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清风绕明月
黄家主心中不惧贾环,不能不拿出粮食,朝廷便抄家抢夺,否则那样一来岂不人人自危,必将天下大乱,便是当今也不能承受。可他拿起卷宗一看,顿时脸色惨白,卷宗中记载这些年黄家如何强占民宅逼死人命,其中血泪斑斑令人发指,另外-几家亦是如此。
几位家主对视一眼,没想到贾环另辟蹊径来对付他们,并不在粮食上做文章,黄家主此时心中惶恐,若是按律足够-抄家拿问的了。
“宁侯,此中内情老朽不知,若是真有其事黄家绝不庇护,无论是哪个都交由宁侯处置,黄家绝无二话。”
身后几人都知其中厉害,虽他们也有子侄在朝中任职,可远水解不了近渴,慌忙道:“是呀,我等绝不袒护,还请宁侯明鉴!”
贾环冷笑看着众人,自己费这么大的力气才做到如此,只凭你们几句话就向逃过一劫,早干什么去了。
“哼哼!没你们的庇护,那些人怎能逍遥法外,你们说不知情,到时一审便知,来人押下去,待案情审清楚在做道理。”
济南城外八十里青石山,下午时分一个年轻人慌慌张张向山上跑去。原来这青石山中有一山寨,寨中有盗匪三千余人,专门劫持过往客商勒索钱财。朝廷也曾派军队围剿,可不知为何每当大军前来围剿,山贼便不知去向,几次无功而返,也就不了了之了。
山寨。
聚义厅一彪形大汉坐在上首,怀中搂着一年轻女子,正在吃酒享乐。
“报!大当家的黄家二公子来了。”一小喽啰禀道。
大汉皱眉道:“强儿来此作甚,快请进来。”
黄强一进大厅便跪倒在地哭诉道:“二叔,你快救救爹爹吧,贾环派人抄了米行围了家里,爹爹如今已经下狱了!”
原来这山寨头领便是黄家主的亲弟弟黄善,当年犯下大罪,被黄家主以狸猫换太子之法救出,便安排在此处,本想着时过境迁再给他寻个好地方生活,没曾想他这二弟竟然拉起一伙子人占山为王,后来也动了心思,黄家有这么个暗棋也是不错的,便暗中帮衬黄善。
黄善闻言拍案怒道:“好胆!待我点齐人马冲进济南城救出大哥,在将贾环竖子碎尸万段!”
黄强连忙道:“二叔,侄儿从密道中逃出时,爹爹曾叮嘱侄儿,让二叔不可轻举妄动,此时济南城中有三千大军,在加上城卫抚标营衙役我们没有胜算。不过城中消息自有人报与我们知晓。”
黄善沉声道:“大哥,还说甚么,待救出大哥后如何安排?”黄善也知若无黄家提供消息,他这么些年一不可能这么安逸。
黄强道:“爹爹说等城中空虚,二叔可带人进城,也不必劫狱,直接冲到行辕杀了贾环即可,到时黄家之危自解!”
“好!便依着大哥的意思。”
贾环唱完大戏,回到驿站听着周扬禀报三家所得。
“侯爷,三家抄出金银珠宝约五百万两,粮米无数,十大米行得粮五十万担,至于其他藏粮之处还需审问。”
贾环点头,不愧是三大家族,粮米肯定还有粮仓隐藏,不过贾环也不急,加上李家白家的二十万担,贾环手中便有七十万担粮米,足够济南城赈济之用,况且还有官仓,不过这还不够,毕竟山东的灾民还在陆续到来,贾环目光不由望向远方……。
“将抄家所得存入官仓,明日开始放粮米十文一升,在城外设六座粥棚,赈济穷苦之人。再将城中军队调回大营,无令不得出营。”
周扬抱拳道:“遵命!”
夜间曲阜县成孔宅。
“公爷大事不好,经南城中传来消息,咱们四家米行都被贾环给抄了,粮米用作赈济灾民之用!”管家慌张跑来说道。
孔邵正在与儿子们说笑,听闻此言眼神一缩,怒道:“贾环竖子,欺人太甚,老夫要上本参他!”
