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钥钥钥
自己老师当时指着其他人说废物，她都不怎么敢信，直到后来加入工作之后，mei才发现，哦，自家老师好像还真没说错……
她现在的状态刚刚好，反倒是梅比乌斯……mei觉得梅比乌斯只是想找个正当理由回到十八岁罢了。
当然，这种事也不能说的太绝对——要是梅比乌斯能自己去做那些工作，mei就相信了。
“话说，mei，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痕吧，没事，你再忘一会他应该就止血了。”mei一脸无所谓。
“……好吧，那就等他止血之后我再给他开刀。”短暂的沉默之后，梅比乌斯决定忽略这件事，“那个新出现的律者呢？它出现在哪？”
梅比乌斯并不怎么急迫，毕竟mei能过来找自己，就已经说明mei已经安排好了。
“出现在穆大陆上空，而且……他似乎准备将整个穆大陆沉没，已经进行全员围剿了，老师也参战了，但是最后的结果，我也不确定。”
“因为……黑洞吗？”
梅比乌斯听到mei的这番话，脸上若有所思。
“所以，其实已经晚了吧？甚至可以说，在他被发现的时候……不，应该说，他会被发现正是因为他积蓄的力量已经无法隐藏了。”
第四百二十九章 胜?负?
“……这可真是个让人心惊胆战的事实。”
与基本没去过几次穆大陆的mei不同，梅比乌斯和爱因斯坦这种“老派”科学家，对于穆大陆还是有些感情的。
“mei，你知道这个事实代表了什么吧？”
“当然知道，我们会很大概率会失去穆大陆这个‘文明之光’。”
看着冷静无比的mei，梅比乌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毕竟，这件事怨不得mei，谁能想到第八与第九之间竟然仅仅隔了一个月！
说难听点！这个月其实是正常时候的“放松时间”。
各个部队轮番休息，在一两个月内争取让每个部队都能休息半周到一周。
这主要是为了让士兵们放松，世界沦陷大半、崩坏事件层出不穷，有些士兵的家乡已成废土，有些则无时无刻面临着家乡随时会一夜变为废土，自己战死沙场的压力。
这种情况所有人的压力都肉眼可见的沉重，第八律者作为难得的“大胜”，在这个战况愈发颓势的时候尤为重要。
良好的宣传和慷慨的假期能够最大力度的振奋军心。
虽然仅仅只有半周到一周不等，还是严格的轮番休假，但是在这个正常情况下全年无休有些部队甚至要无间断的奔赴战场的时候，这点假期已经足够慷慨了。
但是，第九律者的出现毫无疑问给了所有人当头一棒。
不出意外的话，穆大陆很难保存下来了，第九律者从始至终的目标就是穆大陆，而且掌控的还是重力这种长于破坏的力量。
之前一个炎之律者，现在一个第九律者，全都精通破坏，炎之律者还好，澳洲本身的资源并不多，但是穆大陆……
梅比乌斯感觉到了来源于崩坏那深沉的恶意。
而且在这之后，所有人的士气会受到多大打击，梅比乌斯简直不敢想象。
“损失太大了……我现在有点相信普罗米修斯的计算了，你说，我们在适应崩坏的同时，崩坏是不是也在适应我们？”
“谁知道呢？”mei推了推眼镜，“这次之后，说不定就要进入玩命状态了，梅比乌斯，你有什么禁忌的计划就通通掏出来吧，别管什么道德了——活着才有资格讨论那种东西。”
mei最后朝着眼前的少女梅比乌斯撂下这么一句话之后便转身离开。
“啧。别说的像是我整天搞什么危险研究一样。”
梅比乌斯露出不悦的表情，不过随后表情纠结了起来。
“但是真要说的话……融合战士本身……”
梅比乌斯最后瞅了一眼离开的mei。
真要说的话，融合战士本身其实是没到极限的。
那些普普通通的融合战士就算了，她们这些精英，实际能力已经无限接近原主，个别人甚至比原主都高了。
再说一遍，这很不科学。
崩坏兽什么体型，你人类什么体型？
崩坏兽什么能量密度，你人类什么能量密度？
甚至于崩坏兽什么崩坏能亲和度，你人类什么崩坏能亲和度？
移植了些许基因就能超过原崩坏兽？你拍着胸脯说科学吗？
神之键现在还没搞出一个能完全复刻律者权能的呢！
当然，这只是乍看起来的吐槽，但是深究这里面的原因的话，梅比乌斯其实有一个很反三观的猜测。
她们这些精英融合战士，是不是已经可以称之为“人形崩坏兽”？
虽然融合战士本身就偏离人类，但是再怎么说人类和崩坏最多也就一半一半，而她们这些在异能上已经无限接近原主的融合战士……说难听些，人类的占比还剩多少？
