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不得不说，丽塔绑人绑的是真的好，比那些小电影里都出彩……
“抱歉，这个也是概不外传的技能呢。”
丽塔依旧一脸微笑的回绝了柳白。
没过多久，亚尔薇特和一众不灭之刃队员就代替丽塔看管起了渡鸦，丽塔本人则是朝着神城医药的控制室走去。
不过，在走廊，丽塔意外的遇见了一个熟人。
——灰蛇。
而灰蛇身后还跟着一名带着胡狼面具的女人。
他怎么会在这？
解散粒子形态让白银之月暂时消失的柳白有些不解的看着突然出现的灰蛇。
而相比于只是单纯有些疑惑不解的柳白，丽塔却露出了如临大敌的神色。
——任谁发现被自己砍死的人还能活蹦乱跳出现在自己面前，恐怕都会露出这种姿态。
“好久不见了，丽塔小姐。”
明明自家极为重要的产业被攻破了，但是丽塔却觉得灰蛇的语气比她俩第一次见面还要平和。
“……也没多久吧，两天前而已，我也没想到我们能够这么快就再见。”丽塔锐利的目光扫过和之前完全没有变化的灰蛇。
一身黑色连帽衫、只露右眼的白色面具、甚至连之前手里举得黑伞都在手中。
如果不是丽塔上一次亲手杀了对方，还把对方包括眼珠子在内的义体器官扣了下来，丽塔真要怀疑自己是不是从来没有杀死过对方了。
“这是备用身体？”
因为自家主教的原因，丽塔对于这方面也不是完全不了解。
“如果丽塔小姐您觉得这么更好理解的话，就这么想也没错。”灰蛇用着沙哑的嗓音发出了令人不悦的笑声。
“……”
“我能问个问题吗？”灰蛇看着眼前似乎随时会朝着他露出獠牙的女武神，完全没有一丝紧张。
“当然，灰蛇先生您请问——但是怎么回答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丽塔露出一丝冷冽而又危险的笑容。
“并不是什么严肃的问题。”灰蛇退后两步，朝着丽塔露出双手，示意自己没有任何恶意，“我想请问……您是怎么在绕过了所有人和程序的检测，控制了整座神城医药？”
“……当然是我们家的技术员很可靠了。”
“你放屁——！”
听了丽塔这话，胡狼当即骂出了声。
喀喇……
灰蛇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中已经多出了一把枪，直接顶住了胡狼的太阳穴。
“胡狼，在走廊里请保持安静。”灰蛇用着告诫的口吻说道。
“……”
他想杀我？
胡狼脑海中闪过一丝难以置信。
平心而论，胡狼不觉得灰蛇真的想杀了自己，毕竟目前而言，世界蛇还找不出能够代替自己进行圣痕计划实验的人。
但是太阳穴上传来的冰冷触感和灰蛇身上若有若无的杀意，却让胡狼根本不敢赌。
虽说大家都是世界蛇的干部，但是灰蛇确实要比她们高出半级。。
“切……”
胡狼面具下看不清表情，但是从语气中也能听出那种悻悻的情绪。
这种小事没必要拿自己的命赌。
看到胡狼退后，灰蛇手中的手枪宛若变魔术一般的再次消失，然后朝着丽塔微微行了一礼。
“看来天命的技术员真的很优秀，这次我领教了。”
“？”
丽塔眼中闪过一丝困惑。
这家伙想要干什么？竟然直接相信了自己这种糊弄鬼一样的借口？
柳白此时也陷入了沉默，相比于丽塔，他反而更有一种“当事人”的感觉。
……灰蛇，他是梅比乌斯的失败造物，但是同时，也是梅比乌斯另一方面来说最成功的造物。
他……难不成知道自己的事情？
自己并没有进行逐火之蛾的模拟，因此，十三英桀最终的结局其实并没有改变——就像柳白没有进行爱因斯坦的模拟前，爱迪生和瓦尔特这个人确确实实的死在了1955的感恩节事变中。
而现在，这两个人几乎无缝的插入了世界的历史中。
那时候柳白就意识到了，自己的模拟真的只是单纯的现模拟现改，不存在什么未来的自己模拟的因果降临到自己身上这种情况。
真要说唯一一个比较异类的，就是在爱因斯坦模拟中对自己施以援手的符华——后来证明，那瓶防狼喷雾其实是魂钢凝结剂，是专门用来坑奥托的，只不过最后没能用上。
