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无散
少女伸手拿了一个，给身边的舰长投食。
司雨张开嘴，正要吃呢，却听到吉普莉尔忽然兴奋的开口了。
“娘溺泉～～”
嗡！
一汪清泉脚下的焦土瞬间一空，一汪深泉出现在脚下，就好像桌面清理大师一样。
那些召唤物全都落入了湖里。
“噗通、噗通……！”
刚才还得意笑着的史蒂芬妮，同样猝不及防之下直接掉进水里，在水里“咕噜噜”的开始冒泡。
“我说吉普莉尔，这个词你是从哪里听来的？这个世界真的有吗……泉水。”
司雨凌空站在空中，并没有落入湖水，但他对吉普莉尔的恶趣味有了更深一层的认知。
娘溺泉，是一种男人浸湿泉水后，遇到冷水就会变成女人，遇到热水又会变回男人的诅咒泉水。
但这东西，同样不是是这个世界的知识。
“泉水。”司雨说完，脚下的湖水瞬间蒸干，只留下一个几米高的大坑。
在湖里扑腾的史蒂芬妮，被一个蓝色六边形组成的崩坏能球体包裹，重新飞回了司雨身边。
不过身上的狐裘被布洛妮娅抢走了。
“我想那个人大概是和您来自同一处吧，嗯，记忆有些模糊呢，毕竟不是亲身经历。”
没了桌面的阻挡，吉普莉尔看向司雨的目光却没有多少羞怯，反而是目光充满探寻的仔细观察着他。
“水泥～”
泼天灰色你见过凭空倾覆而下，直接将在场的所有人淋成叫花鸡，甚至将脚下的深坑再次填成了湖。
“好脏……”
水泥流过司雨的身体，并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完全是毫无阻碍的直接滑落，布洛妮娅和史蒂芬妮也是一样的。
但司雨还是叹起气来。
“吉普莉尔，你一直在打哑谜，说实话已经让我有点不耐烦了啊……泥石流。”
远比水泥势头更大的泥浆混合物，里面甚至还包裹着树干、塑料袋、以及不知道哪里来的墙体等杂物。
直接将在场的众人淹没。
吉普莉尔直接瞬移躲上天空，带着自信的微笑，“所以，您是打算要结束游戏了吗？”
司雨点点头，“是啊，我准备让你输了。”
意识的权能悄然展开，对面的天翼种却完全没有察觉。
“啊，这样自信的态度我也不讨厌哦？”吉普莉尔嘴角勾起，轻声开口，“那么这个怎么样……流体。”
此言一出，这个空间都仿佛停止下来。
史蒂芬妮、甚至是司雨和布洛妮娅，都在一瞬间变成像人干一样的“物体”。
不过在瞬间反应过后，司雨以崩坏能催动身体机能运转，第一时间就恢复正常。
包括史蒂芬妮也仅仅是一瞬间感觉自己要死了，结果没死成。
而吉普莉尔却面容如常，笑容甜美，看上去什么事都没有，大概是依赖于天翼种的身体构造不同？
又或者是早有准备？
“您果然很特殊呢，普通的人类种在流体消失后，绝对会死的呀。”
吉普莉尔既惊讶又不惊讶的微笑着，“不过现在您还觉得，可以让我输掉游戏吗？”
“为什么不呢？”
司雨却依旧保持着微笑，看着阳光下吉普莉尔耀眼的身体。
“吉普莉尔，说实话，如果我想赢的话随时都能赢，不过一开始就赢了也实在太无趣了。”
“我不太认同您这句话呢。”吉普莉尔语气有些不善。
天翼种向来都是高傲的，但司雨的话却好像是在说，从一开始就瞧不起她一样。
“你不明白吗？已经将军了。”
司雨所问非所答，自顾自的询问道：“吉普莉尔，你觉得当一个世界上所有的有形的物体都不存在了，这个世界还会有活着的东西存在吗？”
这个问题问得多少有些奇怪。
有形的东西不存在，那么剩下的不就是无形的东西了吗？
“当然存在。”吉普莉尔说道。
“创造出十六种族……啊不，人类中不算，是创造了十五种族的神灵种们，从一开始就不存在形体一说。”
“那么，你呢？”司雨又问。
“什么？”吉普莉尔疑惑。
可很快，她的疑惑就有了解答。
司雨开口了，“体积。”
在声音落下的瞬间，什么天翼种、神灵、星球乃至宇宙，整个世界任何具体存在着的东西。
全部消失！