孔言更是恨道:“贾环此子也太目中无人,不给他个教训还当我孔家好欺!”
孔家父子正在商量怎么对付贾环,可他们不知道的是,孔家即将大难临头。
曲阜县城外面,此时已经聚集不下三千人,其中一人道:“记住我们只抢孔家,与别人无干。”
黑夜中几个矫健的身影爬上城墙,打昏看守兵丁,悄悄的打开了曲阜县大门……。
济南城三里之外,黄善带着三千人马,看向远处的济南城,沉声道:“强儿,城中军马可是回营,此事可不能有一点差池,否则你我性命不保。”
黄强笑道:“二叔放心,一些消息都属实,况且贾环也绝想不到,我黄家在外面还有私军,一定打他个错手不及。”
“好,今夜必取贾环小儿性命!”言罢大手一挥,三千人马向着济南城冲去。
济南城城卫也就一千人,还要分守四门,加上轮休每门不到百人,那禁的住三千人马攻击,时间不长便被破门。
黄善道:“谁都不许四处抢掠,等杀了贾环便出城,谁敢私自行动,别怪我不念这么多年的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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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如此动静,早以惊动城中大小官员,巡抚衙门牟怀善道:“传令,抚标营看守好官仓,别的一概不管,等援军来援!”
身旁亲信道:“大人,不管行辕么,万一宁侯有个闪失,大人可担待不起!”
牟怀善正色道:“此时什么也没官仓中的粮食重要,若是官仓有失,本抚一家性命都不够赔的,宁侯久经杀阵,必会无恙!”牟怀善深知贾环出事,弘武帝会杀了他,可官仓出事,弘武帝能刮了他们一家大小。
驿站行辕。
贾环起身问道:“外面何事如此吵闹?”
周扬进来见礼道:“侯爷,不知哪来的毛贼,竟然攻破城门杀进城来。”
贾环眼神一缩,哪来的毛贼,敢进攻济南城不怕死么?随即道:“让兄弟们防备好。”
周扬笑道:“侯爷放心,有侯爷的大杀器,即便来几千人,我们也不惧!”
贾环笑骂道:“不可轻敌,骄傲自大才是最可怕的。”
周扬神色一凛道:“属下省的!”
随后亲兵进来禀道:“侯爷,那伙强盗直奔行辕而来!”
贾环闻言道:“本侯就说,哪来这么大胆的强盗,原来醉翁之意不在酒呀!”
黄善带着人马来到驿站,便见数百亲兵排列有序,前排火器兵后排刀斧手,正严阵以待,一看便是久经沙场的老卒!
黄善此时也顾不得多想,挥手道:“儿郎们给我杀,杀死贾环者赏黄金千两!”喽啰们闻言兴奋呼喊着向前冲。
待冲到两百米处,砰!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冲在前方的喽啰成排倒下,惨嚎之声不绝于耳,吓得喽啰们都停住脚步脸色惨白,他们何时见过这样的杀戮!
贾环来到门口,看到的正是眼前的一幕。黄善看的心中一惊,不过还是吼道:“儿郎们火器并不可怕,冲到近前便无用了,给我杀!斩贾环者赏黄金五千两!”
一听五千两,喽啰们眼睛都红了,嗷嗷的向着贾环冲去,砰!砰!砰!枪声连续响起,冲在前面的人成排倒下,一时之间,中间地带仿佛成了人间炼狱尸横遍野。
宁府一百亲兵,面无表情按照贾环所受三连射之法,机械的射击,驿站街道已经被血水染红,随着时间推移尽千盗匪倒在血泊中,可这短短的两百米却如同天堑一般难以逾越。
黄善看的心惊胆寒,喽啰们也开始惧怕不再前进,黄善此时已经杀红眼,心知自己已经没有退路,连续砍倒数名喽啰,厉声道:“后退者,杀无赦!”
