舰娘不允许我朝九晚五 第269章

作者:吸取压力怪

  “做……”

  鸟海是好孩子,如假包换的纯真少女,从心智魔方之中诞生了十几年从来没有对姐姐们说谎过,结果才在柳承身边呆了几天,就已经学会撒谎骗人了。鸟海心想自己竟然还有一瞬间觉得柳承好温柔,太天真了,他明明就是勾引人堕落的魔鬼。

  “就算是重赛一场,结果也是一样才对,武藏大人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即使一夜未眠,高雄依然是一丝不苟的凛然模样,白色蝴蝶结扎起来的高马尾一直垂到臀际,随着笔挺纤腰在走路过程中的扭动,轻盈地晃来晃去。

  鸟海不好意思再扯谎,只好顾左右而言他:“那个柳承肯定是运气好,不然怎么能赢高雄姐,肯定是投机取巧了,再来一次高雄姐不可能输。”

  “不是,输就是输了,我与柳承阁下存在境界上的鸿沟。”

  高雄挥了一晚上的竹刀,满脑子都是柳承的那一剑,她知道自己无论挥多少次还是会被那一剑击败,那个如山岳如渊薮一般的男人,是真正的高手。

  “高雄姐不要气馁……”

  “我没有气馁,只有承认差距,才有追上去的可能。”

  高雄目光坚定地望向远方,然后发现自己不知不觉之间被鸟海带到了柳承所居住的园林外面,她一下子意识到不对劲,就算武藏真的决定要再比一次,也不可能将地点放在这里。

  “鸟海,你和我说实话,武藏大人有说要再比一次吗?”

  “我……”鸟海紧紧攥着衣角,还是如实说道,“对不起高雄姐,是我自作主张去找了柳承,他说你剑中的不足,只有他能指出来,她说这一点你也知道。”

  高雄凝视着园林的大门,她当然知道柳承所言非虚,每天挥剑一千次,却这么多年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剑中的破绽,哪怕是武藏也没能发现,或许这个世界上也只有这个男人可以指导自己了吧。

  【我的剑为重樱而出鞘,我绝不会背叛重樱。】

  高雄下定决心一甩衣袖,转身迈开了步伐。

  【对于剑客来说,修行是永无止境的,绝不可以因为一时的失败就有所懈怠。】

  高雄的美眸中满是坚定,她几乎没有回头望鸟海一眼。

  【剑客推崇强者,但剑客更应该有高洁的品格,无论如何都要对得起手中的这柄剑。】

  高雄如是想着,然后伸手推开了园林的大门。

  向强者请教当然不是背叛……请教!……剑客之间的事情,怎么能算是背叛呢?

  【想来现在柳承阁下一定立于中庭之中,神完气足,等待着在下上门请教,他会说出那样的话,自然是有宗师气度……】

  高雄愣在了门边,因为她看到园林的院子里面,一位藕荷色头发的可爱小姑娘正坐在柳承的肩膀上,双手捂着柳承的眼睛,正在指挥他一边走动一边捉其她移动着的舰娘。

  “指挥官,左边!妮米在左边!”

  “右边!右边!卡律布狄斯在右边!”

  “到底是左还是右?”

  “前面!埃吉尔就在前面!”

  高雄微微蹙着眉头,然后又舒展了开来,用这种手段来磨炼自己对万事万物的感知能力,这就是宗师气度么?

  “柳……”

  “不要吵到柳承阁下。”

  高雄制止了鸟海出声的行为,而是恭恭敬敬地站在了门边,看着柳承时而左时而右的步伐,看着他先抓住埃吉尔,又搂住奥古斯特,每一个动作,每一次闪转腾挪,都让高雄感觉受益匪浅。

  这就是高山仰止、万剑归宗的境界么?太可怕了。

  第四十二章 攻略高雄

  “指挥官,昨天被你打败的那个重樱舰娘和鸟海一起过来了。”

  标枪凑到柳承耳边,小声地向他传递着情报。

  柳承点了点头,他知道高雄肯定会来的,鸟海这样一位纯真温婉的少女,骗人还不是一下子就露馅了,所以就算是鸟海不骗她,高雄也会来。

  信浓说她们不了解柳承,但柳承可是很了解她们,高雄的性格早就被天城剖析得清清楚楚,通过赤城转述摆在了柳承面前,当然应该怎么做天城没有说,而是将主动权完全交给了柳承。

  于是柳承决定要将高雄攻略下来,让她对

  自己心悦诚服,既然重樱有着极为浓烈的慕强心理,那么现在应该没有谁比直面过自己的高雄,更能认知到自己的强大了。

  “高雄现在什么反应?”

  标枪轻声回答道:“她和鸟海现在站在门边上,好像在看着指挥官发呆。”

  “估计是被我与民同乐的高大身影震惊了吧……”

  柳承虽然预料到高雄会过来,却也没想到来得这么快,不然一定会摆一个相当世外高人的动作,让人一见就惊呼出声,卧槽,独孤求败!

  不过现在问题也不大,反差感有时候可能也有奇效。

  “标枪,你指挥我去高雄那边。”

  “去抓她吗?”

  “对。”

  “指挥官向右,然后一直往前……对,往前……”

  “怎么样,高雄有什么反应吗?”

