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秦素衣给李素裳说了一句好话。
李素裳在天命里的评价很不错，平易近人又没有什么奇奇怪怪的气势，脑回路虽然有点怪，但是天命从始至终就不缺问题儿童——更何况李素裳的思维在问题儿童里其实……没那么有问题
说实话，秦素衣觉得自家师祖更应该问一问自己五师姐有没有惹什么麻烦……
“老五惹麻烦绝对自己处理掉了。”柳白又伸手敲了一下憋笑的秦素衣，“这么大了还不知道你师姐是个什么脾气啊……话说要是老大老三老四老六都在就好了。”
柳白忽然又叹了一口气。
“……算了吧，师兄还是别来了。”秦素衣嘟了嘟嘴，“天知道师兄经历了什么，原本那么可爱的一只师兄，几年后忽然变成了辣么大一只，哇……简直心理阴影的。”
马彦卿虽然排老六，但是是七剑里面最小的，对陌生人来说，和秦素衣平时也分不出来谁是“小师妹”。
“年纪到了，骨架长开了，不过……嗯，老六确实有点七十二变了。”
这点真的完全没办法否认啊……
回忆过去怎么也绕不开马彦卿这个男大七十二变的话题。
“……看吧，不过好像六师兄晚年的时候又回太虚山了。”
“很正常，太虚山对于老六……对于你们来说也不是那么好割舍的……算了，聊点其他的。”
聊起这个话题，总感觉有点伤感。
“嗯。”秦素衣点了点头，“话说师祖怎么看二师姐的？”
秦素衣稍微放慢了脚步，柳白也只能跟着放慢。
“苏湄啊……其实最开始我看她，嗯，不是很顺眼，因为种种原因，这姑娘当年在我眼里一眼逆徒。”
“然后？怎么改变的？”
“嗯，大概就是刨心刨腹了一番，然后我突然发现，苏湄其实完全可以扔下你们不管，你们走不开的局，其实苏湄自己完全能走，对于智者来说心狠不难，但苏湄选择了情谊。”
柳白说到这个，表情也怪不好的。
“苏湄对你们确实没得说的。”
“是啊，师姐，没得说。”秦素衣也叹气，“我们……算了。”
说实话，七剑瞬间分崩离析，逻辑很清楚，但是秦素衣真的没办法接受竟然这么快就分崩离析了。
你们慢一点能死吗？
磨蹭一点能死吗？
大师姐你想点歪招拖延一下师父能死吗？
你好赖拖几个月，师祖不就来了吗？甚至你拖个十天半个月，我和二师姐就回去了！
还有三姐四姐，被发现了就跑路啊！往哪跑不行，非要硬顶？
行吧！这下全死了！
秦素衣真的是不知道怎么说当年的事。
“偶尔还是可以期待一下奇迹的。”柳白表现的还是相对乐观，“比如说期待一下师祖我创造奇迹？或者托个关系？”
柳白觉得自己搞不定的东西，说不定可以问问觉者啥的，这几次接触，觉者给他的印象还是挺不错——至于是真的好相处，还是忌惮他的高维性质一点也不重要。
“那素衣可就好好期待一次了。”秦素衣听到柳白的话，神色好看了许多。
师祖……说不定真的有奇迹呢，而且约会的时候还是别纠结当年的各种情况了。
到了二楼，也就剩下几步道的路程了，秦素衣也不拖沓，脚步又快了起来。
“太师祖，太师祖~这边这边~”
刚上二楼就看到李素裳的小脑袋瓜。
“别在走廊大喊大叫。”
柳白拍了一下李素裳的脑袋瓜。
“久等了。”
“没有，师祖您来的正好。”
明明是徒弟，现在苏湄的气势却压倒了师父符华。
“师祖您看看要吃些什么，点个单。”
“嗯，我看看……”柳白接过菜单，“服务员，来点排……额，小哥，咱们哪里见过吗？”
第六百零一章 我觉得大概……可以？
“sir？您在说什么？”
“……觉者？”
“……”
好吧，这话说到这已经没法聊了。
我怎么不知道您老是个直觉党呢？
“果然是吧？”柳白看着眼前这个平平无奇，扔到人堆里都找不到的侍应生，更加确信了。
他总觉得这人好像有哪里怪怪的。
“所以，你现在这个情况是？”
“……用人类的话来说，应该叫体验生活？”
“体验……好吧，这方面我就不多说什么了。”
虽然柳白总觉得这事有点巧，但是并没有太多想追究的意思——毕竟他某种角度有求于人。