喽啰们只能硬着头皮向前冲,随着时间的推移,三千喽啰如今只剩下不到千人,喽啰们在也坚持不住,无论如何也不肯再上前冲。
贾环冷笑的看着眼前的尸山血海,命令道:“攻击!”
亲兵立刻站起身形,平举枪口向着前方前进,待到射程之内,便是一阵枪响,喽啰们便成片倒下。如此杀戮喽啰们终于崩溃了,扔下兵器四处逃散!勺
第一百三十七章 要回京了
贾环见时机已到,便抽出佩剑喝道:“随本侯杀贼!”言罢,一马当先冲向黄善,身后亲兵紧随其后,如猛虎入狼群一般杀得贼寇疯狂逃窜。
黄善见贾环放弃优势,向自己冲来心下窃喜,他自幼练武难道还杀不死一个毛头小子么,虽听过贾环勇武之名,也认为不过是别人巴结权贵吹嘘而已,只要能杀了贾环,解了黄家之难,有黄家支撑自己便可继续逍遥。
想到此处,黄善便狞笑着迎向贾环,两骑交错一阵晕眩之中仿佛看到自己无头尸身还骑在马上,随后眼前便永久的进入黑暗。
黄善一死,贾环便带着亲兵,四处追杀,时间不久,在城卫赶来配合下,骚乱渐渐平息。
驿站门口牟怀善看着浑身染血,如同从修罗地狱般归来的贾环,按住心中惊惧,迎上前道:“宁侯勇武果然名不虚传,今日一见当真绝世武将也!”
贾环摆手道:“巡抚大人不必客套,官仓可曾安好?”
牟怀善恭声道:“宁侯放心,官仓一切安全。”为恐贾环对他不及时来救援心生怨恨,又道:“下官救“七七七”援来迟,还请宁侯恕罪!”
贾环心中虽不爽,可也知道他的难处,笑道:“巡抚大人言重,你处置得当何罪之有,若是官仓出事,你我万死也难辞其咎!”
牟怀善道:“宁侯高义,我不如也!”
巡抚大堂。
贾环换了一身干净的白色蟒袍,端坐在巡抚大堂,问道:“本侯怎么不知经南城外,还有这么大规模的盗匪?”
牟怀善道:“宁侯有所不知,这股盗匪,朝廷几次围剿,都被其逃脱狡猾至极,没想到竟敢攻击府城,真是胆大妄为!”
此时周扬快步走到贾环身前,低声道:“侯爷,在乱军中抓到黄家之子。”
贾环冷笑道:“果然如此。”转头对堂中官员道:“难怪能数次逃脱官军围剿,原来济南城中有内贼呀!”
牟怀善闻言怒道:“宁侯之意是济南城中有人勾连盗匪?真真儿该死!”
贾环笑道:“诸位,本侯在盗匪军中抓到一人,乃黄家二公子,并且盗匪入城目的明确直捣驿站,所为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黄家圈养盗匪其心可诛,罪同谋反!”
随后黄强被押入堂中,他知黄家此次在劫难逃,硬气道:“贾环算你命大,不过你早晚不得善终,我在地下等着你。”说罢咬舌自尽!堂中官员见此脸色惨白,却没一人为黄家说话,只想着远离黄家别被牵连进去,正在此时,有人急报,曲阜县城,被乱民攻破。
堂上众人闻言大惊,曲阜可是孔家封地,那衍圣公府乃儒家圣地。
牟怀善虽对孔家所作所为看不惯,可他也是名教弟子,姿态还是要做的,开口道:“宁侯,事不宜迟,还是速速发兵吧,恐迟则生变!”众人也出声附和。
贾环皱眉道:“本侯亲兵连夜征战,已是疲惫不堪,来人,穿本侯将令山东大营抽调五千兵马平乱!”
山东大营副将,领兵五千来到曲阜县城,入眼的便是城门大开无有一人把守,唯恐孔家出什么大乱子,连忙带人前往衍圣公府。
衍圣公府。
看着眼前一片狼藉的府邸,副将连忙带人冲进府内,来到正院,便见只有衍圣公嫡次子一人无神的坐在那里。慌忙上前问道:“孔二爷老国公如何,为何此处只有你一人?”