当然，这只是指基因层面，意识层面大家显然都是人类。
但是话又说回来，顺着这个思路下去的话，有没有可能让她们这些融合战士“完全崩坏兽化”呢？
被干掉的崩坏兽菜吗？
不菜的，只是没脑子而已。
像是阿波尼亚的密多罗、她自己的舍沙、樱的夜叉、苏的摩瑜利，这几个崩坏兽要是有脑子能拉起组织度，这配置都不用律者就能打烂文明。
有预知、有肉盾、有刺客、有毒师，不和文明打正面的话，她们还真没什么办法。
好吧，其实话说回来，律者也没什么脑子就是了，不然前文明第一律者的时候就烂掉了……
所以可控的“完全崩坏兽”化大抵是融合战士未来的出路，她们这些融合战士中的佼佼者，说不定比能力原主更加适合当崩坏兽。
这话听起来像是冷笑话，但却也是真话。
比如，如果化作崩坏兽，阿波尼亚现在限制重重的预知能力会不会变成对世界命运的观测？
而且，崩坏兽之间能不能兼容呢？
作为融合战士这条路的开创者，梅比乌斯看的要比其他人远一些。
但是即使这样，梅比乌斯目前也只能总结出这些东西罢了。
（不过除了这条路以外，还可以凭数量取胜……不过，唔，融合帮坏兽的难度实在是太大了，想要扎一针然后美美睡上一觉就能成为融合战士这种事恐怕不可能实现了……这条路也满是迷雾啊。）
药剂剂量小了，无法起效，剂量大了，直接注射那和安乐死有什么区别？
（小剂量注射，然后通过高压环境逼迫融合？不，这不是那么简单就能做到的，少量崩坏兽的基因在没有外力辅助的情况下几乎无法显现出来，更别说结合到融合战士的程度了……外力，啧！）
梅比乌斯有些烦躁的皱起眉头。
“博士？您没事吗？”
“没事！”梅比乌斯的声音咬牙切齿了起来，“那个家伙想压榨我的潜力就压榨，干什么用那种会让人误解的说法，还什么不谈道德，她又不是不知道，我一直是我项目的第一个试验品！”
只要自己能当试验品，梅比乌斯肯定是第一个当的。
“行啦行啦，mei博士只是随便一说而已。”布兰卡连忙安抚起有些跳脚的自家博士。
“说？说就说了，反正老娘也就这样了，但是，布兰卡，你信不信她下一个找的是阿波尼亚那个女人？”
比起梅比乌斯，阿波尼亚才叫真的薛定谔的道德。
梅比乌斯干不道德的事情，是知道自己不道德的，但是阿波尼亚……那家伙会怀着慈悲去干违反普世道德的事情。
梅比乌斯和mei都与阿波尼亚不算熟，但是阿波尼亚的本质在她们这种智者面前并不难猜——当然，也有阿波尼亚从来没有隐藏的原因。
“阿波尼亚小姐……不是还好吗？”布兰卡对于阿波尼亚的印象就是在心理诊疗室用语言给大家带来斗志。
“那是因为柳白！那家伙的能力要是暴走了，同为精神系的苏都要翻车！也就维尔薇能挣扎一下！在意识上，软的比硬的好用，懂不！”
梅比乌斯一脸烦躁。
“算了，不和你说了，我看你生完孩子，脑子全给小格蕾修了，把痕推进来吧，我给他开个刀。”
————
两天后
穆大陆沉没。
回程的飞机上，天火圣裁被倚在座位旁边，它的主人现在一脸阴沉。
“一片大陆……”
“是我们来晚了，凯文。”樱一边缓缓擦拭着一边开口安慰凯文。
“我们已经尽力了，凯文。”苏也在旁边安慰凯文，“我们拖了他两天时间，争取到了让无数人撤离的机会，换谁来也不能做的更好了。”
“没错，这两天我们拯救了大量学者和居民，抢救了无数图纸。”
把黑渊白花和弓箭叠在一起放在手边的爱莉希雅也出声道。
“……都是老师的功劳。”短暂沉默之后，凯文也开口了，“老师，您没事吧？”
“作为战术的制定人，你看我会有事吗？”柳白望着下方的大海。
他在发现第九律者制造的黑洞已经无法阻止之后，果断带着身边这些足够速通第九律者的战力们改变了战术。
反正杀掉第九律者都会引发黑洞的暴走，那不如拖。
对第九律者“迫而不杀”，用强大的战斗力压迫第九律者无暇他顾，但是又不展露出能够击杀的战斗力，让第九律者产生一种“僵持下去我能反杀”的错觉来争取救援时间。
但是这个计划也有着风险，执行这个计划的话，意味着让出主动权，如果第九律者发现了破绽，那凯文他们就会陷入危险之中，随时可能被将计就计的坑杀。
毕竟足以毁灭大陆的黑洞，在场没有一个人敢说自己能够接下来。
好在战术很成功。
虽然只拖了两天，但是对于对各种灾难早有准备的前文明来说，只要有时间就能撤离。
穆大陆再加上逐火之蛾的支援，短短两天运走了上亿人。
没错，上亿。
虽然听起来很离谱，但是其实是很合理的事情。
春运四十多天，总人流接近21亿，平均下来一天五千万人流。
现在前文明统合力度无比之高，穆大陆又是文明最为繁盛的地方。