“觉者先生，介意去走廊说两句话吗？”
“不介意。”
虽说这事比较巧，但是还真不是觉者的问题，人类身也得融入社会啊，单纯凭空造关系和背景隐患可不小。
觉者寻思自己又没得罪过柳白，出去该说啥就说啥，反正他们这个格位不用耍什么心眼。
“觉者先生……额，姑且先生的叫着吧。”走廊尽头，柳白看着觉者问道，“您能从过去拉人吗？”
“拉人？以前可以，现在不行。”
高格位存在能够同时存在过去、现在、未来三部分不是开玩笑的，但是问题在于现在时间线被这位佬锁死了……
这位佬的设定里显然不允许什么超级强者穿越回去更改他已经修正的历史——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啊。
像什么预知未来、回溯过去之类的能力倒是还能用，但是过去现在未来三者互通有无这种直接干扰的玩法是想多了。
当然了，放以前还可以从平行世界拉人，但是现在平行世界全收束了……
“是很重要的人吗？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可以……嗯，帮您从量子之海的世界泡里找一个相似的，或者制作一个。”
和本征世界相似的平行世界直接被砍死了，但是稀奇古怪的世界好像挺多都成世界泡了——更何况就算没有这些稀奇古怪的世界，本身世界泡里也不缺类似平行世界的玩意。
说起来，诸多世界收束为一影响最大的其实是虚数之树。
虚数之树这东西觉者还是挺关心的，上次去看了一眼，虚数之树上和平行世界有关的枝干全没了。
原本特别茂盛的虚数之树，现在用人类头发来形容的话，基本上就剩头顶那一圈毛和点小散毛了……嗯，估计以后也要这么半秃下去了。
不过这事发现的人不多，毕竟菜鸡不配纵观虚数之树。
“我觉得我要的不是替代品……”
“……那倒是还有一个办法。”觉者看着无可奈何的柳白，寻思了一下，得，反正自己现在都当半个舔狗了，那就舔到底吧。
反正说到底也就是从过去拉人，又不是搞什么宇宙重组，如果不是现在环境特殊，这个事其实没什么技术含量。
“不过我能问一句，您为什么自己不上呢？”
“对我来说矛盾点太多了……”
“原来如此。”
合着是大佬纠结剧情合理性是吧。
“既然这样，请进。”
觉者话音落下，一道一人高的空间门打开，觉者和柳白一起进入。
“稍等片刻，我进行一些准备，在此之前您可以随意逛逛。”
还是之前下棋的那片空间，人类觉者随着空间的宏大声音瞬间消失在空间中。
觉者的这个办法很简单。
既然这年头不让百姓点灯，那就让州官来嘛！
百姓家里有灯，交给州官点不就行了？
临时移交一部分自己对世界的权柄，让柳白自己发挥去，他现在要考虑的就是怎么把这个权柄做的不像是权柄。
嗯，对于这位佬而言，理解是很重要的，觉者现在不想让柳白过早理解一些宇宙真理——毕竟他还没做好跑路的准备。
至于柳白，东张西望了一阵，实在是没发现自己可以往哪逛。
你这么大一个空旷空间，上次还有个棋盘呢，这次棋盘都没了！有啥可逛的啊！
于是柳白无所事事的在手里召唤了一团火玩……
等觉者回来的时候，就发现这位佬在手里玩一团涉及到因果律的玩意……
行吧，因果律，对于他们这个级别而言好像也没啥。
觉者露出虚幻的人身，手里托着一个奇形怪状的玩意。
“给，这个……应该叫世界编辑器，您可以尝试用人类的代码进行编辑，如果无从下手的话，可以直接和它说，它一般而言都能理解，而且能一定程度更改过去。”
为了防止幽灵那种不讲道理的附身，觉者很贴心的给这玩意上了生命特性，当然，没给智慧，只能说有生命的ai。
“喔……听着就很有趣啊——能编辑崩坏吗？”柳白觉得自己手里好像拿了一个逆天玩意。
“……”
觉者陷入了沉默，好吧，他承认，崩坏这玩意就那样，他都忘了。
“您随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