哪怕没有自己，原剧情中，符华也会把这个交给瓦尔特。
所以这么说……灰蛇就算知道自己应该也是从梅比乌斯那了解到的，不可能和自己相处过。
“……灰蛇先生不妨有话直说，何必在这里拐弯抹角？”
丽塔虽然感觉到有些压力，但气势上依旧不若半分。
——对方这个态度实在是太诡异了。
“难不成，您还想让我杀掉您一次？”
“呵呵……被杀这种事就算了。”灰蛇摇了摇头，对着这种带有些许挑衅话完全不在意，耐性出奇的好，“既然这样，那我就直说了——丽塔小姐，做个交易……不，合作怎么样？”
“……合作？”丽塔双眼微眯，“说说看？”
“您释放渡鸦，而我们向您提供天穹市所有情报——只要在天穹市内，您想要任何情报我们都可以为您找到。”
灰蛇沙哑的声音中透露出一股真诚。
“比如说……k423，那位主教派你来就是为了这件事吧？”
“这可说不定，我现在不是马上就要剿灭一处世界蛇的据点了吗？”很让人心动的条件，但是丽塔并没有立刻答应下来。
“那位主教虽然手眼通天，可还不至于看的穿我们的行踪……他眼睛里的东西只有那位圣女和挡路者。”
说到最后，灰蛇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而我们并不是他的挡路者，甚至于，我们和那位主教可以站到同一个战线……可惜……”
可惜有资格和奥托进行谈判的凯文还被关在量子之海里。
没有凯文，贸然和对方谈判不过是与虎谋皮，只会被吃的连骨头都不剩。
灰蛇的态度让丽塔越发的摸不清对方究竟在想什么了。
“……如果我拒绝呢？”
“那我们会舍弃渡鸦。”灰蛇回答的干脆利落，没有经过丝毫的犹豫。
“那我不让你们离开呢？”丽塔眼中露出一丝危险的光芒。
“那这具身体和胡狼的命就只能都交给丽塔小姐您了。”
第八十章 被迷雾笼罩的记忆和乐土
“灰蛇！你脑袋坏了！？”
听到灰蛇这么果决的想要舍弃自己，胡狼哪怕已经被教训过了一次，此时依旧忍不住大叫出声。
虽然她原本以为灰蛇及时的救援是要帮她们解决丽塔这个入侵者，但是谁能想到灰蛇竟然转手就要买了自己？
而在对面，丽塔的眼神也凝重下来，说实话，她这个敌人现在也搞不清楚灰蛇这家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要。
自己的同伴……竟然说舍弃就舍弃？
丽塔不是小孩子，她自然知道这个世界没有无缘无故的事情，但……究竟为什么对方愿意这么直接的舍弃掉自己同伴？
不过丽塔也感觉到了，和上次相比，这次灰蛇的态度好到出奇。
为什么？
丽塔仔细回忆了一下，这在破坏灰蛇交易并且短暂的和极东支部的那些人交锋之后并没有做什么其他的事情。
“可以答应。”
丽塔的背后响起柳白的声音。
柳白的声音让丽塔灵光一现。
难道说……是因为柳白的存在？
“你……认识他？”
丽塔意有所指的问道。
“仅仅略有耳闻。”不出丽塔所料，灰蛇仿佛完全理解丽塔所指的人是谁，“可惜只闻其贤名，未曾见其人……不过，丽塔小姐你能这么问，那位就应该的确存在了。”
灰蛇沙哑的声音中极为罕见的露出了愉悦这种感情。
“……好，那这场交易我接受了，毕竟正如你所说，你们确实不是我这次的目标，但是我要的情报……”
“这里。”
灰蛇将一块U盘扔给丽塔，“这里的情报绝对比神城医药电脑上的还要全面。”
“很好，那就和我去接一下你们的渡鸦小姐吧。”
丽塔点了点头，随即转身，灰蛇和胡狼两人立即跟上。
“灰蛇，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剑拔弩张的气氛消失，胡狼有些不悦的低声质问灰蛇。
“我当然知道。”灰蛇对于胡狼的质疑只是报以冷笑，“我敢于舍弃渡鸦，是因为她落入了别人的手里，现在的情况完全无法将她救回来，而我愿意舍弃这具身体和你……是因为如果那位真的想要的话……这就是我们应该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