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吸取压力怪
罗恩：为什么不敢想呢，什么都可以哦~?。
让巴尔：虚伪。
罗恩：是你嫉妒。
柳承与两人聊了一会天，有些奇怪，罗恩与让巴尔反应这么快，反而是以前几乎时时在线的提尔比茨没动静。
不过很快，提尔比茨也发了消息。
提尔比茨：抱歉，有些事情，明天开不了黑。
提尔比茨：不过我给你准备了一个惊喜@柳承。
柳承：什么惊喜。
提尔比茨：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柳承忍不住心想，难道惊喜是提尔比茨空降过来？不过他转念一想，就算利托里奥格局如此之大，撒丁与铁血的关系不说是恩断义绝，至少也是表里不一，短时间怎么可能让铁血的舰娘过来。
虽然事后证明，就算柳承已经在撒丁呆了一年半，他依然不够了解撒丁。
又稍微聊了一会儿天，柳承表示自己要休息了，道了声再见之后就关掉了聊天界面。
不过柳承并没有真的睡觉，而是躺在床上时不时注意着时间。
宴会上柳承并没有喝太多酒，但此时酒意蒸腾上来，还是觉得头晕燥热，去卫生间洗了把脸也无济于事，于是暂时还不能睡觉的柳承决定去门外吹吹海风，清醒一下。
门打开，站在栏杆边的人也同时回头。
“胡德小姐？”
“柳承先生？”
第八十八章 俾斯麦，我日你先人
“我只是想找个安静的地方吹吹海风，并不知道你住在这里，如果打扰了你的话，我很抱歉。”
胡德微微躬身，一缕微卷的灿烂金发披散在胸前，她的身材高挑，修身的长裙包裹着窈窕的胴体，束腰的存在更加凸显得她蜂腰纤细，双峰饱满，此时她的脸上带着酒后的淡淡红晕，言语之间很有距离的分寸感，微微的笑容优雅却又有些许的忧郁。
柳承摆摆手说道：“没事，不打扰，我也只是酒劲上来之后有些昏昏沉沉的，所以出来吹吹海风清醒一下。”
“没有打扰到你就好。”
说着，胡德让出了几个身位，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定定地望着远处月光下看不真切的浪涛，任凭海风将她没有束起来的金色发丝吹得散乱。
柳承也一样半趴在栏杆上，在海风的吹拂下，酒意一点点散去，头脑也变得清醒起来，他在胡德身上感受到了与之前受伤的让巴尔一般的破碎虚无感，看来利托里奥所言非虚，提尔比茨的话语也是一样，在那次皇家与铁血的直布罗陀海峡对峙当中，胡德与俾斯麦这两位舰娘都受到了难以逆转的伤害。
刚才差一点说出口的话，清醒的柳承反而说不出来了。
世界上最残忍的事情，莫过于在给别人希望之后再亲手将希望破灭，柳承还没有完全确认自己修复心智魔方的能力，反正皇家的舰娘还要在撒丁这边停留至少半个月的时间，等借助撒丁的科研设备先弄清楚他与心智魔方共鸣的方式，到时候再告诉胡德也不迟。
更何况对着刚认识的淑女，说什么亲我一口我说不定就能治好你，之类的话，怎么看都更像是耍流氓吧。
两人就这样隔着三个人的距离，没有交流，没有碰撞，最多只是眼睛的余光时不时无意间扫到对方身上，在视线交汇之前就已经移开了。
胡德觉得这样的感觉还不错，在一个陌生的地方，与一个特殊却陌生的男性，简单的交流之后一起感受着海洋的静谧与广大，不需要任何心灵的碰撞，在各种转身之后又变成了只有一面之交的陌生人，有一种陀思妥耶夫斯基式奇幻荒诞的美感。
只是柳承并不陶醉于这样疏离却不尴尬的氛围中，如果他不知道胡德与俾斯麦的事情，如果他不是之前挽救了让巴尔，也许现在他会和胡德是一样的心境，但既然知道了，想法就完全不一样。
“胡德小姐，晚上你对我敬酒时说的话，其实我不太明白。”
听到柳承突然的出声，胡德歪了歪螓首，不过并没有什么别的反应，也没有将头侧过来，微微的动作只是表示她听到了这一句话。
柳承接着说道：“正义当然必定战胜邪恶，不过所谓的正邪其实并没有一个准确的定义，可以随着立场的改变而转换，作为一名人类，或者说舰娘，我觉得现在只有一样东西的存在是邪恶的，那就是塞壬，其他一切对抗塞壬的力量都是正义的。”
“嗯，你说的有道理。”
胡德点了点头，不咸不淡地应道，显然并不打算在这件事上费什么口舌。
原本优雅的皇家淑女，在关心自己的友人都不在的情况下，丝毫不掩
饰自己的忧郁与清冷。
所以柳承只好单刀直入：“所以我认为铁血也并不邪恶，即使现在的行为是误入歧途，以后也一定会回到正轨上，就算是俾斯麦……”
“不要在我面前说教！”
那个人名字的出现让胡德抓住栏杆的纤手情不自禁地用力，她转过头，湛蓝的眸子中闪烁着愠怒的情绪：“柳承先生，不要以为你能够与舰娘交流就能怎么志得意满了，自负地说出这种让人发笑的言论，其实你什么都不知道！”
两人今夜第一次正面对视着，柳承并没有移开视线，胡德更是骄傲地扬起螓首，她是皇家海军的荣耀，更不可能在一个人类面前低头。
在对视了片刻之后，柳承才缓缓开口：“其实我知道的，在半年前直布罗陀海峡的对峙中，俾斯麦射出了示威的一炮，却没有想到……”