世界是一片漆黑与寂静。
吉普莉尔大概想不到司雨会说出这个词，因为所有的东西都消失了，双方玩家会死亡，游戏自然就变成了平局。
“……”
可是。
她不明白。
意识没有体积，是不会消失的。
……
“是我赢了。”
“仅凭意识独立存活，这样也太犯规啦～”
第366章 硬币，猜正反的游戏
“是我输了，无论再怎么考虑，也没想到您会疯狂到将体积这词说出来呢……”
吉普莉尔带着颇为无奈的微笑，“仅凭意识独立存活，这样也太犯规啦～”
“疯狂吗？”司雨却否认道：“我这边可是有着绝对能存活下来的余裕，不服气的话我们可以重新比过。”
“不，我已经明白差距了。”吉普莉尔却微微摇头，低头表现出一副心服口服的样子，“以意识存活，这是只有神灵才能做到的事情。”
“神灵吗……”司雨愣了一下，随即皱起眉头，“的确，这么说也差不多吧？毕竟特图那家伙还还专门提醒过我。”
虽然他一直想不通，特图到底是要搞什么鬼。
特图在他和另一个玩家来到副本的时候，就将他们召集起来，而且看样子已经不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了。
虽然他说过不会干预副本任务，只会保护这个世界，但实际情况上来说，任务以十条盟约为准。
无论是司雨还是另一个玩家，想伤害到这个世界都很困难。
他又需要保护什么呢？
“您说的特图……是？”吉普莉尔在听到司雨说的名字后，却是微微睁大眼睛。
“就是你们的唯一神，特图……在我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还叫我收敛一点，不要造成太大破坏之类的呢。”
虽然司雨口中的这个特图，大概是要比这个世界人们认知中的唯一神，要更高级一点的。
司雨有一个猜测，那就是“引导者特图”并不属于这个副本世界，而是来自另一个平行世界。
依据是但是系统没理由将一个引导者原本的世界，来作为副本使用。
但这也仅仅是个猜测。
“既然你不准备反悔，吉普莉尔，根据盟约，从今以后你的一切就都是属于我的了。”
“是吗……原来是这样啊……”
吉普莉尔呆呆的看着面前这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逐渐回过神来，表情更加无奈，可这次却多了一份真实。
她的羽翼收缩在身体两边，双手抱做祈祷状，微微低头说道。
“请让我为之前轻视您而道歉。我的主人，十六种族位阶序列第六位天翼种，十八翼议会其中一员，吉普莉尔，我的一切皆为主人所有……”
差了一些吗？
司雨看到吉普莉尔依旧站着，而不是像原著中那样对空白跪下来宣誓忠诚，心中略微思考着不同之处。
不过，也没差了。
“道歉就不用了，我接受你了。”
司雨手中漂浮着一根红色的羽毛，看着吉普莉尔说道。
“首先，给我看看你的记忆吧，我有很多事情想知道，单纯让你说的话还是太麻烦了。”
“记忆？”吉普莉尔一愣。
“没错，怎么了？”司雨点点头说道：“有什么是不能给我看的吗？不是说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不，请不要误会。”吉普莉尔连忙摇头，说道：“虽然给您看记忆是没关系……但是我的记忆有足足6000多年，如果您要全部都查看的话，很可能会对您造成一些影响。”
“……说的也是。”
司雨蓦然惊醒，他想到了识之律者的前车之鉴。
他本人的记忆林林总总加起来，甚至都不够6000多年的一个零头，想要接收吉普莉尔的记忆，就算不会被冲成识宝那样，他也无法保证自己不会受到影响。
“这样如何？你只需要把你觉得异常的事情，还有关于我的记忆，都交给我就可以了。”
司雨说着将羽毛交给了吉普莉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