文章的。

  丽塔·斯基特全文的叙述建立于一条八卦信息,那就是伊维尔先生和文洛克夫人在布斯巴顿就读时曾经交往过。于是,接下来斯基特就开始编排了多种伊维尔先生谋害文洛克一家的可能情况。

  一种是伊维尔先生心理扭曲论。在对这种论点的描述中,斯基特描生动地描绘了一个假设场景那就是伊维尔先生拜访文洛克一家。让除了侄女没有一个血亲的伊维尔先生在圣诞节假期中的孤独,和幸福生活的文洛克一家三口进行对比反差,并且加入了大量斯基特猜想伊维尔先生拜访文洛克一家会拥有的心理描写。例如过去的恋人生活幸福,她现在的丈夫以前是自己的朋友现在不仅娶了自己喜欢的人还当上了自己的上司,在圣诞节这样举家团圆的日子自己孤身一人还得工作,还得向她现在的丈夫汇报……接着心理扭曲暴起杀人。

  一种是偷情被发现论。斯基特描述的这种可能同样建立在伊维尔先生先生和文洛克夫人交往过的前提下。里面声称文洛克夫人和伊维尔先生当初是因为外力分开,后来由于伊维尔先生进入魔法部,和文洛克先生在工作上的交集成为了朋友,又因为文洛克先生比他的夫人年长了十几岁的客观年龄,文洛克夫人则“顺理成章”地和伊维尔先生旧情复燃,甚至连那个案件中被害的孩子都是偷情生下的孩子。斯基特先写两人跨越一切的绵绵柔情,又写文洛克先生发现两人偷情后,怒火上头袭击了不忠的妻子和并不是自己血脉的孩子,最后杀伊维尔先生的时候,却被身为法律执行司司长实力更强的伊维尔先生成功反杀。

  虽然丽塔·斯基特的名声不好,但这样炸裂的新闻很快被传了开来。因为至少那条一开始的八卦信息是真的,在其余各大媒体中都有提及,并且还有当时在布斯巴顿就读的其他学生们佐证。而丽塔·斯基特的文笔也实在令人动容。在这两种情况里,斯基特都能让叙述主视角的情绪细腻和真实,简直让这些不良的偏向都显得情有可原了起来,最后甚至让不少读者们都认为这就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但是,总体上普通民众还是不相信这样依据不足的编排。尤其是第二种可能,还被不少人批评为是对受害者的恶毒揣测和对加害者的浪漫主义化描绘。

  不过,虽然不相信丽塔·斯基特的谣言,但相信第一次审判的结果是正确的、认为伊维尔先生的确是犯下案件凶手的民众们并不在少数。他们认为没有公开的第一次审判一定有什么决定性证据能够证明伊维尔先生的嫌疑。

  妮可拉·伊维尔和泽安德说起这事的时候,还对这部分民众很不满。

  “等着看吧。”妮可拉带着点气愤地说,“到时候,检测和去除夺魂咒的魔法就会在众目睽睽之下进行。第二次审判结束后他们会知道我叔叔是完全无辜的!”

  泽安德当时心里还想着他已经知道的类似魔法应该都没有范围属性,不知有没有必要嘱咐卢平别往里面挤,真要嘱咐了又该用什么借口。但泽安德面上挂着浅笑,温和地安慰妮可拉,“你叔叔会没事的。”

  “他一定会没事的。”妮可拉像是为了使得自己更确信一般说道。只不过她却忍不住看向了泽安德,犹豫着问道:“泽安德,你为什么没有在《霍格沃兹时报》上提起这件事呢?拉芙娜说,你明明应该是我最容易接触到的新闻媒体却没有帮我……”

  那当然是因为不想帮呀。泽安德心想。

  “我只是觉得,如果把有关你叔叔的新闻放在《霍格沃兹时报》上,无论新闻里说的是什么,校园里的焦点都很容易转移到你身上,也一定会有更多围绕着你的议论的,妮可拉。”泽安德微笑着说,“你不喜欢事情变成那样,不是吗?”

  妮可拉的脸有些红了。

  “你是对的,泽安德。”妮可拉轻轻地说,“虽然你比我要小好几岁……但你果然是很好的人。”

  “好啦,我该走了。”泽安德对妮可拉露出一个笑容,“等到下次有什么事情发生,你都可以来告诉我,妮可拉。”

  妮可拉愣愣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