  “站在原地,好像呆住了。”

  “好,等下我抓到高雄的时候,标枪你就跳下去。”

  “嗯,明白。”

  高雄确实是呆住了,她沉浸在那一招一式都纯然无垢的气氛当中,直到柳承都已经走到了她身前,高雄才反应过来。

  柳承几乎毫不犹豫,像是刚才抱住埃吉尔一样,直接伸手搂住了高雄的手臂,因为她无比窈窕的身材,那温软坚挺直接抵到了柳承坚实的胸膛上。

  这种可以事后解释为意外的接触,柳承想要通过高雄的反应来判断她现在是什么样的心情,抗拒还是有些认同,通过高雄的反应才能决定后续的对策。

  柳承感觉到怀中的娇躯剧烈地颤抖了一下,下意识得便想要向后挣脱出去,可即使是如此也没有反抗,柳承一下子心中大定,知道已经八九不离十了。

  于是柳承按住了高雄的肩膀,脸微微向前倾,感受到高雄急促的呼吸之后才轻声说道:“高雄,我抓到你了。”

  随着柳承的话音落下,高雄又一次浑身颤抖了一下,心脏呯呯地跳着,她感觉到自己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向脸上涌去,自己白皙的脸蛋绝对红得吓人。

  “阁下,请,请注意场合!”

  高雄现在才挣扎出柳承的怀抱,可手臂上残留的温度与那坚实的感觉却已经深深刻印在了她的心智魔方之中,这是下位者对强者心底的臣服。

  “注意场合的应该是你吧,我们这里的游戏便是这样的规矩,被我抓到的就要乖乖听我的话。”

  在标枪从自己的肩膀上跳下去之后,柳承镇定自若地睁开了眼睛,他边理直气壮地说着,边握着高雄的手腕自顾自地将她拉到了院子里面。

  “卡律布狄斯,去拿两把竹刀过来。”

  “是。”

  鸟海想要开口说些什么,不过想到自己让柳承不要欺负高雄姐,好像有些没什么说服力,自己还老是被欺负呢,于是只好乖巧地站在一边。

  其她光辉她们已经提前被柳承打了招呼,所以也只是站在边上围观着,可就是这样的目光,却让一直能做到明镜止水的高雄心绪难安。

  “柳承阁下!”

  高雄挣脱了柳承的束缚,深吸了一口气,与他对视着说道,“我过来并不是想要请求你的教导,你我双方现在还是敌对的立场,您能让我观望一二我就已经感激不尽了。”

  【好客气的口吻。】

  柳承心想,天城真是所言不虚,重樱舰娘果然心底里很是慕强,只要能证明你比她们强大,便能赢得她们的尊重。

  “我们怎么就是敌对的立场了?”

  柳承将卡律布狄斯拿过来的竹刀递了一把给高雄,他平静地说道,“我可从来不觉得我们是敌对的,天城、赤城都是我的爱人,信浓,我与她在梦中定情,等我通过试炼之后武藏也会嫁给我,本来我与重樱就是一家人。”

  高雄沉默不语,柳承的话她无法反驳,无论什么样的借口,柳承都治好了天城,是重樱的恩人。

  柳承笑了笑,又说道:“更何况在剑道面前,立场又有什么关系?”

  “是,柳承阁下,是我着相了。”

  高雄接过了柳承递过来的竹刀,也是接过了他给的台阶,这位寒光毕露、威风漂凛的舰娘认真地说道,“我以我的剑发誓,阁下对我的教导我绝对不会说出去,如违此誓,天诛地……”

  “啪——”

  柳承重重地击打了一下高雄的竹刀,打断了她的话,笑容略有一些讥诮:“你说出去又有何妨?本来技巧就是要在切磋中才有精进,你就算说出去也不会对以后的试炼有任何影响。”

  “看来你还是没有理解我的境界啊……那就剑下见真章吧。”

  柳承举剑指向高雄,这一次当然是双手,圣斗士不可能在同一个地方跌倒两次。

  高雄抿了抿有些发干的樱唇,明明是有些讥讽的话,心中却不知为何洋溢着难言的欣喜,高雄甚至在刚才的话语中找到了信任的感觉。

  说出去也没关系……其实

  是相信自己不会说出去!

  “柳承阁下,我会全力以赴的!请指教!”

  奥古斯特坐在假山旁边的凉亭里面,魔女小姐翘着黑丝长腿,微微噘着嘴看向了园林中间手持竹刀对峙的两人。

  在注意到高雄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之后,奥古斯特轻叹了一口气,说道:“高雄没戏了。”

  坐在她身边的普利茅斯有些好奇地眨了眨眼睛:“什么意思,你已经看出来高雄要落败了吗?”

  “差不多。”

  奥古斯特轻托着香腮,又是无奈又是骄傲地说道,“高雄已经逃不出指挥官的手掌心了,不愧是我的使魔,他才是蛊惑人心的魔女才对。”

  第四十三章 情意绵绵刀

  竹刀交错,发出清脆的响声。

  柳承与高雄都没有用上力气,而是纯粹用技巧进行见招拆招。

  这次高雄的剑并没有被打到地上,只是高雄看向柳承的眼神却愈加崇慕,因为她知道这是柳承在对她进行指导,不攻只守,每一下都在指出她剑招中的漏洞。

  那种高屋建瓴,若不是实力远在自己之上,绝对不会如此见微知著。

  柳承当然只守不攻,他会个卵子的剑招,连军校里学过的警棍招数都忘得差不多了,主动出手容易暴露。

  不过所谓的技击之术,终究不外乎寻找弱点,一击致命。

  以柳承现在的反应能力,还有对心智魔方的洞察与影响,可以说完全立于不败之地。

  “怎么回事,高雄,你的剑有些乱,是没有领会我的意思吗?”

  柳承一边释放着高维信息素,稍稍扰乱着高雄的心神,一边明知故问地质问着高雄。

  当然柳承也不算太过厚颜无耻,高维信息素只是起到一定的催化作用而已,事实上高雄本就无法静下心来。

  她现在的心情很复杂,一看到柳承的脸与他那深邃的眸子,心就乱了,剑也就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