“不要说了！”
胡德紧紧地攥着栏杆的扶手，精致的俏脸有些应激的失神，“是命运对不对？是运气对不对？所有人都没想到俾斯麦一炮就能重伤我，所以我应该怨恨的是命运，对不对？”
胡德的娇躯颤抖着，也许是因为压抑了许久，也许是因为在陌生人面前反而不用再维持淑女的优雅，也许是心底埋藏着最隐秘的伤疤突然在别人面前被揭露，信奉交浅不言深的胡德自己都没有发现，在柳承这个陌生人面前，她的心防并没有她想象中那么大。
“我知道胜败乃兵家常事，阳光总在风雨后，我是皇家海军的骄傲，无论什么时候都要保持优雅。”
“我也知道现在再怨恨什么都于事无补，该做的事情是从现在的情绪当中走出来，去拥抱未来，去永不放弃。”
“我知道，我当然知道。”
“所以你也是来劝我大度的吗？既然怨恨没有作用，就放下来原谅好了，呵呵，原谅她就是原谅我自己，对不对？”
胡德的声音并不是歇斯底里的嘶吼，而是仿佛压抑着的火山一样，即使到了现在，她还是在控制着自己的理智。
“不对，我想说的并不是这个。”
柳承直视着胡德有些愣住的双眸，他说道，“为什么要原谅加害者？就算再怎么找理由，加害者就是加害者，如果无意做了错事就该被原谅，那还要警察和法律做什么？”
“我想说的是，你这个样子发呆，说一些不痛不痒的话是没有用的，想要发泄的话就要更加直截了当一点。”
从没有人对自己说过这样的话，胡德一时间有些迷茫，她可爱地歪了歪头说道：“什么，意思？”
“意思是想要发泄，就该这样……”
柳承心里默念着，对不起未来的大姨子，毕竟是你自己造下的孽，想必也不介意通过你未来妹夫的行动来偿还吧。
吸了口气，柳承对着大海的方向，用上了最大的音量：
“俾斯麦！！”
“我日你先人！！！！”
第八十九章 胡德的发泄
“试一下。”
“不，我不行的。”胡德震惊地睁大了眼睛，从没有听到过的粗鄙之语让她感觉到泄愤的舒爽与矜持的背德感，“我不可以这样。”
柳承理所当然地说道：“为什么不可以这样？有谁规定这样做犯法吗？不道德吗？你是受害者，骂骂加害人当然合情合情。”
“合情合理，么？”
胡德咬着嘴唇，有些跃跃欲试，可更多的是放不开的无措。
柳承循循善诱：“当然了，这是我们人类的经验，有事情就大声喊出来，只要喊出来心里面就可以舒服得多。”
“那我，试一试？”
胡德觉得自己一定是疯了，在刚刚见面的陌生人面前，竟然被他轻易地蛊惑，这样还能算是皇家淑女吗？
“当然要试一试，很简单的事情，而且这是你理所当然的权利，都已经这样了，尝试一下怎么了。”
胡德慢慢张开了丰润的唇，微微露出小舌，这是发声前的准备。
【真的要说出来么，我这是被蛊惑了吧，一定是吧。】
“俾斯麦……”
柳承鼓励道：“直接喊出来！”
【好丢人，我是皇家海军的骄傲，我不应该做不优雅的事情。】
“我……”
“喊！”
【不管了，真的好像喊出来。】
“俾斯麦，你就是只病猫！”
胡德喊了出来，声音不是很大，攻击性也有待提高，但是她脸上一下子充满了发泄的快意。
“没错。”
柳承没有纠正什么，而是双手放在嘴前做出喇叭的姿势，用比胡德大得多的声音喊道，“俾斯麦，你就是只傻猫！”
因为心智魔方的悸动，因为压抑许久的释放，因为心中魔怔的执念……总之，胡德被柳承的气氛所感染，一样双手放在唇边，大喊道：“俾斯麦，你就是只蠢猫！”
柳承：“瞎猫！”
胡德：“坏猫！”
柳承：“俾斯麦，我日你先人！”
胡德这次喊得十分顺畅：“我日你先人！”
“俾斯麦，你个弱智，只配给我舔脚！”
“你个弱……是不是过分了点？”
“过她妈
的头。”
“过她妈的头，只配给我舔脚！！！！”
此起彼伏几乎破音的呐喊，在这静谧的夜里并没有传播得很远，就被海浪与海风的声音所掩盖住，但也足以在这小院子里面久久地回荡着。
一楼的房间里面，威尔士亲王与贝尔法斯特面面相觑，光辉捂住了独角兽的耳朵，虽然她能理解胡德这样发泄的原因，不过小孩子不能听脏话，可不能把皇家小淑女独角兽给教坏了。
威尔士亲王精致的俏脸上表情有些复杂：“应该……不是坏事吧？”
“我觉得应该是好事。”贝尔法斯特听着男女混杂在一起的呐喊，微笑着说道，“我们都没做到让胡德将心中的压力发泄出来，没想到反而是一位人类男性做到了，也算是意外收获吧。”
“嗯。”威尔士亲王点点头，“这也侧面印证了，这位柳承确实有许多不凡之处，就算是乘虚而入，一般人可破不开胡德的心防。”
说着，威尔士亲王打开了手机的录音功能，高高举着，将窗外飘进来的声音全都录下来。
贝尔法斯特有些揶揄地说道：“威尔士，有你这样的挚友，真是胡德一生的荣幸。”
威尔士亲王眨了眨眼，一脸正直地说道：“只是为了防止胡德以后还是放不开，所做的一点小小的准备而已。”
光辉温柔地说道：“这样子的话都能说出来了，应该不会再放不开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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