孔言被惊醒,见是山东大营副将,眼睛猩红道:“你还有脸子问,府里派人到大营求援,为何你不发一兵一卒,我与你拼了!”言罢,状似疯狂冲向副将,却被副将亲兵拦住。
副将见状苦笑道:“孔二爷,末将也是没法子,虽知道有人求援,可宁侯将令,无令出营者斩!孔二爷稍安勿躁,老国公人何在?”
原来昨日暴民冲进孔家大肆抢夺,孔家几辈子积攒的家财都被抢一空,粮食更是颗粒无剩。孔家也不是不想像别的世家一样,多设几个银库,可天下有什么人敢来孔家放肆,所以家产全在府中银库,此次可以说几辈子的家财全都被抢掠一空。
开始暴民还有分寸并不伤人,可见了孔家银库眼睛都红了,胆敢拦截者无不被撕成粉碎,孔家大爷三爷全被暴民混乱中打死,孔邵本就心疼银子,在加上见到儿子惨死,一口气没上来便去了!
暴民在孔府肆虐之后,却毫不停留,出城四散而去,若想追查恐怕难了。
副将了解完事情经过,暗自沉思,暴民做的如此干净利落,好像是有组织的预谋,再加上宁侯贾环的将令,副将倒吸一口凉气细思及恐,副将晃晃脑袋,不敢在想,对孔言道:“二爷节哀,一切等宁侯来在做妥善安排!”
驿站行辕。
贾环面前正站着一中年人,对贾环恭声道:“侯爷,一切都十分顺利,那孔家真是富有只白银便不下三千万两,黄金古董细软大概也有三百万两,可谓是富甲天下。”
贾环道:“此事万万不可泄露,否则会出大乱子,粮食可运往山东各地?”贾环知道,孔家不可能就这么点家当,其实孔家最大的财富是土地还有店铺房产。
那中年人恭声道:“侯爷放心便是,此次动手的都是在们黄昏最核心的五十个老兄弟,还有内堂两百人,绝不会泄露一丝一毫。至于粮米出去一部分被百姓取走,大部分都运往灾区,不过只能暗中施舍,否则如此多的粮食,一定会露了痕迹。”
贾环点头道:“嗯,如此本侯便放心了,回去每位老兄弟赏银五千两,内堂的兄弟一千两,剩余之银留五百万两作为黄昏发展资金,至于粮米若是剩余便藏起来,等将来以备不时之需。”俗话说的好,要想马儿跑的好,就要给马儿吃好草,贾环岂会吝惜赏赐。
中年人闻言跪地道:“属下替兄弟们谢侯爷大恩!”
送走来人,贾环正坐在屋中用茶,牟怀善慌张跑来道:“宁侯出大事了,衍圣公与两个嫡子死于暴乱之中,只嫡次子一人存活 ”
坐在椅子上的贾环不动声色,饮口茶才道:“那孔家这些年委实做的太过,合该有此报应!”
牟怀善一愣,随后释然道:“虽如此可一位国公没了,势必震动朝野,更何况还是孔家,陛下知晓必然震怒,宁侯还是早做安排才是。”
牟怀善与贾环交浅言深,能说出此话实属不易,贾环心中一暖,开口道:“巡抚大人,此事事发突然,远水解不了近渴,你我又能奈何,也只能说他孔家时运不济,时也命也!”
下午贾环带领济南城大小官员,来到衍圣公府,孔言一见贾环,面露狰狞之色,怨毒道:“贾环竖子,我孔家之人到山东大营求援,而你却下令不能调动一兵一卒,以致我父兄惨死,我孔家与你不共戴天,一定上金殿惨你一本,还我孔家遇难者一个公道。”
贾环面色一沉道:“孔言!你在出言不逊,别说本侯代你那死去的父亲教训于你,别说你还没承爵,便是承爵又如何,就是你父亲复生,也不敢如此与我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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